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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斌满心欢喜往四合院跑，
以为等待自己的是老婆孩子热坑头。
却不知道等待他的，
将会是那么……
……与此同时……
第三轧钢厂，
食堂后厨。
川菜厨师何雨柱正在炒菜，
徒弟马华在旁边打下手。
把整只鸡切一半，
然后丢进锅里出过，
从徒弟一使眼色让他端走。
徒弟一乐，
“小鸡儿炖蘑菇啊您内！”
马华端菜上桌，
何雨柱收拾桌子。
就在这时，
一个小孩儿猫着腰，
从后门偷偷溜进厨房。
他先看了一眼低头干活的何雨柱，
跑到放酱油的橱柜前。
傻柱抬眼刚好瞧见这小子，
笑了笑没理他接着忙自己的。
这小子从橱柜拿出大号酱油瓶，
往自己手里那小瓶子里倒。
一到一到总往外洒，
他还得时刻保持警惕。
何雨柱再次抬眼看去，
故意扯着嗓门。
“小贼！”
“偷公家酱油！”
偷酱油的小子被这一吓，
赶紧放下大酱油瓶子撒腿就跑。
何雨柱边喊边抄起擀面杖。
“跑跑跑！”
“我让你跑！”
话音未落，
擀面杖脱手而出。
半米长的擀面杖凌空飞起，
带着呼啸的风声，
朝着厨房后门飞去。
就在这时，
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那人掀开门帘就往里走，
“砰！”
等他掀开门帘，
人刚走进一步。
半米长的擀面杖刚好飞到跟前，
正好砸在这人心口。
一擀面杖给干翻了，
何雨柱见此情形开怀大笑。
这个没想到会砸中兔崽子许大茂！
许大茂是第三轧钢厂的放映员！
跟厨师何雨柱住一个四合院！
那个四合院是一个三进院，
所谓三进就是有三个院子。
何雨柱住在中院，
许大茂住后院。
许大茂刚才根本来不及躲，
所以一下就被擀面杖砸倒在地。
人往后倒撞到放着洗脸盆的架子，
人仰马翻差点儿摔个狗啃泥。
许大茂叫嚣着从地上爬起来，
捡起擀面杖骂骂咧咧。
“谁？”
“谁特么打我？”
“到底是谁？”
何雨柱还在笑，
“哈哈哈~”
“我！”
“还能是谁啊。”
许大茂指着嘲笑自己的傻柱，
“傻柱你是不是找死？”
傻柱笑着回怼，
“许大茂我觉得吧，”
“你这个人就是找打。”
“哎！我打秦寡妇的儿子，”
“你凑什么热闹啊？”
“有前门儿不走，你特么走后门。”
许大茂一敲擀面杖，
鼻孔冲天一脸得意。
“我告诉你傻柱，你小心点儿！”
“你知道谁请哥们儿来的吗？”
“厂长！”
傻柱最瞧不上他小人得志这样儿。
“去你奶奶个腿吧！许大茂。”
“甭拿你的热脸贴冷屁了，”
“你真当人家请你呢？”
“人厂长大不了问你一声，”
“晚上能不能给人放场小电影儿。”
许大茂回怼，
“哎，怎么啦？”
“哥们能讨一杯酒喝！”
“我能跟厂长在一个桌上坐一坐，你呢，”
“整天虎啦吧唧的，一个烂厨子。”
傻柱动手了，
“我给你一个黄瓜！”
许大茂拿眼瞪他，
“你敢！”
傻柱抄起黄瓜尾巴砸许大茂，
“你看我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今儿个那鸡别吃啊，我下泻药了。”
“哥们带着纸呢！”
许大茂说完把擀面杖一扔，
扭头进里面去了。
一旁看热闹的师傅问马华，
“马师傅，我听说你师傅跟那个放映员许大茂都一个院儿呀。”
马华笑着点头，
“是！他们俩是住一院儿。”
“但是俩人死磕。”
“师傅您刚来，所以您不知道。”
“每回许大茂要请电影发行站的人吃饭。”
“我师傅要不治他一服服帖帖的。”
“诶，您就当我白说。”
“嘿，你就等着瞧好吧。”
俩人正在这儿嘀咕呢。
傻柱麻溜摘掉围裙与套袖，
提上院里那位最爱的网兜饭盒。
背着手下班回家咯。
……与此同时……
轧钢厂门口，
水泥管子里面。
三个穿的干干净净的孩子正在分吃一只叫花鸡。
其中年龄最大的是个男孩，
目测十一二岁，
叫贾梗，小名棒梗。
如果傻柱在这儿就能认出，
他就是刚才进轧钢厂后厨偷酱油那孩子。
剩下那俩是贾梗的亲妹妹，
一个九岁，一个四岁。
九岁的是姐姐小当。
四岁的是妹妹槐花。
“蘸酱油！蘸酱油好吃！”
棒梗一边指挥两个妹妹狼吞虎咽，
一边瞪着坐在不远处的俩叫花子。
这俩孩子大约五岁，是龙凤胎。
姐弟俩正眼巴巴看着他们手里的叫花鸡，
姐姐郑平挡住弟弟睁眼的眼睛，
帮弟弟郑安擦了擦口水。
“看什么看？”
棒梗见状一脸得意，
咬了一口手里的叫花鸡，
顿时是满嘴流油。
