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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景诚的空隙里, 秦舟站起身, 生怕被人看出什么似的, 仔仔细细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校服。
她左右看一遍,又把陆流微皱的衣摆扯正, 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微凉的手背拍了拍双颊,才感觉妥了些。
景诚来得很快,在楼上哄闹的包间控了一下场子, 随便扯个谎,便偷偷溜了。
他轻轻推开包间的房门, 适应着内里柔黄的光线,不太确定地唤了声:“粥粥?”
“诶, 进来吧。”秦舟正蹲在沙发边上,用力地给陆流翻身, 使劲推着他的肩膀半响,才动了一点点。
她鼓着嘴,皱了皱眉, 这人是石头做的吗?
景诚敞开大门, 刺进来一丝光线,害得沙发上躺着的人拧紧了眉头。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三两步走至跟前, 一把扯过陆流的手臂, 直接就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粥粥, 搭把手, 你拎那一边。”
“啊?哦哦。”秦舟握住陆流的右手,仿着景诚的动作,直接把陆流拖到了附近的酒店大堂里。
还算奢华的酒店装潢下,景诚翘着腿一本正经地在前台登记身份拿房卡。
秦舟则扛着陆流躲在金黄色的柱子旁,他的手稳稳地圈过她白皙的脖颈,两条大长腿弯曲撑地,精致好看的脸像只小奶狗一样老老实实地埋在秦舟的颈间。
痒痒的,男人浅薄温热的气息慢慢地吐了出来,灼热地拂过她的耳畔。
秦舟敛着眉,心想:陆流的这个生日过得也忒滑稽了吧,醉倒前那么霸道的他会想象到自己后来的样子吗!!!
突然,男人的毛绒绒的脑袋在秦舟的颈边蹭了蹭,鼻尖碰着她的嫩滑的肌肤不要脸地嗅了几下,混账地开口:“粥粥,你真香。”
秦舟:!!!
他的声音被酒色打磨得诱人极了,又轻又细,尾音渐渐下垂,听得秦舟一颤一颤的。
他突然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量,由原本地挂在她身上,变成了把她拥在怀里,唇角无意识地勾起,贴着秦舟的脸颊,睡梦中不知在乐什么,嘀咕了声:“你怎么这么香。你是什么花做成的?”
秦舟先是讶异了一秒,而后雪白的手轻轻覆在他手臂上拍了拍,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音调,悄声问:“你觉得呢,我是什么花?”
“牡丹?”他舔着她的耳垂,轻声说,“不不不,太艳了,不适合你。想不到啊,可是你真的好香。”
说着,他的唇瓣沿着她流畅的颈部线条缓慢下滑,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诶!”秦舟吃痛,低呼了一声,“干什么呀!好多人看着呢,陆流!”
“不管,我那么喜欢你!关他们什么事!”陆流撇了撇嘴,绵延的吻落在她白瓷似的皮肤上。
景诚回来后不小心看见,恨不得用辣眼睛三个字来形容。
“真是活久见了,原来6哥醉了是这个鬼样,活脱脱小奶狗啊。估计他醒了后想杀了自己。”
秦舟咽了咽嗓子,一声不吭地把陆流交给景诚,然后抹了抹自己脖颈上尚存的温热液体,跟在他的身后上了楼。
进了房间,景诚仗义地把陆流一把扔在床上,松了口气似的拍拍手,冲秦舟扬眉,说:“走啦,明天最好....不要迟到吧?不然你们俩很显眼啊。”
秦舟瞪了他一眼,扔下句“知道了”便关上了房门。
*
明亮的光线下,陆流身体呈大字撑开,一条腿垂下床沿,大咧咧地斜躺在了那儿。
秦舟走过去,帮他脱了鞋,又把他的腿搬上床,盖好被子。
扯起自己校服的领子闻了闻,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盖住了上衣原本含着洗衣液的清甜香气。
秦舟捏着衣摆,百般犹豫下,扯出房卡,走出了酒店,打算买一套衣服回来,好明天换上,回学校上课。
楼下集市闹哄哄的,醉酒吃宵夜的人特别多,此刻正是晚上九点,对于某些人来说,夜才刚刚开始。
秦舟突兀地穿着件校服晃在大街上,陆流不在,附近的街道又不是很安全,她未作多想,随随便便走进一家服装店,分别挑了一套男生和女生的衣服抱在怀中。
正要去结账,她咬着下唇,悠然想到什么,耳根子悄悄地红润起来。
先去挑了一套适合自己尺寸的内衣裤,然后咬着指尖,视线不断地往男性内裤那瞄……
买,还是不买?
