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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那个小女娃?”
“怎么了?”王韫不明所以。
“听小友所述,或许是我所知晓的那个。”
“什么?”王韫一脸懵逼。
荀桢竟然认识那剽悍的暴力萝莉?
“你可知那小女娃叫什么?”荀桢不答反问。
王韫想了想,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却不知对不对。
“那檀衣少年好像叫张廷溪,同伴唤他子卿,那女孩儿,好像叫柴玉烛。”
当时人多嘈杂,只依稀记得冲突的两人,其他两人的名字她就记得不甚分明了。
荀桢脸上浮现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眼里闪烁着点点笑意,“果然是他们。”
“先生认识吗?”
“那张廷溪是我的学生,字子卿,也是内阁学士张恒玉的孙儿。”
檀衣少年是荀桢的学生?爷爷是内阁大学士?
王韫震惊得不轻,怪不得那少年踹了乞丐被围观也不显丝毫惧色,动辄就打发了乞丐二两银子。
打骂仆人,宠妾灭妻在古代都不是光彩的行为,更何况在京城众目睽睽之下欺辱乞丐。
说起那二两银子,晋朝不像电视剧,随手就是一百两白银一千两黄金,二两银子在京中也能买不少东西了。
檀衣少年能如此,原来是个有后台的官二代。
张氏是京中有名的望族,族中不少人入朝为官,若他是张恒玉的孙子,有权有势,一切便说得通了。
但是那个暴戾的少年和眼前温温和和的荀桢看上去可不像是师生关系啊,难道是,少年独有的叛逆期?
想到这里,她自己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而内阁大学士……
王韫偷偷看了荀桢一眼,她面前就坐着一个年纪轻轻就入了阁的,三十多岁便入了阁,荀桢的人生经历她没嫁给他之前,没少听父亲提起。
“我倒是不晓得他竟会做出如此行径。”荀桢轻叹。
王韫瞅着丰姿隽爽的荀桢,内心涌出一股对张廷溪的无限同情,她默默给少年点了个蜡,这就好比在校外惹事,被同班学生看到,告到了班主任那里一样苦逼。
“让小友见笑了,是我管教无方。”
王韫摇了摇头,“年轻人,肯定都是冲动点的。”
这和老师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想想自己高中时候,班上男生叫上一帮社会上的小混混打群架,最后被学校通报点名批评的的事,王韫不禁感叹。不论古今,每个人都有一把自己年少冲动的青葱岁月啊。
荀桢听了王韫若有所感的话,哑然失笑,“若我未记错,小友今年应该不满双十吧。”
王韫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荀桢面前一口一个年轻人,她默默地涨红了脸。
太丢人了,自己才是个小年轻。
“那……那个小女娃呢?”王韫不敢直视荀桢含笑的双眼,强行转移了话题,“为何她姓柴,张廷溪却姓张?先生知晓吗?”
之前张廷溪喊她小姑姑时,她就有些疑惑了。
“她是张恒玉嫡姐的老来女,张恒玉嫡姐过世得早,张恒玉不放心,便把她接来教养着,因她母亲嫁在蜀地,故而带了些蜀地口音。”荀桢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她性格颇有些蜀地的侠气,天不怕地不怕。”
王韫想不到她一副小霸王的模样,幼年便失恃,她若是张恒玉,也会对她偏宠些。
“那她可算是张廷溪的克星了?”
“正是。”荀桢也被逗笑了。
两人言谈间,小二把菜都已端了上来。
“小友用过午膳,再去江畔吧。”
王韫被荀桢贴心的行为暖到了,刚刚火急火燎地赶来,她也觉得肚子里有些空空的,“好。”
王韫粗略地一扫,惊喜地发现居然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菜。
她拿起筷子正打算夹菜,然而筷子在半空中硬生生顿住了。
面前的菜,菜色非常重,一看便是知放了很多调料。
荀桢见王韫迟迟不动筷,放下筷子询问道,“小友不吃吗?”
“没没……”王韫摇了摇头。
她昨天吃了荀桢府上的菜,都很清淡,也很符合荀桢平和冲淡的个性,她口味偏重,吃得其实不太满意。怎么今天的菜怎么都这么重口味?
她憋了半天,忍不住询问道,“这家酒楼的菜用料都是如此丰富吗?”
