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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表演知识课,也是最后一节完全是知识讲点的课程。
因为从清明节回来开始,表演专业和配音专业都将进入训练室,进行实练。
自从上周跟高羽菡挑明后,白凉跟她就再也没有交流往来。
身边的同学也不是没有注意到,但真正关心白凉的也就慈阿喵。
教室里,慈阿喵看着不远处跟大家谈笑风生的高羽菡,心情复杂。
低声问道:“你真的跟她闹掰了?”
不是她不信,白凉以前可是非常在乎高羽菡这个朋友。
白凉也跟着瞟了一眼,转过头无所谓道:“这还能有假,人总有清醒的一天。”
听她这么一说,慈阿喵放心了。
虽然白凉有自己的朋友圈,但她还是不希望这个人是高羽菡。
对她就是没有好感。
突然想到什么,“你清明节后什么时候回学校?”
“不清楚。”白凉其实是不想呆在谭家,怕暴露自己。
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我...”慈阿喵沉默了下,最后还是开口:“我想周五请你吃饭,一是感谢你上次的事情,还有就是我生日...”
白凉想了想,“你不回家吗?”
这回慈阿喵直接低下头,神情低落,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没回答对方,“不了...”
白凉猜到她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再多问,而是一口应下,“你一个人在北京过生日我一定去,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话说你多少岁?”
白凉这么问,实在是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身份证上显示的年龄居然是二十!
二十岁的大一生!
真的很想知道是只有她一个人年龄才这么大吗?
“十九。”
可是慈阿喵的回答彻底让她的希望破没了!
随后白凉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
初春时节,天依然黑得早。
白凉上完最后一节课,便不停留的坐着老宅派来的军牌车回去。
谭家四代从军从政,军政中都占据了重要位置,而这谭家老宅自然位于景泰山东街处。
白凉前世西街倒是去过不少,因为她所在的京剧协会就在西街。
但是东街可是从来也没进去过。
因为这里住着的皆是位高权重之人及家属,有军队把守,进出特别严,且并不是谁都能进的。
虽然白凉前世的秦家也算京城大家,可是在她回京时,虽然国家归还了家产,但家族已经没落,没有顶梁之人,往日光辉也无法再续。
若不是因为得到平反,她一世也不可能回来。
挂牌军车在军人把守的门口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畅通无阻的驶进去。
两旁森绿的百年大树,像是要遮挡住头顶的所有阳光一样。
越向绿荫深处,白凉的心慢慢紧张起来,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回归故里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趋向更加激动的地步。
她知道,这是前身的感情。
毕竟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
在白凉出神的时候,车子驶进一家大院,两层楼高,周围种满了树木花草。
从外面看,就连二楼都楼台都爬满了葡萄架。
白凉从车里站了出来,里门就迎上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看着到不像家里的主人。
”小姐你回来了。”一边拉着她的手不做停歇地往里面走去,态度娴熟,“大家就等着你啦!。”
白凉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但还是保持微笑。
从前院穿过,没想到里面还有一栋楼。
正对的原木雕花大门大打开来,里面坐着很多人,男女老少皆有。
正方位上坐着一位老太,八十岁甚至更高,想必这就是谭老太了。
白凉笑着开口:“奶奶。”
谭老太看着她,布满苍老皱纹的脸上慈爱一片,“可总算回来了,都大半个月没见。”
白凉低头笑而不语。
在这空隙中,她快速瞄了眼在坐的其他人。
右下方是一位五十向上的中年男人,浑身军人的刚劲之风,自成威严。身旁是一位比他稍显年轻的美丽贵妇。
中年男人对面空着一个座位,下方坐着两个跟他很像的年轻男人。
年长的温润大叔型,年轻一点的也像军人,轩昂之姿更甚,傲气逼人。
居然没有看到谭律。
这时,主位上的老夫人对着白凉招了招手,笑着“快坐下。”
然后菜才开始一一端上桌。
白凉顺着她的手指方向坐下,是在贵妇身旁。
“学校怎么样?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谭老太聊着家常。
“挺好的,只是有些忙,所有一直忘了给奶奶打电话。”白凉说话间缩了缩左手,语气尽量偏向原身。
“你回来就好。”
饭席间,气氛倒算融洽。
虽然除了谭老太就只有那位看着温润的男人跟她聊了一句。
其他人都是自顾自的吃饭夹菜。
白凉不愿相信这样的原因是来自她自己,不然这生活就太难过了。
学校的事还没解决完,家里又感觉不是很容易相处。
饭后,白凉陪着谭老太说了一会话,不轻不重,不咸不淡,倒也不怕露馅儿。
然后才回到房间。
白凉深觉压力大,这里的随便谁,哪怕只是一个佣人,说出的有关‘白凉’的事也比她知道得多。
可谓是步步艰险,稍微不注意说的一句话、做的一件事、一个些微的表情,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反常。
因为他们都太熟悉‘白凉’了。
她宁愿留在学校!
