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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 散架了。
宓音, 懵逼了 。
懵逼归懵逼,回过神来,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魔门老祖与佛门早有勾结, 暗中布置许久, 要一同对付道门, 她此次过来, 便是因为佛门里和道门联系的那位,突然没了消息,魔门老祖使她前来探听消息。
这是个极为好办的活计,魔门老祖心里打着的主意,也就是让宓音来看看,甭管发现没发现什么, 只要她来了,日后就能借此事在道门覆灭一事的功劳上给宓音分块大饼, 以方便她日后执掌魔门, 说白了其实就是给她镀层金。
但是任魔门老祖千算万算也没曾想到,自己千娇百宠养出来的“圣女”是个恋爱脑的傻白甜。宓音过来的时候,正赶上外面太初惩治云止, 宓音看得心痛难耐,生嚼了太初的心都有。
发现再想想云止同她提过“我与师尊情同父子”, 想当然觉得玄鉴必定与她感受相同, 琢磨了一会, 就赶了过来找玄鉴。此时三遮两掩把事情说个大概, 抿唇含蓄一笑:“道门覆灭难免,然我心系云止,待您自然也不同其他道士。您只做了道门内应,与我们里应外合。您本就在道门德高望重,到时有这功劳在,您与您的门派,便是称霸道门,又是什么难事呢?到时旁的不说,便是那与您长日较劲儿的门派,也要对您俯首称臣了。”
玄鉴没说话。
宓音淡淡一笑。自然知道这是何等样的诱惑,对勾得玄鉴心动毫不怀疑,再接再厉:“贸然透露此事,我回去亦是要受罚的。您若想参与进来,需得交个投名状才成。”
玄鉴坐在散了一地的桌子废件儿旁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向宓音:“你且说来——什么投名状?”
宓音胸有成竹一笑:他这是允了。
“也没什么。戒嗔此人心狠手辣,毫无佛门慈悲。”她客客气气微笑,眼底却是冽冽的狠色杀气,“还请掌门,替佛门清理门户。”
——伤她云郎,自然要以命相抵!
玄鉴点点头:“吾知晓了。”说完翻出根绳子就把宓音捆了。
宓音震惊挣扎:“你做什么!”
玄鉴道:“你先前说,贫道在道门德高望重。”缓缓道,“这正是德高望重的道士,该做的事情。”
虽然玄鉴先前毫无察觉,但宓音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他再与近些年一些不事情的不明之处一一对照,自然能辨出这话说的不假,或者至少有七八分是真。
看宓音蹬着腿想说话,他摸出块干净帕子把人嘴也给堵了,心底叹气的同时,又不得不庆幸。得亏魔门老祖的眼神不大好,挑了宓音这么个姑娘宠,不然他恐怕真要等到道门受灾的时候才能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既然宓音要他杀戒嗔,那戒嗔便是没有问题的了。玄鉴拎着宓音就去了太初院里等着。
太初回来的时候,玄鉴正盯着地上的落叶出神。太初扫了两眼旁边被堵住嘴扔院子树下的宓音,开口打断玄鉴:“玄鉴道友。”
玄鉴回过神来,还有些不在状态,微微颔首:“戒嗔道友。”指指旁边的人,“这是魔门的宓音。”顿了顿,大概觉得戒嗔可能也会不知道宓音是谁,复又解释一句,“就是媚生的同门,魔门这一代的圣女。”
宓音本在恨恨看着太初,此时听玄鉴跟太初介绍她还要带上媚生,说是媚生的谁谁,气得脸色发青,好悬没厥过去。
玄鉴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客气又含蓄地问:“此乃佛门内务,贫道本不该置喙。但兹事体大,少不得多问一句:敢问道友,可知佛门近日失踪了何人,又有何人形迹可疑,有哪些弟子闭关不见人?”
