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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答:“姓名是顾客的隐私,他并没透露,不过有一方是他自己这是可以肯定的。”
韩冰“嗯”了一声,又问:“鉴定结果怎么样?”
“鉴定结果两人是父女关系。”
“那梁鹤当时什么反应?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张博想了想,“梁先生很高兴,非常激动,还说……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说芊芊是他的女儿,另一个鉴定人应该叫芊芊。”
张博刚说完就察觉坐他身旁的这位先生目光锐利的盯着他,张博转头对单傅瑾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下意识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这男人太奇怪了,好像他抢了他几百万似的,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单傅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抄住张博胸前的衣领,“你确定叫芊芊?!”
张博脸色煞白的看向韩冰,“警官,这……这怎么回事?”
韩冰知道万芊是孤儿,也知道这会儿突然冒出个岳父,单傅瑾肯定激动,老婆找到亲爹了能不激动么?
但理解归理解,这里毕竟是警察局不是?哪能这样吓唬一个配合警察工作的好公民呢?
韩冰拿出警察的威严,微沉了眉,“单总,这里是警察局,麻烦先安定一下你的情绪。”
单傅瑾紧蹙的眉心染上了显而易见的焦虑,但很快又消失无踪,恢复了一片沉静。
他放开张博,姿态随意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目光却直直的看向单立渊,幽深望不见底的墨色眼眸中徐徐缓缓的浮上细碎的寒冰,冷意一点一点从他矜贵卓拔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单立渊一脸吃惊的看着张博,仿佛对于他说芊芊是梁博的女儿这话也很震惊,只是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却抓的很紧,手指根根泛白,手背上青筋凸显。
张博直接坐到沙发的另一头才开始说话,“我肯定梁先生当时说的就是芊芊这个名字,他当时激动的满眼是泪,紧紧握着我的双手,我还恭喜他了呢,之后他就离开了。”
韩冰点点头,“能否将鉴定中心的监控录像给我看一下?”
张博,“那我回去取?”
“嗯。”韩冰拨通了办公桌上的座机,“小杨你进来送张博去取一下监控录像。”
片刻刚才那个高个子就进来将张博带走了。
韩冰微蹙着眉思忖,梁鹤拿了亲子鉴定结果就出事了,八成张辉是冲着亲子鉴定书去的,张辉不想让这个鉴定结果被别人知晓?可是为什么呢?梁鹤和万芊是父女关系碍着张辉什么事了?
韩冰眉梢微挑不自觉扫了一眼神情有些紧绷的单立渊,还是梁鹤和万芊是父女关系碍着单立渊什么事了?
单立渊看向韩冰问:“韩队长,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意思很明显没有的话,我要离开了。
韩冰该问的都问了,而作为担保人,嫌疑人犯了事,按规定也只是没收保证金,逮捕嫌疑人,担保人并不会承认别的法律责任。
所以虽然韩冰怀疑单立渊和这次的事件也许有关系,但他也无权扣押单立渊,便只能说:“谢谢二爷配合,您可以回去了,有需要的时候还希望您多协助一下我们警方。”
单立渊点点头,“随叫随到。”
两人正说着话,单傅瑾突然起身往外走,单立渊急忙喊住了他,“瑾儿,你要去医院吧,我们一起去。”
单傅瑾脚步顿住,头也未回的说:“我们不同路。”然后大步离开了。
单立渊面色发白,神情尴尬,但很快又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对韩冰微微颔首,“劳烦韩队长送我去第一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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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医院
梁鹤已经出了急救室,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梁鹤后背一刀插的很深,伤及肺腑,虽然手术已经成功了,但是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如果24小时后还没有醒过来基本上就没希望了。
单傅瑾来到医院的时候,苏又琪站在窗口望着里面身上插满仪器的梁鹤流眼泪,而万芊则坐在一旁椅子上安抚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的苏又菱。
之前苏又菱和苏又琪抱头痛哭的时候,万芊一直挺着个大肚子在旁边劝慰,后来医生又说梁鹤不一定能活过来,苏又菱和苏又琪又是一番哭泣。
万芊看见这样的情景心里也很难过,却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照顾苏又菱和苏又琪两个情绪有些失控的人。
但她一个孕妇照顾两个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万芊抬头看见走道里身形挺拔的男人稳步朝她走来的时候,觉得只要他来了,这里的一切他都可以搞定,眼泪便瞬间从早已红了的眼眶流了出来,他来了她便可以脆弱了,带着哭腔柔柔的喊了一声,“傅瑾。”
单傅瑾看见万芊通红的眼睛,心疼的厉害,几步走过去揽住她纤瘦的肩头,若是让她知道里面生死不明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这张泪水盈然的小脸上又该是一番怎样的神情?
单傅瑾不敢去想,想到她会伤心流泪,他心口就钝钝的痛。
可……若不告诉她,如果梁鹤就这么走了,日后万芊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怪他吧。
连让她以亲生女儿的身份送父亲最后一程的机会都不给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万芊将头在单傅瑾紧窄的腰上蹭了蹭,“二伯没事吧?”
单傅瑾听见二伯两个字,眼中一瞬间涌上一股骇人的风暴,但很快又被他收敛干净。
单傅瑾没有回答万芊的话,而是看向旁边的苏又菱,“二婶,我带芊芊出去吃点东西,你一起去,还是我带给你?”
