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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遇袭的事儿, 没多久整个京城该知道了都知道了。
谢无垠也被各家打听了一番,见只是一个毫无根基的新科进士, 且被外放之地还是那等穷乡僻壤, 大多数都没放心上。毕竟若无人帮扶,他的一生已经可以预见。
谢家院子内。
正在吃饭的李氏几人也顾不上了吃了, 一个个开始往车上搬东西。李氏拎着东西从屋里出来,见没东西了谢三正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被李氏避开了:“我自己来,你去把铁锅拿上, 这一路过去没锅可不行……”
“差点忘了。”谢三笑说一句,扭头就去了厨房,锅碗瓢盆简单收拾出来装箱子抱着就又打转出来。
李氏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什么遗漏:“齐活了, 咱们走吧!”
赵二赶走马车还没出巷子就被一人拦下。
“谢大人,贵人有请。”
“你谁啊你, 你说贵人请就贵人请啊, 阿誉咱们……”李氏有些慌,阿垠回来就说立马动身离开, 现在又冒出这么一个人堵路, 还以为他惹事儿了的李氏只想赶紧跑, 压根不想理什么贵人不贵人的。
在她这里什么贵人都没她儿子重要。
“娘, 没事!”谢无垠笑着安抚一句。
见他一脸笑,李氏提着的心稍安稳一些, 看向那人眼中仍是警惕, 谢三几人也是如此。
面白无须, 声音偏细,虽躬身但下盘沉稳,赵二看着来人,眉头微微皱着,应是阉人,还有些功夫底子。
“宫里来的。”谢无垠扫了他一眼,淡声道。
声音平淡,但莫名给人以无限压力。
来人听闻一震,态度更是恭敬谦逊:“谢大人慧眼如炬,陛下有请。”
听闻是皇帝老爷要见她家阿垠,李氏反而松了口气,在她看来天底下的官都归皇帝老爷管,她儿子现在大小也是个官了,他要见她儿子那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她儿子这么聪明肯定能把皇帝老爷哄开心忽悠住了。
“我去一趟,你们到城门外等我。”谢无垠说着便下了马车,临走前拍了拍赵二的肩膀,将一众人托给他看护。
“放心。”
赵二郑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们还能离京,但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儿就成,其他的看他。
谢无垠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又看向那人:“带路。”
洪有福不敢怠慢:“大人请。”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陈旻急冲冲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面色肃穆。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陈先生。”谢三见他也来了,热情招呼道。
陈旻疾步上前,眉头紧紧皱着:“刚刚那人是谁?”
“不知道是谁,只说是皇帝老爷请咱阿垠过去见见。阿垠说他去去就回,让我们到城门外等他。”
李氏说着又问:“走的太急,阿垠来不及跟您拜别,便让人给您送了信,您是收到信过来的?”
“并非。”陈旻摇摇头,他是从大哥口中得知曹家的事儿,知道谢无垠坏了某些人的事儿,知道他在曹家的短短片刻已经引起不少人的窥探注意,想着他定是要提前离开了,这才匆匆赶来。
陈旻不欲多说,只是叹息一声:“走吧,我同你们到城外等阿垠。”
李氏几人有些莫名但也没缠着追问什么,坐回车上后赵二谢三驾着马车离开,畅通无阻的出了城门。
太师府。
庄庸为首的一干朝臣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大人。”一人匆匆上前递上秘信。
庄庸微眯着眼眸,展开了手上的秘信:“宫中传来的消息,咱们陛下秘密召见了一人。”
“是何人?”
“谢无垠,你们可曾听闻此人?”庄庸说罢,笑着看向他们,略是好奇的问询着。
众人摇摇头:“未曾听闻京中有这号人。”
右侧一人突然皱眉:“曹家的事,听说就是一姓谢的新科进士,许是同一人。”
“若是他的话,那同陈昇也有些关系。”
有人迟疑道。
庄庸看向他:“说说看。”
“陈昇胞弟陈旻,去年年底回了京,同他一起进京的还有他的学生及其家人。”
说起陈旻在座的没人不知道,都笑了起来满是不屑,庄庸摇摇头:“陈旻此人才学不菲,只可惜太过直白,性子也过于软弱了些,不堪大用。”
“大人说的是。”
庄庸微微敛着眉眼:“只是他这学生倒是叫老夫有些好奇,派人去宫外守着,把人请来。”
“是。”一旁跪着的,领命后很快退下。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又有人开了口:“大人,赋税之事……”
“无需担心。”
庄庸将杯中酒饮尽,面上带笑,浑不在意的说着。
……
日暮西斜。
谢无垠踏出宫门后,庄庸派出的人便将他拦下。
那人看着他面有倨傲,“谢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谢无垠目中含笑,始终淡淡:“不知你家大人是哪位?”
