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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摇头,两行珠泪顺着面颊流下:“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若不是王爷方才发问,奴婢到现在仍不知小善失踪了。”
美人哭得梨花带泪,慕容忱却无动于衷。
“奴婢不知王爷为何会怀疑奴婢,但奴婢绝不是蛇蝎心肠的人。”
慕容忱扫了她一眼,对着门外道:“来人。”
阿良的身子微微颤抖,像寒冬里挂在秃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官府拿人也凭证据,如今无凭无据,王爷要对奴婢用刑吗?”
“既卖入誉王府,便是本王的家奴。主子教训家奴,须得什么凭据?”
阿良顿时哑口无言。
“来人,将她拉下去,杖责二十。”
阿良惊恐瞪大双眼,情急之下大喊道:“冤枉!奴婢冤枉!王爷就是将奴婢打死,奴婢也不知道小善的下落。”
四个侍卫大步走进来,将阿良架了出去,院落里摆了一张长凳,他们将她绑到长凳上,依次捆住手脚,两名侍卫手执大杖,各站一边,另两名侍卫分别站在一头一尾,随时准备报数。
慕容忱负手而立,站在廊下,一张俊脸上无甚表情。
阿良闭上眼,不再哭喊,侍卫高高举起大杖,砸在她身上,一下、两下……她死死咬住唇,疼得揪眉,双眉都快连到一起了,也一声不吭。
慕容忱抬手,喊停,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人打昏了,也不肯招供。
才挨了五杖,她就觉得自己已经皮开肉绽了,慕容忱突然喊停,她微微眯着眼,往他那个方向瞧了瞧。
呵,只要她咬紧牙关,他根本奈何不了她!
至于那个女人,明日就会被发卖到边寒苦地,她再也不用见到她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她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磨,她就不信,他是块捂不热的冰锥。
短短几个弹指,慕容忱盯着她的表情,一瞬不瞬。这个人,牙关够硬,可惜她那还未达目的便已志得意满的脸色出卖了她。
既然不怕疼,也不怕死,那就来点别的。
慕容忱冷冷道:“去将她父母弟弟请过来。”
阿良猝然睁开眼,眼中似要迸出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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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静静坐在暗室里,滴水未进。外头递进来的吃食,她不敢吃,万一里面有迷魂散之类的药,吃了再醒来,一切逃生的机会都没了;她还试过打开铁镣,但这铁镣里不知暗藏什么机关,她取下发簪,挑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反倒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她小时候尽学些旁门左道,对琴棋书画反倒毫无兴趣。之前息表哥还打趣过她,若有一天,梁国公府败了,她也饿不死,可以街头卖艺,表演“开锁”。
还真就不信了,一副铁镣就能把她困在这儿了?
她又一次拿起发簪,费劲儿挑着锁孔,忽听门外一阵私语声,她立刻屏息凝神,贴到墙根上,竖着耳朵听。
“听说挨家挨户在查,已经查到巷头了,咱们怎么办?”
“怎么这么快?”
“你当誉王府的人是吃干饭的?”
“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快想法子。”
“那牙婆还得明天再来,咱们得先把人藏起来。”
“这已经是后院了,还能往哪儿藏?他们一间一间屋子挨个儿搜,哪里能不被搜到?”
“妈的,那个牙婆说明天来,该不会是她将消息报给誉王府的人了吧?”
“如果消息早就泄露,誉王府的人该直奔咱们这里才对,何必一家一家搜查呢?”
“说得对,但是现下到底把人藏哪儿?若是这单生意做不成,银子又打水漂了。”
“那就不止是银子打水漂了,准得命丧今日。”
“依我看,藏到膳房的堀室吧,那房间在地下,他们未必能察觉。”
“不行。堀室离这里较远,将人移过去,万一这女郎耍心眼儿,在路上喊几嗓子,定会将誉王府的人招过来。”
“我有办法。用迷魂散,先将那女郎灌晕,然后咱们哥几个进去,把那暗室里的废钟挪开,再将人移到青铜钟里。”
“好主意!他们总不会盯着一座废旧的钟吧。”
“而且人已经晕了,又被困在钟里,想必出不了岔子。”
小善听得心惊肉跳,这一帮人当真是心狠手辣,竟欲将她藏在钟里。
她身形偏瘦,青铜钟当然能藏下她,但这口钟实在也不算大,内里空间想必更逼仄,再兼空气不流通,万一誉王的人搜查的时间久一些,她很有可能会被闷死在钟里。
她正出神,门扇猛一下被推开,门外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手里端了个碗,另一人扛着一把长约三尺的大刀。
小善双手握拳,强压着惧意,看着他们向她走来。
手里端着碗的汉子走到她面前,将碗递到她面前:“姑娘是自己喝下去,还是我给你灌下去?”