太初对此并不算意外。这样的情况倒与他之前猜测不谋而合,停了一会儿未说话,那边玄鉴问:“道友可是为难。”
太初摇摇头:“不曾为难。”沉吟片刻,“泉余寺门下因近日门规整顿,俱来听道。闭关者……”抬眼看向玄鉴,“唯了空法师一人耳。”
玄鉴愣住了。缓过神之后,他面色复杂,心情比面色更复杂:“还请道友暂缓此事,只做不知。贫道需联系几位道友,同来与了空法师详谈。”这话说得十分礼貌,但话里意思却并不客气。如果了空当真是与魔门勾结之人,玄鉴并没把握自己一人能擒住了空,故而要邀请几位道友同来,在有把握不让了空逃开的情况下,再与了空“详谈”。
虽然佛门有人与魔门勾结是肯定之事了,但仅凭猜测就怀疑佛家圣地的方丈,也实在不是什么很有道理的行为。然而这事情实在非同一般,着实容不得丝毫错漏。玄鉴虽心中有愧,却不曾多犹豫,只心中决定,若是当真误会了了空,便去负荆请罪,任了空处罚,但此时却必须得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
太初道:“这倒不必。”他自然知道玄鉴为何要去请人,与玄鉴不同,他心中几乎与时辰时肯定了空便是与魔门勾结之人了,“我命人将了空法师请来便是。”
玄鉴蹙眉:“道友……”
太初给媚生传信让她将人从佛像后带过来,对玄鉴颔首:“无妨。道友不必担心,若他当真做下此等事,我必不会让他逃去。”
玄鉴并不怀疑太初话里有诈,眉头缓缓松开:“既如此……便劳烦道友了。”
“当做的。”
了空坐在佛像后面这阵子,日日听太初给佛门弟子说道法,心头火起气血逆行,被媚生带来的时候脸色都是蜡黄的。
太初解开他身上的禁制,玄鉴诧异地看他动作,太初面不改色:“了空法师犯了门规,此前正在领罚。”
玄鉴便不再问了。
了空看到玄鉴,本以为自己获救,心底方松一口气,却见玄鉴竟对太初的说法好不怀疑似的,张口欲斥,却听玄鉴问他:“贫道冒昧。敢问方丈与魔门何等关系?”
了空心跳顿时一漏。他心理素质不同常人,虽然心下没底,说起话来却很是一腔正气的样子:“掌门这是问的什么话?!”还带着愤怒,“竟拿此语来戏弄侮辱贫僧吗?!”
太初看看这边怒色凛然的了空,再看看那边被媚生逗弄得火气上脸的宓音,突然道:“了空法师,与宓音生的极像。”
宓音与了空都没将这话听进耳中。
太初取了两人血液,施法查两人血亲关系时,了空脸色都绿了:“孽畜放肆!”
下一瞬,却眼睁睁看着两滴血交融。
太初颔首:“父女。”
了空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喃喃嘶声:“竟是……双胎!”
玄鉴道:“了空方丈还不招来?”
了空自然是不愿说的。
媚生问他:“方丈一双儿女在我们手中,竟半点也不顾及。哼……戒嗔法师同玄鉴道长是正人君子,不会做些什么,我却未必了。”
了空愣了一会:“……又有什么好说的。”
却原来,了空也曾是个清俊小和尚,行走修真界时触了情劫,与一女子两心相许。那女子乃是当时的魔门圣女,隐瞒身份出去历练。两人得知对方身份时,皆已情到深处难以自拔,难以向对方出手,纠缠了好些日子,了空方才狠心分手。
分手数月之后,他一日突然发现,自己床上被置了一个婴孩,是他血脉——却正是今日的云止。佛门诸多禁律,了空一来不舍骨肉日后也遭这些限制,二来怕孩子入了佛门,常日相对,自己会露出什么破绽。便千挑万选看中了玄鉴,狠心遮掩了孩子血脉,在玄鉴下山当日,将孩子放在他必经之路上,看着玄鉴将孩子带回去。
现在想来,当日圣女诞下的恐怕是龙凤胎,将男孩送来了空这里,自己留下了女孩儿在身边教养。
——当日的圣女,便是今日的魔门老祖。
媚生撇撇嘴:“这样?”哼笑,“那我从前与宓音相争,她无论如何都偏着宓音那蠢物,倒难怪了。”嫌弃,“宓音……从脑子到性格,可真是一点都不随她娘啊。”
话到此处,佛门之中与魔门勾结的人是谁,自然不必再多说。
宓音连同了空皆被关押起来,魔门在两月后对道门发起了进攻。没了佛门的策应,道门又早有准备,魔门终究没能对道门造成什么伤害,反被道佛联合起来重创,魔门老祖毙于此役。
云止在知道亲父是谁后并不肯去相见,只对玄鉴道:“我从小到大,只知师尊。管他是我父亲母亲,既当初弃了我,我便只当没他。”
修真界多年无人飞升之事也由此查出根由。泉余寺之所以叫泉余寺,乃是因着其有一汪可与人洗髓易经的灵泉。了空成为方丈后,年年分与同道泉水,不知得了多少感激,却不知了空在分出的泉水中加了料,服用泉水之后。到了一定境界,便难以寸进。
佛门不曾有人飞升,则是因为泉余寺这些年气运不佳,没有可飞升者,了空担忧其他佛门教派有人飞升,夺了泉余寺地位,便也一并坑害了。
——至于魔门,造孽过多,本就万年也未必能有一个飞升的。
玄鉴和太初商量之后,将了空修为废去,囚禁起来,受炼魄之刑千年。
事情查明,戒嗔的心愿便算了了。
戒嗔的身体底子不好,太初研制出了了空下的药的解药,不到百年,坐化于泉余寺。
天下缟素,举世皆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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