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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徐清风冲出练功房时,瞿挻正在外面草地上和园丁师傅聊天。
园丁师傅在旁指点道:“对,用力,剪平就行。”
晚夏初秋,正是这些植株生长旺盛的时候,但园丁师傅几乎每天都要上一剪刀,因此需要瞿挻用力的余地不多,剪起来并不费力。他认真修了两下,问道:“这是什么灌木?”
园丁师傅道:“这是海桐,五月开花,现在花期过了,不过再过几天就结果了,你看这上面已经挂上了……”
师傅话还没说完,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你来我家是不是打算抢刘叔的饭碗的?难道以后还想当个园丁不成?”
师傅闻声忙站直身子,喊了声“小姐”。
徐清风站了一会,没等到回应,低头一看,瞿挻正全神贯注地剪着枝枝叶叶。
徐清风:“……”
她抱臂,仰头望天,冷冷哼了一声:“喂,你耳聋了吗?”
瞿挻剪完了,放下剪刀,仰头就见徐清风不可一世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站起来:“你在和我说话?”
徐清风瞪他一眼:“不是和你说话和谁说话,我还想找你算账呢,昨天你害我脚扭伤了,影响到今天练舞,刚刚还被老师骂了,你说吧,怎么办?”
俩人互瞪一阵,徐清风再次昂头望天,小下巴尖尖的,高高在上地抬起。
瞿挻突然上前一步。
徐清风只觉得他靠近了,没想到下一刻就被扛了起来。
眼前天旋地转,徐清风被吓死了,着急忙慌地喝道:“你干什么?”同时一掌拍下去。
入手温热、紧致,好像还有点弹、翘?
等徐清风反应过来她拍在了哪里,整个人都僵住了。
瞿挻那句“行,看来你是废了我扛你去医院看看”硬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徐清风挣扎了一下,瞿挻飞快将人放了下来,几乎是带扔的,但是徐清风平衡力极好,瞬间站稳,还没等瞿挻看清,她已经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灌木后。
瞿挻只觉得屁股好像有些麻麻的,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刘师傅在旁边轻咳了一声,面无表情。
瞿挻也很淡定,蹲下来捡起剪刀。
就是屁股上那软绵绵的力道留下的触感一直萦绕不去。
刘师傅眼睁睁窥到少年耳根后像夕阳西下时的晚霞那般渐次晕染出由浅及浓的红来。
徐清风才是真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冲回楼里后就直接去了洗手间,疯狂洗手。
但是冷水根本冲不走那种奇怪的感觉。
像病毒一样极具传染力的温度死活黏在她的手上,还有紧实挺翘……
徐清风哀嚎一声,靠在洗手间的墙上,将火烧一般的脸蛋贴上去。
她仿佛听到煎蛋一般的嗤嗤声。
真的有毒!
、
徐瑾晚上很晚才回来,到家的时候,两个小家伙竟然都没吃晚饭。
俩人都在客厅,一个坐在沙发北面,一个坐在沙发南面,一个捧着本书对着墙,一个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哼着歌。
徐瑾进来的时候,徐清风没看到,扭头就是一声怒喝:“你能不能安静点?”
瞿挻看到了徐瑾,但只是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而后悠然地回头扫一眼徐清风,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道:“现在可以吃饭了吧?”
徐清风已经看到徐瑾了,委屈无比地打了声招呼:“爸。”
徐瑾疑惑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瞿挻:“没什么?”
徐清风:“我要换房间!”
俩人同时说话,瞿挻一愣后撇开头,摸了下鼻子后,双手插进兜里,嘴角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
徐清风则扭头瞪他一眼。
徐瑾好笑:“你们俩闹别扭呢,我没在家要好好相处,你们以后要待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对了小山,你转学的手续要拖一段时间,到时候可能会有个入学考试,这几天先在家里等消息,也顺便准备准备。”
瞿挻点点头:“徐叔,我饿了,能吃了吗?”
“好,”徐瑾揽过徐清风的肩,将气鼓鼓的女儿拉到身边,“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吃?不用等我。洛洛你没跟小山哥哥说吗?”
徐清风要求换房的话被老爸无视了,生气地甩开他的手:“是我要等你,他爱吃不吃。”
徐瑾也有些不高兴了:“洛洛?”
徐清风往楼上走。
徐瑾在下面喊她:“洛洛,你怎么回事?”
徐清风越走越快,索性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徐瑾苦恼地揉揉额,拍拍瞿挻的肩:“让你看笑话了,这几天脾气大得很,之前不是这样的。”
瞿挻笑了笑,没说什么。
徐瑾也知道瞿挻心里其实门清,但又舍不得教育自己的宝贝女儿,只能含蓄地让瞿挻体谅体谅,顺便安抚一下他。
俩人上了餐桌,徐瑾对瞿挻道:“你来我家,不要觉得有压力,当自己家就好,洛洛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实没有恶意,等过段时间你们熟悉了就好了。”
瞿挻其实没把徐清风的小脾气放在心上,他现在听到徐清风的名字,都不用看到徐清风这个人,都会想起白天在徐家活动馆前面发生的那一幕,以及那一下软呼呼的巴掌。
真他妈有毒!
、
吃过饭,徐瑾亲自端了晚餐上楼哄女儿。
敲了许久,屋里也没动静,徐瑾无奈,让佣人过来,再次开口:“宝贝,你再不开门,爸爸让人去拿你房间的备用钥匙了。”
这招的确奏效,片刻后徐清风过来拉开门。
小丫头低着头,浑身萦绕着郁闷到极致的低气压。
徐瑾揽着她的肩,将晚餐送到她房间的桌子上,坐下来后,抬了抬她的小巴。
“宝贝哭了。”
小姑娘眼眶睛湿漉漉,连颧骨处都泛着些惹人怜爱的薄红。
徐瑾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乖宝贝,爸爸知道你心里委屈,不开心,但是爸爸之前答应了瞿老爷子,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对不对?”
徐清风:“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徐瑾叹气道:“我以为你会很开心,这个家里一直只有你一个小孩,有一个同龄人陪你,你应该会很欢迎才对,我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情况。”
徐清风抬眼:“瞿爷爷为什么要把瞿挻托付给你啊。”
徐瑾放开徐清风,替她将餐碟摆好,为她布菜,垂眸道:“因为他没了爷爷就是孤家寡人了。他父母……情况比较复杂,他家的亲戚离得太远,关系也不是很近。瞿老爷子担心瞿挻不学好,临死前托孤。”
徐瑾现在还记得他被叫到床前的一幕。
瞿要八十几岁了,挨不过去了,在床上一趟就是一星期。徐瑾建议去医院,却被老头儿拒绝,瞿挻也没有强求。
那孩子竟出人意料的通透,问起来,只是红着眼眶,冷着脸道:“老头儿他想走了,谁也留不住。”
瞿要临死前骨瘦如柴,皮肤底下褐色的筋脉像地底的老根,虬结交错。
他紧紧抓着徐瑾的手,声音嘶哑,一字一顿。
“我就这一点放心不下了,我这个人从不居功自傲,但是今天,我也不得不凭着这一点,求你一件事。求你看在你们徐家,到今天,也有我呕心沥血的份上,帮我,帮一下瞿挻。他今年才十四岁,他还是个孩子,我走了,就没人能管得住他,他和那个……那个叫……”
老爷子最后一句话没能憋出来,开始急剧喘息,喉口像有人在拉风箱,呼哧呼哧的声音一阵阵传来。
但他仍目光灼灼地盯着徐瑾。
那样的情况,徐瑾还有什么办法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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