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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因为林翠娘的事情试探过靖王一次, 然,靖王觉得林翠娘即便是算计上皇也没关系,一个女人能干什么?上皇宫中可有侍卫与内侍,宫女婆子也不少, 人海战术也能压死林翠娘了。
靖王断定林翠娘是一个贪图富贵想走捷径的女人。迎春却觉得应该把汤大人两个忽然冒出来徒弟查清楚最好。最终靖王接手了迎春的提议, 给已经启程去了海疆的王子腾写信, 叮嘱他调查汤大人身边的徒弟出现的时间。
随后,靖王到了公主府蹭饭一次,告诉迎春, 他已经跟上皇谈妥了, 腊月初五, 上皇寿诞, 替他赐婚。
迎春不由想起之前靖王曾说,红衣大pao造成, 上皇会答应他一个条件。因问:“红衣大pao研制成功, 你没有得到奖赏?”
靖王一笑:“当然有,陛下赏赐我亲王双俸, 每年二万两银子的俸禄了。上皇却说仅此不够跟他谈条件,要我把奉圣军的统领训练出来, 冯唐死后,奉圣军一直群龙无首,由我代管, 上皇之意, 我要撒手, 必须把下家找好。”
迎春心头蓦地一动:“我二哥立功,赐封云骑尉理所当然,可是上皇为何却发换了府邸?莫不是王爷把这一次的主功让给了我二哥?”
靖王嘿嘿一笑:“没有没有,说起来,这次的功劳本来就是令兄长为主,本王基本就是甩手掌柜,仅仅只是提供一切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具体操办都是你兄长带着他那两个门人。
靖王这话间挑眉:“我可听说了,这两个人是你找到,送给你兄长是不是?你既然想给自己巩固根基,本王当然要帮忙咯。遂跟上皇陛下奏本,你父亲虽然混账,其实并无大恶,也受到了惩罚了。贾府一向忠君爱国,从你祖父随着父皇征战,你兄长毁家还债,都可以体现。不像宁府贾珍附逆,资助反贼,不可逆转。”
“再有你的功劳也是一方面的因素,你进贡的灵药治好父皇多年的顽疾,父皇对你的印象很好,觉得你德才兼备,秉性善良,多次跟我惋惜,说当初赐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贾府也有适龄女。
迎春哂笑,早就赐婚,大约早死了。
“还有一个原因,父皇相信天意。”
迎春讶异:“我祖上忠勇,我的功劳也算不大不小,但这天意从何而来?”
靖王笑道:“说起这天意,还是从你身上来的。”
迎春愕然。
“你参透了你祖父留下的古本医药书籍,悟出了草药精炼之道,父皇以为这是朝堂幸事,也是上天示警,这是在告诉他,贾府不是无德人家,不然也不会出现有德之人。他经过长期思虑之后,觉得不该对你们家采取一系列的打击手段,你二哥做事又很合乎父皇的口味,这才决定把你们祖上的宅邸赐还。也是希望你兄长今后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命。“
迎春瞠目,术业有专攻,我不过对草药花木亲近些,读起这些书来事半功倍,怎么就扯到天意了?
蓦地,迎春抓住了上皇之言的要点,朝堂之幸事?
也就是说,自己的精炼技术对朝堂有利,又大方的奉献给太后上皇陛下。
故而,他们才同意册封自己为县主,乃至如今的公主?
迎春悚然而惊,自己一直低调再低调,还是被上皇看出端倪。若非靖王对自己有情,上皇会不会把自己禁锢起来,圈养起来为他们服务?
不过瞬间,迎春笑了,靖王的出现,算是一个调和剂,让上皇没有对自己下毒手,何尝不是挽救了皇室的自家的气数?
一旦上皇想要囚禁自己达到目的,自己大约会把皇室打个稀巴烂吧!
不过那样,自己再想过平安祥和的日子,只怕也不能了。
迎春笑看靖王:“我今日看王兄,越看越觉得您长得那么慈祥呢?”
靖王会错意,挫牙道:“慈祥?本王有那么老么?”
靖王佯装生气,动手就要抓人:“你竟敢嫌弃本王老?本王让你见识见识一个老人愤怒……”
外面伺候的人一大堆儿,迎春可不敢跟靖王有肢体接触,闹出洋相来,忙着举手:“王兄谅解,我说错了,我改。应该说王兄慈眉善目,莫非是观音坐下的金童转世下凡,救苦救难来了?不然,您怎么到处做好事不留名呢?”
