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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中的账单，聂仑刚刚的佩服之情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这是刚才炼金实验的花费，这一部分并不包含在学费之中。
果然任何一个科学家，都是索取经费的大师级人物。
揣着那颗装在锡铁盒中的炼金子弹和账单，聂仑坐上马车，返回圣彼得学院，晚上还有布伦院长的超凡课程。
······
宽阔的地下炼金实验室内，布伦院长一边停下刚刚的授课，一边端起面前的咖啡询问道，“听说你请了一个优秀的炼金老师。”
听到布伦院长的询问，聂仑停下手中的笔，恭敬地说道，“是的，在基础炼金术上面，我需要更多的学习，这样才能弥补灵性操纵者在前期战斗力薄弱的缺点。”
喝了一口咖啡，布伦院长放下珐琅茶杯，沉吟了一会儿说，“爱好知识，这是一件好事。”
“但并非所有的好事都有一个好的结果，好奇心值得赞扬，同时也需要约束，特别是在超凡世界里，力量会让人逐渐迷失。”
“你有些太过着急了。”
看着布伦院长审视的目光，聂仑心里一紧，他说出早已经想好的借口，“导师，你知道的，我和凯撒那家伙在三个月之后有一场决斗，我不想要丢脸，因为我代表着博尔吉亚家族的荣誉，我相信大哥也不会希望我失败。”
听到聂仑提起他的大哥，死去的艾伦迪亚，布伦院长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哀思，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好吧，让我看看你今天学习的成果。”
一边起身，带着聂仑走向材料室，一边露出老顽童的笑容，“炼金实验都有一定的风险，但是有我在你身边，你至少不用担心将实验台炸掉。”
“谢谢导师。”聂仑有些激动道，同时内心不免对贝尔特有些鄙视，这才是真正不求回报的老师啊。
“精灵语，是一门灵性的语言，它可以直接和万物的灵性沟通，相应的，你在书写精灵语的时候，需要冥想出对应的形象，这有助于你的灵性融入其中。”
在聂仑第一次‘构建之理’失败后，布伦院长直接指出了他的错误。
“灵性操纵者天生就是灵性的君主，所以灵性使用上有着独特的优势，而你需要将这种优势放大，你要记住一点，万物有灵。”
“那么法阵自然也有着灵性，刻画法阵的时候，尝试沟通，尝试交流，他是活物，而非死物。”
聂仑沉思了一会儿，整理完炼金台，然后用醮满了超凡墨水的符文笔再一次刻画冰霜法阵。
他一边刻画，一边尝试着用布伦院长教导的方法。
他的心灵空间中，黑铁王座上的‘国王’散发着耀眼的光辉，让他自主的处于半冥想的状态，除了眼前的炼金台之外，物质界的一切都好像离他远去。
相反他的心灵世界如同幻影一般浮现在他的眼前，蓝月高举，洒下柔和的光辉。
等他反应过来之时，炼金台上已经刻画好了三座法阵，冰霜法阵，提炼法阵，和附魔法阵。
清脆的拍手声在聂仑身后响起，布伦院长带着惊叹的语气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炼金学徒，或许你应该选择【炼金师】这条道路。”
如果不是知道聂仑真的才开始学习炼金术，刚刚聂仑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刻画法阵，几乎让布伦院长以为这是一位熟练的炼金师。
聂仑看着面前刻画出的几近于完美的炼金法阵，回想刚刚自己的状态，好像蓝月又在无意之间帮助了自己。
果然是亲妈啊。
他谦虚地说道，“这是您教导的好。”
完成三座炼金法阵，几乎相当于完成了一大半的附魔炼金，不过剩下的步骤，聂仑也不敢小觑，相反更加的谨慎，直到一颗闪耀着冰冷的淡蓝色光辉的黄铜子弹，出现在附魔法阵之中。
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一方面是灵性消耗的原因，另一方面是真正意义上完成一次炼金的激动。
布伦院长递过来一个精美的银链，下方有着小小的可以容纳一枚黄铜子弹的镶嵌环。
他耸了耸肩，“本来我以为这条链子需要很久以后才会送给你，没想到会这么快。”
“收好这枚子弹，它是你第一次炼金成功的物品，具有很好的纪念意义。”
聂仑有些惊讶地接过布伦院长递过来的银链子，随后又有些恍然，“导师，是我孟浪了。”
显然，如果聂仑按部就班地学习的话，布伦院长之后也会教授他附魔炼金的。
“别在意，孩子，老师总是喜欢好学的学生，记得决斗的时候给凯撒那小子一个好好的教训。”
他挤了挤眉，“你知道的，他总是喜欢在课堂上给我捣蛋，但是我却因为王国法律，不能体罚我的学生，但如果我的徒弟能给他一个教训，那也不错。”