他就是故意在姐弟俩面前显摆，
“看什么看？”
“再看也不让你们吃！”
“没爸没妈的臭叫花子！”
姐姐郑平马上辩解，
“我们有爸爸妈妈！”
“我们不是叫花子！”
棒梗一脸不屑啐了一口，
“呸！你们的爸爸早就死了！”
“你们的妈妈不要你们了！”
“你们就是两个没人要的叫花子！扫把星！”
小当和槐花跟着嚷嚷。
“叫花子！扫把星！”
“扫把星！叫花子！”
弟弟郑安小脸通红，
起身走到棒梗面前跟他理论。
“你胡说！”
“我们才不是扫把星！”
棒梗见状起身抬脚就踹，
幸亏姐姐郑平跟着弟弟跑了过来。
她赶紧把将弟弟郑安护在身后。
棒梗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郑平身上，
四五岁的小女孩本就瘦弱。
那能扛得住十几岁的棒梗这没轻没重的一脚。
于是她直接被踹倒了，
小脑袋正好磕在水泥管子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额头便鼓起个包。
饶是如此郑平仍是一脸倔强，
目光灼灼盯着棒梗，
“我们不是叫花子！”
“更不是扫把星！”
“我们有爸爸妈妈！”
“我们的爸爸叫郑斌！”
“他没死！”
“我们的爸爸是英雄！是大英雄！”
弟弟郑安去扶姐姐郑平，
带着哭腔冲棒梗嚷嚷。
“我们有妈妈！”
“妈妈只是去姥姥家住几天！”
“再过几天她就来接我们了。”
棒梗冷笑，
“几天？走了有一年了吧？”
棒梗懒得跟这俩叫花子计较。
四合院的人谁不知道，
这俩孩子的爸爸已经五年没回家了。
他们的妈妈也在一年前走了，
听奶奶说被娘家人接走就再没回来。
之后他俩被院里送去街道，
又被街道送进孤儿院了。
姐姐郑平捂着额头靠着水泥管子，
一枚发卡从脏兮兮的头发滑落掉在地上。
小当眼前一亮，
“哥~是发卡！”
郑平俯身要捡发卡，
被棒梗一脚踩住手腕。
吃疼的她不得不把手缩回来，
眼睁睁看着棒梗拿走发卡。
“还给我姐！”
郑安想要帮姐姐要回发卡，
却被郑平拦住了。
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棒梗有多坏，
所以他们姐弟俩惹不起他。
“安安算了。”
郑平拉住弟弟郑安，
重新回到他们刚才坐的地方。
眼巴巴看着兄妹三人吃叫花鸡，
郑平一直在心里祈祷。
“你们肯定吃不了那么干净！”
在看着兄妹三人一个比一个啃得干净之后。
她果断想到新办法。
“没有肉拿热水泡鸡骨也行。”
就在此时，
何雨柱背着手走出工厂，
刚要经过水泥管子就听见动静了。
俯身去看，
便看见这仨孩子了。
傻柱绕过水泥管子来到仨孩子跟前，
刚好看见坐在不远处的郑平和郑安。
俩孩子浑身脏兮兮的，
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郑安脚上的鞋还算好的，
郑平脚上的鞋都露脚趾了。
傻柱对他俩这样早就见怪不怪了。
要说这俩孩子也够可怜的，
他们的爸爸外出五年没回来了，
压根就没见过这俩孩子。
他们的妈妈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
靠在废品收购站打杂赚钱养家，
院儿里倒是有人劝她改嫁。
傻柱也跟她表达过愿意跟她凑合的意思。
可人家根本瞧不上他，
说什么就算是死也得把她男人的孩子抚养长大。
后来是女人的娘家人打起她的主意了。
为了让他们的闺女改嫁。
孩子姥姥装病把闺女骗回了乡下老家。
之后再也没能回来。
于是这俩孩子就没人管了，
最初壹大爷两口子想收养着。
可这俩孩子不愧是那人的种，
跟他一样死倔死倔的。
真像他们那个四合院第一浑人的爹。
就在一大爷把他们带回家的当天，
俩孩子把一大爷家砸了个稀巴烂。
最后院里开会讨论，
大家一致认为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当初他们的亲爹郑斌，
那可是四合院四大浑人之首。
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
南锣鼓巷红星四合院有四大浑人！
最出名的是年纪最小郑斌，
因为他位列四大浑人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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