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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杨雄躺在监牢的草堆中, 老鼠窸窸窣窣从他的身边跑过,他不仅没管, 反而还饶有兴趣地将自己发霉的米饭扔给它, 看着它吃。
头上包着纱布,血块凝结,虽然头痛欲裂, 可他的心情却是出奇地好。
他没想到, 自己的妻子居然还活着,而且他还有一个儿子。
他一直以为桃花死了, 可他错了, 桃花为他生下孩子, 还将儿子抚养成人, 听说孩子现在在私塾中, 学问非常好。
知道这些, 他金杨雄就是死了也无憾。
那老鼠正吃得津津有味,沉重的牢门突然打开,漏进几丝光亮, 老鼠受惊嗖地一下跑走消失不见。
金杨雄不耐地望过去, 就见一个身着蓝色布衣的女子戴着锁铐走过来。
因为背光, 金杨雄看不清楚, 可他眯着眼一瞥, 却清楚地看到女子眉心一颗朱砂痣。
金杨雄忙坐起来, 就看到那女子的侧脸丑陋, 似乎是被火烧过留下的疤痕。
他再想看清楚一些,女子已经被人推进里面。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男孩浓眉大眼, 跟金杨雄有五分相像。
本来金杨雄看到女子已经有点纳闷, 当注意到身后的少年,他的眼神瞬间犀利,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年。
少年似乎吓了一跳,避开他的视线。
身后的牢头一脚踹在少年屁股上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进去?”
少年被踢得踉跄,紧跟在妇人身边进去最里面的监牢之中。
牢头锁上监牢,金杨雄看不见那两人,他忙问道:“牢头,他们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
牢头轻蔑地道:“他们两个是重犯,杀了人,明日问斩。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杀人?
金杨雄忙道:“那妇人叫什么?那少年呢?”
牢头不耐烦地摆手要走,金杨雄忙道:“牢头,有话好商量。我这里还有一枚金牙,你卖了肯定值不少钱,我就是无聊,看这娘俩这么柔弱,不像会拿到杀人。”
他伸手掰掉里面的牙齿,眉头微微一皱,金牙上还沾着血。
牢头嫌弃地看一眼,金杨雄擦掉上面的血递给牢头道:“真金。”
牢头瞧着左右无人,收下了金牙,然后道:“这妇人我们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似乎是从什么地方逃难来的。大家都叫哑娘子,也有叫她丑娘子的,你也看到,她的脸是那个样子,以前被火烧过毁了容,平时出去她都是戴着面巾的,就是因为只怕吓哭过不少的小儿。旁边的儿郎是她的儿子,叫作铁郎,他们就在这一带生活。哑娘子给别人缝缝补补,供铁郎上学。”
铁郎?
金杨雄大吃一惊,他再次朝里面看过去,可依旧看不到什么。
他又问道:“敢问牢头,那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铁郎在私塾中与万祥商号的掌柜儿子起了口角,第二天那人就死在了铁郎家,邻居看到报了官,是铁郎跟丑娘子合力杀了人,因为那人死相凄惨,这案子才到了这,我们大人说这样的人要处以腰斩极刑,明日便要在菜市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明日便要斩首?
金杨雄更加震惊,牢头自觉已经回答完金杨雄的问话,拿着金牙出去了。
金杨雄还想叫住他再多问问,牢头已经不见。
牢门关上,牢房内重回阴暗。
这牢门重地,却并未关押多少人。
这大大有利与他。
金杨雄大喊道:“铁郎?铁郎?”
他接连喊了几遍,里面传出少年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喊我?”
金杨雄见铁郎应他,高兴地说:“铁郎,我是金杨雄。”
“金杨雄,就是那个江口水寇贼首?”
金杨雄听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说自己,心里有些难过。
他道:“我一开始并不是水寇,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
“那跟我们没关系,坏人就是坏人,我铁郎虽然现在监牢里,可我度过圣贤书,不会与你们这样的人为伍。”铁郎声音硬邦邦的。
金杨雄见儿子自有一身读书人的傲骨,心中高兴。
他道:“儿子,你听爹说。”
“你叫谁儿子?”铁郎十分不高兴。
金杨雄解释道:“你可能是我的儿子。”
“胡说,我才不会是一个水寇的儿子,我爹是一个猎户,是打猎的好手,他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才不是你,你休要胡说八道。”
“你莫不信,我以前的确是一个猎户,但是我后来以为你娘死了。所以一气之下才成为了水寇。不信你大可以问你娘。”
铁郎不信:“你想儿子想疯了吧。”
“你听我说,我原名并不叫金杨雄,我叫铁生,你娘叫杨桃花。因为我觉得铁不如金威武霸气,所有我才改成了金杨雄,不信,你可以问你娘。”金杨雄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哗啦铁链拖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砰地一声肉体坠地的闷响,铁郎惊道:“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昏倒了?”
