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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上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就是不想结婚,我心虚,怕她知道。
整个人像嗑了药似得,满脑子都是幻觉。
我在那一刻决定放任这种感觉,如果我这辈子一定要有这么一个劫。
那一刻的感觉,就像当初我要她,我决定打乱一切时一样,原来我骨子里是个莽撞的人。
我又见到她。不,是她终于又见到我。
我总在想,我过什么样的生活,取决于我有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就像鱼缸里,水的条件,取决于鱼的品种。
我觉得我喜欢鱼丸是因为她从来都不会在我的眼前撒泼耍赖和纠缠,她始终都很温和,样子又这么单纯。
她会在我说我要娶她的时候真心地兴奋,样子像个第一次踏入婚姻的小女孩。
我说出求婚的话时心里还是测测的,不可否认几年前那种美好的期待已经少了。
可仍然有,也足够让我再不惜一切地莽撞一次。
我们度过了这些年来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的确,爱情让人变得年轻又幼稚。
那段时间我没有去想被我丢开的事情,只是专心地享受这辈子得来不易的幸福。
我们去注册,看着她签字宣誓时红红的脸颊,脸上是按耐不住的笑容。
我没舍得取笑她,觉得她变成我妻子的这一刻,比我第一眼见她时,还要美,还要迷人。
出来之后我心血来潮地抱她,听到她小声地“啊”了一声,立刻就抱紧了我的脖子,咯咯直笑。
我们去旅行,在美洲时和徐妍一路,到了欧洲之后就剩我们自己。
因为没有旅行计划,所以每天睡前都躺在床上商量第二天去哪。
我特别喜欢她把头枕在我怀里,跟我讲她想要的房子,房子里的东西,想要多少个孩子,要养什么宠物。
我觉得她的未来规划里终于开始有我了,对女人来说,未来决定了她大部分的爱情。
我喜欢一边听她畅想一边记在脑子里,趁她不注意把她扑下去,就像豹子抓住了猫,温柔的、粗暴的,什么都试试。
有一次等她洗澡,看了一集脱口秀她依然没有出来。
我去找她,发现这家伙在浴缸里睡着了。
还把凳子拽到浴缸旁边,趴在上面,显然是做着“睡五分钟就醒”的打算。
浑身都是泡泡,我是好心地想把我的美人鱼冲干净捞出来,却突然起了邪念,乱摸了一会儿,她的脸上渐渐泛上了红晕,撒娇地叫了一声:“恩恩。”
我含住她湿漉漉的小嘴,神经病一样地替这家伙打了个手枪。
第二天她拒不承认,我一提就咬我,不是使劲地咬,只是挠痒痒地咬。
我俩去了M国。
准备住在那里。
我记得她有一年参加一个无聊的访谈,我看上她之后我把那期访谈看完了。她说她最喜欢的国家是M国,理由是热狗好吃。
我知道,理由是,她那些年,只有在M国时,没有被欺负。
我上次就想把她领过来住。
但樊奇在美国。
我想不通她是心虚或是其他什么心态,她总想见樊奇,我起先想拦着她,后来竟想让他们见见。
我还是希望她不是内鬼,这样我因为这件事而失去的感情和信任,就会立刻回来了。
在回M国之前我们先见到了暖暖。
我喜欢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暖暖漂亮又友好,她把我错认成她爸爸,对我特别的依恋。
我没有父母,鱼丸也没有,所以我们格外怜悯她。
她就像樊奇当初,两岁还很顽皮,懂一点事,有很强的好奇心。我看着那孩子长大,以前不懂事,跟人家打牌,还用皮带把他拴在身边替梁洵美照料他。
鱼丸闹着要生孩子,可怎么都怀不上。
我觉得她没问题,当然我也没问题。
但她一直闹,只好去医院查,该死的医生说得模棱两可,搞得她每天都在纠结。
于我而言,生孩子其实是有点恐怖的一件事。
我是个有了今天没明天的人,即使我漂白,也不一定有个什么天灾人祸把我的孩子也变成孤儿。我其实不想生,更赞同丁克。
可鱼丸想要,我是理解的,怕伤了她的心,引她胡思乱想,也就没有说。
怀不上孩子,只好经常去看暖暖。
暖暖弄得我很尴尬,因为她父母去世不久,她都还记得,把更喜欢她的鱼丸当成第三者,总是生气地问我为什么跟那个胖阿姨在一起。
佛祖啊,我的鱼丸已经不胖了,她只是脸圆而已。我也为了她变瘦很苦恼,觉得抱起来不如以前手感好了。
还是决定领养暖暖,因为鱼丸想要。
然后就去看了樊奇。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起先相安无事,直到我有事回国,再回来时候,推门看到鱼丸拿刀子扎樊奇。
我想稳定局面,可是他们两个吵得我头都要大了。
