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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计划到了M国。
照着上次的准备进行谈判。
唯一的不同之处,是如果谈判失败,我没有人而逃不掉,也不敢想活着回去。
谈判的过程一波三折,对方已经知道了飞机爆炸的事,无法信任我的能力。中间人被费家试压,并不向着我。
整个过程里,我以及随行的所有人,住所、出行,全都被荷枪实弹的人看管,新人不得力,到赌场调戏了个姑娘,被击毙。
大家闹着要干仗,我流着眼泪,砍了领头闹事的,自己残兵败将中还算优秀的小兄弟的手。
姑娘满意了,我这边却人心惶惶,有人离开,有人跟我闹。
我陪着她姑娘喝了两杯酒,她说她玩得很开心。
眼看谈判无望,一个手下被中间人设计,被指控袭击了合作方。
对方勃然大怒,分分钟打算要了所有人的命。
那天的姑娘来了,坐到了她姑父身边,坤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我们被洗清了嫌疑。
也是姑娘帮忙,进入了谈判。
谈判结束,我终于拿下了这个合作。
比费家进货的价格贵了几个点,但至少安全有了保障,不用再被动挨打。小家族重新开始支持我,因为我终于有了武力。
Ana带我见了她的男朋友,他有自己的组织,在当地做得不错。
他的朋友有在做赌场,也有在做军火,甚至问我,对粉有没有兴趣。
我选了前两项,因为钱是宝贝,可即使宝贝在手里,也得有那本事保护它。
我花了不少时间翻了盘,稳定了局面,有了新的得力助手,但最好用的,已经都死了。
钱慢慢地赚了更多。
够资格参加内部会议的已经没有几个,全票通过对费家开战,杀了费子霖,杀了虞雯,他们愿意等,相信我能做到。
我没有表态。
因为无可避免。
第三次逼着樊奇做催眠测试时,我找到了万艾琳。
她已经完全不是她,没有她的记忆,腿上装了假肢,头骨装了一块金属,切除了子宫和卵巢,该死的病也没有了。
万董大概是从其他渠道知道了她的下落,说,如果她还活着,只要我还认她,他立刻就把遗嘱立到我名下。
再见万艾琳,我有一种奇妙的亲情感。
她没有背叛过我,没有出卖过我,她始终很尊重我,爱我,用她自己的方式。我没有对她很好过,只是没有欺负她。
我总想利用她,并且在她“死”后,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的人。
我每次见她,都在纠结要杀,还是要在一起。
但她真的不记得我了,很愉快地过着她的新生活。
我知道,她其实一直难受着自己的病。
虞雯来找我,不知道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的表情很不对劲,眼神是直的,天真无邪。
我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质问内鬼,没有说出真相,甚至没有说一句狠话。
那天回去之后,我自己回家喝了点酒。
看着地板下游动的鱼,没出息地哭了很久很久。
我从小受苦,一无所有。一生与人竞争,输了非死即伤,赢了饱受非议,屡屡被逼到绝境。
我从懂事起只有冷血的鱼伴着我过日子,财产也仅有这点水。
一生从未有过不劳而获的运气,即使亲如是家人,肯用心爱我的,也早就死了。
我活该一生欺压他人,唯一一次倾尽全力的善待,就落得这种结果。
想起她在我面前笑,开心,抱我,吻我,甚至救我……全都像在剜我。
谁让我没人家厉害,再牺牲也不值一提,事到如今,连怨言都不敢有。
要杀费子霖就要做得干净,不能被察觉,因为我还想剩下的人活着。
我们开始准备,开拓M国的地盘,给大家留个去处。
我依然知道如何讨人喜欢,反正利字当头,偏了也不会错。
去看万艾琳时,碰到了虞雯。
她见到我“似乎”很开心,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第二次了,她的样子越来越叫人惊恐。
目光空洞,没有焦距,瘦骨嶙峋。
我的确不喜欢看到她这幅样子,就当看在她两次救我,不论她出于什么心态。我爱过的人,没什么好责怪,好怨恨,更不需要看到她惨,自己就开心。
没必要,我从小就懂事,从不幼稚。
爱的反面不是恨,我应该表现得礼貌些,怎么对别人,就怎么对待她。
那天见过面,我望着汽车开走的背影,告诉自己不要怜悯,不要记得她说她爱我。
