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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替,来,你从今日就要开始习武了,可知习武是为了什么?”
“是,是为了打坏人!”五岁的孩子说出的话总是让人心头欢喜,可问话的人神色虽是淡淡地笑着,却并无半分玩笑之意。
“星替,你记住,你习武是为了保护一个人,他叫莫星替,是你这辈子都要保护的人。”
“他,他同我的名字一样么?”
“不。他姓莫,是我莫家的少主,而你,没有姓。你是他的暗卫,更是他的替身,若他遇到任何危险,你都要护在他前面,若是有什么危险环伺的场合需要出席,你便应当将他默默安顿好然后以他的身份前往,知道吗?”
星替点了点头,他并不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可却也半知半解地明白自己好像要保护一个什么人。
对方似乎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这么久以来他为莫家三代人培养过影子替身,这是他见过的最懂事的一个,既要守住莫家人的性命,又要守住他们的面子,这么多年来倒是当真艰难,不过好在身为莫家的长老,他们自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办法。
再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只不过才过了五个月的时间,这一次老人还是笑着把他迎进了门,可随后等着他的便是一顿毒打。
“我说过让你护着他,为何他那日会从树上跌落?”话语间不容反驳的威严吓得星替浑身颤抖。
“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您说,要我暗中跟着他不能让他发现,可是,我…我不敢出来…”他还只是个孩子,是一个本该坐在父母怀中享受宠爱的孩子,可此时此刻却只得跪在地上忍受鞭子的抽打和劈头盖脸的痛骂。
“不知道该怎么做?”对方的语气竟是又冷了几分,“那就是你还不够强,不够强便无法做到救人于无形,不够强便无法履行自己的使命!”
使命?那是什么?在幼小的孩子心中,他只知道自己犯了错受了罚,他不在意如何才能旅行自己的使命,他心中所想的只是好好生活,同爹娘一起一日三餐一荤一素。
可就在同一年他又来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缘由,同样的下场。那个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恨,但却明白喜爱和讨厌,也在这种咬牙求生的日子里明白了应当如何隐忍。十几岁的时候星替已经是江湖中能够排的上名号的少年了,只可惜他并没有那个去排名号的机会与资格。至于后来变故突生,一切都变了样子,星替同他的父亲都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却终是逃出了莫家的掌控,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星替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像是要永远记住他的模样,又像是要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可就是不发一言。莫家的长老如今想要杀他其实易如反掌,只是他觉得自己多年的计划顷刻将成,那么莫家的替身便该恢复,当年去寻替身足足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且不提当下他是否能够寻到这么满意的,如今他早已没了当年的精力。
所以他留下了星替,他想这么多年躲藏的苦痛足够让星替重新回来,只是他低估了那些年莫家带给他的种种,低估了有些伤害就算是出于自我保护被掩埋了些时日最终也还是会留下一道让人心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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