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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光线不好,但那轻微的喘息声以及身体不可思议的本能反应却骗不了人,易白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若是有可能,他要直接手撕了这个女人让她没机会活着走出去。
他的本能反应,曼殊是最“深”有体会的,于是嘴巴里不可抑制地发出了某种旖旎到极致的声音,听得易白从耳朵尖红到脖子里。
“我再说一遍,下去!”
近乎命令的语气。
曼殊充耳不闻,动作倒是收敛了些,不过,这是她人生中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快活”,况且又是和这样赏心悦目的男人一起,没到巅峰,怎么可能停下来?
想到这里,曼殊伸手摸摸他的脸,“乖,不会弄疼你的。”
易白脸上的潮红急速退去,整个儿黑了。
曼殊没数过那“巅峰”巅了多少次,反正等云雨初歇的时候,自诩体力倍儿棒的她哪哪都酸哪哪都软,好想一头倒下去就睡。
可是,旁边某人的软麻穴好像快失效了,正准备掐死她。
曼殊又岂会让他得逞,穿好衣服以后撑着坐起来,挪到他旁边,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捧着他的脸再送一吻,并且狠狠地咬了一口,将他温热的唇给咬破,尝到血腥味儿以后站起身就走,丝毫都不拖泥带水的——要是再不走,一旦让某人恢复了精神,她就得被撕得渣都不剩——哎呀,说好了磨合到同一个点上就在一起的,这都磨合不知多少回了,回回在同一个点上,他怎么还想杀了她?化尘老混蛋扯谎骗人——不管了,先溜为妙。
曼殊既然选择在今日现身灵云观,自然是早就和麒麟国那边打过招呼了,麒麟国的船会来接她。
于是从陆家马厩里挑了匹脚程不错的上等马直接朝着渡口飞奔而去,利索地上了船,第一时间去净房沐浴,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清爽干净。
而被吃干抹净的某人,走出暗室的时候,不仅脸色不对劲,就连周身的气息都不对劲,他不给陆修远任何询问的机会,同样第一时间去了净房,一泡就是一个多时辰,几乎快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给洗破皮才肯放过自己。
在他沐浴期间,陆修远去了一趟暗室。
他是过来人,对于暗室里飘着那种特殊的气味,一闻就懂。然后,整个人都有些懵——女帝这是强了阿白?
这女人,可真够简单粗暴的。
马上让人把暗室给打扫了,陆修远再出来时,易白已经沐浴完,黑沉着脸坐在房间内。
“阿白……”陆修远小心翼翼。
“兄长,我要去麒麟国。”
易白道,声音里说不出的愤怒。
“前两年你不是刚去过?”
“那不同,上次只是单纯地找她,这回,找到我就掐死她!”
怎么一副气势汹汹的态度?
好吧,对于一个从小在男权国长大而且被灌输了禁欲思想的男人来说,被强这种事,简直是人生一大污点,尊严都被踩扁了。
陆修远相信,这种时候谁要是忤逆阿白一句,他一准杀了那个人。
所以,没敢惹他不痛快,“好,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抱着掐死曼殊的信念,易白启程,踏上去往麒麟国的路。
曼殊一直以为易白不会追来的,因为他一来就证实了他们之间发生过关系,对于易白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来说,守口如瓶当没发生过按兵不动什么的难道不才是正确反应吗?
那么,远远跟在她们船后面的那艘船上的人咋回事?
曼殊可没忘记自己某天坐在房间吃水果的时候,一支冷箭“嗖”地一声就从窗口飞了进来,穿过她手上的苹果,再“哚”地一下稳稳当当刺进柱子里。
皇骑护卫大怒,要动手,曼殊笑眯眯地道:“未来的皇后调皮,跟朕开玩笑呢,不必当真,不必当真,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能应付。”
既然都被他恨到这份上了,老躲着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曼殊干脆大大方方出去“接客”,嘴巴里叼着一只樱桃,坐在甲板上望着距离她们越来越近的那艘船。
没几天的工夫就被追上来,看来她这位皇夫是那天完事儿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啊——啊不对,他一定会把自己从里到外换洗干净,嗯,这个过程大约要一个时辰,洗干净以后还会再生小半个时辰的闷气,然后越想越不痛快,越想越恨不得撕了她,这才开始准备上路。
好在某人并不在旁边,否则要知道她猜得这么准,对他知根知底,那脸上的黑色绝对能再刷几层。
不过,虽然不在她旁边,但是在她对面啊!
曼殊站起来扶着栏杆,望着那艘船上穷追不舍的人,他已经动作利索地拉弓搭箭了,哪怕看不清楚表情,曼殊也知道他脸上必定比锅底还黑,心里恨不得把她这个强迫他破戒的人万箭穿心。
只可惜啊,她不能死,就这么死了多没劲。
“易白,你要是狠得下心杀了你儿子,就随便放箭!”
曼殊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朝着易白大喊。
易白正准备放箭的动作一僵,随后那支箭就这么掉到了海水里。
嘎?这都信?
得是多没常识才会相信几天就能怀上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没常识不是很正常么?
曼殊摸摸下巴,在麒麟国,单纯的男人见过不少,但是“单纯”成易白这样的,倒真是头一个,还是忍住别笑,否则被他看到,自己又得“罪加一等”。
被“儿子”救了一命的女帝暗搓搓地躲回自己房间。
不过,躲得了白天,没躲过晚上。
易白的船已经追上来了,他乘着小船过来的,攀着绳索上了曼殊的船以后避开皇骑护卫,直接闯入曼殊的房间。
彼时曼殊正在睡觉,听到破门的声音,懒洋洋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以后望着站在珠帘外的男人,“你干嘛?”
“穿上衣服,出来!”他周身冷气森森,语气并不是那么的友好。
嘿!来杀她还让她穿上衣服出去送死?
