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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第二天果然没能七点准时去公司上班。
事实上,到七点的时候沈悠问过甘松一次能不能开始给他“化妆”了,甘松打开屏幕看了一眼,随即脸色爆红地表示:“还没结束。”
沈悠:“……”幸好没有亲自上阵。
他颇感兴趣地去看呈沉睡状态的秦然,羡慕地戳了戳对方健硕的肌肉:“甘松……下个世界能不能给我也整这么一身?看上去好帅啊。”
“……”甘松沉默了片刻,委婉道,“仙君,你们在各个世界的身体都来自于本源,虽然性格气质可以千变万化,但形貌一般……不会离本体差太远的。”
沈悠:“……哦。”唉有点失望呢。
然后他就在秦然身上发现一个熟悉的东西。
“咦……”沈悠盯着面前漂亮的胸肌一脸惊异,“甘松你快看。”
“……我……不太有兴趣……”
“不是……”沈悠哭笑不得,“你看这个印记,跟你留在我胸口上的好像。”
甘松一惊,连忙看过去。
那是一个银色的流云纹,除了颜色之外,确实与他留在沈悠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这不可能啊,”小仙童一脸呆愣,“这种质地,一定是驾鹤仙君那里的系统才能化形的。”
沈悠兴致勃勃:“怎么不可能,那也许是另一位仙君下凡了嘛,好有缘分呐!”
“可是……”甘松正想提醒他两位仙君不能下凡到同一个小世界,想到临走的时候穆仙君说过的那番话,又讷讷地沉默了。
莫非穆仙君真的成功了?
对哦,所以他们来这个小世界的时候才碰上了那样的意外,大概新规则实施起来还有点不稳定吧。
他试探着问沈悠:“沈仙君觉得,这个人有没有点熟悉感?”
沈悠眼睛一亮:“对啊,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这秦然我看他总是亲切,不会是师弟终于下来了吧。”
甘松神色复杂。
沈悠越看越像,只是想到这人昨天想对自己做什么,又黑了脸:“不可能不可能,师弟怎么会对我有那种心思,他一向乖巧得很。”
甘松:“……”我的仙君您到底哪里看出来穆仙君乖巧!整个天界最可怕的就是他了好吗!而且他怎么可能对你没有那种心思,他就快把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这一刻,他对叱咤风云的穆仙君忽然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甘松觉得穆仙君还可以抢救一下:“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无法唤醒他的系统……这位仙君大概出了点问题,系统和记忆一起被封存了,所以他是真的不认识您的。”
“是吗?”沈悠有点发呆,他愣愣地看着沉睡的男人,还是难以把对方和一直恪守礼节的师弟联系起来。
“哎呀,”甘松打断了他的思绪,“仙君快躺下,那边终于结束了,我现在把他意识里唐之言的情况复制到您身上来。”
“哦哦哦。”还是任务要紧,沈悠乖乖拉开秦然的胳膊缩到他怀里,强忍住肌肤相触的怪异感,闭上了眼睛。
“那个……”甘松忽然卡了壳,“沈仙君……忘了告诉您,您这次……不能使用疼痛屏蔽技能。”
沈悠大惊失色:“为什么!”
“因为……”甘松吞吞吐吐,“您之前没有经历过这个……不能……演出那种感觉……”
沈悠:“……”
他抹了一把脸,用慷慨就义的语调说:“那来吧,我准备好了。”
一分钟后。
沈悠:“不是怎么痛诶,就是皮肤变得有点敏感,有些地方破皮了,其他还好。”
过了一会儿:“咦——我的腿呢?!”
