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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丐向彭留誉吐痰,彭坦然受之,此是丐帮帮主继任必不可少之形式,耗费些许时间,仪式完毕,彭留誉正式为新帮主,万丐振臂欢呼!
有脾气暴躁之丐,高呼要彭帮主带领众兄弟,杀入临安,去报老帮主、简鲁两位大长老横死之仇,得颇多人应和!
彭不慌不忙,言明利害,说今丐帮实力大损,力量虚弱,而巡捕司、林天奸贼武功高强,实力强横,不宜生事,当忍辱负重,积蓄实力,然后静待时机,或有可为!他说的有理有据,众人心中虽然憋屈,却又知他说的在理,心服口服。
当下彭留誉命令各地分舵及诸帮众,收敛锋芒,不得与人交恶,众丐受命,自此之后,丐帮不诋毁史弥远,也不针对金国!
又新任四大长老,尚合位登四大长老之首,为传功长老,梁长老次之,又命一心腹八代弟子李宏为第三大长老,孙义也被提为长老!
当晚,众丐欢庆新帮主立,至深夜方休,彭留誉悄然出去,于林中秘处,见着了二人,这二人,正是林天及陆天和,彭拱手作揖,神貌极恭敬,林、陆面授机宜,彭皆应允之。
▲次日,彭留誉带了梁、李两长老,及几名弟子,去了临安,行踪未隐,于分舵落脚。
这日中午,兵卒将洪七公尸体放下,于菜市口烈火焚烧之,百姓围观,指尸痛骂,彭等前去收敛,见此情,神色悲痛,待火灭,彭等上前收残骨,百姓扔烂菜叶、吐唾沫恶骂,彭等忍气吞声,不敢放肆!
丐帮之事已毕,林将与完颜康离去,这夜,史弥远又请筵。
六天前,史弥远出府赴朝,坐于轿中,刚过一街口,忽被埋伏暗处之刺客刺杀!
刺客以【漫天花雨暗器】袭之,三十六枚钢钉,射死了轿旁三人,二十五枚钢钉射入了轿中!
史弥远身中十九枚钢钉,当场身亡,奈何此史弥远亦为替身,刺客失手,又被擒,后咬破毒囊自杀!
影月楼三次刺杀,已有两回,皆失败!诸葛卓常伴史弥远左右,不离一步!
筵中,史弥远要林天再留一日,说明日皇帝将有赏赐,林天答允,他心中狐疑:眼前这史弥远,是真的史弥远么?他曾由燕飞鸿陪着,去看过两次被刺杀而亡的史弥远,竟然一模一样,燕飞鸿说这是易容术!
▲次日上午,林天在院中陪妻女,忽有太监挟宋皇圣旨来,林天起身,弓腰相迎,太监训斥,说:“圣旨到,还不跪接?!”
林天恼怒,回道:“林某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只跪过佛祖和道祖,你算什么东西,要我下跪?”
太监怒道:“大胆,圣旨到如圣人亲临,你竟敢口出拂逆之言,该当何罪!”
林天嗤笑道:“拂逆?要诛我九族么?”
太监道:“你既知道,还不下跪接旨?!”
林天冷哼,摆手道:“只有人跪我,岂有我跪人,这圣旨若要跪接,林某不接也罢,请回!”
太监从来未见如此狂妄之人,怒不可遏,转身既走,临走放话,说等着被治罪吧!
林天不屑,说道:“林某倒要看看,谁能治我罪!”
不过一个时辰,宫内又有一太监到,原先传旨那太监也被拖来了,他被杖责了三十,臀部血肉模糊,半死不活!
林天躬身接了旨,宋皇赏赐了金银锦帛若干,又封其为敦武郎,这不过是个虚衔,正八品,在武官52职级中,排第43。
林天暗说宋皇小气,送走传旨太监不久,完颜康笑着过来。
他已知林、黄二人已经结为夫妇,并且还有了一女,他还送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玉佩做礼,还笑言,要为自家孩子提亲,原来穆念慈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
林天笑道:“小王爷怎知必然是儿子,若是女儿呢?”
完颜康笑道:“无妨,若是女儿,便让她们结做姐妹。”
完颜康来,说要请教武技,林天也不推让,两人便较起技来,完颜康身俱全真、桃花岛及九阴真经下卷上面的一些武功,功夫已经堪入一流,实在不错。
黄蓉抱着孩子瞧了一会儿,感觉无聊,便回房中了。
完颜康遂停了手,轻声说隔墙有耳,要换地方,有要紧事情商议!
