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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婚’这个字充分体现了中国古代勤劳勇敢的劳动人民的智慧的结晶,结一个婚,必定要忙到头发昏。总有那么多的大大小小的事要考虑要准备,虽然是请了婚庆公司,但还是清闲不了,坐下来稍微想一想就发现又想起了一件事。
婚宴定在一个月后。三月中旬的日子里,天气也暖和一点了,乔敏行也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把身体休养好,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婚礼上。
叶知我觉得很别扭很诡异,但是现在她好象真的成了乔家的一员,乔敏行天天都腻着她,乔慎言也理所当然地把筹备婚礼的事全推给她,就连老爷子乔鉴安也十分体贴地让葛阿姨给小叶多弄点好的吃吃,太瘦了看起来不健康。
在酒店住了两晚她的房间就被退掉,行李也拖出来准备搬进乔慎言的公寓,叶知我百般推辞,乔大少干脆就把酒店的结账单往她面前一拍:“御庭酒店花园房,折后价两千三一晚,你要住就自己付。”
叶知我最见不得这种跋扈嘴脸:“住不起两千三的,我还不会去住两百三的吗?我自己又不是没有家,我回海城去了。”
乔慎言笑着搂住她:“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我再让你住酒店,别人会笑话我的。”
“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啦!”
“那小敏叫你嫂子你答应得那么乐呵。”
叶知我结舌:“我,我那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
叶知我推他:“我我我……我真要回海城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我不能还没上班呢就请假。”
乔慎言不松手:“小敏的婚礼办完了再走,就一个月时间,陪我一起,好不好?”
“可我还要上班……”
“我和老爸还有费文杰商量过了,结完婚就让小敏到美国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心脏做移植手术。”
叶知我扬眉,继而轻轻点头:“这是唯一的治疗方法,小敏已经不能再拖了。”
“之前我们一直担心,这种手术毕竟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术后万一有排斥现象那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了。不过现在……”乔慎言把头俯下来,贴着叶知我的鬓边,“花再大的代价我也再所不惜,一定要给小敏办一个最好的婚礼,就一个月,陪着我,你你……”
叶知我咬牙:“每次都用这一招,你就是算准了我的同情心泛滥是不是!”
乔慎言笑出声来:“你这不是同情心泛滥,是善良。”
叶知我虎躯一震,用力推开他,抓起包往酒店房门外走:“我要收误工费的,如果到时候工作的事黄了,你就等着付赔偿金吧。”
还好乔慎言没有自说自话到野蛮的程度,他主动让出了卧室,自己睡去客房,他的公寓住着也很舒服,就是在应付葛阿姨暧昧的眼神和微笑时,叶知我觉得有点手足无措。老阿姨第一天早上看到她和乔慎言分从两个房间走出来,那表情震惊的让叶知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接下来的好几天葛阿姨都利用一切时机向叶知我宣扬‘和为贵’的思想,同仇敌忾地斥责乔慎言的坏脾气,完后再劝叶知我不要跟他计较,家里和公司里事多,能让就让着他一点。
孙珈龄也把服装公司里的事放在一边,一门心思地给好朋友准备婚礼,心血管中心的病房里经常就是三个女人围坐在一起看各种各样的图片、照片、清册,从餐点到手信,每一样东西都精挑细选。婚纱礼服就更是重点中的重点,孙珈龄干脆把病房改造成了临时工作室,带来一大堆专业工具比划考虑了好几天,最后抱来一只沉重的皮箱。
皮箱打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透了出来,乔敏行吸吸鼻子:“你这是什么高级香水?真好闻。”
孙珈龄一脸神秘地揭开覆在最上面一层的软布,底下还盖了一层轻薄的棉纸,下面又是一层软布,又是一层棉纸,乔敏行和叶知我两个人伸头看着,好奇心都被勾引到最高点:“什么呀什么呀,婚纱这么快就做好啦?你倒是快点吧!急死我了!”