“太师府。”
那人抬头挺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每日拜到府上的大小官员不在少数,就谢无垠这样外放的小官,他压根打心眼里就看不上,只是大人说见人自然是要请的。
谢无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傲。
自陛下登基以来,朝中大小事务都是庄庸从旁协理,甚至一手处理,举国上下无人不知太师威名。
但,干他屁事。
那人见他不动,顿时沉了脸:“谢公子,请吧!”
谢无垠笑了笑,轻飘飘道,“不去,没空。”
“谢公子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无垠冷笑一声,大步离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被无视,那人气哼一声,甩着袖子转身回府禀报,如此桀骜无礼,还不将大人放在眼里,他非得好好告上一状。
王宫内院。
咳嗽声不止,洪公公推门踏入寝殿,疾步上前伺候着。
孝仁帝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口清水,将咳意压下去:“如何了?”
“谢大人离宫后便被太师的人拦下,请去相见。”洪公公缓声说着,面上带着笑:“谢大人并未赴约,只说,不去,没空!”
后一句他是学着谢无垠的口吻说的,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孝仁帝笑了笑:“咳咳……谢卿倒是胆大妄为。”
“谁说不是呢,老奴恭贺陛下慧眼独具,得能臣。”洪公公讨喜得说了一句,如今朝中局势不说陛下心知肚明,就是他这跟前伺候的,也看得出危矣!
太师一门权倾朝野,陛下龙体日渐衰败,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派人跟着,什么时候庄庸的人撤了,就撤回来。”
暗处一人领命而去。
孝仁帝干瘦泛青的手臂露了出来,那里有一处若不细看压根看不出的口眼,太医说他五脏衰败,无药可救,仔细养着不劳心伤神还能有一年半载的寿命,“洪有福,你来安排,孤身体欠安,后几日谁也不见。”
“陛下放心,老奴一定替您守好。”
洪公公跪下,面色郑重。
“下去吧!”
“是。”
洪公公退出殿外。
……
被派去请谢无垠的人也回到了太师府。
“禀大人,那谢大人官威好生大,老奴已禀明是您请他想见,他却桀骜无礼的说不见,没空,就直接走人了……”
回来禀报的下人,愤慨的说着。
厅内众人皆是愤怒不已,直说谢无垠是黄口小儿,骂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如此狂悖。
端坐上首的太师庄庸亦是目生怒意,冷哼一声:“既不能为老夫所用,那便杀了罢!”
底下众人,神色一震,略有些被他的狠厉吓到。
“近日府中得了美酒,底下已经准了筵席,各位便同老夫一起尝尝这江南有名的梨花酿罢!”
庄庸发话了,底下众人哪有不从的,齐声道:“多谢太师盛情。”
“不必拘礼,自痛快畅饮便是。”庄庸大笑一声。
酒菜陆续上齐,笙箫响起,歌姬们眉眼含笑,妩媚动人的回旋舞动着。
底下众人言笑晏晏。
酒宴,方才开始!
坐在左侧末尾的许录,颤着手将杯中的酒汤饮尽,心有余悸。
他家夫人才与他说了那谢无垠,说见他品貌甚佳虽根基略薄但也是个结亲的好对象,让他探听探听此子。好在他没怎么放心上也还没去探听他的事儿,不然真就大祸临头了。
竟敢得罪太师,真不知道该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愚蠢。
许录暗自摇摇头,这样的祸害哪能配的上他的女儿。
……
另一边。
城门外,不远处。
李氏一众等得心焦还不见人回来,一个个望着城门方向脸上全都是担忧。
“哥哥回来了……”
眼尖的桃花突然大喊一声,脸上扬起了笑。
“哪儿呢,哪儿呢……还真是阿垠。”
李氏扒开挡着她的谢三,探出脑袋张望着,高高悬着的心总算安稳的掉回了心窝。
“阿垠,你没事儿吧,快叫娘看看……”李氏拉着他上下左右仔细看一了遍,高兴道:“没事儿就好!”
说着又激动起来,一脸好奇的问道:“阿垠啊,那皇帝老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他凶没凶你?他……”
“咳咳……”陈旻警告是的干咳几声。
李氏连忙捂住嘴,她才想起来不能随便说皇帝老爷的。
“没事的娘,陛下没有为难我,只是问我愿不愿意留京,我说不愿他就让我回来了。”
李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京城很大很繁华钱也好挣,不过儿子不想留下,她当然也不会留下。
谢无垠看向陈旻:“老师。”
“曹家的事儿牵扯甚大,你坏了一些人的事儿,要不然还是……”留下罢。
后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他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看似不坚决但他却知道这事儿没法扭转,陈旻叹息一声。
“路不平坦,此去一路千万小心。”
“先生不必为我挂心,我向来惜命。”谢无垠笑了笑。
“先生保重。”
谢无垠后退一步向他揖了大礼。
日暮西斜,载着他们的马车缓缓离去直至不见。
陈旻微叹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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