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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作者:小文旦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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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舒第二天一早就开车到苏长汀楼下,带着墨镜小声哼歌,细看就能发现他的坐姿有些僵硬。苏长汀赶鸭子上架,口罩墨镜棒球帽全副武装。

宴舒递给他一袋早餐,“哎哎哎,你这可犯规了!”

苏长汀打开包装,自暴自弃:“我等下用来逃命行不行?这是……巧克力慕斯和奶茶?大早上的吃这个,斐途不管管你吗?”

苏长汀感叹,大学四年他们宿舍都散发着巧克力芝士奶酪抹茶的甜腻味,甜品果然是吃货的终生事业。

甜品忠实爱好者宴舒反驳:“闭嘴,这是美好一天的开端。斐途自己做的,含糖量不高。”我可是付出惨重的代价斐途才给做一顿甜点早餐,能抠出一块给你是看在大学四年的面子上!

后面这句话宴舒用自以为没人听见的声音逼逼,苏长汀耳尖,他余光一扫,发现宴舒领口还有一小抹红痕,再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联想到什么,意味深长道:“咱能不能别这么身残志坚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宴舒昨晚临门一脚放鸽子的代价有点惨,都是过来人,苏长汀有点佩服他看热闹的毅力。

宴舒像被戳破的气球,要不是安全带系着,反冲力能把人炸上天。他红着脸踩下油门,“不行。”

一开车门,苏长汀便能感受到九月太阳的威力,热烘烘的气流扑面而来,瞬间像进了蒸笼。远远地就能听见教官嘹亮的口令和急促的哨声,新生们像一只只绑好的绿粽子,规规整整地排在笼屉里蒸熟。

宴舒把车停在学校超市前面,飞快进去买了一大个冰镇西瓜,横切成八块月牙状,装在袋子里提出来。

“走吧,先去体育馆旁边的操场。”

操场是标准的八百米跑道,苏长汀他们到的时候,训练正好到了后期,军训服已经湿过好几回,摆臂抬腿定军姿最是难熬。

苏长汀恍然想起自己大一的时候,一天下来从一棵挺拔小白杨晒成萎蔫老酸菜,但那时他好像还挺开心的?

宴舒从袋子里挑出最大的那块西瓜,递给苏长汀,让他直接坐在操场门口的塑胶跑道上吃,有好几连的新生正对着这里站军姿。

宴舒一拿出西瓜,苏长汀就感觉到聚集自己身上的目光成千上万倍增长,比炎热的日光还要强烈,盯得他背后直冒虚汗。

他歉意地一笑,效果非但没有减弱,还加强了。

苏长汀盘腿坐在红色跑道上,背后是茵茵草地,和一个个迷彩方阵。蓝色牛仔裤包裹的双腿又长又直,白得晃眼的衬衫给他增添了五分书卷气。他捧着红艳艳的西瓜,小心翼翼地下口,不让汁液滴到裤子上。尝到西瓜最中间的一口,苏长汀弯了弯眼睛,很甜。

他就坐在那里,像一副清新淡然的水彩,整个人自带图书馆的冷气,和一干新生仿佛不是同一个太阳下烤着。

男生们越看越是眼里冒火,本来大家一起晒成煤炭满身酸臭又饥又渴,谁也不比谁好多少,突然间来了一个白到发光的白衬衫学长,还笑得那么……骚气,一下子吸引了所有女生的注意力,能不气吗!

气归气,他手里的西瓜看起来真解暑啊!

这一刻,学弟学妹集体咽了下口水。

苏长汀觉得自己的衣角要被男生们的怒火点燃了,他急忙问说要拍照给其他室友看的宴舒:“可以了么?再呆下去我们怕是走不出学校了。”

话音刚落,连长一记敞亮口哨,标志着一早上的训练结束。

糟糕!苏长汀从跑道上一跃而起,抓过还没反应过来的宴舒,“别拍了!”

宴舒看见人头攒动的方阵,慌里慌张地收起手机,提起地上的西瓜就跑。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回车里。还好军训结束并不是一哄而散而是要列队离开,不然以他们两人的体力,今天得困在操场了。

宴舒拿出两块颠得快散架的西瓜,一人一块,大口压惊。他随手刷开朋友圈上传了刚才拍的照片,圈了两位室友。

刚发出手机就不断震动提醒有回复转发。

苏长汀畅快吃完一块,嘴角还沾着红色的汁水。他皮肤白,看起来就像错手抹了一把胭脂。

长吁一口气,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好像很久没有做这么任性畅快的事情。就是对新生和教官有点抱歉了。

苏长汀往后靠着椅背,“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脸也丢了瓜也吃了,宴少爷您觉得满意吗?”

宴舒低头看手机,群众们的热烈反应他很满意。突然,他嘴角一僵。

他忘了陆庭洲也在他的好友列表里!