一个是小孩子,一个单纯得像孩子。
这件事在我心里早就已经压下来,我也觉得再也不提比较合适。因为鱼丸现在很爱我了,她不会再伤害我的,事不过三,她没那么狠。
我不想跟她分手,也不能说服她。
因为她坚持,我也开始怀疑是否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对鱼丸做了有罪推论。
我可以回去重新彻查整件事。
可我错的是当时并没有想很多,想得很全面。
我没有把她带在身边。
于是一回去,就中计躺进了医院里。
幸福生活过得太久,人的确会失去一些危机意识。
所以我反应再快也来不及。
Dick带的新艺人被买通,泄露了我们的见面地点。
费子霖却并没有杀我。
更像是为了伤我似得。
我又进了医院,身上又多了几个弹孔,除了这张脸,四肢躯干,几乎没有不见伤的。
手臂上原本就衔接不多的骨头被彻底击断,再留着已经没有意义,取出去后,那只手再无力气。
费子霖突然要议和,我这边大家都不同意。
可我真的累了,在我还没出医院,就又被铺天盖地的报道气进急救室时。
我真的觉得累了。
接受了议和。
去之前已经能想到费子霖要说什么,所以拜托经常见面的美女护士帮我演戏。
在路上,美女护士问:“你真的不想睡我吗?”
“我看起来像是想睡你?”
“人人都说昂哥风流。”她说:“我是想说我没关系,前提是你技术好,一夜情嘛,反正我是独身主义者。”
“想太多了。”
我已经沦落到用借女人这种方式来现给鱼丸看。
原本一切顺利,我来的路上,并不觉得自己在赴一场鸿门宴。
直到鱼丸在烟灰桶里放下了那个戒指。
我也有一个。
她快递给我,收到时我还没醒,是和报道一起看到的。
当时不知心里有什么感觉,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我们都结婚了。
我甚至有点恨她。
但竭力控制着自己。
直到费子霖揭穿了真相。
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在后面的很多年里,始终都在想,我当初凭什么怀疑她?我凭什么不相信我的枕边人?
就因为她把我灌醉举着刀子也杀不掉我?
可我喝了多少次她亲手泡的茶?
我吻了多少次她抹着唇膏的嘴?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很纯洁的感情和因为不想失去我而产生的直觉?
我能做到翻盘有了今天的地位,凭什么不能相信在我身边长大的樊奇,被我言传身教,却与我有仇的樊奇只是个孩子?
我竟忘了青出于蓝,而他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鱼丸才是我的亲人。
她真的是豁着命在救我。
而我居然怀疑她,我把自己的错误判断强加到最忠诚的人身上,大言不惭地原谅了她。
我不敢想她当时是怎么样的感觉。
听到我那样说,居然没有抽我一个耳光。
我说不要她时候,她也没说什么,说要娶她时,她真的只有开心。
我在飞机上给她承诺时,她抱着我在我怀里哭。
直到我们去签字,她也没有问我到底怎么想,草率地把一生的辛酸和后面的期待都给了我。
我怀疑她的时候,她很无助很可怜。
我逼得她杀了人。
她平时见点血都会慌张。
这么善的一个人,被我想得这么恶毒。
我居然活得这么无情无义,活该我的女人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我连求她回来的立场都没有。
只觉得自己可怕。
真是六亲不认。
真是残忍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因为暖暖已经领养到了我家,管我叫爸爸,我大概已经饮弹自尽了。
不知道那段日子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本来都是我老婆了,人跟心都是我的,却被我亲手弄丢了。
我带着暖暖回了M国,把这边的生意交给了堂哥。
去了那栋房子,还是她选得,那时我们都很开心,希望以后就住在这里。
她很善良,留着那只丑丑的猫,也是因为如此,另一只猫救了她一命,否则她就没了。
我们精心选的东西,一样一样到货,颜色款式都是理想中的样子,我俩是最想要个家的人,因为一生漂泊。
我问暖暖:“喜欢这里吗?”
暖暖说:“喜欢。”
“想把家安在这里吗?”
“想。”她亲我的脸。
这孩子至少有了爸爸,我的家却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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