曼殊一头倒回床上,一副“我就不出去你有本事就进来”的架势。
易白直接挑开珠帘走进去,站在她床榻前,黑沉沉的眼凝聚着十足的杀气。
曼殊翻个身,继续睡。
易白一把扯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他无法形容自己什么心情,但是被一个女人强了,这种事绝对不能忍,杀了她又不够解气,难不成他还得报复回来?
曼殊早就偷偷翻过身来悄悄看他了,见他一直发呆,她挑挑眉,伸出脚拦腰一勾,易白不防,朝前一扑。
曼殊一个漂亮的翻滚避让开,等他扑到床榻上的时候伸手一拽,助他翻过身来,然后,成功将他压在身下。
“你专程来找我的?”她眨眨眼,笑得很欠揍。
“放开我!”
易白双腕都被她扣住,这个女人气力大得惊人,他完全挣扎不过。
“你先说,大半夜偷偷摸摸来我房间做什么,否则我不放,不仅不放,还要把你手脚都捆绑起来,然后,嗯,再给你上上课。——瞧你这急赤白脸的样儿,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呢,一会儿要真做了,你还不得跟我急啊?”曼殊温热的指腹摩挲过他俊逸的轮廓,还别说,手感真不错,上次在陆家暗室里,因为是第一次,有点慌,都没好好欣赏过他的盛世美颜。
这次嘛,来都来了,哪有就走之理?
易白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体燥热,呼吸不畅。
曼殊本来就是压着他的,某个地方的强烈变化自然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她哈哈笑了两声,指了指帐幔上挂着的镂空银熏球,“看到没,麒麟国特产,专门对付男人的香薰,我闻了没事,你要是闻了,事儿可就大了。”
早就料到他会来,曼殊当然要提前准备好。
她的脑回路跟一般的姑娘不同,这事儿要摊在别的女人头上,一准躲着他,或者选择和解息事宁人。
曼殊却不这么认为,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更何况,都已经吃过一回了,再吃一次他也是破戒,最最重要的是,吃他一回仇恨就拉那么满,再来第二回,那仇恨值也上不去了吧?
于是,本来要去复仇的某高岭娇花再一次被下了药脱光光捆起来,各种调教各种蹂躏之后,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无可恋”。
吃饱餍足的女帝穿好衣服,揉了揉酸疼的腰,转过头看着双腕被捆出淤青的“小可怜”。
“小可怜”因为药物的摧残以及她全方位的放肆调教,脸上潮红久久退不下去,使得原本该仇视的眼神变得娇软无力起来。
一种保护欲油然而生,曼殊走过去,用额头亲昵地碰了碰他的额头,“乖啦,我说过只要你把清规戒律扔到一边,我就对你负责,……反正你都跟来了,那我就负责到底,嗯,回去就大婚,然后举行封后大典亲自把你接入皇宫。”
女尊国的皇后?
易白额头上青筋止不住地暴跳暴跳,迅速伸出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咙。
曼殊还没说完的话全部堵在嗓子里出不来,脸因为缺氧而涨红。
他因为“纵欲过度”,手上力道比不得平常,而她虽然腰酸腿软,好歹也是练家子,就凭他这“花拳绣腿”,要想挣脱轻而易举,不过,她没打算动作,就不信他真敢掐死她。
感觉到他力道越来越大,准备将她往死里掐的时候,曼殊终于忍不住了,一下甩开他的手大力将他撂翻,她坐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喘气的,好不容易喝了杯水缓过劲来,“我让着你,那是因为我宠你,你还真打算弄死我啊?这是谋杀知道吗?我要是死了,你儿子也别想活。”
“胡说!”他呵斥一声,“不过才几日的工夫,哪来的儿子?”
嗯?
曼殊转过头,见他脸红得都快熟透了,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白天在船上听她瞎喊了一句,然后回过头去请教他船上的那些护卫。
眼珠子一转,曼殊道:“你又不是生过,怎么知道几天的时间怀不上?”
易白轻哼一声,偏过头去,看到手腕上的淤青以及身上的痕迹,那双眼睛里又成霜冻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陛下,是否要微臣备热水?”
是皇骑护卫统领。
其实易白闯进女皇陛下的房间,她们全知道的,不过女皇陛下提前打过招呼了,说但凡是这位来了,都不必阻拦,直接给放行,再加上刚才他们俩动静那么大,守在外面的人都红着脸听到了,这会儿谁还不知道易白已经是女皇陛下的人,所以皇骑护卫统领十分贴心地要为两人准备沐浴的热水。
曼殊点点头,“备着吧!”
热水备好的时候,有人来请。
曼殊挑眉望着床榻上的易白,那副被糟蹋过后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辛苦啦,你先去吧。”
易白本来不想听她安排的,可是他不能这副样子回自己的船上,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屈服,先去净房把自己洗干净了。
坐在宽大的浴桶里,他越想越气愤,明明是过来找她报仇的,却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糟蹋了,守了那么多年的精元竟然栽在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手上,还真是,还真是……
易白沐浴完出来的时候,曼殊正懒散地靠在小榻上嗑瓜子,姿态十分的闲散随意,与刚才在他身上放肆的女人大相径庭。
见他要走,曼殊忙吐了瓜子壳,“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
“不用你管!”杀又杀不了她,打又打不过,……他要回家。
曼殊拍拍手上的瓜子壳,“你那么恨我,仇都不报就打算回去了?”
说起这个易白就来气,早年是因为病弱,他学不了武,后来病好了,学的全是自保招式,虽然对付一般的刺客不成问题,可要是对上曼殊这种顶级女强盗,便只能束手无策。
就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曼殊轻飘飘来了一句,“离开这艘船,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盖上本帝印章的男人,这天下可没人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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