秦然在一种相当餮足的情绪里醒了过来。
他简直神清气爽,整个人从心理到身体都处于一种成仙一般飘飘然的状态当中——那感觉,就好像千年夙愿一朝达成,人生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这种感觉,在睁开眼睛看清怀里的人时达到了顶峰。
唐之言静静地靠在他肩膀上,细细的呼吸吹拂着他胸前的皮肤,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
他知道这个男人实际上有多么强大,而现在,他却显得如此乖巧而柔弱。
他还清晰地记得,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晨?)他是怎样在自己身下,从强忍的冷淡被一点点打碎,开始逸出美妙的呻吟,最后甚至无意识地哭着求饶。
在床上、在浴室里,他肆无忌惮地征伐着他的身体,欣赏那些唯有自己一人能够看到的景色。
糟糕,好像又硬了。
秦然抑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情感,一翻身压住怀里的青年,给了他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唐之言被窒息感逼得醒过来,就感觉到有灼热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
他暗暗骂了一句禽兽,做出强忍住惊慌的样子。
秦然看着他故作镇定的表情低低地笑了,故意用那处蹭了蹭对方,哑声道:“放心,你身体受不了,我有分寸。”
你有个鬼的分寸。被迫完全体会事后感的沈悠很烦躁,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你有分寸能把我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青年的眼睛里虽有一丝畏惧,但更多的还是坚定,那小火苗像爪子一样在秦然心尖上一勾一勾的,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对方的额头:“乖乖在家待着,回来给你带礼物。”
唐之言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他一向是个聪明的人,也向来善于隐忍,昨天的事情已经完完全全向他说明了和秦然硬碰硬的后果,同样的错误他今后就不会再犯。
但秦然若太过分……那也就无所谓什么忍不忍的了。
秦家的主要产业不在x国,上午秦然处理好了一些后续问题,然后当天就带着唐之言回了国外本家。
唐之言就这么在秦家住了下来,他不是没有试图逃跑过,但秦家本家的安保水平实在太过变态,他作为一个偏技术型的人才完全无能为力。
那次被抓回来之后,秦然的样子简直让沈悠都感到有些害怕,他被一路扛着直接丢到卧室的床上,之后被施了虚拟感官技能的秦然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最后复制了他脑子里印象的沈悠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
想是嗓子都哭哑了。
秦然对唐之言的占有欲强到一个让人害怕的地步,沈悠时常觉得,要是唐之言出了什么意外,那个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恐怕会由内而外崩溃成渣。
这种过于执着的迷恋很不正常,不正常到……竟有时无端让他感到心痛。
“你说……这位在他身体里的仙君,会是个怎样的人呢?”沈悠捂着心口,静静地问甘松,“我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虽然在关系中占到了强势的地位,事实上却卑微到了尘埃里。”
甘松暗暗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他先爱上了……以前有个世界,女主不是告诉过您,先爱上的人总是输的。”
沈悠叹了口气:“我现在最担心……最担心他真的是师弟……”
“为什么?”甘松莫名其妙,“您不是也挺喜欢他的嘛,他这副性格……就像唐之言于您一样,怎么能当真呢?”
沈悠愁眉苦脸:“就是因为我喜欢他啊……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呢,没想到就是虐恋情深这么重口的分类。”
甘松呆住了:“您……您的意思不是……”穆仙君!穆仙君你酷爱来听听!!!
沈悠坚定地点头:“我想知道他是谁,回天界以后邀请他做我的道侣。”
他想起刚才的忧心,一下子泄了气:“可若他是师弟的话……那岂不是很怪异。”
甘松没想到穆仙君的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兴奋得声音都变调了:“哪哪里怪异了,我觉得您和穆仙君很般配啊,你们第一次一块儿去驾鹤仙君那里玩儿我就这么觉得了!”
“可他是我师弟,”沈悠理直气壮地不好意思,“总觉得……有点儿为老不尊?”
不,您真是太多虑了。
甘松暗暗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把沈仙君这些老旧古板的思想掰过来。
唉,有了沈仙君以后,穆仙君应该就不会隔三差五地发一回神经了吧。
天界的安宁,就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了!
这真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啊。
就如沈悠所说,秦然对待唐之言实在是非常好,他给了对方极大的自由,只除了不让他了解x国——也就是叶家的情况。呃,还要算上偶尔忍不住的性事。
公平的说,这种事给唐之言带来的不能说都是痛苦,虽然从精神上来说的确是,但每一次秦然都会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力求让他感受到身体上的愉悦。
就算算上最开始最激烈的那次,还有唐之言试图逃跑被抓回来的惩罚,他也从未在这种事上让唐之言受过伤。
其实一般情况下,秦然并不是特别热衷跟唐之言做那事儿,他最喜欢静静地看着唐之言写字、弹琴、做茶艺,每到那时,他便也像是变了个人,眉目都冷清下来,唯有眼中炽热的爱意与依恋是不变的。
“完了完了,”沈悠一边看书一边跟甘松吐槽,“我觉得他越来越像我师弟了怎么办,气质像爱好像,连长相都越来越像了。”
甘松已经确定了那位一定是穆仙君,但看着每一次提起师弟都有种“我家的崽儿是世界上最乖的小崽儿”的蜜汁慈祥感的沈仙君,他又实在不知道怎么把这话说出来。
于是他只能含含糊糊地把话题敷衍过去,心里暗暗为穆仙君捉急。
这两个人真是让人急死了嘿,一个憋了几千年不敢把爱说出来,一个傻了几千年不曾意识到爱,要是没有外力,他们简直要地老天荒地折腾下去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那个……柏拉图式的恋爱?
