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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断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释之,现在不比从前,你还是小心为妙。”
秦释之眼神闪了闪,“有人想杀死她。”
“现在,她身边可谓卧虎藏龙。”
“怎么说?”云断垂下眼,那桃花眼里带着点点晶莹,如雨滴晕开的水雾,好看的勾人。
“不好说。”秦释之破天荒犹豫起来,“我让你调查的人,可有线索了?”
云断摇摇头,叹气,“暂时还没。”
“释之,我不明白。”他说,“我们在关外好好的,美人在怀,美酒在杯,逍遥自在,为什么非要班师回朝淌进这漩涡中?”
秦释之摩挲着酒杯。
酒杯是上好的白瓷,他的手很长,很细,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握住酒杯的时候,能看到那清晰分明的关节。
“因为,我想,得到她。”
云断正在喝着酒,听到他的话直接喷了出来,“云星霓你特么没毛病吧?”
“得到她?她现在已经是太后,你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
秦释之夹起一块肉塞到云断嘴里,堵住他要说出来的话。
“云断,你要记住,在这里,我只是秦释之而已。现在拥有云星霓这个名字的人,是你。”
云断用力嚼着,眉目如画的脸上满是愁云,“释之……”
“你可知道?你要是铁了心得到她,只有篡位这一个法子,太冒险了,我是不会赞同的。”
秦释之用筷子将菜肴里的蔬菜挑出来扔到一边,姿态严肃认真,似乎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准挑食。”云断气急,将蔬菜全部塞到他嘴里,“还有,要好好听我说话。”
秦释之脸色发黑。
这世上为什么还有蔬菜这种东西,绿油油的,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他像是吃毒药一般将蔬菜吃进去,脸色发苦。
“释之……”云断恨铁不成钢。
“那刺客可查出来了?”秦释之打断他的话,“什么来历?”
说到刺客,云断的脸色沉下来。
“我将那刺客带回去,还没等到拷问就死了。”他说,“在刺杀之前,那刺客便已经服了毒。”
“我调查了进宫演出的戏班子,戏班子没什么可疑的人,追查到那,线索也就断了。”
“释之,到底是什么人盯上了你?”云断的脸色不太好看,“能使用这种见血化脓毒药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
“那些人盯上的不是我,是她。”秦释之摩挲着下巴,“有人想要杀她。”
“嗯?”云断更加不理解,“她现在已经贵为太后,谁还敢动她?”
“谁知道呢。”秦释之挑了挑眉,“先不说这些,云断你帮我看下,我的脸特别痒是怎么回事?”
“先把易容洗掉。”云断拿了一瓶药水给他。
秦释之将药水涂抹到脸上,用清水洗了很久,直到水不变黑才停下来。
他拿着毛巾擦干净脸,脸上越发奇痒无比。
“云断……”秦释之转过脸,洗去易容之后的脸跟刚才完全不一样。
那张脸极好看,凤眸带寒微凝,剑眉如峰如画。
脸上的皮肤也和手上一样,白皙到近乎透明。
如流云霞霭中的清霜倩影,带着一股子天然的冷意。
如果不是脸上那红红点点的疥疮煞风景的话,也算是绝世独立,玉人无双的倾城美人。
“使用药水时间过长。”云断皱着眉,“不是告诉过你,这药水不能在脸上超过三天么?这样下去你会毁容的。”
他拿了一些药膏,轻轻地涂在秦释之脸上。
药膏冰凉,止痒效果不错。
“毁容就毁了,我早就厌恶了这张脸。”秦释之将药膏抢过来,“对了,你猜我在皇宫里遇见了谁。”
“谁?”蜡烛有些昏暗了,云断起身找剪刀,细细修剪着烛芯。
“萧云镜。”
“……”云断剪烛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他?”
他愣了好一阵,才摇头轻笑,“他去皇宫里做什么?”
秦释之眯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大约是混不下去了,跑去皇宫当太医混口饭吃。”
云断若有所思。
他分别给自己和秦释之斟满了酒,“他不像是会做那种麻烦事的人,他那种人会混进皇宫,极有可能……”
云断说到这里的时候,手微微颤抖,嗓子发紧。
“罢了罢了,释之,你且帮我看着他点。”
秦释之凤眸轻挑,“你还是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
“啊,我没那么大度。”云断苦笑一声,“不说这些了。”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释之,明天,需要我代替你去上朝吗?”
上朝……
秦释之在关外逍遥自在习惯了,早已经忘了上朝这种事。
经云断一提醒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回到了朝堂,就要面临着每天早晨去上朝的痛苦。
他有些头大。
“那种麻烦事,还是你代替我……”
他稍微顿了顿,“明天,是不是她也去?”
“自然,小皇帝太小,她顺理成章成为摄政太后,需要垂帘听政。”云断说,“她虽贵为太后,却只是个名号,又年纪轻,大约,那些老顽固们会拿捏她吧。”
秦释之摸着下巴,“明天我去。”
云断很不理解。
这秦释之在关外时,也算是个冷面冷心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阎罗,鬼将军的名号传出去能止小儿夜啼,怎么到了京州城就变成护妻狂魔了?
“释之。”云断有些担心,“你最好不要陷得太深。”
“你跟她,终究不是……”
秦释之抬了抬眼,“云断,帮我上药,今天我要在这里休息。”
云断一愣,“不回行宫?”
“不回。”秦释之看了看他,“你今晚……需不需要美女慰藉心灵?”
“算在我账上。”
“……”云断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那,成交吧。”
秦释之的伤口在愈合,虽面目狰狞了些,却不太碍事。
云断给他上了药,又细细缠了绷带。
“那解药再给我一粒。”秦释之闷声说,“还有,再给我一些止疼药。”
云断顿了顿,“你又弄伤她了?”
“释之,嘱咐过你多少次了,女人是用来疼的,你别太粗暴。”
秦释之笑了笑,没说话。
云断给他换好药,拿了鬼将军专属面具,大摇大摆地走出酒楼,走进了京州城最有名的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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