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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觉的声音不大,坐在他旁边的绿短袖只是隐约听到他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至于内容并不清晰。
不过他的注意力已经全被台上的精彩对战吸引去了,才不会在意一边的小菜鸟会发出什么样的感慨呢。
倒是他俩前面一个留着飒爽黑色短发的姑娘闻言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盯住了秦觉。
“哦?不知这位小……先生有何高见?”
虽然相貌不太一样,可秦觉一眼就看出来,这正是那三个人中的最后一位:拥有七级疾风豹契兽的女孩儿“叶清桐”。
秦觉自己的虚拟形象融合了原先秦元帅和现在“秦骆”的两方面特点,只是在原始脸谱的眉梢眼角上稍作改动,便拼凑出一种完全不同的面相——他现在只要不说,想来不会有人能认出他的任何一个身份。
当然了,兰德除外。
“不不不,”秦觉嘴里连忙否认,“在下一时失言,哪有什么高见……”
“前辈可不要谦虚了,”黑发女孩儿微微一笑,收起了煞气逼人的气势,露出谦恭的样子来,“不知待会儿可有幸请您喝些饮料?”
“这……”
“晚辈诚心相邀,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这文绉绉的对话说得秦觉一阵头痛,他一向最是抵不住这些有一股子拗劲儿的小姑娘的。而且……元帅心念一动:既然自己想要融入而不是单纯受制于他们的小团体,那便应该表现出自己的作用来,而在三个基因至少a+的天之骄子面前,一个区区低阶治疗师显然是不够看的。
那便不妨,从自己丰厚的理论知识入手,再寻机与他们说明身份……这样一来,有可能便能充当这一伙人中“军师”的角色。
毕竟理论学习各靠天赋和灵性,比其他依赖于基因等级的能力靠谱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林欢一直紧紧盯着秦觉,生怕他跑掉似的,搞得秦觉坐立不安,连比赛都没看进去多少……呃,这不能不说还是有着场面不那么精彩的原因。
最后两个人和平友好地以平局收场,秦觉无聊地用双手托着下巴,好容易才忍住没有打个哈欠。
说真的,如果联邦这一辈的小崽子们就这个觉悟,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元帅不知道该气愤还是该窃喜,最后只能在休息区小酒吧的包厢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对面伊恩看着他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带着评估,话出口语气倒是很客气:“听黑豹说前辈对我们的战斗颇有想法,不知可否不吝赐教?”
——憋装了少年,你这段数也差太远……不知道首先要伪装的就是眼神嘛?
秦觉耸耸肩:“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又何必非要与我过不去呢。”
“我看也是,”安德烈在一边悄悄嘟哝,他不耐烦地捅着林欢的腰,撇嘴小声道,“你也太小题大做了,随便抽一个人就往回领?说不定这只是巧合呢?”
林欢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把他呼到一边去。随即这姑娘转身面对秦觉,又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是这样的,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学习,前日老师便说我们三人招式已练得十分纯熟,只是仍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让我们从实战中找到原因……不想今日听您点评竟一语中的,故此诚心相询。”
秦觉微微笑了笑,他倒是对这姑娘印象不错,虽然奴役了自己的就是她,可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有一种常人家里的孩子少有的大气,而且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说真的挺讨喜的。
不过说真的,单轮颜值的话还是伊恩更高一筹,为人处世也更沉稳老练一些。元帅摸摸下巴,对联邦竟然拥有这么优秀的后辈羡慕嫉妒恨得厉害。
还是自己的脑残粉……啧,真想抢回家去……
他清了清嗓子,端起桌子上清淡的饮料抿了一口。
“不瞒你们说,我自己的暗能量级别可不怎么高,不过是多看了些书有点理论知识罢了,你们确定,就算这样也要听我胡诌?”
这下伊恩的眼神倒更是坚定起来,他一手制住了浮躁的红头发同伴,恭恭敬敬地点点头:“请赐教。”
秦觉暗地里很是纠结了一会儿,现在相处起来,倒发现这些联邦的年轻人虽然还稚嫩的很,却已经颇具大将之风——应该收回前面的话了。
可这样一来,不想帮助敌方培养人才的迟疑和见到优秀后辈的见猎心喜让他心里矛盾得翻江倒海。
最后还是作为一个纯粹武者的念头占了上风,元帅心想:反正自家的小辈自己这次回去以后肯定也是要开始□□的,这边才三个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何况人家愿不愿意听从自己的指挥还未可知——哎,倒不如真的接管他们小队的“指挥大脑”,这样一来,以后没有了自己他们的战斗力照样会大打折扣。
无所不能的元帅大人再一次成功说服了自己,手指虚空滑过,调出了刚刚伊恩和安德烈的战斗录像。
“坦白来讲,你们的战斗意识有点糟糕。”
这直白的讽刺让两个向来是备受追捧的年轻人脸色有点僵硬,可他们到底都不是禁不起批评的废柴,听秦觉这么一说,反而更是不由自主地全神贯注起来。
秦觉没去注意他们的脸色,他一旦进入教学模式,就不会再在意任何外界因素——这纯粹是被几十年来为了得到他一句指点就欣喜若狂的帝国高手们惯出来的毛病。
“你们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是战士,而不是在舞台上供人娱乐的小丑。我们先不说细节,单说比赛的结果,你们两个乒乒乓乓打了那么久,就给我们一个斯斯文文的和平收手?
