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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宴绝点穴止痛后,不适感稍稍缓解,墨叔若瘫在他怀里,浑身无力,有气进没气出,感觉下一刻就要死掉一样,缓了好久,眼前才清晰起来。
“好些了吗?还有哪里难受?”见她睁眼,宴绝露出个放心的笑,伸手抹去她额角的冷汗。“没事了,别害怕。”
墨叔若脑子有些发懵,看到他的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也跟着笑了笑。
墨叔若鬼使神差发现了大殿石门,门后种植着一种暗生花,它是瘴气的解药,风一吹,地宫的瘴气就散了。众人见机都跳了下来,宴绝将墨叔若打横抱起来,与扶窨道了声抱歉,“麒麟玦应该就在里面,墨叔若吸入过多瘴气需要尽快治疗,我带她先出去。”又转头吩咐方红魈,“红魈,去取些石门后的花来。”
“哦,好!”
他们三人一前一后离开,项景佾虽担心,可也不能置阿拿尔不顾,“瘴气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聚,你们还是尽快取了血玉离开。”
***
墨叔若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玉华扶窨一行人取了血玉都离开了北疆,久到阿拿尔跟项景佾都和解了矛盾在一起。
之前因为阿拿尔饮食不多身体虚弱,又加上这次的大动干戈,方红魈对此都一筹莫展,只能说等她自己醒过来。其实墨叔若服用了解药后身体就没什么毛病了,只是因为太累,所以从圣女墓出来后足足睡了两天。
宴绝日夜不离,未曾合眼,抓着她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傻傻看着。方红魈来回数次不好劝,也懒得再管。
墨叔若自己也没想到,宴绝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担惊受怕了两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房间里只有微弱一盏烛光。这一觉补得充足,只是嗓子有点哑,她只是动了动唇,下一刻就有水溢进口腔,是以久旱逢甘露,很是舒畅。
“还要吗?”温柔的嗓音配合着浅浅的鼻音,墨叔若有种他在耳边吐气的错觉,这一下精神抖擞,连忙摇头。
墨叔若动了动被他紧紧捏住的右手,挣扎了两下没能抽出来。看了眼窗外,“时间很晚了,你还不休息。”
她的嗓音也还有些哑,但是意外的好听。
宴绝牵起嘴角,低低道:“是很累了,你往里挪挪,容我先歇会。”
“啊?”墨叔若眼神慌乱,用着自己都快听不清的声音拒绝,“这不大好吧……”之前虽也有在一起躺过,但那不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嘛。
“听话。”他的声音又低了一个度,哄人的语调又莫名带着**惑,让人欲罢不能。
墨叔若立刻一个翻滚缩进床里侧,就听见他合衣躺上来,顺势又将她的右手抓住,墨叔若瞪着眼睛动也不敢动,直听到他呼吸渐渐均匀,才试探性歪过头去看。
他这两日是真的没有休息过,又加上他自己也中过瘴气,身体头脑都已经绷得很紧,这一躺,便立刻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墨叔若慢慢翻身回来,借着烛光打量他半边容颜,又看了看扣着自己的手。她有些疑惑,她昏迷时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宴绝突然这般直接,之前在地宫里都还以礼相待,现在怎的什么也不顾了……
她想不明白,又不能当着他的面问,只好不了了之。
抓起被子往他身上扯了扯,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次日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墨叔若都险些以为昨夜是自己的臆想。
方红魈端了熬得粘稠的白米粥,墨叔若早就饿的不行,爬起来匆匆洗漱了下,就准备开吃。
“叔若……”方红魈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墨叔若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之前在地宫里,为什么解开绳子,你不怕自己真的死在里面吗?”
墨叔若咽下嘴里的粥,老实道:“当时跟着小白鼠跑的时候我也没想那么多。对了,我的小白鼠呢?”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它被一个小笼子关着放在窗边的书桌上。“还在就好,我都怕它跑了。”
“叔若……你是不是喜欢城主啊?”
“咳咳咳……”墨叔若被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你在说什么呀!”
“那你是不喜欢他?”
墨叔若擦了嘴角的饭,莫名其妙,“你为何问我这些?”
“之前阎崖狱我其实就有些察觉了,你也不用瞒我。”
墨叔若又咳嗽了两声。还真是应了她那句话: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是这个秘密本来就是要长埋心底的,就算被发觉了,也没有胆子去应,她放下勺子,压低嗓子,“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方红魈不解,“为何?”
“情这个东西很折磨人的,你还没遇到过,不知道里面的痛苦。”
她还是不解,“那你师兄跟那个圣女你怎么看?”
记起之前她跟项景佾出主意,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他们和好了吗?”
方红魈撑着下巴,懒懒道:“嗯,好了。我也是不明白,爱这个东西好神奇……”正说着话,宴绝就走了进来。方红魈立刻起身,“城主。”
墨叔若也立刻放了碗站起来,乖乖点了点头,“城主。”
宴绝径直到桌边坐下,对墨叔若招了招手示意她继续吃饭。扭头与方红魈道:“我跟墨叔若可能还要在古城盘桓几日,你是要跟我们一起,还是自己先回飞花谷?”
她都等了这几日,怎么可能自己离开,方红魈瞪着眼睛,“我才不要一个人回去呢,你要送我回飞花谷,我怕我娘打我,你得给我做证我没贪玩。”
她这是真的怕云出岫啊。
宴绝无奈笑了笑,“好吧。”
危机解除自然开始想其他,“血玉拿到了,也没有其他什么事,留下来要做什么?”
