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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妃莫不是听不懂本王的话?本王不介意使些特殊手段来让八皇妃听懂。”
“呵,摄政王何苦针对于小辈,被人听了去也不怕被人说斤斤计较。”司徒雪很是无畏的与傅羡之对抗。
傅羡之视她如蝼蚁,不顾一屑道:“本王倒是没想到,八皇妃还有点自知之明,记得自己是个小辈,还有,本王如此不过是□□小辈,让你看清自己该是什么位置,你说本王针对你,好,那本王便成全你,本王就是针对你了,如何?至于别人说道,也只会说是八皇妃不知礼数,出言顶撞,以下犯上。”
司徒雪的内心是十分不服的,可在她对上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眸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无力,这便是所谓的皇家威严,所谓站在权力的尖端者吗?
她突然发现,自己虽是个八皇妃,却没有几个人真正将她当做八皇妃来对待,与娘家交恶,与夫家交恶,除了傅允戚外,便再没人对她好了。
无权无势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她一定要改变这一切,现在唯一能帮助她的便只有傅允戚了。
“妾身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妃,给王爷王妃请安。”司徒雪微微福身,敷衍的行着礼,很不情愿的说着,尤其在说到摄政王妃那四个字时,基本上是用咬着牙的方式说出的。
傅羡之自然能听得出司徒雪的情绪,他对司徒雪更加不满,微微蹙眉道:“身为将军府的嫡女,又是八皇子殿下的皇妃,却没有该有的风范,还真是有失体统,如此也能叫作行礼?本王不介意让你回忆回忆百花宴当天的事。”
“……”
司徒雪不甘的再一次行了礼,傅羡之则顺其自然的再一次让她回忆了百花宴那天的耻辱。
白霁月突然觉得做反派真是太爽了,把主角完全踩在了脚下,简直是从言语上就能让人屈服啊,万幸她和反派是一个阵营的,否则她一定迟早要完。
“还有你们……”傅羡之意有所指的看着那几个嚼舌根的的人开口道,“你们是真当本王不在,便可以乱嚼舌根了?随便议论本王的王妃,莫不是连舌头都不想要了?”
那几个嚼舌根的人怎么能想到摄政王真的来了,他们被吓的脸色苍白,指尖发凉,因为他们的命现在完全被傅羡之掌控着。
“草民无知,还望摄政王恕罪啊,恕罪啊,草民给摄政王磕头谢罪了。”
“本王的王妃是摆设?”
众人赶忙又向白霁月赔罪,傅羡之立马转了柔声对白霁月道:“惩罚便由夫人来决定好了。”
“我来定……?”
“嗯。”
众人屏息,只望白霁月是个心善的。
白霁月觉得杀人啊,拔舌头什么的实在太过血腥了,她听着便觉得慎得慌,于是弱弱道:“拔舌头什么的就算了,太血腥了,况且我们才新婚,这样做也不好……”
众人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下了,还好王妃她不喜这些,可惜还没庆幸多久,就见白霁月开口道:“不如就打他们二十大板?”
语气带着婉转的疑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摄政王妃分明是深藏不露才对。
“还不快谢过王妃?莫非真想让本王废了你们的舌头?”
“草民谢过王妃。”
在丢舌头与被打板子之中,大家全部选择了后者。
众人皆是哭丧着一张脸感恩戴德,心念着摄政王妃惹不起,惹不起。
就在这时,一阵笑声打断了此处的寂静,有人从远处走来,只见他向旁边的侍从打趣道:“竟有人写出了让大家赞不绝口的诗?还是个女子?那沈某可便要好好观摩下了。”
沈某?白霁月一下便猜出了来人是沈络,傅羡之也是如此,于是他做出了以下行动,一把将白霁月拉在自己身后,堵的严严实实的。
白霁月想看那沈络长得是何模样,于是便移了移自己的身子,结果还没等她看见,傅羡之便跟着她的方向也挪动了下身子,她再挪,他便跟着也挪。
白霁月:“???”
被挡住的白霁月打算换个方法,她踮起脚尖想往前看,结果却是徒劳一番,因为傅羡之相对于她,实在是太高了,她能看见的除了傅羡之的背影就是傅羡之的背影。
“你挡住我了……”
“嗯,为夫故意的。”
“……”
沈络一过来便看见了站在正中央的傅羡之,还有在他身后动来动去的头顶,他猜测应该是个女子。
除此之外,还有着一身红衣正福着身的司徒雪,和寂静一片的宾客。
“这……可是贵客?”沈络虽是蒙圈,但也能猜到站在中央的那人不是一般人,从气场上便能看出。
阿肆出来解释道:“这是我家主子,摄政王还有摄政王妃。”
沈络一下便猜到了站在后面的是阿肆所提的摄政王妃,他行礼道:“沈某见过王爷王妃,沈某不才,不知王爷王妃会到于此,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无妨无妨,是我们叨扰了才对。”身后的白霁月抢先回到,她知道傅羡之肯定是看不爽沈络的,为了两人不起矛盾,她果断选择当个“和事佬”。
“王妃客气了。”
沈络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感觉傅羡之在盯着他,让他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记得他没惹过摄政王啊,难道是刚才自己说错话了?不应该啊。
沈络连忙岔开话题道:“沈某听闻有一奇女子写下的诗文让人赞不绝口,也不知是哪位,便心有好奇,所以特地前来观摩,不知摄政王可愿赏个脸,同沈某一起?”
