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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那哭起来了,不抓白不抓啊?”
天乙倒是无所谓,他非任务在身,只是好奇大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人老了…耍不动心思了,好歹给将星个面子,不然白死了是不。”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吊住了他的气,月德来了都无解!虹裳拔你胡子都是小事,万一把基地拆了,我看你咋办!”
“咳咳,任博士不会放任她胡来的……吧?”
说起来真是气乐了,本来没那么多事,非要耍心机,抓住了就有无数种方法能撬开言的嘴巴,过去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样了还不吧啦吧啦地全倒出来。
现在可好,不成人形的言气息全无,心脏也停止了跳动,简直死得不能再死,想拷问也没机会了。
当然没机会了。悬在言头顶青色符号编织的牢笼,内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说那是他的灵魂,也得不到科学的证明,充其量是言最后的一丝生命意识,凭借年轻人的手段使其没有消散。
等月德来了,回复状态MAX、活蹦乱跳的小公主肯定迫不及待地与之同行,什么拷问、什么手段?最多剩下询问检查。
大校与超能力者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但他毕竟只是特殊一点的普通人……等等!有必杀技的普通人?!天乙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然后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大校根本不了解超能力者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历史的更迭从来是因为一些人的执念,而他们就是这种执念的结晶块,最早一批的超能力者,每个人都抱有着不惜与世界为敌的夙愿。
当然,他也不例外。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乙觉得这番心理活动简直不要太帅气,既透露了超能力者的强大和不想与之为敌的意愿,也突出了自己洞悉真理巅峰的寂寞,还给人留下了充满故事感的背影作为悬念。
哼,想当年我右手封印的黑炎龙……
这边大校看到天乙神色无常,一会儿小气愤,一会儿小激动,一会儿又满脸忧伤。与他打的交道不多,拼命回忆,似乎曾经在部队里听过一则传闻——他有病!
想到这,同情心泛滥的大校还是觉得有些内疚的,这就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你看我提前套取情报是不是有必要?这叫未卜先知。”
……这叫给自己台阶下。
天乙思维跳跃地也是比较快,没有接这话,把这槽点连同军大衣变成吐槽值一起攒着,他倒没忘记刚才那茬,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杨雨欢?你手下是不是有个人在找她?”
这件事他模糊地记得,然后越想越清晰。因为那个人找他打听过消息,从双眸中透出的疯狂可以感受到同类的气息,只是这个名字年代有些久远,脑海每天无数动漫……咳,好像暴露了什么,一时记不起也正常。
“哦?你记错了吧。”
天乙冰冷的视线一闪而过,周围的温度仿佛随着大校不温不火的回答突然下降了几度。
好感度减5,好感度现在是负15!天乙线彻底关闭!他显然听懂了里层的意思,是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人生阅历无数的大校敏感的捕捉到了对方的不愉快。他知道天乙的想法,也知道天乙不会做什么,可有些事情直接戳破还是很尴尬的。
正因为真相总是血淋淋地,才需要他这样的“艺术家”去包装修饰,难得之前他还特地转移了话题。
气氛有些尴尬。
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罗伯特,终于找到适宜的机会插上嘴,他向大校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恭迎大校此番前来交接,第一天就出篓子真是抱歉,没有借口,请先和随行的科学家们入住吧,稍后任凭军法处置。”
“不急,估计那边也要出事,先把措施做了,情况还是要说明的。”
大校抬了抬下巴,一直在看热闹的大白掛们会意,簇拥而上,凯瑟也靠了上来。
科学家们来之前就明确了任务,此时神情自然地走进基地,对眼下的狼藉地形和建筑破坏提不起丝毫兴趣。
这隔三岔五地在他们那里,几乎是自然现象。
不得不说罗伯特如此年轻成为少校是有一定道理的,气氛把握上,让有合理台阶下的大校,恢复了威严。大校喜闻乐见,也将天乙晾在一旁。
两个机关互不沾边,哪怕在研究员权利渗透严重的今天,也不至于演变成双方交恶互掐——仅仅是因为不喜他的行事作风。
“万全之策,他是第一万零一个,摄像头完全没有捕捉到他们,我也有点疑惑,否则的话也有更好的迎击方式。”
“而要塞那边……的确出了状况。”
战略谋划都是凯瑟一手操办的,大校问起,只能由她负责说明情况。
她又向监控室确认了一遍,编号为“虎”和“猫”的实验样本破坏了大门,扬长而去,大校派遣去的先锋未能阻止。
两边的事情巧合地撞上了一个时间点。在言毁坏金属玻璃的同时,正门才发生异变,所以那个时候罗伯特才会说“不惜一切代价”。这都是为了给凯瑟的战术漏洞擦屁股。
今晚发生的全部,几乎心照不宣的,他们没有问一个字。大校要么默许他们的装傻,要么处理他们,而无论哪种,取决权都不在他们。
他们是军人,只能服从、服从、服从。
摄像头的疑问也只是官方性说明,凯瑟没指望能得到回复,可大校听完报告后居然有些惆怅,眼神迷离飘忽,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中。
“区区摄像头……将星可是连天都能斩断的怪物。”
大校或许是认为没人能理解他的喃喃自语,可在场的青梅竹马二位,都是当年机缘巧合下在现场的人,他们从呢喃中惊恐地联想到,五年前那撕扯天地万物的空间断层——天之痕。
再看看不过十五岁左右残破的言、悬挂在头顶的牢笼都无法遮蔽的光芒。他们终于明白了历史当年被火枪打得溃不成军、丰臣秀吉的心情了。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以及哪怕事实摆在眼前都无法置信的绝望。
这样的小孩子,五年前才十岁,一个徒手连一张木桌都拆不掉的年纪。
正常人不会对力量强大的怪物惊奇,也不会对科技武器的空间破坏颤栗,无数假想科学的创作中,早已拓宽了他们的神经接受能力。但当二者融合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变为现实时……
打死凯瑟与罗伯特也不信,无论是大校的说法和神情,还是先前燃烧火焰泛着青光的恶魔身影。
只是不由自主地,再看去牢笼中的光团,似乎柔和的波动张牙舞爪,仿佛不甘失去自由的森林之王在咆哮。
吼!!
