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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了半晌没有说话,就算是猫婆子有可能害我,难道这山羊胡就不会了吗?我始终难以说服自己去相信山羊胡。
山羊胡见到这情况,叹了口气说:“我山羊胡能力有限,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提醒你一下,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山羊胡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收拾起自己的布包往村口走去,刘长贵也跟在山羊胡后面。
我还在思索迟疑,眼睛放在山羊胡身上没有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山羊胡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他嘴角抽动,像是在笑。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有了决定,猫婆子绝不会害我,反倒是觉得山羊胡和刘长贵他们俩动机不纯。
山羊胡走了,柳元才的尸体没人敢动,一切只能等猫婆子回来再说了,可是等到太阳落山了,也没有见猫婆子的踪影。
我开始焦躁不安了起来。猫婆子跟我说过,一旦天黑她没有回来,就要我离开村子往北边跑。
经过山羊胡搞了这么一出,我对猫婆子的话已经有了怀疑。可是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不想像柳元才一样,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所以现在对我而言,我没有别的选择,不管猫婆子有没有骗我,我都只能按照她的办法去做。
我收拾了灶房锅里的三个馒头,急匆匆的就出发了。
夜色降临的很快,转眼间就笼罩了整个村子,与往常一样,有月光,有虫鸣,时不时还有声声狗吠,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暴风雨来临前是宁静的。越是如此,我心里头就越是不安。
村北的山路不好走,偏僻又崎岖,而且靠近坟山,越是往前越觉得浑身发冷,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敢回头。
约摸走了一里多地,我身上的汗衫就已经完全湿透了,此时已经走到了坟山脚下,更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正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竟然瞥到一个人影从坟山上下来,我神经一紧,赶紧将目光移开,开始快速的跑了起来。
“柳丁,是你吗?”一道声音从人影那方向传过来,似乎是猫婆子的声音。
我没有应答。目光却是狐疑的往那人影的地方看去,那人影又离我近了一些。只见她背上背了一个布包,那佝偻的身影正是猫婆子。
我大喜,迎上猫婆子就迫不及待的说:“猫婆,村里出事了,柳元才在村东的老柳树上吊死了。”
猫婆子叹了口气说:“我早就预料到了,柳元才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听到猫婆子这话我大惊,连忙央求猫婆子救我。
猫婆子思衬了半晌,只说了一个“走”字,就率先迈开了步子,我也不在多想,跟在猫婆子后面。
猫婆子已经年近七旬,虽然身子骨健朗,可毕竟年纪高了,平日腿脚不好,可是现在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却健步如飞,甚至我都有些的赶不上。
路上我忍不住好奇问猫婆子我们去哪儿,可是猫婆子却叫我不要问,等到了自然就清楚了,我早已经习惯猫婆子的行事作风,便没有多问。
约摸二十来分钟的样子,猫婆子竟然把我带回了村子。这来回不过一个小时,可是村子里却变了大样。
淡淡的毛月光依然还在,可是村里没有了半点灯火。狗吠声此起彼伏,一些家禽在村里一顿乱飞乱跑,似乎都在畏惧着什么。
看到这些景象,我越发的感觉到不安,可猫婆子却没有停下脚步,竟然一路把我带到了溧水沟。
“猫婆,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我疑惑着抬头问猫婆子。
猫婆看了我一眼,没有答话,突然纵身一跃,竟然跳进了溧水沟里。
“猫婆!”看到这情况,我急的大喊,可是猫婆子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径直往河中央走去,整个身子完全被河水埋没。
难道猫婆子也中邪了?
我顾不得那么多,脱下汗衫就准备下水追过去。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猛的拽住了我的手臂。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山羊胡。他一把把我拉回路边,大吼着说:“你干嘛去?”