孙珈龄轻柔地拎住肩部,一点一点地把它从皮箱里提了出来,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的是一件乳白色婚纱,上身镶嵌了很多透明水晶,层层叠叠的裙摆象云朵一样蓬开,说不出有多优雅美丽,乔敏行大张着嘴惊喜无比:“珈龄姐,你这简直……简直是……”
叶知我也摇头赞叹:“真好看真好看!”孙珈龄眯起眼笑道:“mainbocher,1949年出品,我奶奶压箱底的传家宝。”
“啊?”乔敏行更加不敢置信,“你家里还有这么好的宝贝啊?我也不要你瞎设计了,帮我做件一模一样的就成了!”
孙珈龄把这件婚纱比在乔敏行身上:“傻瓜蛋,就是送给你的啊!不然这么沉我拿来干嘛!”
乔敏行跳着脚地欢乐:“那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嘿嘿嘿!不过你要是非得送给我,那我就只好收下了!”
孙珈龄敲敲她的头:“我奶奶活了九十岁,和我爷爷恩爱了六十几年,这件婚纱上全是福气呢。你不知道把它保存下来有多不容易!我太胖了塞不进去,又舍不得改,看看你皮包骨头的正好可以穿,只好就送给你。”
乔敏行点头如啄米:“好好好,好好好!”
叶知我抚着到现在仍然轻软的婚纱,笑着叹了口气:“七十多年,真是个古董了。”
“是啊!拿去洗的时候我担心得晚上都睡不好觉。来小敏,你先试试,我量过尺寸,应该差不多。”
怕裙子拖脏,乔敏行就把床单铺在地下踩着,乐滋滋地在两个朋友的帮助下穿上这件古董婚纱,没想到尺寸完全契合,就是订做也没有这么巧。孙珈龄促狭地拎拎婚纱的胸襟:“我还说不改呢,看来还得再多加一层胸垫,你这个是什么杯啊?就是功夫茶杯么也应该能撑起来一点的撒,真是杯具的杯!”
曾经有人说过,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莫过于把她扔进一间满是漂亮衣服的房间里,却藏起所有的镜子。乔敏行顾不上打孙珈龄,一个人拎着裙子急得团团转:“快快快,手机拿来拍一张我看看!”
叶知我微笑着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乔敏行看了之后幸福得几乎晕倒,捂着裙子怎么也舍不得再把它脱下来。
孙珈龄不无遗憾地说道:“我爸小的时候家里困难,他们又下放在农村,夏天蚊子实在咬得不行,我奶奶只好把头纱剪掉改成了个小蚊帐。她跟我说原来头纱老长的,有两三米长。我这两天还得好好去淘一淘,不太容易找到跟这个一样颜色质地的古董纱。”
乔敏行更加遗憾,不过穿着婚纱的喜悦心情还没有平静,她拿着叶知我的手机左看右看,眉眼里笑意深深地按着按键,然后把手机还给叶知我:“我把照片发给文杰了,让他也看看。”
叶知我微笑着接过来,把手机攥在手心里:“他看了肯定会夸的,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婚纱。”
接下来的时间里又一起商量了礼服,按照预想,婚礼将在东郊一个高尔夫会所里举办,那里的大厅外面连接着一个半露天的平台,面积很大景致很好,三月份的天气里举办露天婚礼也不用担心会冻着乔敏行。平台下面就是湖,傍晚时候就在湖上燃放烟花,效果绝对棒。
忙了一天下来,快到下班时间了,叶知我和孙珈龄才结伴离开医院。回到乔慎言的公寓里,他还没回来,葛阿姨准备好的晚饭放在微波炉里和灶台上,稍微热一热就可以吃。叶知我换件舒服点的衣服穿着,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等。
中央台的大风车栏目很可爱,叶知我站起来跟着红果果绿泡泡一起唱歌做操:“汽车汽车快快跑,路上小狗汪汪叫,去郊游去郊游,我们出发liao。”
看到七点钟,乔慎言打来电话说已经离开了公司,可还要先去医院一趟,呆会儿才能到家。她答应着干脆关了电视先去洗澡。乔慎言和爸爸同车来到人民医院心血管中心,乔敏行却刚刚挂上吊针,已经睡着了,父子俩在床边看了一小会儿,安静地离开。
回到公寓打开房门,看见玄关柜子上叶知我的包和钥匙,乔慎言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再一闻扑鼻的菜香,肚子里也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刚往沙发上一坐,叶知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乔慎言扬声喊了她一声,随意地往手机屏幕上瞄一眼,看见的号码却意外地很熟悉。
这是……费文杰的手机号码!