“在战场上,没有人会跟你们讲绅士风度,你们要想的所有事情,就是尽量让对手失去战斗力——原先没有虚拟竞技场,战士在训练中筋断骨折是常有的事,现在有了不会让身体真正遭受伤害的竞技场,你们要做的应该是不顾及会留下内伤隐患地榨干自己的最后一点潜力,而不是过家家一样的点到即止。”
三个人被训得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秦觉才不管他们,他喝了口饮料润喉,开始放慢录像的速度给他们分析前面的战斗:“第一招就有问题,你——”他指指安德烈,“你这招看起来威势不小,其实再愚蠢不过。你要记住,每一场战斗根据对手的不同要适当调整战略——你的兵器是相对灵活的赤铜刀,而你的对手使用的却是长得多也笨重得多的长戟。你当头挥刀,是正好给了他一个最合适发力的角度,所以才会被轻松拦下。”
秦觉站起来,手中凝聚出一把虚拟大刀,一脚跨前半步示范道:“你为什么不从他的左侧斜向上挑?那是你右手持刀最方便的地方,而他同样右手持戟,不管怎么挡,灌注在兵器上的力量都绝对不如双手上举来得多。”
“不要看轻开局的第一招,这一招千变万化,有时候用作试探,可如果找对方法,也有可能出奇制胜,速战速决。”
安德烈的目光早已亮起来,脸色都有些发红。他再也不敢对着眼前的陌生人说出半句不敬的话,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坐在一边,乖得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秦觉把录像转到伊恩的角度,继续道:“你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对手犯的错误应该及时察觉并学会利用——你的兵器优势在于长而攻击方法灵活多变……老天,那是长戟不是□□,不是只能刺或者当棍子使的。”他手一抖,手中的虚拟大刀散去,换了一把长戟。
“你为什么要架住他的刀再挑?显示你金属锻造的兵器比人家的契兽武器还要坚韧吗?他要是再聪明点,直接在你上架时候使出契兽技能,你的金属棍子能架得住才怪了。”他说着双手持戟,借旋身的力量从下至上刷地挑上去,“你的戟头处是双面锋刃啊,比他的刀子长那么多,只要时机掌握得好,他刀挥到一半你就能把他斩成两截了……至不济也能逼得他收刀回撤,那你便能在瞬间守势转为攻势,接下来长兵器在手,局面还不是由你掌控?”
元帅自己惯用长戟,对这种兵器的了解比其他任何都要多些——伊恩的戟使的其实还是不错的,也正因如此,秦觉才恨铁不成钢地想多说些:“你的戟术老师对这兵器的掌握程度不高啊,他就教了你把戟当枪用?”
伊恩英俊的面上不由发红:“我……我没有找过正经的戟术老师……都,都是看着秦觉元帅的战斗视频自己学的。”
秦觉:“……”
特码好想掀桌子劳资战斗中就是这样使戟的?!你看的是哪门子视频,都是盗版的吧!
伊恩认真地继续:“用戟的高手实在太少了,除了秦元帅的,我不想跟任何别人学。”
哦,这还像句人话。元帅气顺了顺,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哎呀小粉丝实在太热情每天都被当面表白这种事情实在是……
心力交瘁的秦元帅索性关了视频:“我这么一招一招跟你们说,其实没什么实在意义。你们的问题是出在战斗观念上,在战斗中没有什么是金科玉律,所有的应对都应该根据当时的战斗情况而定。而且你们后面的战斗……我也根本没怎么看。”
秦觉摊了摊手,乐此不疲地打击祖国稚嫩的花朵:“你们在这里是好像有一定名气的样子,可是和真正的军方高手比起来差的太远,没意思极了……不要说你们还年轻这样的话,战争从来不会给你的弱小找任何理由,年轻无知会付出血的代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三个人被他说得蔫下来,眼中却都闪起熊熊的亮光。
他们都是帝国这一代最出色的年轻人,当然不像秦元帅说的那么差劲——换句话说,如果真的太差劲,秦觉也没那个闲心去指点,他们所缺乏的无非是残酷的战斗所磨练出来的经验,这使得他们的应变能力难免拘泥于书本。
秦觉舒爽地出了一口恶气,不带半点儿怜悯地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就你们这水平,当初到底是怎么搞定那台帝国飞行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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