这是个问题。
可是,不买他穿什么呀?平日里见他还挺有洁癖的,连打个球都要回寝室洗澡。
算了,秦舟眼一闭,快速地走过去扯下来一条深黑色的平角内裤,包在她挑的那几件衣服里,给了收银员结账。
收银的姐姐气质十分突出,来买衣服的人什么没见过,她一件件衣服摊开扫描算价时,发现刚好是一套男生的衣服和一套女生的。
她抬眸瞄了眼秦舟校服上的校徽,微微笑了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舟羞愤欲死,手里拎着包装袋子,飞快地跑回了酒店。
床上的男人呼吸浅浅,睡得很熟,即使她进来关门的声音很大,依旧不能吵醒他半分。
秦舟鼓着腮帮,对着男人微微叹了口气,才慢慢地拎出少女的衣物,走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她还认真地把换洗的衣服给洗了,用酒店的衣架晾了起来。
待所有的一切整理好,她拖着累得没骨儿的身子趴在陆流的床前,透着床头微微的光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从额头,睫毛,高高的鼻梁,到薄唇,以及下颌的轮廓,都被光线勾勒得近乎完美,宛如神祇一般矜贵高不可攀。
没了白日里的那股漫不经心,现在的他柔和了许多。
有新生的胡渣冒了出来,秦舟伸出手,蹭了蹭,很痒,却出奇地好玩。
男人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像在制止着她的胡闹行为,霸道得要命。
秦舟皱了皱鼻子,也不管他了,找了个舒服的方位,趴在床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看见陆流揉着微痛的眼眶,坐起身来,柔滑的被褥从他的身前滑落,然后弯腰在她嘴角上亲了一口,翻身下床,把她抱到床上。
她舒服地呜咽了一声,自个儿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又睡过去了。
陆流光着脚踩在房间的地毯上,他漫不经心地挠着黑发,校服领口上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锁骨肩线明显,那股慵懒劲又回来了。
最后,他在房间的浴室里发现了一个白色鼓鼓的袋子,内里安安稳稳地躺着一整套男人的衣物,连他穿的内裤都有……
晨曦微露,天色依旧带着点浅淡的黑。
一阵清风拂过,浴室的窗柩上施施然挂着一套秦舟的蓝白色校服和粉嫩的一套——
陆流心头晃了晃,差点儿以为自己花了眼,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生都这么变态过,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床上躺着的是他惦念了很久的女孩,窗上挂着她贴身换洗的衣物。
粉嫩嫩的一套,小小的,充满了洗衣液的青柠香气,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起来。
他正慢慢渗进她的生活,渐渐了解到她不曾外露于他人的一面,虽然过程很慢,有点儿煎熬,越靠近,他的渴望就越大,忍耐的力度也更强,他也依旧心甘情愿。
*
天蒙蒙亮的时候,秦舟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不,准确来说是被陆流吻醒的。
甜甜腻腻的吻落在她的额间,鼻梁,下巴到雪白微坠的耳廓,待耳间的软骨被他轻咬了下时,她浅若琉璃的眸才渐渐睁开,薄唇微张,惊讶了一番。
男人半垂着眼,睫毛低覆,将她散乱的碎发别到耳后,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唇,顺着她因讶异而微张的贝齿轻轻探入,缠着她的舌根轻轻啃咬了一下。
秦舟低喘着气,推开了他,待呼吸顺畅了些才睁着一双被憋得湿漉漉的鹿眼盯着他,骂道:“你想闷死我啊!大早上的,我又没刷牙!”
陆流无视了她的话,盯着他昨晚在秦舟锁骨上嫩红的杰作,伸出舌尖直接就舔了上去。
“嘶——”秦舟倒抽了口凉气。
陆流抬头皱眉:“疼?”
“肯定啊,你又不清楚自己力气有多大,咬得有多狠,咬完还一声不吭倒头就睡了。”看见他清醒过来,不知为何,所有的委屈涌了上来,细碎的眼泪盈在眶中,她吸着鼻子继续说,“楼下那么乱,大晚上的,还是我自己一个人下去买衣服回来,偏偏你睡得跟个猪一样!陆流,你就是个大猪蹄子!混蛋!万一我出事了怎么办,你就见不到——唔——”
秦舟接下来的话直接被陆流堵在了口中。
至此之后,喝酒这件事直接被陆流放进了不能随意去触碰的禁区,应酬、聚会别人连一滴酒都灌不了他,奈何不得。
*
时间一晃而过,高考前的那一百日一眨眼就没了,如流水般轻飘飘淌开。
六月二日,距离高考仅有四天。
似乎越临近离别,临近毕业,陆流就越肆无忌惮起来。
在秦舟去完洗手间必经的走廊上拦住了她,仗着自己高挑劲瘦的身形,倚着栏杆轻轻搂过她的细腰。
清冷着嗓音,问:“你最近怎么不理我,嗯?”
他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老是在二班叫你都不出来。”
秦舟眨了眨眼,轻声说:“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陆流,你不紧张吗?我好紧张,越临近考试,我就越紧张,我怕自己会考不好,让妈妈失望,也不能跟你上同一所大学。”她说着说着,莫名其妙又吸了鼻子,有细碎的莹光从她的眼底漫出来。
“傻瓜......”陆流压低了语气,显着几丝柔,嗓音诱人,“你这一年有多努力,周姨和我会看不出来吗?别想太多,尽力就好,没人会怪你的。”
秦舟揉了揉渐渐湿润的眼眶,尽量把眼泪止住,抬头:“陆流,你大学要考哪里啊?”
陆流看了她一眼:“你先说。”
“我,我还不知道。你成绩那么好,那么优秀,我真的好骄傲,好自豪,也很害怕。万一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你会不会喜欢上那里更漂亮的小姐姐啊?”
陆流轻笑,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这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在同一所大学。”
“嘁”秦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说不定我还真就考不上你去的学校呢!”
陆流捏了捏她的脸,没说话。
蓝天白云,清透的微风在她的肩下贯穿而过,把少女的腰肢掐得盈盈一握,陆流抬手摸上她微薄的眼皮,轻轻揩掉上面晶莹的液体,连她的羽睫也仔仔细细地抹干净了,才放她回教室。
——粥粥,不是太看得起你,是我只会选你也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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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一章是毕业了吗?
6哥松了口气:可算毕业了……(白眼)
锁章翻微博@抱猫不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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