宴舒心虚地瞅着苏长汀的侧脸,他这副样子看起来放下陆庭洲了?手指一动,宴舒把照片全部删光。

苏长汀拿出口罩和墨镜给他和宴舒戴上,汽车缓缓穿过军绿色的人流,在一身阳刚正气的新生当中,两人的装扮仿佛不法分子一样,频频惹人注目。

“我们从新南门出去吧,北区的学生太多了。”苏长汀说了这一句就望着窗外不说话了。

宴舒打着方向盘若有所思,也许他朋友圈是发对了。

经过一条林荫小道,各学院特色建筑错落有致,石阶高高托起的一圈蓝色建筑就是他们曾经实验学习四年的地方。

窗外的风景越来越慢,直至慢慢停住,苏长汀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盯着四楼的某扇窗户十几分钟之久。

宴舒无聊地看手机计时,一边思考陆庭洲是刷到照片了没有,他可太善良了在这里停了这么久,陆庭洲的生物公司怎么也得股权分他一半吧。

苏长汀声音沙哑:“走吧,再不走学生要下课了。”

宴舒把计时器在苏长汀面前一晃,十六分钟。

苏长汀把脸颊贴在凉气嗖嗖的椅背上,这十六分钟,居然是他两年里和陆庭洲距离最近的时刻。

这就够了。

苏长汀在心里告诫自己。

不要去停留,不要去张望。只有自己先走才不会被人甩在后面。

苏长汀不会知道,在他们离开不久,有人匆忙推开实验楼的玻璃大门,双眼赤红地在学校整整寻找了两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苏长汀的照片已经在大学朋友圈里面刷屏。消失两年的帅哥强势回归,如此不走寻常路,看热闹的群众眼疾手快地保存图片,在原图被删之后,配字重发。

“报告班长,最后一名队员回归!”

“当年暗恋的男孩子过去几年依然比我好看是什么体验?”

“这波操作可以!6666”

甚至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学校的贴吧,高高顶起的一栋楼里,有星星眼问这是哪个学院的学长啊好帅,有阴阳怪气酸苏长汀长相小白脸的,有放话在路上看见要围殴的……不和谐的声音很快淹没在泱泱大军里面,大部分人只关心这么帅的学长到底哪里可以捕捉到!

知情人出来说了一句“死心吧,是毕业两年的苏学长。”

“没错。”

“苏学弟越来越养眼了。”

“那一届还有更好看的学长在读研,学妹们还有机会!”

底下的人纷纷询问在哪个学院她们一定要去蹲课表。然后这栋楼里面就再也没有知情人出没了。

新生们感受到来自前辈的浓浓恶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国家里实验室里,陆庭洲把细胞成品放回保温箱,脱下橡胶手套,换回自己的鞋子。

尽管是夏天,他却穿着长袖衬衫,黑色西裤,扣子系得一丝不苟,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金边眼镜,眼窝深邃,五官刀削斧劈一般俊美天成。

陆庭洲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随手端起一旁泡着菊花茶的搪瓷杯,抿了一口。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屏幕光可鉴人,清清楚楚倒映出一个连夜实验眼底青黑的科研人士。

他照例从分组里找到编号为1的组别,一条一条认真看下去,像看学术论文那般严肃分析,企图从中找出关于某个人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组全是和苏长汀认识的人,往常,他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全是金融工农新科技,美妆名车农家乐,看得他脑仁疼。两年了,陆庭洲雷打不动定时查看,变成和吃饭一样的习惯,就算里面有些人早就忘了怎么认识的,天天在朋友圈搞代购和卖保险,也没有屏蔽他们。

陆庭洲以为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他漠然地刷过育儿基金养老保险,下一张图让他差点呼吸骤停!

照片里意义风发的青年,笑得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是他想了两年找了两年的苏长汀!

他把搪瓷杯放回桌上,被随意对待的杯子重重磕在桌子上,里面的微黄茶水荡出来,沾湿了一尘不染的白色实验服。

陆庭洲夺门而出,他对着手机确认了三遍,是他们学校的操场没错!

“长汀和你在一起?”陆庭洲给那人发消息询问。

-不是,我从朋友圈偷来的图。

陆庭洲边跑边往下刷,哗啦啦几十张都是他的照片,根本看不出从谁那里来的。

他耐心尽失,看了一眼时间大多数是半个小时前的,干脆发了一条“谁现在和苏长汀在一起?”

荣幸地成为陆庭洲的第一条朋友圈。

也许他现在还在学校。

这个念头占据陆庭洲的全部心神。他边跑边解扣子,心脏连带着手指都在颤抖,几乎是粗暴地直接扯开,完全没有做实验时精准的风度。他把白大褂挽在胳膊上,喘着气停在操场入口。

军训的新生散去,整个操场空空荡荡。

陆庭洲单手扶着铁网闭了闭眼,拉回一丝理智。也对,他怎么可能还在,拉了这么大仇恨,有脑子的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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