小善接过碗,神色平静:“我自己来。”
她如此乖顺,他们倒放宽了心。
热腾腾的水汽扑在她脸上,碗里的水波一直轻轻漾着,她努力平复心绪,将那碗端到唇边。
两条大汉相视一眼,俱都十分满意,这一碗喝下去,她会睡上个三天三夜醒不来。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扇,急道:“弄快点,人已经敲开正门了。”
扛刀大汉瞪了小善一眼,吓唬她:“快喝!”说完将刀从肩上拿了下来,看样子要架到小善颈项上。
小善唯唯诺诺:“好。”双手捧着碗,不着痕迹地朝着他的刀口迎了过去。
刀锋和碗沿撞上的那一刹,“啪”地一声,碗碎了,整碗迷魂散热泼泼洒在小善右手上,娇嫩的肌肤被烫得红肿,登时起了一片水泡。
小善轻叫一声,泪眼汪汪看着那两条大汉:“对不住,爷,我不是故意的。”
原先持碗的那条大汉被她这么一哭,心都软了半截,一巴掌扇向扛刀大汉:“怎么办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扛刀大汉捂住脸,有点儿委屈,道:“我他妈也不是故意的。”
门外那人又重重叩了叩门扇:“磨蹭什么!快进钟,人都过正厅了!”
扛刀大汉从身上随意扯下一大片布条,塞进小善嘴里,说:“别耍心眼。”
小善连连点头。
二人合力将小善抬到青铜钟边,一人用尽蛮力将青铜钟座底掀起,另一人将小善推进去,那人再将座底放下,如此,小善便被藏进钟内。二人检视一圈,未露任何破绽,且小善已被封住嘴,想必不会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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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将落,陈勖礼已带人已将附近搜了一圈,只剩下眼前这座宅院。
开门的是个老头,身子佝偻,背上像驼了块大锅。
陈勖礼手持令牌,一脸肃容:“在下奉誉王之令,捉拿藏匿燕城的要犯。”
老头嘴一咧,口里稀稀疏疏几颗牙:“官爷请进。”
陈勖礼手一挥,身后的侍卫一个个鱼贯而入,将宅院包抄起来。
搜了一圈,下属都禀“未见异常”。
陈勖礼问向老头:“怎么没见宅院的主人?请他出来见我。”
老头耳背,又问了一遍,陈勖礼一共说了三遍,老头才听清:“主人去关外做生意了,这个宅子,他不常来。如今这里呀,只剩我,和几个家丁。”
陈勖礼道:“家丁呢?”
老头站在院中吆喝了一嗓子,就见三名家丁依次走出来,个个身高体壮。
陈勖礼问道:“今日可曾见过一位美貌女子被人劫持?”
“什么样的美貌女子?
“官爷,我们这里每天都有美貌女子,您说的究竟是哪一位呀?”
“对呀,好歹给个画像叫我们认认。”
陈勖礼眉心皱成了“川”字,天已快要黑了,找不到人只能回去禀报王爷,再调动府兵彻夜盘查了。他心中隐隐担心,小善失踪的时间越长,找到的希望就越渺茫。
“打扰了。”陈勖礼拱拱手,对着身后的弟兄们说道:“撤吧。”
一群人集队站好,陈勖礼带队,向外走去。
天幕黯淡,日头已经瞧不见了,不远处钟鸣阵阵,响彻整座宅院。
陈勖礼忽地顿下脚步,附近并无寺庙,何来钟声?
他转身,拔剑相向,大喝一声:“将他们四个绑起来!”
那四人脸色大变,俱都拔出兵器,预备大动干戈。
但他们到底不是誉王亲侍的对手,没几下功夫,就被生擒了。
“其他人,跟我去后院搜。”
果然就在后院的暗室中,找到了被藏在青铜钟下的小善。
原来情急之下,小善灵机一动,将手上铁镣聚成一条,抡起来,拼尽全身力气,重重砸向青铜钟,才迫使这座废钟发出钟鸣。
陈勖礼救下小善,将她细细打量一番,吐了一口气,还好,毫发无损。
“去请王爷来。”他对身边下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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