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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话归玩笑话，闻笙坐下喝口凉水后，听到秦私谈周瑞的事，心情趋渐不好。
周瑞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和她心心相惜，创业初期，但凡手里有点资源，能给出去的，她都会第一个想到她。
去伦敦前，闻笙便有耳闻，周瑞和明阳闹得不愉快，但公司是在特殊时期，她手里囊括的资源是个巨头，明阳没动她，私底下的矛盾，闻笙不以为意，没想到她不过歇个假的功夫，她那边又出了事。
一个月没有开工作手机，手机打开，消息堆积太多，一条又一条直往外蹦。
闻笙这才注意到，半个月前，周瑞给她发消息了。
秦私没留下吃午饭，他有一堆事待处理，闻笙留下小白，小白听话，道，“明白，我去给你收行李。”
闻笙摇摇头，“你去帮我联系个人。”
还指望着给肥猫喂小鱼干吃，她买了不少鱼干。
闻笙纠结，是给沈宜思打电话好，还是发信息，犹豫不决，她握着手机，走到了他家大院门口。
“咚咚。”
拍半天门，没有人开，难道家里没人。
应该不会，不然那肥猫谁在照料。
闻笙在门口多等了会，又敲了敲门，隔了好久，终于有人来开门，是甄芸。
“闻小姐。”
是甄芸，不是秋生。
沈宜思必是还没有回来。
“沈先生他从医院回来了吗？”
甄芸摇头，“还没有，”她请闻笙进屋，“那边来消息说，也就这两天。”
闻笙摆手说不进去了。
甄芸看出了她的犹豫，她和吴管家都差不多，比一般人都要善解人意，她问闻笙，“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我们家先生说吗？”
闻笙抿唇，“不是特别要紧，”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仿佛这一回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沈宜思没有去医院之前，我跟他约好，等他回来，我给他拍一组写真，现在看来，应该是不行了，我有急事，要先去市里，时间上来看，是等不到他回来的，甄小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麻烦你给沈宜思说一下，就这个事，”闻笙特意没把话说明白，真要她说得仔仔细细，她总觉得这件事，似乎差了点什么，“我可能没法给他拍写真了，要是有机会，我跟他约下一次的时间。”
甄芸看上去比她还要遗憾，她道，“好，我记住了，闻小姐的话，我一定会向我家先生转达。”
她说话真正经。
闻笙挠挠后脑勺，手机揣进了裤兜里，“那走了，拜拜。”
“回见，闻小姐。”
闻笙是在回市里的路上，才想起不妥当，敲门去见甄芸，她忘了拿她一大早到菜市场才买的一袋小鱼干。
至少要把小鱼干交到甄芸手上。
歇假这么多天，能遇见一类似沈宜思这般书香门第的一大家子，是她的荣幸。
这群人，脾气可真好。
接闻笙回程，明阳为表示郑重，特意叫凯雯开了公司的车来，坐上了车，闻笙始觉，肩上的担子越发重了起来，不会好过的，诸多的烦心事。
小白被她安排了事，下午四点钟，约定好的时间，闻笙等她那边来电话，迟迟没等到，反先等到了明阳的电话。
明阳憋了火，看这行情，明显是憋了好几天的模样，他对闻笙说，“你去看看时尚前沿的官微。”
闻笙打开平板，用不着她特意搜，推送直接跳了出来，她一目十行，短短几句话，她看明白了。
明阳在电话那头问她，“闻大小姐，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
闻笙默言。
明阳不敢对她道重话，生气是有的，生气到最后，叹了一口气，“闻总，周瑞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她为什么会跑去对家，里面的原因，你应该好好想一想。”
时尚前沿是闻笙公司的老对家，两家公司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对盘过。
闻笙沉默好几秒，“明总，晚上我请你吃饭。”
她有心想让他消气，可惜明阳不太想见她，“你不是让你那个小助理去学校堵人了，晚上还有时间？”
若是小白能堵到傅钧泽，晚上自然就没有时间和明阳见面。
闻笙说话，“谁有我们明总重要，多晚都有时间，老地方见？”
闻笙不说要推傅钧泽的时间，明阳知她是在说客套话。
“不用了——”今晚他也没有时间，但他有一笔账还等着和她算，“明天上午我去你公寓接你，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
闻笙默默点头，“挺好，明早我让凯雯给你买周奶奶家的小笼包，你爱吃的。”
明阳笑了两声，挂了电话。
和明阳这通电话打完，闻笙关上了平板，捏着眉间，她揉了揉眉头。
周瑞啊周瑞。
她给她来过消息，上面是何其简单的一句话，“姐，对不起——”
想来想去，周瑞最让明阳生气的地方，是她以公司的名义，暗地里接了不少私活，闻笙想到她家里的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没有去计较，但这回她闹得太过火。
圈里人都知道她有点知名度，专业性强，比起闻笙，没有那么大架子，要求不算高，营销团队又很会办事，主要是揽总大众娱乐这一版块，与好几家知名杂志社都有长期的合作，甚至几个月前，走影视路线的两知名小花旦为了她，还下场亲撕了一回。
至此，周瑞的名声大噪。
但她爱接私活，又爱搞营销，各个渠道的头条隐约都有她的身影，噱头太多，火烧得高，不免止不住，就有人扒出她的旧料，拿她的学历说事，也像是有人整她，就她近期出手的几张大样，每一张专业性都不强，更有甚者，某圈内著名的老大师直接就她几张外流的样片大加点评，直接点名道姓提到她，批评她在拍摄手法上，丝毫无技巧性可言，而她也只不过是流量时代下的某个衍生产物，是快餐时代促进了她，她本人，压根担当不起业界的盛誉，一时间，周瑞陷入了名声风波中。
正是这样的关头，闻笙还想着找人托点关系，替她解决风波，哪知道一转头，不待她有任何行动，她直接给她来了个大的。
能在这样的关头，跳槽去对家，可见私底下，私相授受不在少数。
等了一个下午的电话，这时手机响，小白欣喜，准备着给闻笙报喜讯。
闻笙没听她说话，反告诉她，“告诉傅钧泽，晚上我没有时间。”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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