他伸手将桌上的小菜往墨叔若面前推近了些,“我答应墨叔若送她回顷安,但是……”他欲言又止,这种嚼舌根的话,他不好说得,不过方红魈懂得快。
“明白了。”她点点头,拍着墨叔若的肩头,低声笑道:“你们这是要准备吃喜酒啊~~那更不能少了我了。”
墨叔若抬头看她,“我也不知道师兄到底怎么想,等会我去找他谈谈,尽量不耽搁大家。”
之前宴绝说送她回顷安的话墨叔若只以为他是说说而已,毕竟扶窨在旁,宴绝应该不敢这样做才对。她这一觉醒来,没曾想他还真留了下来。她心中横着那道坎,不肯放过自己,可这时候要再说那些拒绝的话,未免显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于是只能将那些拉开身份的话悄悄表露,以暗示他不用如此相待。
他哪里听不出来那些意思,只有方红魈大大咧咧没往心里去,“反正又没什么急事,耽搁几日也无妨。”
“见你师兄可以晚些。你吃好了吗?”
听他语气有些短促,似乎有什么不悦。墨叔若觉得大概跟自己刚才那话有关系,赶紧放下筷子,点点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起身就往外走。墨叔若心底为难,她是真的不想与他独处啊。
方红魈还在后面推了她一把,笑得诡异,“快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宴绝站在马车旁静静等她走过去。墨叔若抠着手指,心里有些玄乎,脚下磨蹭得厉害。又见他伸出手,作势要扶她上去,就更加后背发凉,慌忙把手肘错开,“这是要去哪里?”
他也不恼,“一会就知道了。先上车。”说罢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抵着她的背轻轻一推,温柔又强势,让她拒绝都来不及,只能乖乖钻进去坐好。很快,马车便行驶起来。墨叔若衣袖下的手还在不停抠着,面上却一派镇静。
这车足够宽敞,但此时却有些透不过气。墨叔若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在闭目养神。宴绝虽温柔,可又不是很爱主动说话,墨叔若只能为难开口,“城主,就不能透露点什么给我?这样秘密,叫叔若有些心惊胆战,害怕得紧。”
他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墨叔若立刻低下了头。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让她心虚。
“自天目峰我初见你,你就是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我道是你怕我,不曾同你多谈。可今日路长,若你依旧这般坐立难安,也实在难受,不如说来缘由,与我听听。”
她猛地抬头,正撞上他的视线,又赶紧低下头去。面上还没写上惊慌失措四个字。
两人独处是一回事,在密闭空间里又是另一回事。墨叔若觉得周边空气都带着他的气息,十分压迫。之前阎崖狱她敢正视她,是因为他眼睛看不见,但如今不同,又加上昨夜醒来时宴绝的异样,她心底虚得紧,怕他说出什么来,又怕是自己误会,再走老路,自然谨慎着些。
“城主圣威,叔若不敢窥探。”这种拍马屁的话还成了挡箭牌。
“你若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他叹了口气,“既然觉得难受,那我就先出去。”说着当真推开车门出去,坐到马夫旁边。墨叔若眨巴着眼睛,隔着车帘听到马夫带着口音的问话:“公子怎么出来了,这路还长得呢。”
“无妨,我出来吹吹风。”
马夫笑道:“公子是与姑娘不和?”宴绝没有回话,马夫自言自语,叹道:“女孩子家嘛,脸皮薄正常。只是公子,你看这天,是要马上下雨了,你坐外面怕是要淋湿的嘞。”
外面没有了声音,也没了动静。墨叔若眼珠子滴溜溜来回转,心底也是纠结得厉害,她当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宴绝这一走,看起来大方,但明显就是生气了嘛。这反而让她更加不安起来。悄悄挪到门框边,推开一条缝隙,外面风确实紧,他的长发都险些糊到她脸上。
墨叔若伸手出去抓住铺在木板上的白纱广袖,有些委屈地扯了扯。
原本也是他的行为突兀了些,叫她一时如何接受。之前百越一事惹他生气,她都快内疚死了,今天又来这么一遭。
宴绝回头看去,就见她低着头坐在那,将他一截衣袖捏得死死的。第一次见她这种反应,不免有些心软,立刻扒开车门,在她慌张的表情里,将墨叔若提回榻上坐好。
宴绝坐在那看着她,扯了扯衣袖没能拽回来,索性也不管了,轻声安抚道:“我没有生你气。”
墨叔若抬眼,眼睛有些红红的。
那日圣女墓中,宴绝真的是害怕她出事,也大概是因为命悬一线,让他看清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两日日夜守候,他就决定,告诉她。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表露,似乎就已经吓坏了她,宴绝心底不觉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我只是想你轻松些……”又赶紧错开话题,“你不要害怕,我也没什么恶意。带你去的地方,是为了给你一样东西。”
墨叔若眨巴着眼睛,半信半疑,“什么?”
宴绝道:“之前虽用桃花魂治愈了你的病疾,可谁又能保证不会反复。如今魄魂珪你也用不了,我想着,或许可以用其他的东西代替。”
“什么意思?”她听得一头雾水。
他掏出一块玉佩大小,泛着七色光斑的水晶石头递给她,“除了遗失的幻物,其余几件的幻术之力我借用御寒诀都收集在这块水晶里。”
石头里细看,有桃花魂的粉,麒麟玦的红,华萤石的青,还有魄魂珪的银,都是墨叔若见过的东西。七幻物,还剩三件。他莫不是要带她去见这三件东西?但是幻物不是都丢失了吗?墨叔若皱眉摇头,“我不明白。”
宴绝道:“我要再造一件幻石出来,如今还需要一个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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