可这是不现实的事,只要她一天还是白凉,就一天要和谭家相往。
夜里躺在床上,白凉鼓足了劲儿想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毫无收获。
结果彻底失眠,第二天起床,眼底一片黑青色,让人看着脸色苍白、憔悴焦虑,实在惹人心痛。
在清明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见白凉这样,谭老太可是想起死去的老伴儿和她父母,眼里湿润起来。
原以为今天也见不到谭律,没想到在一家人出门时,便见谭律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身黑色西装,沉稳冷静,不容任何人靠近的距离感,只有在见到谭老太时眼神才柔和些许。
这样冷冰冰的感觉,白凉一点都不愿凑近,可是谭老太居然不要自己和她一车,而是被赶去了谭律的车上。
这下好了,白凉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更加小心谨慎。
一路上,白凉闭口不言,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闭着眼就是睡觉,因为昨晚失眠,这时候倒很快进入状态。
谭律一直端坐着,原本在想事情,忽然听到旁边传来的呼吸声,平稳缓和。
他看过去,竟然睡着了!
谭律不是不知道最近几次见面,白凉一见到他就紧张,自以为掩饰的极好。
可在他这种常年与演员打交道,靠演技问鼎站位的人来说,一眼就识破。
白凉些微的变化他也是看在眼里,可找不到任何促使这一切改变的事情,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自己对她的疏远与不耐烦。
这是谭律第一次这样坚定的表达出不再想和她有多余联系。
决绝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两人以后除了兄妹没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酣睡的人不自知,自己已经被人揣测打量了一番。
不知梦到什么,嘴角居然挂着浅浅的笑容。
紧闭的双眼没有了昔日让人不喜的娇纵,点点婴儿肥更显少女的稚嫩纯真。
此时的她在和风暖阳的照耀下,是那样光明、温暖,仿佛小太阳一样。
熟悉的一幕就像回到十几年前。
谭律出神,不自知的轻轻呢喃着:“小太阳...”
眼里的执念无穷庞大。
谭律对‘小太阳’的依赖和执念有时连他自己都无法估计。
重到好像自己仅仅只围绕着它转动就能生存下去,轻到不想顾惜它、将它和自己一起毁灭。
可是都没有了,那时的‘小太阳’早就没了。
[.]
白凉一觉睡到禅云山,直到被司机叫醒。
她陪在谭老太的身后,很想不顾形象的揉揉屁股。
车里本就不是用来睡觉的地方,睡倒是睡舒服了,可惜疼坏了她的脖子和屁股。
众人一路先去了谭家先辈的墓地。
想到往日的亲人和老伴儿,谭老太老泪纵横,没一会儿,脸色就苍白下来,本就八十好几的身体,稍微一点不顺心情、郁结难过的事都能糟蹋了。
众人赶紧劝说,眼泪才停了下来。
最后还是谭老太的大儿子强硬着态度,在上完香拜别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白凉还以为这就回去了,没想到青石小路一路转来,又到了一座墓前。
上面写着白玄央、陆梨之墓。
白凉心里突然一紧,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又来了。
谭老太眼眶更加湿润,缓缓说道:“阿梨啊!婶婶带着你的女儿来了,你不用担心,她已经长大嫁人了。阿律知道吧!有阿律照顾她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说到最后,谭老太一手捂着脸,哽咽的哭了起来,身体受不住的摇晃,儿孙们都担心的上前扶住。
只有白凉,呆愣的站在最后面,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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