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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凤顺着她的思路,想象了一下,发现颜小婉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小婉怎么知道这些?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闪烁崇拜和好奇的光芒:“小婉,你咋知道这么多?”
颜小婉又一次把刘氏给拉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奶不给我吃,还要打我,我为了填饱肚子只能上山找吃的。有次我遇到条蛇,起初我很害怕,后来我用尖木棍把它弄死了。从那以后,遇到的蛇都被我给吃掉了。”
她没撒谎,刘氏不让她们娘俩当人看,把她们当牛马使就算了,连口饱饭都不给吃。林氏从早到晚织布,原主心疼她,总会把食物省出一半给林氏吃。
本就不多的食物又分出去大半,所以原主每天都饿得不行,只能溜到山上找吃的。但凡能填饱肚子的,她几乎都吃过了。
要不是上山找食物,原主也不会碰到那桩丑事,差点被人活活勒死。刘氏是害得她们娘俩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
林小凤的眼神立刻变了,用力地握住颜小婉的手腕,安慰道:“小婉,苦日子都过去了。咱们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红火的。”
颜小婉敛下心中的仇恨,侧头露出一口牙,她的笑容纯真无邪,说出的话却让人有点吃不消:“小凤姐,你有没有银簪子?要不,我给你磨尖一点。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捅他!”
林小凤又一次跟不上她的思维,讶异地问道:“哎?银簪子?咱们用竹子不就行了吗?”
颜小婉眼神微闪,给林小凤灌输自保的知识:“嗯,银簪子比竹子好用,趁人不备将它从头发上抽出去,狠狠地捅到要害去。”
林小凤听了她这话,一时间又惊又喜,“小婉,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娘和我都有银簪子,磨尖了就能当防身武器用了。”
颜小婉看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跃跃欲试,笑容更深了几分。
林小凤眼里满是崇拜:“小婉,你咋知道这么多?我比你还大两岁呢,什么都不懂。”
颜小婉轻轻地笑了笑,笑过之后,她突然想到林氏的银簪子当诊费给了王大夫,眼神微微一暗。
她的神情有些飘忽地说道:“其实最好用的是绣花针,在针尖上抹点毒。毒不死人,但能让贼人动弹不得。”
她心里有了目标:打猎赚更多的银钱,好给她娘亲买银簪子,然后再去铁匠铺给家里的女人们设计防身武器。
林小凤不由咋舌,有些口吃地问道:“毒,毒?在针上抹毒?”
不是她太笨,而是小婉妹妹太聪明了。
颜小婉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挠了挠头就把话题岔开了:“嘿嘿,小凤姐,这些都是我瞎想的。走吧,咱们去砍竹子。”
没等她们把竹子砍下来,林来顺满头是汗地回来了,远远瞧见家里的两个小姑娘,积极刹住脚。
“小婉,小凤,你们在干嘛呢?”
颜小婉赶在林小凤开口前,回道:“砍竹子,编竹筐。”
林来顺一听就笑了,朝她们招手说道:“家里竹筐多的是,你们俩赶紧地跟我回家。”
颜小婉舞大刀的时间太长了,她的手臂现如今提不起力气,要不然也不会两刻钟都砍不倒一棵竹子。
“大舅,您先帮我们砍了这竹子吧。”
林小凤连声催促道:“爹,快来快来,帮我们砍竹子。”
她没什么力气,那砍柴刀抡起来好几次,愣是没在竹子上留下痕迹。
林来顺笑骂了几句,三两下就把竹子砍倒了,紧接着又把那些枝啊叶的,全都削干净了。
在他砍竹子的时候,颜小婉从他的背篓里捡药材,意外地发现背篓里有根补血气的人参。人参不大,也就一根小指粗细,根须上还带着泥土,应该是刚挖出土不久。
据老一辈的人说,猛虎山深处有人参,但猛兽太凶猛,极少会有人敢进去找人参。毕竟,人参再值钱,也没人命值钱啊。
而且,以颜小婉对林来顺的了解,他没胆子进深山挖人参的。
那么,这人参到底是打哪来的?
如果是向别人买了,那谁有那么大的胆量和能耐,敢到深山里挖人参?
颜小婉不想花费太多时间,用在无用的猜测上,干脆直接问出来:“大舅,这人参打哪来的?”
林来顺砍竹子的动作顿了顿,语气故作轻快地说道:“我碰巧遇到的。”
颜小婉不满地哼了哼,戳穿了他拙劣的谎言:“大舅,您看我年纪小,又想蒙我是吧?我昨儿才跟您上过山,漫山遍野得找。咋就没见到人参?您实话跟我说,这人参是跟人买的吧?那人是谁啊?”
林来顺有些尴尬,但也没敢再胡诌:“你个丁点大的孩子,咋这么多心眼?这人参的确是跟萧小哥买的。”
颜小婉眼睛唰一下亮了,神情激动地问道:“萧小哥是住在山里的猎户吗?传说中打过一只老虎那个?”
“小婉,你咋知道萧小哥?”林来顺猛地转过头,语气急切地问道。
颜小婉犹豫了片刻,没说实话:“我听村里的老人们说的,说是那萧小哥经常来咱们村里用猎物换粮食。老大爷们说了好多萧小哥的事情,还说他是咱们十里八乡,最厉害的猎户呢。”
她没让人知道,原主在山上找食物的时候,撞破了别人的丑事,差点被人活活勒死。如果不是山里的猎户及时出现,赶走坏人又把她送到村口,只怕她就死了。
林来顺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问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颜小婉装出一副很疑惑的模样,反问道:“就这些啊,还能有什么?大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林来顺的表情骤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你个鬼精灵,我能瞒着你什么啊?竹子给你们俩砍好了,回家去回家去。”
他本就心虚,再突然被她这么一问,就有些藏不住心思了。
虽然林来顺的异样只是存在了很短的时间,但还是被颜小婉捕捉了个正着。
她早就觉得林来顺在隐瞒着她什么事情,被她这么一炸露出马脚来了,大舅果然有事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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