林天心下暗疑,不知是何事,但见完颜康神情慎重,便答应了下来,对黄蓉说了一声,两人去了完颜康院中。
院中无人,完颜康又引林天入房内,两人安坐,林天道:“小王爷有何要事?”
完颜康长叹一声,苦笑道:“小王爷?我算什么小王爷呐!”
林天奇道:“小王爷你何出此言?你是赵王独子,怎的不是小王爷?”
完颜康脸色一整,凝目看向林天,说道:“林兄,你有所不知啊!”
林天当然知道,完颜康是杨铁心与包惜弱之子,并非完颜洪烈之子,心里狐疑,是不是这完颜康发现什么了?试探道:“哦?愿闻其详。”
完颜康道:“这秘密事关重大!”
林天讶异道:“怎么?”
完颜康道:“林兄想知?”
林天苦笑道:“本来不想知,现下却十分好奇了。”
完颜康道:“我邀林兄来,自是要相告的,自是还请林兄立个誓,保证这秘密不说与第三人知道。”
林天当即立誓,口出:“……若违此誓,失信于人,天打雷劈。”
完颜康见他神色郑重,便说了心中的秘密,他哪里知道,出尔反尔、自食其言是林天惯做之事!
原来数月前,包惜弱忽然命人拆了那宝贝似的小破屋,完颜康心中不由起疑,询问原因,包惜弱却是笑而不说,还露出了一副羞赧之色。
后来,完颜康又无意间听到了包惜弱身边的一老妪与一小婢女的私下闲谈,说什么十八年来,她从未见过赵王和王妃同床,而最近,王爷王妃却……
暗处听到的完颜康大惊失色,便跳了出来,将那老妪、小婢女抓了,质问内情。
两人先是不说,说是王爷有令,乱说者诛,完颜康恩威兼施以逼问。
两人松口,小婢女照顾了包惜弱有四年,便说四年来从未见王爷王妃同床共寝;老妪则从包惜弱进王府,便随身照顾,也说从未见他们同床!
……
完颜康本是聪慧之人,听了老妪、小婢女所言,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当下放走二人,严令此事不可外说。
林天听了完颜康诉说,心头微惊,暗道:“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惊震的说道:“竟有此事?”
完颜康道:“若非亲自听闻,我也不敢相信!”
完颜洪烈与包惜弱乃是夫妻也,他们的儿子——完颜康今年都已十八岁了,要说他们十八年来未曾同床,的确不可思议,也令人难以置信!
林天道:“此事若是真的,倒真不是小事!”
完颜康道:“林兄可愿帮我?”
林天道:“小王爷何意?”
完颜康道:“我身边随从侍卫,皆是王府中人,不堪托付,唯林兄能信任!”
林天暗中思忖:“此事与我有何利处?”嘴上说道:“小王爷要林某如何做?”
完颜康道:“帮我密察其中隐秘!”
林天沉吟片刻,完颜康强自镇定,凝目看他,唯恐他拒绝,并告知完颜洪烈。
片刻,林天忽然笑道:“此事林某答允了!”
完颜康心下松了口气,大喜不已,抓住林天右手,欢喜道:“我愿与林兄结为异姓兄弟,不知林兄意下如何?”
林天心道:“完颜康王孙贵胄,此与我有利无害”,便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完颜康更是大喜,引林天为心腹,又与之诉说了其中一些详情,后嘱咐林天,必要隐秘调查,林天皆答允。
当天中午,两人便结为异姓兄弟,黄蓉等皆在旁观礼,林天年长于完颜康,完颜康口称林天大哥,林天则叫其贤弟,完颜康行礼黄蓉,口呼嫂嫂,林天忽然想到一句民间俗话:好吃莫过饺子,好玩莫过**,不禁脑门一黑……
这天下午,林天便孤身赴牛家村,傍晚才回,刚到城中,便听闻消息,史弥远又被刺杀了!
原来皇宫中藏龙卧虎,史弥远一直待在其中,直到暮晚才出,哪知刚至家门,门口卫士中忽有一人,突起发难,一掌拍在了史弥远心口,史弥远当场呕血,重伤昏迷!
林天知此消息,大惊,忙去丞相府,丞相府四周,兵卒重重包围,挡拒不准进,通禀后,一管家出,领林天进。
丞相府某院子,冷锋坐于屋脊之上,院中防卫严密!