聂仑狠狠地点了点头，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在这种友好切磋上教育凯撒。
自己可不是他的钱袋子，或者说他至少应该对自己的钱袋子放尊重一点。
将子弹镶嵌在银链子上，聂仑带着脖子上贴身收藏。
“介于你优秀的学习进度，我们之后的课程会加快进行精灵语和基本炼金符号的学习。”在离开的时候，布伦院长布置起接下来的功课，并且给了聂仑几本相关书籍。
走出布伦院长的小楼，聂仑看到在远处等候的迪斯，虽然和聂仑称不上亲近，但是他还是很好的履行自己作为侍从的职责。
“今天晚上，你去帮我向宿舍老师请个假，我需要会子爵府一趟。”
迪斯有些愣神，带着诧异的神色看向聂仑。
“今天的炼金课我还需要进行一些实验，宿舍可达不到要求。”
听完聂仑的理由之后，他点了点头，对于这一两周聂仑的改变，迪斯是看得最清楚的，虽然这位自己将要效忠的领主没有像骑士一样恪守着美德。
但如果能成为一位博学者，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乘着马车返回子爵府之后，聂仑借着洗澡的时间，吩咐了管家准备一些基础的炼金材料，当他走进地下密室的时候刚好可以开始实验。
凯特茵管家带着一丝担忧地说道，“少爷，虽然我很赞成你刻苦学习，但是必要的休息还是应该的。”
“贝尔特老师可不是这样教导的。”
凯特茵管家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闪过贝尔特不修边幅的形象，有些自我怀疑，或许他并不是一位适合的炼金老师。
“放心，今天只是因为基础的附魔炼金需要练习，记住手感，以后不会了。”打发走凯特茵之后，聂仑反锁地下密室。
他要前往虚空，自然不可能在真神的学院之中做这件事，那样暴露的可能太大了。
通过莫比乌斯之环，打开了通往虚空的道路。
聂仑这次没有直接前往地球，而就在虚空之中开始了自己的炼金实验。
或许我可以在这里设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绝对安全的炼金实验室，他望着空无一物的虚空，不经思考到，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
将自己要用到的炼金材料拿了出来，聂仑首先拿出自己刻画的那颗炼金子弹，借着高维生命的视角观察起来。
【冰霜炼金子弹】
黑铁级炼金物品，附加【禁锢】，【伤害】特效
随后又拿出贝尔特今天完成的炼金子弹。
【冰霜炼金子弹】
黑铁级巅峰炼金物品，附加【禁锢】，【伤害】特效
果然，即使使用一样的手法，但是物品的上限还是取决于炼金师的实力。
然后就是自己今天构想的实验了。
贝尔特说过，炼金的来源主要有两种，一种就是超凡物，另一种就是高位存在，处于升维状态的自己现在算不算是高位存在呢？
聂仑拿出一张经过处理的空白羊皮卷，它可以暂时替代水晶炼金台的作用。
用符文笔醮好墨水之后，聂仑开始刻画法阵，首先是基座，他直接选择了莫比乌斯之环，这是他自身的灵性印记，也直接指向他本身。
然后是‘构建之理’的框架，聂仑没有多少犹豫，选择使用正三角，毕竟这只是试验。
然后就是如何完成‘构建之理’，这和冰霜法阵并不相同，因为是高位存在直接赐予力量。
所以本身不需要额外的附魔和炼金法阵，但是却必须要在‘构建之理’上体现出来。
首先是首位，也就是自己要赐予的力量。
【欺诈之瞳】，【阴影之触】，【思维加速】，聂仑首先思考到这三个自己的能力。
如果我是选择使用黄铜子弹作为承载物的话，好像可以排除后者。
【阴影】和【欺诈】，聂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欺诈】，能够欺瞒对方感知的超凡子弹。
在正三角的顶端用精灵语写上，欺诈，然后聂仑在下方的三角，一处写上祈求，一处写上改变。做完这一切之后，聂仑将黄铜子弹放在法阵的中心。
然后他的灵性快速蔓延，沟通整个法阵，中心的莫比乌斯之环膨胀。
顿时聂仑的感知被一分为二。
一份是在刻画法阵，带着激动，祈盼，一点点担忧的属于凡人的聂仑。
一份是冷漠，高高在上接受祈祷的属于高位存在的聂仑。
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属于高位存在的聂仑冷静的分析着自己，然后祂回应了法阵的祈求，【欺诈】之力从祂体内降临，赋予了那颗黄铜子弹【欺诈】的本质。
回应了祈祷之后，冷漠的高位存在的聂仑就像是失去电源一样，消失不见，聂仑的感知再次回归一体。
他拿起那颗黄铜子弹，回味着刚刚自己的状态。
也就是只要有人向自己祈祷，自己是可以借助这片虚空，短暂的拥有高位格，回应祈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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