“知道就好!”靖王面上淡笑,心里嘿嘿奸笑,本王可没空做好事,将来可是要在某人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这日,靖王呼啦啦吧一桌子的菜肴吃了干净。
迎春不由蹙眉,很怀疑在宁寿宫那个每道菜肴支持两筷子的靖王跟眼前的靖王是不是同一个人。
靖王离开时候,叮嘱迎春:“西山的饭菜真是没法子吃,上回吃了一个月,脸上皮肤都打折子了,这回你既然回京了,饭食你就包了,老规矩,我让周青每日来取。”
迎春挑眉:“我的饭钱不便宜哟?”
靖王拍手,周青吴蓝两个便一人抱着一个红木箱子进来了。
靖王一笑:“本王的伙食费,看看满意不满意?”
迎春不用看,鼻子闻闻就知道这是两箱子灵石,足够他巩固八层,冲击九层异能了。她摁住箱子傻笑:“我说着玩儿呢,王兄就当真了,王兄之前给我的东西,就是吃一辈子饭菜尽够了。”
靖王看着迎春眼睛放光,却说着口是心非的客气话,撇撇嘴走了,心里却是又想起那个老问题,这丫头到底怎么这般喜欢这些漂亮石头呢?还有,那么多玉石,这丫头都藏哪里去了,只怕一间屋子也堆不下了。
靖王上了马背勾唇坏笑,他才不着急,这丫头身上再多的疑点也不怕,他不相信一辈子还摸不清楚!
八月底,七皇子回京。
乾元帝借口说七皇子病重,需要亲生母亲看顾,放出了带发修行的恕妃。
上皇不知何故,竟然保持缄默。
太后娘娘气病了。
乾元帝有些良心,没敢重用恕妃,只是让恕妃在翊坤宫内活动,不许她走出宫门,同时宣召昌平公主进宫陪伴太后。
迎春奉命进宫,日夜开解太后,又催发异能替太后疏通身体内淤积的经脉,总算是不辱使命,太后娘娘与九月初六回府健康。
九爷初八,迎春回府,准备重阳节送给上皇与太后的礼物。迎春预备送太后娘娘几株珍贵菊花,迎春在紫菱洲河岸上用灵液培育了许多名贵菊花。最着名的是凤凰振羽,再次是墨菊与绿菊。迎春还用红菊花拼凑了一个寿字造型。
忽然间,贾芸仓皇而来报信,带来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草原鞑子联合草原各部,号称八大联军扣关。克虏军统领黄将军以为鞑子只是惯例打草谷,没有引起重视,结果敌军如云而至,他才仓皇迎战,克虏军长久懈怠,犹如一盘散沙,根本无法抵挡有备而来的安达所部。
边关失守之后,蒙古鞑子趁势而进,围住了边塞重镇北古城。守将李嵩八百里加急进京求救,要求朝廷增兵。
这一次,草原各部似乎并非往日一战而走,抢光杀光,而是占据了边塞关卡,摆出打持久战之态。他们的头目安达,还嚣张的提出要求,大月朝开方两国边塞沿线为边贸公共区域,任凭边界两边的百姓牧马耕种贸易。
正在跟恕妃重温旧梦的乾元帝被当头一棒打蒙了。仓皇之间叫大起,让群臣商议对策。
可是满殿文武俱皆不言。
你到为何?
却是这些人都怀着兔死狐悲之心呢?
方堃冯唐战死沙场落得什么好处,无不妻离子散,尤其冯家,冯紫英为了中兴家族,铤而走险,至今还关在死牢,他虽然不该意图谋害太后,然,若非陛下胡乱调兵,让一个陆地将军去战海上的倭寇,冯唐岂能失手?
纵然失手也是为了社稷战死,陛下却抄家发卖将军眷属,贬谪为奴,让人寒心。
乾元帝喝问数声,却无人出头,顿时龙颜大怒,猛砸玉玺:“朕养你们做什么?国难当头,竟然无人出头?”
这时候,从武官队列出来一员老者,他高举玉芴:“回禀陛下,元康二十年,蒙古鞑子扣边,乃是当时呃克虏军将卫巍为帅,长子卫垚,次子卫堃,为左右先锋,冯唐将军为殿军,苦战三月,卫家军以长子卫垚战死为代价,击退蒙古鞑子,双方签订和平条约。此后,边界十年无战事。“
乾元帝怒气顿生:“卫忠,你这个漏网之鱼,你说此话意欲何为?”
