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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高三下学期，学生生活的主题几乎只剩下了一个：备战高考。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卓剑和寒晓之间没再有机会发生任何龌龊，他们俩和平共处的局面得以延续到了高考后。
卓剑的第一志愿原本是想填和寒晓同样的一所学校，奈何他想上的专业在那所学校只是刚开办不久，并不算强。在父母和叶兢淮的劝说之下，他最终还是填了另一所学校，这所学校和寒晓的学校相距颇近，同在一座城市的大学城，这是他最终妥协的最根本原因。
高考结束后的这个暑假，学生们彻底放松，他们这群歇了好几个月的篮球球友总算得以再度聚首，在考完最后一门的这天下午就约在一起痛痛快快打了场比赛，此后更是隔上没几天就又要再来一次。
距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候，球友们约好最后再战一场，此后就要各自准备行装，踏上漫漫求学路了。也许是这“最后一场”的名头太过煽情，这天大家都打得分外投入。刚刚成人且已从以往的几次毕业经验中体会过小小离别的男孩女孩彼此都明白，虽说这会儿每个人都还可以真诚地说出“以后每次放假还回来打球啊，不见不散”，可未来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变数。随着时空的拉伸，这群此时还聚在一起恨不得歃血为盟的少年们，也许很快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时而吵吵闹闹，时而亲亲热热。
赛场上争抢一旦投入，磕磕碰碰自然也就多了起来，下半场刚开始不久，寒晓在和赵楠一对一攻防的时候，赵楠转身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少女最不能碰的部位。
寒晓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蹭的一下全窜到了头上。她惊叫一声，猛烈地躲闪，登时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出了场外。当大家赶过来扶她坐起，一个女生尖叫着发现她右脚脚踝上蹭破了一大块皮，鲜血淋漓好不吓人。
卓剑一回身揪住赵楠的领口，提起拳头就要抡下去：“你妈的怎么推她推这么狠？你还是男人不是！”
赵楠那一刻完全吓糊涂了，刚才手上奇妙的触感亦令他回不过神来，他憋红了脸，一脱口就说了实话：“不是……我、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那个地方，她是自己摔的，我没推她……”
这句话所带来的后果就是他挨了卓剑一顿或许更为结实的胖揍，当然，那是发生在卓剑把寒晓送到医院处理好伤口、再把她送回家之后了。
寒晓受的是外伤，其实并不严重，等伤口结痂也就好了，但外伤在夏天容易发炎，包也不好包，还不能碰水，反倒是比伤筋动骨更麻烦的一件事。更糟糕的是，此时妈妈已然又去了深圳，叶兢淮则刚去了欧洲出差，茹霖也跟着去旅行了，原计划是在两个孩子离家之前回来的。寒晓觉得自己受的是小伤，无谓把他们召回来，所以也就没跟父母说，自己在家里有卓剑照顾就好。
卓剑有的是力气，人也细心，别的事他都能照顾得周到，唯有一件他无能为力，就是洗澡。寒晓的伤口不能碰水，洗澡时必须坐在浴缸里，将伤腿翘起，小心翼翼地避开水流。整个过程最艰难的一步是洗完后站起来。尽管卓剑心细如发地给寒晓买了防滑垫铺满整个浴缸，但站起来时垫子本就容易受力滑动，而且侧壁没法使用防滑材料，再加上她单腿支撑本就容易不稳，每次洗澡还是让卓剑提心吊胆。
因为这一点，卓剑严肃地叮嘱她洗澡时不要锁门，以备发生任何不测时他可以及时赶到。刚开始寒晓颇有些为难，但卓剑所言有理，她也知道卓剑不是没分寸的人，几天下来他也从未造次，寒晓就彻底相信了他。
但是双手支撑单腿站起这样的动作还是挺费力气的，再加上寒晓洗澡过程中总得保持伤腿翘起，其实从始至终全身肌肉都得用力。几天下来，她已经浑身酸痛，也有一点脱力，这天洗完澡后再站起来的时候，她突然支撑不稳，脚下的防滑垫一挪，整个人就惊叫着向前扑去。
其实这个意外是有惊无险，她及时扶住了墙壁，并没有摔倒。但是浴室里的回音效果将这组声音放大到惊心动魄，守在外面听着的卓剑顿时惊跳起来，大吼着“怎么了”就直冲进来，一把抱住她。
寒晓又急又窘，连忙一手掩胸一手捂在两腿之间，却苦于身体的其余部位——尤其是同样见不得人的臀部无法遮挡。她此时恨不得自己生出六条手臂，别开脸扭动着试图挣脱卓剑：“放开我！快、快出去！我、我没事……”