他没怎么犹豫,拿起手机来接通,费文杰在那边例行公事般地问道:“小徐吗?这彩信是你给我发的吧?”
乔慎言眉头微皱:“是我,乔慎言。”
“乔总?”费文杰明显地一愣,“你换手机了?”
“没有,这手机是叶知我的。”
费文杰沉默了两秒钟:“这样啊……我刚才看到手机里有一条彩信,不过我没开通彩信功能,还以为是厂里发来的控制台照片。”
乔慎言抿了抿嘴唇,眉梢抬得老高,语气尽量放得轻松自然:“你你在洗澡,回头她出来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费文杰的微笑听起来很假很生硬:“好的。”
“那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刚才还很诱人的饭菜香变得有一点索然无味,乔慎言摸一根烟出来放进嘴里,手指在打火机上滑了两下才把火打着,一边抽着一边踱进阳台,看向外面夜空下的宁城。
叶知我用浴巾擦着头发从卧室里走出来:“是不是有我电话?谁打来的?”
乔慎言没有回头,把嘴里的烟长长地吐出去:“费文杰。”
不用看也知道她的动作一定停滞了一下,乔慎言眯起眼睛,听见叶知我故做镇定的声音:“是吗,他说了有什么事吗?”
“说是一条彩信。”
叶知我踌躇着心里哀叹,怎么又变得这么拧巴,她迟疑着想了想,也走进阳台。
“乔慎言。”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怎么?”
叶知我把湿头发放下来,趴在他身边的阳台栏杆上,吸一口清冽的空气:“你去找过黄律师,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和费文杰以前的事?”
乔慎言看着她:“大概说了几句。”
“他是不是告诉你,费文杰爸爸贪污被举报了,然后把我爸爸牵扯了出来,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贪污共犯。”
“差不多。”
“其实不是这样的……”叶知我摇头笑了笑,“如果是这么简单,费文杰现在也不会这么恨我。”
“叶知我,你……”
“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过,我不敢说,我要是说了,知道的人一定会看不起我会鄙视我。乔慎言,你想不想知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乔慎言深深地看着她,把香烟往地下一扔,张开胳臂就从背后把叶知我搂进了怀里。象那天在莫斯科大剧院的包厢里一样,用手臂和胸膛牢牢围护住她:“我不想听!”
叶知我握着他的手臂,向后仰起头靠在他怀里:“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我不想骗你,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真的。”
“都说了不想听!你以前的事我才懒得管!”
叶知我闭起眼睛摇摇头:“乔慎言,就算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我把一切说出来,你要是还能继续喜欢我……我就赖在你身边不走了……”
“我们家和费文杰家认识了好多年,我爸爸小的时候家里比较困难,从小到大的学费有一多半都是费文杰爷爷的资助,小学中学大学,爸爸和费叔叔一路都是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
“我爸大学毕业以后分到海城下面很偏僻的一个养路工区,费叔叔分到交通系统里一个很好的部门,但是他没干两年就辞职自己开了个公司,从跟道路有关的小项目做起,路灯路牌什么的,慢慢发展变成路政工程等等。当时他是海城交通部门里第一个下海的人,公司做得很好,没过几年就发了大财,又想办法帮我爸疏通门路,把他从养路工区调回到市里,进了交通局机关。”
“有费爷爷和费叔叔的帮助,我爸在交通局的发展很好,他确实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费叔叔的公司越做越大,我爸的职务也越来越高,我们两家人非常亲近,就象是一家人一样,过得一天比一天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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