卫忠回道:“方才陛下询问谁能领兵退敌,老臣举荐卫家军出征,保证一战凯旋!”
乾元帝怒极,手中玉玺砸下,当殿把卫忠砸了个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靖王一见这般,迅速给卫忠喂下几口荆棘蜜,忙着喝令侍卫:“速速将卫老将军送去太医院医治。”
这般时候,朝堂上群臣不免兔死狐悲,一片议论。
“是啊,若是有卫老将军与其儿子在朝,何惧安达贼子?”
“冯唐将军若在……”
熙郡王听得火起,指着都察院几个嘟嘟囔囔的御史喝骂:“你们这些人,文不能出谋,武不能上阵,最大的本事就是在出事之后,放一些马后炮,说一车屁话。当初卫堃战死疆场,本王与靖王认为他忠勇可嘉,理当赐予死后哀荣,陛下亦有此意,是谁一窝蜂上奏,说什么葬送三万兵丁,丧失了海疆国土,理当抄家灭族?”
都察院都御史陈大翔被熙郡王骂的灰头土脸,当初领头嚷嚷的就是他。如今,他正是靠着当初的功绩,接替王子腾做了都察院的都御史。
当然是在王子腾平调做了海贸衙门总督办之后的事情,可当时他可是主力冯卫两家抄家灭族的急先锋。
这人当初是受了侯家的怂恿,可是侯家倒了,他却滑溜的躲过了,还因此功劳升官发财。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应该出头辩解,可是,都察院的御史多跟王子腾交好,看不起这个沐猴而冠之徒。
一个个站干岸看热闹。
陈大翔只得亲自出面辩解:“熙郡王此言差矣,卫堃冯唐身为武将,便应该知道军令如山,陛下命他们七日内驰援海疆,他们足足走了半个月,他们误了军令不说,还求胜心切,不懂海战却冒进追杀,落得个身败名裂也是常情,熙郡王又何必到了此刻翻旧账?当初处置卫家冯家,可是陛下亲自下了圣旨,王爷如今替他们喊冤,待敌是追究属下的责任,还是要追究陛下吧?我全王爷还是分清主次,免得耽搁陛下的……”
熙郡王见他竟敢挑唆,顿时气急,手里的玉芴抡圆了往他头上就砸:“狗东西,竟然歪曲本王的意思,挑唆本王与陛下的关系……”
靖王却伸手一拦,冲着陈大翔冷笑:“你想激怒熙郡王打你,你好趁机脱身?没错,当初惩处冯家卫家是陛下的圣旨,然,你们当时又是上折子,又是撞柱子,要求把卫家冯家抄家灭族,陛下被逼,这才下旨,却也是并未再杀卫家冯家一人,是也不是?陛下为什么没有斩杀冯家卫家?还不是心知他们是忠良,不忍心让忠良绝后,乃军令如山,不得不为。”
“你们呢,不过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见不得别人出一定点错,一旦别人出错 ,你们就跟跟苍蝇见血一般,拼命撕咬啃食,你敢说你头上这顶都察院都御史的帽子,不是当初撕咬卫家冯家的结果?陛下纵然是亏待了冯家卫家,也是被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奸臣蒙蔽!”
乾元帝在上,脸上真是精彩,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当初,他不懂军事,根本不知北人到了南方会水土不服,一味瞎指挥,明明七日不可能赶到海疆,偏偏下了七日期限。若是他让克虏军与奉圣军会师之后,从容推进,纵然不能取胜,也能够守住阵脚,不至于一败涂地。
他当初非要把卫堃冯唐钉在耻辱柱上,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
如今北疆战事再起,武将寒心,不肯应战,熙郡王与靖王替他描补,拿陈大翔背锅,他心里一清二楚。
陈大翔乃是溜须小人,他背锅不冤枉,可是,乾元帝还有些良心,面上真是开了染铺了。
靖王几次看向乾元帝,他却自顾发愣。
靖王只好看向内阁首辅张尚书。
张尚书其实也是海疆战役的得利者。然,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出面指责陈大翔,因为卫家与冯家的倒台实在跟他一点干系也没有。
张尚书出面高举玉芴:“陛下,当年下令要克虏军七日赶到海疆,乃是根据兵部呈报奏折,因为事态紧急,并不了解实情,便发下圣旨。朝廷并设六部,就是为了匡扶圣上,替身上分忧解难纳谏举贤。然,兵部明知道事不可为而不纳谏,致使陛下判断错误,实非陛下之过,罪在兵部。战后,卫将军冯将军死战不降,力竭而死,乃是为了扞卫疆土战死沙场的忠臣良将。都察院陈大翔,却为了自己自己的得失,落井下石,混淆黑白,功过颠倒,谎言欺君,诬陷卫将军乃是军纪懈怠,军心涣散,实在是奸佞小人。”
张尚书说话间跪下,高举玉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臣请陛下拨乱反正,惩处奸佞,还忠良一个公道,换社稷一个朗朗乾坤!”