林天进房间,内里完颜康、诸葛卓、陆天和等皆在,史弥远躺在床上,面如纸白,有三名御医,正在诊治。
林天道:“丞相如何了?”
诸葛卓面色阴沉,微微摇头,陆天和轻声说于林天知了。
原来史弥远中了一记碎心掌,不过幸好他身有金丝宝甲护身,那杀手功力也不精纯,诸葛卓在旁反应也快,虽然伤势不浅,但在国手御医治疗下,没有性命之忧!
林天松了口气,问道:“这次杀手,出于影月楼么?”
陆天和点点头。.
林天道:“人呢?又服毒自杀了?”
陆天和冷笑,说道:“当时大哥在旁,刺客被一掌拍碎头颅而亡!”
林天“哦”了一声,说道:“影月楼今已刺杀三回,皆未能取丞相命,当会收手了。”
这晚直到亥时末,林天才与完颜康才从丞相府辞出,路上,林天告知去牛家村密访所得。
言说包惜弱曾嫁与一姓杨名铁心之人,十八年前包惜弱怀了杨之骨肉,后来宋庭派官兵至,说是捉拿防贼,杨铁心被杀死,包惜弱则失踪了……
林天道:“贤弟,如为兄所料不差,王妃当为王爷所救,其时已有身孕了……”
完颜康面色沉穆,“嗯”了一声,良久,叹道:“我果非他亲子!”抓缰绳的手微微颤抖,不再多说话。
翌日,林天等出临安,赴舟山,然后登船走海路北上去直沽寨(即未来之天津),人休船不休,不过九天即到。
此时已经腊月,将近年底,林天从关中出来,眨眼过去了数月!
这一天到了金国中都,将黄蓉等安排入府,便去赵王府拜会,完颜康已经先一步回王府。
入得书房,便见完颜洪烈、完颜康、灵智上人都在,除他们之外,还有一白须白发的老者。
诸人互行礼,完颜洪烈为林天做介绍,原来那老者,竟是铁掌帮的帮主裘千仞!
此人武功极高,江湖上有铁掌水上漂之称号,林天微愣,拱手行礼,裘千仞亦拱手回礼,两人相距不过半丈,忽然,裘大笑着跨步上前,抓住林天之手,说道:“林帮主威名震慑江湖,北丐洪七公也不敌败亡,老夫甚为钦佩!”他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却暗运劲力,如要将林天双手手骨抓碎似的!
林天面带微笑,说道:“裘帮主乃武林前辈,昔日铁掌歼衡山,晚辈至今想来,也甚为佩服。”
两人各表对方得意之事,如同一见如故之老友,暗中却互较真力!
林天内力胜过裘千仞,裘暗中缓缓提升功力,乃至使出全力,林皆不为所动,裘心惊,暗道:“盛名之下,果然无有虚士!”松开了手掌,微摇头,大叹一声,笑道:“江湖盛传,林帮主功盖四绝,天下第一,裘某本自不服,现下却服了。”
林天心知这老头贪名好利,也是个心毒手狠之辈,心中提防,口中谦逊了几句。
完颜洪烈请众人落座,林天说了诛杀洪七公之经过,洪烈大喜称赞,说为我大金国除了一心腹大患,当为之请功,林天欢喜而谢。
鸠占鹊巢之事,林天却未在人前禀明,洪烈也未在人前过问。
裘千仞不仅自己人来了中都,更带来了帮中精英,在中都以西七十里的九龙山上,建了铁掌帮分舵,此分舵名为分舵,实质却是总舵了!
又知全真教掌教赵志敬,一月前来中都朝见皇帝,后请命迁教于山东,皇帝赐财帛,准允。
是夜,完颜洪烈大宴,请众人,宴散,众人皆去,独林天与洪烈入书房,告明鸠占鹊巢之密事,洪烈赞不绝口,允诺将禀明皇帝,大加封赏,林天谢之。
完颜洪烈又提及凌云帮之事,笑骂林天半路拐走了他重金请来的几位高手,林天心道惭愧,笑着回道:“王爷大量,岂能计较些许小事?何况王爷若有差遣,凌云帮上下谁不为之效劳?”
完颜洪烈哈哈大笑,说道:“本王知林公子心有大志!”
林天道:“男儿若无凌云志,岂不空负八尺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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