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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淑妃娘娘呢?”薄珏问。
“在宫里躺着呢, 被子里放着十个热水袋, 躺在电热毯上, 好像已经缓过来了吧,方才贴身宫奴叫后厨做了一碗粥送过去。”那个回话的孤星道,“副统领, 你笑什么?”
薄珏:“嗯?我笑了吗?”
孤星点头道:“笑了。”
薄珏轻咳一声:“你看花眼了, 我没笑,我是在对淑妃娘娘表达深切的同情。”
孤星“哦”了一声。
薄珏挑眉道:“怎么你有意见?”
孤星忙摇摇头,说:“没意见。还以为副统领会很开心呢, 今早上我们知道这个消息的话, 可开心了, 无论是昨晚值班挨罚的还是今早上换班的,都悄悄地在说那个贼人干得好呢。”
“是吗?哈哈哈。”薄珏重重地拍上孤星的肩膀, “没错,我就是很开心, 像她那样的老妖婆早就该有人给她点教训了。话说回来……”
她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瞧着他, 举起一根手指点向他:“是不是你们干的?”
原以为那个孤星会急忙否认, 谁知道他却沉默了一下, 左右看看, 压低了声音道:“我估计是, 但是不是我。昨儿夜里负责巡视那个偏院的是我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兄弟,他告诉我昨天大家伙都看到淑妃躺在地上了, 但没有一个人上去扶她起来, 就让她躺在那里活活冻到第二天才施救的。”
“你那兄弟叫什么?”
“你要去告发他么?我不能出卖他。”孤星用力地摇头。
“你是不是傻?我想知道是谁只要随便和人打听一下你玩得好的同伴不就可以了么?直接问你快一点。快说。”
那个孤星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个名字。
薄珏记得那个人, 她有一次趁机试探过这些曾经杀死爱人的孤星对以前手刃爱人的想法,现在和她说话的就是那个被洗脑得穷开心的傻狍子,已经彻底的忘记以前的事了。而他所说的那个人,则是另一个极端,他将自己的恨意隐藏得很好,但是薄珏能够感觉到。这样的人,是他们要的助力。
薄珏问那人现在在哪,傻狍子说他刚换班,肯定去了位于皇宫北苑的一座被废弃的冷宫,傍晚才会回来。不难猜,那肯定是对他和他死去的爱人有特殊意义的地方。
薄珏打听清楚了具体的方位,便领着一队孤星出门去了。
今天的淑妃躺在床上,没时间整幺蛾子,整支巡逻队伍透着说不出的轻松和雀跃,可见平日被摧残不浅,无怪乎昨晚上会见死不救了。薄珏绕了个远路,和带队过来的赵清阁在花园来了个偶遇,她朝对方笑了一下,对方便也冲她笑了一下,眼睛含着万般情意,险些醉得薄珏东倒西歪。
薄某人醉醺醺地回了营房,一个人在房里,抱着被子傻笑了一会儿,好歹没忘记正事,她从袖子里扒拉出来终端,看到现在是下午四点钟,离黄昏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避开宫人视线,薄珏摸进了那座废弃的冷宫,门虚掩着,上面还落着厚厚的灰,蛛网密布。一旦有人要推开这扇门,就会发出很大的动静,势必会惊动里面的人。
薄珏堂而皇之的推开了门,同时侧耳听到一阵风声,一角衣袖在眼角一闪而过,隐没在石块后面。
“陆丰,我看见你了。出来。”
石块后慢慢走出一道人影,道:“副统领。”
这座荒院里杂草丛生,原先的假山妙石早就被拆得七七八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有人来清理,那上面也同样落满了灰尘,只有一块,向上的一面非常干净,似乎有人在上面坐过甚至躺过。
“我听说你昨晚路过偏院,看到倒在地上的淑妃见死不救,还叫底下的其他人也不要管,是不是这样?”
陆丰是很标准的男生女相,左眼角有一颗红色的泪痣,当他抬起头定定地与你对视的时候,那颗泪痣便红得灼人,似要滴出殷红的血来。
“是,那又怎样?”
……
薄珏和陆丰二人还是分开回去的,她简直是要对陆丰刮目相看了,想不到在古代还有一个这么对她胃口的人,一点不磨叽不说,一言不合还动了次手,当然没打过薄珏,但朋友倒是交下了。
“陆丰?你手底下的人?”赵清阁洗完澡,坐在椅子上等薄珏给她擦拭头发。
“嗯,一只暴脾气的小山羊,惹急了就要用角撞人。”
“那不是和你很像?”