“或许是吧。”荀桢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王韫不太相信,一家酒楼菜色不会非常重也不会非常清淡,除非是有人特意吩咐了些什么。难道是荀桢?可荀桢怎么看出她口味重的,她能保证她昨日在荀桢府上用膳的时候,都是乖乖的有啥吃啥一点儿也不挑食。
但她看不出荀桢的表情,只好作罢。
吃完饭,两人沿着江岸缓缓地走着。
江畔的垂柳早已抽青吐绿,柳枝低垂,东风乍起,风神摇曳,映衬着江面的柳影。
江风吹得荀桢袍袖飞扬,眼前的人隐隐和画中的年轻荀桢重合了。
“先生会吹叶笛吗?”此情此景,使王韫突然想到了画中那个吹玉笛的少年。
她本是随口一问,万万没想到荀桢真的微微点了点头,““曾经和牧童学了一些,小友想听吗?”
“先生若是方便,自然是想听的。”
“那我便献丑了。”荀桢弯了弯唇角,抬手便扯下了头顶上的柳叶。
王韫兴致勃勃地看去。
荀桢手指灵活地把碧绿的柳叶对折,折好了,他双手捏紧了柳叶,横放在唇下,换着角度试吹了两下,柳叶顿时发出了清脆短促的声音。
斑驳的日光细细碎碎地撒在他青衫上
微风拂过,吹来了清远悠长的乐声,荀桢阖上眼,乐声如流水从唇间宣泄而出,好似清明雨后,牧童赶着牛的吆喝声般清幽干净。
王韫静静地听着,心头升腾起了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这声音她在哪里曾听过一样。
天桥卖艺的那里吗?
不……不是……
越想脑袋越迷糊。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哪里听过时,一阵悉悉索索地私语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那是先生吗?”
“若我没看错,应该是先生。”
“可是先生身旁的女子是谁?”
“一看便是王氏女吧,不是王氏女能有谁?”
虽然对方极力压低了声音,但这鬼鬼祟祟不和谐的声音在乐声中显得尤为突兀。
王韫囧了。
王氏女说得大概是她?
声音的来源是几个风姿俱佳的少年,正躲在附近的柳树后面,推推搡搡地说着些什么,时不时探出头来偷窥一眼,又被谁的手按回去,他们借着柳条,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样子。
“啊!”这回探出头来的是一个白衣少年,他刚伸出一个头,目光便恰恰和王韫相撞,少年触电般的惊叫了一声,涨红了脸,急忙缩了回去,慌张地就像个小兔子。
“怎么了?长庚??”他的同伴慌忙拽了他去问。
白衣少年通红着脸小声道,“被看见了……”
此话一出,少年们如同炸开了锅一样。
“小花儿,你去!”他们当中一位蓝衣少年笑嘻嘻地推了推身侧的赭衣少年。
“我?”赭衣少年吓了一跳,低斥道,“我不叫小花儿。”他又轻轻推了推方才的白衣少年,“长庚你去吧。”
“啊……”白衣少年愣了,“为何是我?”
“那还用说?先生最宠你了不是?”他们当中一位芝兰玉树似地少年微笑道,“安康,你以为呢?”
被唤作安康的正是王韫当初所见的美少年,他本来是肃着脸的,此刻有些绷不住笑了,“嗯。”
蓝衣少年大手一推,白衣少年僵硬着身子又被推了出来。
“啊……”
被队友卖了的白衣少年,整个人都暴露在了王韫的目光下。
王韫:“……”
白衣少年:“……”耳朵脖子已经全红了。
荀桢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缓缓放下柳叶,睁开了双眼。
“先……先生……好巧……”白衣少年期期艾艾地望着荀桢,肩膀上甚至还沾着一片柳叶。
荀桢叹了口气,遥对着其他人喊道,“你们都出来吧,不必再藏。”
话音刚落,其他少年如雨后春笋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一排,异口同声道,“先生好。”
“安康,你来说怎么回事?”荀桢看也未看他们,直接点了美少年的名字。
美少年依言走到荀桢面前,王韫就站在荀桢身侧,当初宴上是远望,如今近看少年,只觉得风采皎如月华,照得她头晕目眩,一时没反应过来。
美少年弯腰作揖,神情严肃道,“先生见谅,学生们今日出来一同踏青,万万没想到会碰到先生,就忍不住……”
“忍不住躲在树后窥视?”
美少年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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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桢学生们出场啦,一时间出现得有些多
蓝衣少年叫方以默,字子慎,婚礼上打了美少年一拳,前文提到把张廷溪气跑的那个233
美少年叫卢恺之,字安康。
软软的白衣少年叫罗安泰,字长庚
赭衣少年叫林飞花,字有荣,男主基友林惟懋的儿子,他的小伙伴们为了调侃他不叫他字都是叫他小花儿hhh
芝兰玉树的少年叫齐靖善,字嘉仪,也是名门望族。
其实他们的字结合名字来记,也挺容易的……吧……
他们就是王韫以后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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