视线不受控制般弹开,大校疑惑的目光盯了他们许久,他们这才意识到了失态,连忙低下了头。
“你们知道他是将星?有意思……”
这不是你刚见面就喊过的吗!
凯瑟和罗伯特内心吐槽,大校的侧重点糊涂到远离了真相。可糊涂,真的会发生在大校身上吗?还没等松一口气,阴森的声音回荡在他们耳边。
“你们当年在现场。”
大校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两人的心却如坠入冰窖。相视一眼,他们瞳中隐藏许久连对方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和知道对方当时在场的吃惊神情,仅仅几个接触,全部暴露在大校的面前。
冷汗滑下。
大校哪里是什么修饰言语的“艺术家”,分明就是解剖人心的“妙手神医”——望闻问切全是算计。
不过大校可没打算吓唬这些年轻人的,都是常年累积下来的本能在作怪。
他明白他们面对高层人员的拘谨和惧怕,他也是这样上来的,只是这年头官职不好混,遇见风吹草动不会下意识架枪的,要么身负重伤干不下去了,要么早就骨头都不剩了。
他其实反倒挺羡慕总在前线作战的军人们,一如曾经的他,坚韧、自强、正义。什么审判十一闪?不过是为了纪念死去的意志,这世上有谁能真正代表正义呢。
“当年的我叱咤风云,独留下一道道后人只能仰望的高大背影,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有些岁月痕迹的军大衣无风自动,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却怎么也无法将听众带进画面中。
源头的天乙不知何时捡起大校的大衣披在身上,凑在其身后,自顾自地摆poss装深沉。
而为了体现悲怆感,更是45度仰望星空发丝飘扬,露出侧脸的轮廓,煞有介事地补充了一句。
“古来单身狗,徒留衣冠冢,抽泣。”
他有病!
大校恨不得一把夺过大衣,他如何听不出语气中的嘲讽,简直是在瞎掰!可这个时候他告诉自己不能较真,要冷静,毕竟尴尬还在。
还别说,有那么一丝瞎掰是准确的——全程明确表达了惋惜和遗憾之感。
寻常人可能不会由此多想,但大校生性多疑,这一点值得他去反复推敲。
分明前后对话和气氛都不是一回事,天乙为什么偏偏表现这种情绪?要说他回忆的时候露出了什么表情……大校不敢说一定不会,至少比起可能性,天乙的身份更能令他警觉。
装疯卖傻的智者。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便不可遏制。
从一开始哪件事是大校提醒后他才做的?初临此地时的突发状况、第二闪瞬间到达包围外圈大叫时的已在不远处,天乙总是能敏锐地理解自己的职责,你如何确信他是个丝毫不懂政治交锋的莽汉?可他究竟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想法的?
大校恐怕是一辈子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不知道,有一种病,学术上称之为中二病。天乙的的确确地只是在发病而已。
一个中二病患者要如何树立自己孤芳自赏的英雄情怀?从两个方面:一是神秘有故事,二是以假乱真的信念。
摔下悬崖偶遇手脚拴住的前辈传功;少林寺名不见经传统的扫地人其实是武功高手;饮酒的醉翁、邋遢的乞丐,屉子钻出的机器居然是许愿机……等等,好像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总之英雄总是不被世俗待见却含着泪默默地在拯救世界的一种存在。
是不是充满了惋惜和遗憾?
“噗嗤!”
凯瑟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罗伯特也被逗乐了,天乙用生命在演绎,却被当成了逗逼。
哼,又是一群不懂吾辈真意之人。
大校还以为他们在嘲笑映射的自己,简直无法愉快的玩耍。
一挥手,走为上计。连衣服也不方便讨要,只能寄托于罗伯特们,希望他们自行领悟,将其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大校你去哪儿啊?”
“……去把胡子刮了。”
通往自由的第一次“战争”失败了,属于言的个人战争。
或许名为战争的残酷使人体验的时刻就成为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但这绝不是无意义的。言无悔地、用尽全力地一次挥动翅膀,它改变不了世界,却拨动了自身命运的齿轮。
停滞五年的故事再次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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