张尚书这一跪拜,所有文官都跪下了。
武官这边靖王熙郡王带头跪拜,后面那些本来气愤不已,想让乾元帝丢脸下不来台的武官看到了一个机会,为了能够让卫堃冯唐平反昭雪,他们也顾不得再跟乾元帝拗劲儿了,一起跪下:“请陛下惩罚奸佞,还忠良一个公道,换社稷一个朗朗乾坤!”
靖王至此,再不跟乾元帝对视,他已经把梯子搭上了,乾元帝硬要一意孤行,谁也没法子了。
龙椅上的乾元帝觉得很屈辱,但是,他很明白,为今之计,只有替卫家冯家平反,才能够重拾民心民意。得到群臣的拥戴,那时才好策划退敌之策。
一旦敌人长驱直入,兵临城下,只怕这个江山也坐不稳了。
乾元帝想到老当益壮的上皇,虎视眈眈的英亲王。再看向一向力挺自己的熙郡王与靖王也来威逼自己,不在力挺自己。
乾元帝不得不认命,咬牙下旨:“兵部尚书,都察院陈大翔撤职查办。”
百官再次山呼万岁。
乾元帝心情稍微好转,瞪着眼睛喊道:“忠靖王,熙郡王,张尚书听宣!”
靖王与熙郡王张尚书三人同时喊道:“微臣(弟)遵旨!”
“朕命尔等我钦差,即刻插班三年前海疆战役卫堃冯唐一案,务必查实。”
乾元帝实在脸上挂不住:“朕身子欠安,退朝!”
群臣这时候也不想看见乾元帝,很尴尬。
一起跪拜:“臣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乾元帝气愤愤跑了,再待下去,他怕会被气死。
乾元帝这里回道翊坤宫,恕妃早知道了朝上的事情,顿时柔情如水,安抚乾元帝,两人竟然大天白日缠绵起来。
不过,乾元帝这会子发泄的不是情愫,而是愤恨,差点没把恕妃腰杆子砸断了。
回头却说靖王熙郡王与张尚书回到内阁。
磋商查办海疆卫堃冯唐战死一案。
张尚书蹙眉:“事情过去三年,人事全非,如何查起?”
靖王一哼:“咱们都是当事人,查个屁,张大人在朝堂上不是已经断案了,何须再查!”
张尚书闻言,心头赫然,这样子直接定案,岂不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圣上?却是并未驳斥。
靖王这时候言道:“我口述,七哥,我说的不对,你补充,张尚书,你来拟旨,军情如火,犹豫不得,咱们必须速战速决!”
靖王熙郡王你来我往,很快把措辞商议完毕。
张尚书蹙眉不肯动笔:“王爷,是不是先请示上皇,再做定夺?”
靖王摆手:“陛下这回已经有了决断,父皇知道也不会反对。张大人不要太小心,你只看,冯家除了战死的冯唐,卫家除了战死的卫堃父子,其余并不曾死亡一人,就应该知道,这是上皇之意!”
张尚书这才安心拟旨:查兵部尚书黄炎亭,都察院都御史陈大翔,谎言欺君,诬陷忠良,着即下狱查办。
写完,再换一张。
“克虏军将军卫堃,奉圣军将军冯唐,克虏军先锋卫若松,千里奔袭,为保卫疆土战死沙场,实为忠臣良将,社稷柱石,着即入祭忠良祠,家产发还。“
然后就是卫家婆媳的诰命,冯家夫人的诰命,还有冯紫英,卫若兰的官职都回来了。
还有就是对于冯家卫家的家眷,这几年她们遭受的不白之冤的补赏。
这个留给上皇、太后娘娘还有乾元帝施恩。
冯紫英有点麻烦,这家伙因为跟顾兆华勾搭,意图危害太后,还在死牢。靖王吩咐侍卫:“去天牢说一声,给冯紫英换一间干净的牢房,衣食从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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