“不愿。”
“……”沈络只能尴尬笑笑。
一旁的司徒雪注意到了此情此景,觉得此时是个好的突破点,便主动开口道:“沈公子,你说的诗作,正是我作的。”
她觉得古代的女子大都喜欢含羞露怯,小家子气的很,她写的诗豪迈,人也应该显得大气才对,便主动承认了。
“哦?竟是姑娘作的?不过姑娘怎么如此,为何不起身,累坏了身子可便不好了,快些请……”
还没等他说出那个“起”字,便见傅羡之道:“是本王罚的。”
沈络立马收回了原来的话。
“那姑娘还是福着身吧,至于这诗作……”沈络不知道是该看还是不该看,白霁月能听得出话语之中的尴尬,连忙和解道:“沈公子,你是主,我们是客,你看便是,你看便是。”
毕竟他不看,白霁月的任务也不好完成。
白霁月这么一说,他才想起,这诗宴是他举办的,谁让这摄政王的气场太大了,大到他不仅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是主,还心惊胆战的很,还好这白霁月是个和善的主,不过这摄政王,似乎是从头到尾都看他不顺眼啊。
沈络绕过傅羡之,向前去拿诗作,结果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后方的白霁月。
沈络心头冒出了想法:还真是好生可爱的女子,和他以前的红颜知己完全不是一种风格啊,而且不仅可爱还和气善良,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种高贵冷艳的女子。
可还没等他多想,就见傅羡之再次直直盯向了他,仿佛再同他说:你再看一眼试试?
沈络身子一颤,吞了吞口水,立马撇开了目光。
他头一次觉得看首诗作会如此艰难,战战兢兢的拿起宣纸,他在心理默读了起来,那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立马让他眼前一亮,这不是前几天他收到的诗册里面写的诗吗?一样的诗文,一样的风格,莫非此女便是那“无名居士”?
沈络欣喜不已,试探的开口道:“无名?”
司徒雪显然不懂他在说什么,只以为他在问她名字,她直言答道:“是司徒雪。”
沈络心下便知晓了,她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也更不是那“无名居士”,心下不由失落,他冷声道:“哼,在下还以为是什么奇女子,原不过都是抄来的,沈某虽不反对女子作诗,但既然胸无文墨,还是不要出来,回去做些纺绣为好。”
白霁月觉得沈络她简直是毒舌力爆表,她看见司徒雪整个脸都绿了。
不敢相信,震惊,诸如此类萦绕在司徒雪的脑海之中。
不可能,怎么会,这里明明是个架空朝代,应该没人知道这是李白写的才对啊,莫非还有穿越者?司徒雪搞不清,她只能强装镇定道:“沈公子慎言,无凭无据便说人抄袭,这不太好吧。”
沈络看她死不承认,对她更加厌恶:“抄便是抄了,姑娘又何故死不承认,沈某和你无冤无仇,也没必要去冤枉姑娘,姑娘若是不信,沈某可以拿证据过来。”
沈络唤了他旁边的侍从去拿诗册,司徒雪却脑子一片空白,她完全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情况,为什么沈络会有所谓的证据?看样子他也不像是穿越而来的人啊。
诗册拿来,正是白霁月提前策划好的那本,沈络向众人展示,果真发现了《行路难》这首诗,而这本集册的笔者正是“无名居士”。
司徒雪立马明白了沈络为何会说出无名二字。
“此诗册,是沈某机缘巧合下得到的,里面的诗沈某可谓爱极,可惜沈某除了知道此诗的诗人是‘无名居士’外,其他的便一律不知,本以为姑娘就是,没想到姑娘却是根本不知,也不知道姑娘为何说是自己写的诗?”
“……”司徒雪看到诗册后,惊慌失措,完全答不出来,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是满头雾水,这“无名居士”究竟是谁,又或者说这是谁写的,她觉得绝不可能是活在本地的人写的,究竟是谁……这是司徒雪最想知道的。
沈络见她不回答,只以为她不愿意说,也便不再追问,毕竟他和此女并无结过什么梁子,没必要如此追究下去。
周围的人则议论纷纷,表情各异。
“没想到这八皇妃竟然是抄的啊。”
“是啊是啊,亏我还以为八皇妃她是个奇女子,能写出如此豪迈之诗,没想到却都是骗人的。”
“就是说,真好意思说是自己写的。”
议论纷纷,让司徒雪近乎崩溃,她觉得结局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应该是她的诗征服了众人与沈络才对,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那本诗册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最后,司徒雪被骂声淹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此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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