薄珏挽起袖子,把毛巾笼在赵清阁头上,从上到下地擦拭,“哪有啊,我现在脾气可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忍字头上一二三四五六七把刀。哎——”
她腾出一只手来,把赵清阁的脸扭过来:“昨天晚上把淑妃掳走的那个贼人,是不是你啊?”
赵清阁高深莫测道:“你猜。”
“我猜什么猜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你,你胆子也太大了,公然去钟灵宫掳人,那可是归我管的地方。”
“我昨晚上问过你谁值班了。”
薄珏当时困成了死猪,那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什么时候?”
“就在你说‘不要’之后,一分钟以内。”
“不要?”薄珏没反应过来,“什么不要?”
赵清阁闷声笑。
紧接着她的脑袋被恼羞成怒的薄珏按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重响,震得薄珏自己都吓一跳,赶紧将人拉起来,去看额头的伤势。
果不其然红了起来,嘴唇撮起来,在红肿的地方轻轻吹着气。
赵清阁忍痛道:“哄你开心还不好?要谋杀亲夫啊。”
薄珏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谁叫你口无遮拦,流氓。”
“成成成,我流氓,晚上不要喊着叫流氓碰你。”
“不叫就不叫,我薄某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正她可以去碰流氓。
两人闹了一会儿,说到了正事上,拉拢手底下的孤星还是其次,她们早就成了历史中的一环,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将成为历史和推动历史的无数双手之一,宫中安插的人手远远超出她们的预料,这些人会起怎样的作用,她们一无所知,大局掌握在她们背后的人手里,如今能做的只有委以全身心的信任,刻在骨子里的忠诚总是让他们无比地坚定,而深信彼此。
她们现在手上的任务,一直围绕着一个中心:把小皇子带回去,拿到皇室权限修改核心程序。挑拨小皇子和皇帝的关系,这只是第一步,刚刚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良心发现,晚上“干活”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深更半夜趁着越贵妃熟睡,披着衣服起身,问在外间侍候的宫奴小皇子怎么样了,宫奴回禀:“尚在昏睡中。”
“这都几日了?怎么还没醒?”
“已有两天两夜了。”
“朕去东宫看看,伺候朕更衣。”
“哎,老奴这就来。”
深夜的东宫依旧亮如白昼,孤星侍卫精神饱满,如标枪一般站在门口,里面的下人一个挨着一个打盹,东倒西歪,吴高清了清嗓子,掐尖了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下人一个激灵,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擦干净口水,匍匐在地上。
皇帝冷哼了一声,似有不满,伺候皇儿的就是这些庸奴吗?好在进了寝宫之后,里面两个人一个孤星都精神抖擞,没有半点打盹的迹象。
三人见到皇帝,没有山呼万岁,而是跪下来静静地行了礼,生怕打扰到熟睡的皇子。
“皇儿可有醒过?”
月奴抢话道:“殿下醒过的,今天早上醒了一次。”
“可有说什么?”
月奴语塞,她昨夜不小心眯着眯着睡着了,今早上才从花奴那里听说的,花奴又是从林笺那里听说的,可恶,又要叫她出风头了。
林笺温声接话道:“殿下只说要水,我……属下就给殿下喂了一点温水。”
皇帝没说话,上前两步看了看小皇子的脸色,尚有血色,便放下了心。方踱步走到跪着的孤星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就是移植了皇儿基因的那个孤星?”
“是。”
“为什么不自称奴婢?”
林笺将头垂得更低:“是,奴婢。”
“为什么皇儿这么多年都不与朕顶一次嘴,你来了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竟敢公然忤逆朕,你说说是什么道理?”
“属、奴婢不知。”
皇帝慢悠悠地说:“是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林笺拿不准应该用什么态度,只好不卑不亢道:“奴婢每日都只与殿下玩耍,不敢多言其他。”
“他与你亲近吗?”
“奴婢不知。”
皇帝转而问向花奴和月奴:“这个孤星与殿下关系怎么样?”
花奴脑筋转得飞快,正待开口,身旁的月奴已经冲口而出道:“好得过分了,自从她来了以后殿下就不要其他人伺候了,连寝宫都不让进。”
花奴连连拽她袖子,月奴甩开她,大声道:“殿下还夜夜招她侍寝呢。”
“岂有此理!”皇帝一甩袖子,怒声喝道。“吴高,去把案前供着的长剑给朕拿过来!”
“陛下,这……”
“还不快去!”现下可没有一个越贵妃可以给皇帝顺气了。
铿然一声长剑出鞘,锃亮寒冷的剑锋压在了林笺肩颈上,寒气渗进脖子里,林笺忍住了打寒噤的生理反应,她好歹也是个孤星,还是现代智慧孤星,当场吓尿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虽然汗已经湿了一背。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说完就大义凛然地朝着剑锋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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