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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食堂一般都用饭卡,没有的可以用钱去小窗口买票,乐杨出来的时候,在兜里踹了几百块钱,想到昨天的饭是曹易买的,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花他的钱,虽然也没多少。
饭票十块钱一张,乐杨眼疾手快的推过去一张毛爷爷,“买三张。”
曹易手伸过来,把钱抽还给他,另给了三张十块的。
乐杨当然不愿意,但食堂大妈显然更偏爱零钱,刷刷刷打了三张票,曹易把票给他和他那位叫钱永谦的同学,那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乐杨目光炯炯的盯着饭票,都不舍得花了。吃完他去买了三瓶水,钱永谦更不好意思了,“你们真不用这样。”
乐杨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加上曹易也不愿意理他,便跟这人聊了一路,一直到进教室,他一屁股坐在曹易旁边的位子上,问他这课可不可以旁听。
临近暑假,留校的学生不多,这种培训本身又相对封闭,少有旁听者,更不会想到有人会不辞辛劳翻山越岭的跑来蹭课,因此就算多了乐杨这样一个人,周围没混脸熟的,也基本没发现。
曹易趴在桌上休息,铃声响了才起来,乐杨记得他没起床气的,但现在他坐在那,完全就是一副被打扰了,极度不爽的表情,整张脸阴沉的可怕,连隔着乐杨的钱永谦都感觉到了,看着他,偷偷对乐杨说:“要不我坐中间吧,有什么事还能帮你挡挡。”
乐杨不信他能把自己怎样,昨天那么好的机会都没下手,今天就更不会了,他放松警惕,准备好好度过和曹易在一起不多的时光,反正最晚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所以就算现在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整个黏他身上,也黏不到二十四小时了,有再多的深仇大恨,姓曹的也先忍忍吧。
头发斑白的老教授亲自扛着一具85公分左右的两性躯干模型进了教室,乐杨以为是上解剖课,钱永谦问他哪个专业的,乐杨说生物工程,跟你们也算是大方向下的两个分支,蹭点课也不为过,起码基础课是相通的。
“你爸给选的吧。” 钱永谦小声道,“两兄弟一个搞研发销售,一个负责医院对接,产业链上下游,太明智了,你赶紧跟他搞好关系,别辜负了你爸的一片苦心。”
乐杨强忍着没笑,他爸一般只往医院送人,往医学院送,可能还真没这觉悟。
讲台上老教授几笔画了幅心脏平面图,乐杨一看便来了精神,居然是医学绘图课,这种手工图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也没多少人能徒手画到这么精细的地步,他们能见到的大部分生物医学期刊的插图或教学用说明图都是电脑完成的,看来这培训还是很有价值的,走之前还能感受到国内老一辈医学家的熏陶,也不枉费他提心吊胆寄人篱下了。
乐杨边听边跟着画,时不时的跟钱永谦讨论两句,一开始因为曹易强大的气场所带来的紧张与拘束,此刻已荡然无存,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只当自己是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老教授毕竟年纪大了,连着上了两个小时,精神不济,不得不休息十分钟,乐杨趴在桌子上,研究最开始的那张心血管图,在某个地方打了个问号。
曹易拿过他从钱永谦本子上裁下的纸,几笔勾出背后血管的分布及走向,把他标的问号用斜杠划掉,还给他,“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乐杨没抬头,专注于手上的作业,“你有课表吗,明天上什么?”
曹易彻底没话了,倒是钱永谦给了他一张课表,“白天没有,都在晚上。接下去几天的课都不错,你要没事就留下来听好了。”
临上课前,接到快捷酒店打来的电话,说有房间了,乐杨问有几间,对方说现在空了6间。
“7点之前没人订的,都留给我,我全订了。”
前台小哥以为他在逗他,“您确定?”
乐杨怕曹易听见,愈发压低声音,“非常确定,七点之后我来付款,你先留着。”
前台小哥将信将疑的挂了电话,总感觉自己被耍了,包场他见过,但范围从零到全部,没有具体数量要求的,还真没遇到过,这人要么是神经病,要么就是有神经病的土豪。
乐杨无比庆幸曹易有个心智健全感情充沛的同学,不至于让他干巴巴的跟他坐一起三小时,以前一起上竞赛班的时候,他也坐他旁边,那会曹易就没现在这么有存在感。他想起郑晓新牙疼时说的,什么叫疼,就是某个器官,你以前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一疼,你就知道这东西实打实的嵌在你身上。
几幅简笔画最后被乐杨像宝一样装进了口袋,吃晚饭的时候,他坐在曹易对面,跟钱永谦越聊越投机,就差答应他晚上去他那睡了,曹易专心吃完,看着乐杨,分明又想赶他。
钱永谦看不过去了,“他那么远过来看你,就凭你两这特殊关系,多住几晚怎么了,反正也没几天了,到时候刚好可以一起回去。”
曹易抬眼,语声生硬道,“什么关系?”