我玩不起,一边爱我,一边让我万劫不复。
这个游戏太昂贵,我玩不起。
我在大街上走了半晚上,一直走到路灯一盏一站地熄灭。
终于决定去找邝格。
我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跟他熟,是因为我想接近万艾琳。
他给我看她的病例。
焦虑症。
吗啡成瘾。
他说:“强力去痛片成瘾,引发了焦虑症,因为毒品让人失控,很多不快乐的人会被毒品引发出心理疾病。到现在为止我什么都还问不出,她就是喜欢坐着,不跟人讲话,暂时还没有攻击性,不过很难保证。”
“很严重?”我记得我看到她时,她表情还不像焦虑症,呆呆的,样子很寂寞。
“广泛性焦虑,而且惊恐。”他说:“问卷上大部分问题都体现得很明显。严重起来会自杀,也可能会攻击。身体机能也会逐渐退化。”
我知道心理疾病并不像听上去那么简单,我曾利用这种手段逼死过许多人。
我感觉她并不知道自己有病,邝格也这么说。
不知道对她来说会好一点,她只会觉得不开心,但不会产生自卑心理。
我又回去了那间房子。
我把家具都丢了,我们睡过的床,她喜欢的衣柜,可以吃饭,也可以ML的餐桌……每一件都是我精挑细选,从外表到材质,摆放时也调整了几次。
她没有一寸一寸地丈量过这间房子,所以走的时候,也显得那么轻易。
里面只剩我的鱼,因为季节不合适,没有运它们回去。
它们游得很愉快,依然毫无心事。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告诉自己,她已经走了,是她自己放弃了我给她的一切。
也许另一个身边有更好的,也许没有。
但既然自己选的路,即使满地荆棘,也该走完。我没有后悔爱过她,所以她也不准用充满留恋的眼神看着我。
我决定找个女人一起度个假。
堂哥帮我相中了一个,常来赌场的女富豪,对我有几分意思。
她和我同年,很漂亮,非常精致。
我只想跟她上床,但她想先跟我吃晚饭。
我只好陪着她。
餐厅是这女人选的,距离邝格的诊所不远,外面是熙熙攘攘的街道,私房菜。
我喜欢坐在能看到窗外的位置,听到女富豪问我,“还约了其他人?”
“没有。”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我有个朋友住在附近。”
她笑着问:“女孩子啊?”
“嗯。”我说:“她有残疾,我常来看她。”
“你还真长情。”她笑得很理解。
“长情?”
“一直在看,一定是很喜欢的女孩子,否则脖子多痛。”她说:“烟都把你烫到了。”
我掐了烟,发现自己的手指上被烫起了一层皮。
这次没有转头,但用余光看到了她。
我知道邝格最近总叫她买东西见人,因为她总说有人在关她,她想见人。
症状由来是因为她被关了一段时间,后来产生臆想,具体不知道经过了什么情况。现在是邝格不限制她的去处,她也不见人不说话,一定要等别人下令才行。
费子霖还真够小心,把人当动物圈。
我看着她进了市场,拎着一大堆瓜果蔬菜,数着手里的零钱,又去给自己买了个冰激凌。
就像个刚刚学会给大人跑腿的小孩子。
而且,冰激凌里,她最讨厌的就是巧克力味,因为既没有巧克力的香味,又没有冰激凌的爽快。
我也快疯了,整天做这种恶心事。
不像个男人。
费子霖抓了万艾琳,因为万董出钱请他帮忙找,大约也是发现了我的反骨,又不能耐我何。
我最近也没做正事,整天都纠结要不要把虞雯弄出来。
或许我拉她一把,好过她早死,也算仁至义尽。
若是她不肯,又回去,那我也无话可说。
堂哥收到消息,来问这件事。
我懒得去管,费子霖抓住她,万董一样被动,他不可能杀了万艾琳,最多让我这些年师出无名,但有种他就娶。他想轮给他大嫂报仇我也不拦着,他收钱把万艾琳送回去,她就还是我的。
计划救鱼丸,我应该先跟堂哥商量。
我都做好了说服他的准备,他却一口答应了,说:“既然逼疯了就弄出来,好歹跟过你。”
我问:“你们不是想杀她?”
“不跟着费子霖就不用杀了。”
“她是内鬼……”
“你喜欢啊。”他说:“你反正就喜欢这一次,别娶,别让太多人知道,偷偷弄出来放了吧。”
我把她弄出来了,为此不惜动用了计划杀费子霖才策反的费家老六。
爆炸的那一刻,她被我抱在怀里,惊慌中,还不忘在我脸上吻一吻。
我没有吻她。
我们结束了。
这次,彻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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