苏又菱面色苍白的摇摇头,“我吃不下,你给又琪带一份吧。”
“好。”单傅瑾没多说什么,将万芊的小手裹在掌心,“走吧。”
万芊微微拧眉,“我也不饿。”
单傅瑾视线落在万芊隆起的肚子上,“宝宝饿。”
“去吧,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孩子需要营养。”苏又菱语气关心的催促万芊,然后又看向单傅瑾,“你别给我们带饭了,一会儿我下去买,医院空气不好,芊芊有身孕不宜长期待在这里,吃了饭就带她回去休息吧。”
单傅瑾略略思索答应了。
单傅瑾和万芊从电梯里出来,走到住院部门口的时候碰见从外面进来的单立渊。
单傅瑾像没看见单立渊似的,牵着万芊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走过。
单立渊那句“瑾儿”差点破唇而出,却被单傅瑾那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脸给噎在了喉间,然后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眼神由开始的受伤,慢慢变的充满不甘和恨意,而那恨意全都化为了实质般的视线落在万芊后背上。
都是她,一切都是她,她的存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苏又菱曾经和梁鹤在一起过。
也因为她,他的瑾儿开始忽视他。
她为什么偏偏要他作对?!
单傅瑾没有带万芊去餐厅吃饭,说怕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吃了对宝宝不好,便直接开车带万芊回家。
路上,万芊转头看向认真开车的单傅瑾,他五官沉铸,下颚线条紧绷,削薄的唇紧抿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单傅瑾察觉到万芊的注视,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一直看着我?”
“你有心事?”疑问句确是肯定的语气。
单傅瑾伸手拿过中央控台上的烟盒,猛然又想起万芊在车上,不能抽烟,便将烟盒又放了回去,将空出来的那只手握住万芊的手,温热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俊眉紧蹙,却没说话。
“是不是二伯将张辉保释出来了,你不高兴?”
单傅瑾转头深深的看了万芊一眼,明明眼里酝酿了很多话,却又只轻“嗯”了一声。
万芊转过头看向前方,“说实话,我觉得二伯的解释太牵强,他心疼女儿所以将伤害了小唯和我的张辉保释出来?我总觉得他和张辉本来就是有联系的,也许就是他……”
万芊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单傅瑾,见他神色寡淡,她分不出他到底生没生气,便轻声问:“我在你面前说二伯坏话你会不会不高兴?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挑拨……”
“不会!”单傅瑾没等万芊说完就打断了她,大手也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一直以来是我不想面对,总是下意识的逃避,其实,我一直都很矛盾,一边感情上觉得应该相信他,另一边理智上却又一直让人暗中查他,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单傅瑾抿了抿有些干涩发紧的唇,“我爸妈的死不是意外,都和张辉脱不了干系,我之所以一直不相信张辉和二伯有不寻常的关系,是因为我无法相信,二伯会杀害自己的亲弟弟和弟妹,还有大婶的死,那可是他的亲大嫂……这些都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他如何下的了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车子突然靠边停了下来。
万芊心中无比震惊,没想到牵扯这么多,她的男人原来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一直敬重如父的人有可能是杀害他亲生父母的人,这该是怎样剜心的痛?
光是想想,万芊心口就一阵密密麻麻的疼,转头,满脸心疼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俊脸黑沉,脸部线条紧绷,胸口起伏剧烈,握着她的手更是不自觉攥紧,攥的她很疼,但是她没哼声,因为她知道他现在很痛苦,但是他竭力在压制。
万芊将另一只手覆在单傅瑾手背上,尽量用自己小小的掌心包住他宽大的手背,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单傅瑾看向万芊,隽黑眼中翻滚着浓烈的痛色,“芊芊,我不是不怀疑他,而是无法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是为了权势和地位,又为什么让我接手单氏,而且我能感觉到,他是真心对我好,所以……我一直强迫自己去相信他。”
“现在一切不是还没确定吗?也许……也许是我们想多了也不一定。”万芊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没底气,可她见不得单傅瑾这般痛苦,她宁愿真相永远不要揭开,就算伤害她的人是单立渊,她也认,她愿意吃这个亏,只希望能减轻单傅瑾的痛苦。
单傅瑾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的锋芒,“想多了,还是事实?我心里有数,如果……”
单傅瑾面色突然冷沉下来,嗓音也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仿若冰天雪地里的一缕刺骨冷风吹进人的心间,带来噬骨的寒意,“如果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我绝不姑息!”
“傅瑾。”万芊轻轻柔柔喊出他的名字,这两个字仿佛从心口深处逸出,带了闷闷的哭腔,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疼。
单傅瑾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脸上的冷意骤然褪去,眼底浮上细细碎碎的暖意,伸手抹去万芊眼角的泪,勾唇浅笑,“傻瓜,哭什么?”
“我……心疼你……”万芊握住单傅瑾给她擦泪的手,“不然我们走吧,离开桐城,什么都不管,好不好?”
“你这是想带着我一起逃避?”单傅瑾嘴角的笑意加深,“你老公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遇事就逃避的缩头乌龟。”
万芊噘着嘴,语气幽怨,“什么嘛,我心疼你,你反倒说我是缩头乌龟。”
单傅瑾倾身在万芊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大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你只需要当一个缩头乌龟就好了,一切风雨我来替你挡。”
万芊心里暖融融一片,扑进单傅瑾怀里,眼泪又落了下来,撒娇般的锤他胸口,“讨厌,谁要当缩头乌龟了?”
男人低低沉沉的笑声在头顶响起,那般沉稳,那般有力。
这个男人就是她一辈子的依靠,这个温热的胸膛就是她一生的港湾。
单傅瑾回到家,看着万芊吃了一碗饭喝了一碗汤才拉着她上楼,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床沿,一脸严肃,却只是看着她欲言又止。
万芊浅浅笑了,“到底是什么话让你这般难以启口?”
单傅瑾心疼的将万芊拥进怀里,轻轻在她耳边呢喃,“如果我能替你承受所有苦痛,即便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有些事无法替代,也无法隐瞒。”
万芊听出单傅瑾话里的沉重,敛去眼底的笑意,“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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