金杨雄心急如焚:“你快些掐你娘的人中,快点。”
“哦哦。”铁郎按照金杨雄的吩咐去做。
没一会儿,金杨雄问道:“怎么样,你娘醒了吗?”
“我娘醒了,娘,你吓死我了。”铁郎的声音听起来很害怕。
金杨雄道:“快些问问你娘,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到京城来?”
铁郎问过杨桃花之后,知道自己果然是金杨雄的儿子。
从铁郎口中金杨雄得知杨桃花当日逃过一劫,却听说金杨雄被贼人杀了,她伤心痛哭,因为太累昏迷在一辆马车上,等她醒来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坐上了镖局的马车,不过幸好镖局的人不错,见她怀着身孕,她又没有去处,便将她带来京城。
她这些年抚养铁郎长大,生活得并不好,不过她一直没有改嫁,只是声音跟容貌都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毁了。
金杨雄听完很是难过和心疼,他问道:“桃花,你们杀人了吗?”
“没有,”铁郎道,“我的确跟九遮吵架,但那是因为他先骂了我,骂了我娘,我忍不了,才跟他打了起来。后来,他又找到家中要跟我打架,娘将我拉住,我们进了家门,谁知道过了一会儿我再出去就发现他已经死了。而且他身上脸上全是刀刺伤的窟窿,流了一地的血,娘也出来看到,她捡起地上的刀看了看,周围突然冲上来一群衙役将我们包围。”
“他们说我们是凶手,我们冤枉,可也没人听。我跟娘就这样被按着画押赶到这里来。”
铁郎说完,金杨雄气道:“这帮龟孙,竟然敢这么对你们。狗官一定是被人收买了。”
他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铁郎,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人物去找过你们,给你们钱?”
铁郎疑惑地说:“大人物?没有,什么钱?”
居然没有吗?
金杨雄吃惊:“没有吗?也没人去找你们住到大院子中,让你们等着我?”
“没有。”铁郎再次道。
金杨雄怒了,难道瑞王答应他的都没有兑现吗?
可他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指证太子,太子现在也被关入了监牢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妻儿没有过上好日子,反倒明日要被腰斩。
牢门再次开启,牢头带着两个狱卒进来,经过金杨雄面前去将刚刚关押进去的铁郎和杨桃花又押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金杨雄忙问道。
“我们大人说了,他们犯了众怒,现在还有百姓在抗议,今天就将他们推到菜市场腰斩。”
铁郎一听害怕地大喊:“不,我不去。我没嘴,我是冤枉的。爹,爹,救我。”
金杨雄忙道:“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可是铁郎跟杨桃花已经被狱卒押了出去,经过金杨雄面前的时候,铁郎伸出手抓住木栏杆,金杨雄急忙去抓铁郎的手。
狱卒生生掰开,牢头一棍在打在铁郎的背上,怒道:“叫什么叫,快走。”
“不许动他!”金杨雄大喊。
他双眸通红,宛如林中恶狼。
牢头根本不在意,反而道:“你在干什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认了个儿子,是不是怕自己死了没人送葬。别说,你们两个还真有几分父子相。可你这认了也没用,他马上就要腰斩, ,也没法给你烧纸钱。”
“他就是我儿子,他没杀人,你们不能杀他。”
“啧啧,你说没杀就没杀,死的人有多惨你知道吗?我是没法出去,要不然我也要看看他被腰斩,听说腰斩很疼的,从这里一刀砍下去。刽子手如果不高兴砍下面一些,这腰虽然断了,可人死不了,痛得连打滚都不行。”
牢头边说边摇头,金杨雄想到刚刚铁郎的惨叫就难受,又得知这腰斩这么痛苦,他再顾不得别的,叫道:“快去帮我叫瑞王,我要见瑞王。他不是也在牢里吗?你将我们两个关在一处。”
牢头奇怪地打量他:“瑞王,瑞王早就不在牢里了。不是;有你的供词吗?瑞王是无辜的,太子才是凶手,现在在牢里的是太子。”
“什么?”金杨雄犹如被天雷击中,他呆愣原地,神情几经变幻,最后显出狠戾来,“他没事了?想要过河拆桥,没那么好的事。”
“我要见你们大人,我有重要的话要说,你们冤枉太子,瑞王有异心,他想要成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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