我也挣扎着大喊:“你放开我,猫婆……”
“什么猫婆子,你看清楚了!”山羊胡指着溧水沟说。
我往溧水沟里看去,哪里有什么猫婆子,只有一张黄纸人飘在水面上,晃悠悠的下沉。
我顿时懵了,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又说:“我明明亲眼看到猫婆子跳进河里了,怎么会不见了。”
山羊胡说:“哪里有什么猫婆子,你看到的猫婆子就是那个纸人。”
“纸人是猫婆子!这怎么回事?”我大脑一片混乱,颤抖着问山羊胡。
山羊胡摇了摇头说:“这一劫你恐怕是躲不过了,本来你要是就这样跑出村子了,那可能还真没事,可是现在那女娃子已经找上门来了。”
一听山羊胡这话,我心都凉了半截。猫婆子不在身边,现在唯一能救我的,只有眼前的山羊胡。
我绝望的看向山羊胡说:“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
山羊胡说:“我既然大晚上在这里等你,那自然有办法救你,不过成与不成还是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山羊胡一边领着我往村东头赶,一边说:“要想帮你躲过这一劫,还得靠柳元才的尸体。”
“一具尸体还能帮我?”我有些的奇怪。
山羊胡撇了撇嘴说:“你懂个啥!柳元才是冤死的,身上的怨气很重,只有借助柳元才身上的这股怨气,将你藏匿起来,才有一线生机啊!”
我还是很疑问,又问山羊胡具体该怎么做,山羊胡却只说先到村东头,找到柳元才的尸体在说。
从溧水沟到村东头并不远,可是一路上我却走的特别的艰难。村子里击飞狗跳,阴风阵阵,惹得我心头发毛。
到达村东头,那阴森恐惧感更是加重。旁边的老柳树树影摇曳,柳元才的尸体依旧是摆在门板上面,那苍白的脸在毛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渗人。
我不由得打了寒颤,加快脚步,更加紧紧的跟在山羊胡后面。
山羊胡走到柳元才的尸体旁,用手电筒上下照耀打量一番,然后说:“背上尸体回家,准备起丧办事。”
“让我背尸体!”听到山羊胡的话我不禁惊讶了出来。这柳元才的尸体看上去就已经非常渗人了,我如何敢背。
山羊胡白了我一眼说:“废话,你不背,难道还要我来背吗?”
我看着柳元才的尸体吞了吞口水,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拼了。于是一咬牙把柳元才的尸体背了起来。
柳元才的尸体虽然还没有僵硬,但是却如冰块一般冰冷,一股子寒意侵袭着我的后背。
将柳元才的尸体背回他院子里,山羊胡就关闭了院门,在院子周围弹上墨斗线,紧跟着就开始布置灵堂。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布置灵堂不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柳元才家里都能找到,就是棺材也有,毕竟在我们村里,只要是老人,都会预备好棺材的。
布置好灵堂后,山羊胡又让我去准备糯米粉,然后做成铜钱大小的糯米粑,这厨娘干的事我硬着废了老大功夫才准备好。
当我端着糯米粑来到灵堂的时候,山羊胡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灵堂的周围撒下了一圈香灰,棺材下一碗米上插了三根香,供桌上插了一面灵幡,一盏纸白纸糊的纸灯笼。山羊胡跪在灵幡面前,嘴里振振有词,像是在祭幡。
祭幡完了,山羊胡将灵幡和纸灯笼交到我手中,又拿了一装满了香和纸钱的篮子给我:“打着这灯笼,每走七步就点上一根香,将香插在糯米粑上面,然后烧一撮纸钱,一路直到溧水沟。”
“注意,在这期间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出声,更不能回头看,如果这灯笼不灭,你回家后把棺材盖盖上,就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劫。”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的说:“如果要是灯笼灭呢?”
“要是灭咯……”说到这里山羊胡皱起了眉头,然后指着灵幡跟我说:“如果灯笼真的灭了,你就把你的生辰八字写在灵幡上,然后放进棺材里,将棺材盖好。你躲到棺材下面,听天由命。”
一听这话我就完全不淡定了,万一蜡烛灭了就只能听天由命,这算什么鬼办法,完全就是在用生命在玩笑。
我吞了吞口水,暗吸一口凉气问:“还有没有比这个好一点的办法?”
山羊胡摇了摇头:“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山羊胡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山羊胡的举动总是让我觉得奇怪,之前的笑和现在意味深长的的叹气,似乎让我觉得这背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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