甘松表示理解不能。
沈悠一天天过得悠哉,唐之言却日渐憔悴下来。
不管秦然对他多好,都改变不了他们两个之间只有强迫关系的事实。唐之言虽然看起来沉稳淡然,实际上却极心高气傲,这种普通人都难以忍受的折辱放在他身上,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而秦然从小过惯了予取予求的日子,他虽然没有叶之承那样二世祖的脾性,其实才是真正任性的人。他被秦家养得冷漠威严,却早忘了如何去爱。
他对唐之言从始至终都不是一时兴趣上来的玩弄,他爱他,爱得发狂,但他的行为只是一种折磨,如果这就是爱,也未免太过可怕。
秦然打开门,唐之言端正地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捧着一本书,却不像在看。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书从他指尖抽了出来:“不想看,便别看了。”
唐之言表现得很顺从——这种事情本就没什么好争的,他漠然地看着秦然把书拿走,眉间浮起浓重的疲惫之色。
“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呢,秦然?”他忽然低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没有最开始的激愤,只有轻而又轻的厌倦。
秦然一愣,勉强笑道:“怎么又说起这些,宝贝儿……”
唐之言站起身,径直越过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萧瑟的秋景。
“我被你困在这里,”他自顾说着,“就像这棵树,已经枯败不堪,不日便将消亡。”
这话说得太可怕,秦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抢上前紧紧从背后抱住他:“别说这样的话……之言……我求你别说这样的话……”
他满脸都是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爱你,我、我不想失去你……”
唐之言轻笑:“我知道,”他没怎么费力就挣脱了对方不敢真正用力的怀抱,冷漠道,“因为你是如此自私,你只想着自己愿或不愿。这大概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不去考虑别人。”
“你缺少过什么呢?”他静静地质问,“你想要什么,从来都能毫不费力地得到手,而只需要付出自己完全可以接受的代价——现在叶家怎么样了,你敢告诉我吗?”
“之言……”
“秦然,不要太小瞧我,x国的形势全部印在我脑海中,叶之承是个什么成色……我也清楚。”
“你本来就是属意李家的,不是吗?所以到头来,你根本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而这代价对我来说,却太过沉重了。”
秦然咬牙:“之言……叶之承那么对你,难道你不恨他?他现在已经自食恶果,还有他那个恶毒的女儿,和那个叫李天阳的小子,这些欺负过你的人都被我整治得痛苦不堪,失去了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我……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心软。”
唐之言当然不会心软,他们这些人,若是心软,绝爬不到足够高的位置。
但他确实不想听到这些,一点儿都不想。
他面色不动:“所以你呢?”
“你这么对我,难道我不该恨你?你……不曾欺负我吗?”
“你知道吗,秦然,”唐之言抱起双臂冷笑,清隽的眉眼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寒意,“我为叶家做的最后那件事,货物被劫后,叶之承直接把我扔到刑堂,让一个混蛋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后来他发现他错了,就把我接出来,当着我的面杀了那个行刑者。”
“他那时的嘴脸,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唐之言说完这番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秦然在背后看着他,连伸手挽留的力气都没有。
“噫话会不会说得太重了,”沈悠一脸担心,“这孩子其实挺不容易哒就是爱人的方法有点儿二……”
甘松无奈:“是啊,可他们俩这对儿性格,你要说他们能he那……那只能靠轮回转世什么的了。”
沈悠突然道:“若是由我做主,我应该也已经会爱上他了。”
甘松:“……”是的您已经说过这句话了。
沈悠继续:“可惜唐之言不会,他站不到局外,便只能察觉秦然的强迫、折辱,却不知道他被折磨得更深……他就算心情发生了变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往那处想,更永远不可能承认。”
“他们两个,注定不能真正在一起。”
甘松很紧张:“可是您……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这位仙君?”
沈悠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怎么总那么关心这个?”
甘松噎了一下,装作没听见,锲而不舍地追问:“可是……到底为什么呢?”
沈悠长叹:“我也不晓得,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也许是寂寞了吧,走过那么多轮回,也总想有个人在身边。”
甘松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提起:“那若真是穆仙君?”
沈悠一僵。
“我也不知道,”最后他苦恼地摇摇头,“如果是师弟——我会不知怎么面对他,却也觉得如此再正常不过。”
沈悠在这里停住了,他没有告诉甘松:秦然若不是给他一种师弟一样的亲切感,也许他这番情绪也便无从而来——所以这本就是的无解的问题。
他终于可以对自己承认这件事,走了那么多世界,见了那么多感情,他心底早有浅浅的预感,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不知道自己是发什么神经,竟会对朝夕相对的师弟产生这种不该有的心思……现在对他来说最好的状况,就是这位和他如此有缘的仙君不是师弟,那他起码可以转移一部分情感出来,试着追求这位仙君看人家愿不愿意做他的道侣。
如果真是师弟……那也未免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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