卓剑松了口气，这才腾出心神。刚才所有那些被屏蔽的感觉霎时间如惊涛骇浪般拍打过来，真实而强烈到令他难以置信。怀里女孩柔软的身体不着寸缕，光滑凝腻，清亮的水珠布满了她雪嫩的肌肤，姣好的曲线妖魅般直缠到他心里去，连呼吸都被抽紧搅乱。而不小心目光一扫，就看见了她紧紧掩在一截雪藕般手臂下的胸脯，因为被无措地挤压，反而鼓胀出要命的起伏与缝隙……
在明白过来之前，卓剑已经神智昏乱地抱着寒晓发疯地亲吻起来。寒晓羞愤欲死，未经人事的女孩浑不知值此关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从不曾示人的部位被对方看见，还是不能让对方如此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她双手仍死命护着两个最关键的地带，待到被卓剑抱出浴缸平放在地板上，才不得不腾出手用力推拒他，而双手一旦离位，最令男孩朝思暮想的部位展露无遗，卓剑的目光益发收紧，死死摁住她就狂肆地揉了下来。
寒晓从未试过如此可怕的无力感。她又气又怕，终于哭了出来，语气混乱地哀求道：“不，不要！你不能这样……啊……求求你，停、停下来，求求你了……”
卓剑剧烈地喘着气，身体激狂的反应是连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下一秒就会心脏爆裂而死，可即便真是那样，他也停不下来！
于是他只能继续循着本能在寒晓身上乱抓乱咬，身体里像是装了一只冬眠复苏正饿急了眼的野兽，左冲右突只求一刹释放。对于她的请求，他凌乱地应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眼里心里全是自己辗转思之多少年的女孩美得令人窒息的身体，而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那个地方——被赵楠隔着衣服碰过一下的那个地方，我必须拥有更多，我必须拥有得比他、比任何人都多无穷倍！
你是我的，从今往后，就算恨我怨我，也要你再不可能像过去那样，装作跟我是路人，装作同我毫无关系！
寒晓使出全身力气，猛烈地推拒着他。然而十八九岁的少年因勃发的欲念而产生的力量大得无当，原本身体就带着伤痛的女孩的反抗无异于螳臂挡车。寒晓连声音都哑了：“卓剑你住手！你再碰我一下，我会恨你一辈子！”
卓剑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原就红得发黑的脸色趋于紫胀：“反正你也恨我很久了……如果是一辈子，那你就恨我好了！”
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刹，尖锐的剧痛像是活活将寒晓劈成两半，直顶到脑门上来。她忍不住拖着哭腔厉声尖叫：“好痛！快出去，你快出去，停下来，我受不了了……”
毫无经验的少年心里惶急地想要温柔，却不知该如何温柔。他扭曲着一张被欲望撕扯的脸，哑着嗓子继续低吼：“不、不可能，不可能！”
因为是第一次，其实时间并不长，但寒晓觉得自己像是经受了一场漫无止境的永刑。当卓剑终于一泄如注翻倒在一旁，她咬牙强迫自己支撑起已经像是碎掉了每一根骨头的身体，一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卓剑被打得脑袋狠狠一偏，半边脸撞在了墙壁上。他还沉浸在酣醉般畅美淋漓的快感之中，脑子钝钝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刚一转脸就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接着，女孩的巴掌没头没脑地招呼在他身上不加选择的部位，只是力气越来越小，于是他并不阻止，转过来不躲不闪地看着她。
只见寒晓蜷腿坐在地上，娇俏的小脸梨花带雨，披散的湿发因为凌乱而别有几分性感的况味，两只纤细的足踝姿态优美地交叠，形状娇美的长腿根部，有鲜血混在乳白色的浊液里漫出一小滩，而她布满了深深浅浅吻痕的胸脯犹自因刚才的刺激而高高耸立，并且尖挺出来，随着她的动作无辜地颤抖……
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几乎立即就令卓剑又热血沸腾起来。他嘶吼一声，重新将她扑倒在身下，将她的所有咒骂抗议和恳求都悉数吃下。这回，那个滑腻腻的地方再无阻碍，刚才自己也有些火辣辣的痛感现在缓解了很多，益发猛烈却稳定持久了不少的快感激得他狰狞地笑了起来：“噢……好舒服……好爽！好爽！啊啊啊！！！晓晓，你让我好舒服……”
新伤之上再遭磨锯的痛楚却令寒晓几乎晕阙，她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在墙根任他无度地需索，心里钝钝的一片，全是对他浓浓的恨意。
恨、恨他、恨死他、恨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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