这句话明明是问句,但听上去更像警告。
钱永谦看着乐杨,突然就磕巴了,“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果然清官难断家务事,没想到曹易对这段关系芥蒂这么深。
乐杨也很尴尬,他知道曹易误会了,他什么都没跟钱永谦说,那种事,他也说不出口。他不是个倾诉欲很强的人,尤其这件事,有可能的话,他根本不想任何人知道。
回到宾馆,曹易问有没有房间,前台小哥说没有,就剩了两间,被一个神经病给包了,当然后面的话他没说。
两人回到房间,曹易看上去很累,眼下颜色略深,灯光下特别明显,不知道是昨晚没睡好,还是这一天被乐杨给烦的。
乐杨看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手反撑着,看着头顶发呆,突然没来由的心疼,他问他要不要吃水果,他去买。
曹易没做声,乐杨拿了钱包下楼,准备把另外两间的房费付了,下去看到有人在前台问还有没有房间,已经这个点了,没有也不知道住哪,他便把储备的两间给让了出来,不过对方人挺多的,看来怎么都要挤。
他买了点苹果和药,他嗓子有点疼,这两天太累了,扁桃体又发炎了。以前他不把这当回事,这两年烫伤的后遗症越发明显,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就发展成高热,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他没精力耽误。
在门口碰到钱永谦,他拉住乐杨,“要不去我那睡吧,床小点,但好过……”他往门里努努嘴。
乐杨会意,笑道:“没事,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等能把你怎样还得了,你那弟弟性格一直挺冷的,你别多心,他好像对谁都这样,不见得是针对你。”
猛然听到弟弟这个词,乐杨一愣,都忘了自己之前胡诌过啥了,“其实我两同一年的。”
钱永谦惊道:“你爸这轨出的,技术含量很高啊!”
乐杨给了他两个苹果,转身想敲门,手在门上挣扎了会,又拉住他:“我还是去你那睡吧。”
“不会打扰你太久的。”乐杨放低声音,保证门里的人完全听不到后,对他道:“我明天一早就走了。”
“他知道吗?”
乐杨摇头,“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他,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别跟他说,说了就跟我向他要安慰似的。”
钱永谦目露同情,“那你收拾收拾,一会就过来吧,要是觉得挤,我去我同学那也行。”
乐杨说不用,就一晚上,这一晚上他睡不睡得着还不一定呢。
开门进去,曹易靠在床上,在看今天的课件,几页纸上密密麻麻全是笔记,水壶里有烧好的水,倒在两个纸杯里,一杯已经喝了一半,一杯完整的。乐杨背对着他拆了药盒,水有点烫,他把拆下来的药片用纸巾垫着,放水杯后面,剩余的全扔包里。
乐杨洗了两个苹果,没敢打扰他,放在桌上,做完这些,他靠着桌子,道:“我等下去你同学那睡,你早点休息。”
曹易从笔记里抬起头,“你跟他很熟吗?”
“还行,感觉人挺不错的,能聊到一块,刚好我也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他。”
“你还挺随便的。”曹易把手里的东西放床上,纸张很轻,看着像是放,但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乐杨总感觉那动作更像是摔,印象里曹易虽然冷,但一直是温柔的,除了之前几次的狠绝外,乐杨几乎没见他发过脾气,所以这次,他更愿意相信是他看错了。
他假装没听出曹易话里的好坏,干笑了两声,“我还是挺受欢迎的,上到八十岁的老奶奶,比如我家隔壁婆婆,到现在还拿糖给我吃……”
他说不下去了,曹易根本没在听,他朝他走过来,拿起喝了一半的水杯,重新倒满,又喝掉一半。
乐杨赶紧让到角落,站了会,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多年我也放弃了,以前错全在我,你要是不能原谅,让我做什么都行,真的,没有敷衍的意思。”
“从小到大我也没任性过,这几天折腾够了,麻烦的话我就不说了,欠的多了也不差这一句。”
“虽然那段日子挺难熬的,但我真不后悔认识你,可能你不这样想,算我自作主张。”
乐杨深吸了口气,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难过,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声带,让它不要再发出颤音,因为这样真的显的他很弱。
曹易握着纸杯,看得出很用力,但杯子却丝毫没变形。最后乐杨笑道:“要是真有下辈子,你别动,我来做女的,我还追着你跑。”
曹易放下杯子,直直的看着他,“满嘴谎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以后真的不来了,我发誓。”
曹易期近两步,冷哼道,“最好是这样。”
乐杨简单收拾了东西,走之前发现药还没吃,他一刻都不想多待,抓起桌上的杯子,到近前了才发现拿错了,正准备换,却见眼前光影一闪,手里的杯子被打了出去,水花溅在他眼睛上,他下意识的闭眼,还好是温水。
下一秒,他被一股力道推压在墙上,睁眼发现是曹易,离的非常近,恶狠狠道:“我不相信你,乐杨,你做不到!”
乐杨想说我都要走了,你再不相信也没用,过个一两年就算回来,你可能已经结婚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做小三吗,不要颠覆他的三观了。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曹易一手扯过他衣领,力道大的乐杨以为脖子要断了,他被他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反抗,曹易便压了过来,“你不就是愧疚吗,那你还了吧,还了我就相信你。”说罢便开始撕他衣服。
乐杨没明白他的意图,本能的反抗,但毫无作用,他是见过曹易打架的,那时候就知道自己拦不住,现在盛怒之下,他突然感到无比的恐惧,那一刻他甚至在想,姓曹的会不会真的打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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