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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回家?
带你回家!
林倾仿佛感受到了心脏从心口处跳了出来,一下又一下抨击着自己的血脉,她要稳住自己,不能慌,不能乱,不能不矜持。
沈慕麟坐在床边,指腹轻轻的从她的眉间滑过,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你这是拒绝我了?”
“没有。”几乎是脱口而出,林倾难以掩饰自己激动的抓住他想要抽出去的手,丝毫不曾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沈慕麟垂眸看着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忍俊不禁的勾唇一笑,“这是答应我了?”
林倾面颊一点一点的发红发烫,她清清楚楚的察觉到自己像是煮沸的开水,怕是要烫的冒烟了。
沈慕麟注视着她的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他一把将她抱紧在怀里,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脑袋,“中秋和我一起回去可以吗?”
他的声音犹如夹谷之中的山风,呼啸的吹了她一脸。
沈慕麟再见她毫无反应,忍不住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抬起自己还没有处理妥善的伤口,揶揄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替我把伤势处理好了。”
林倾回过神,慌不择路般寻找着医用工具,闷头闷脑的就像是喝醉了酒的蜜蜂,不知道往哪里飞,也不知道停留在哪里,一个劲的围着桌子转。
沈慕麟真怕这犯了糊涂的女人一个不留意把自己转晕在病床前,抓住她的手,将抽屉打开,“这里有缝合需要的东西。”
林倾哭笑不得的拿起托盘,将里面的所有东西进行简单的消毒,然后看了看再一次被血水染透的那一道枪伤,看来还是得重新缝合一遍了。
沈慕麟安安静静的坐在病床边,自己拆开还没有绑好的纱布,把受伤的手臂递到她的面前,“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点麻药。”
林倾原本打算直接缝合的双手停了停动作,她看着他的伤口,不是特别厉害,简简单单的缝合两三针就可以了,更何况对于没有痛觉的她而言,哪怕是断了骨头,她的头皮都不会皱一下,别更提缝合时注射麻药,那是对她身体的侮辱。
沈慕麟直言道,“我怕疼。”
林倾深吸一口气,他的语气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简单的一句我怕疼,带着说不出来的委屈,他那双大又明亮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好似身体力行的告诉对方,他真的怕疼。
沈慕麟翻了翻盒子,将需要注射用的止痛剂递给她,“麻烦林教官了。”
林倾放下消毒好的缝合工具,拿出一支一次性注射器,扳开了药瓶,她道,“会很痛?”
沈慕麟想了想,“嗯,很痛。”
“有比中枪还痛?”
沈慕麟再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没有中枪痛。”
林倾本能的抬头瞄了他一眼,嘴里的话被默默的吞了回去。
沈慕麟笑,“你这眼神告诉我,既然没有中枪痛,为什么还要事后矫情?”
林倾将药瓶丢进废物回收箱里,露出一个姨妈般慈祥又温柔的微笑,她道,“咱们还是看破不说破,这样免得都尴尬,不是吗?”
沈慕麟低头看着她替自己注射完毕,随后又伸手在她面前,用着更加矫情的语气说着,“吹吹。”
“哐当。”林倾手里的针头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直接掉在了地上,她有些懵,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被炸弹炸坏了脑子?
怎么办?她家英勇神武的长官,她家像神话一样存在的长官,怎么就变成了三四岁不谙世事的低龄儿童呢?
沈慕麟依旧举着自己的手,“吹吹。”
林倾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一步,眉头打结,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这难道是创伤后遗症?”
沈慕麟抓住她的胳膊,趁其不备之际将她强硬的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嘴角轻扬,“不是说偶尔的示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吗?你难道没有被我情真意切的大眼睛弄的心乱如麻、小鹿乱撞?”
林倾坐在他腿上,听着他不着腔调的一席话,后背一阵一阵发凉,手臂上更是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苦笑道,“长官,咱们不玩这种游戏好不好?”
沈慕麟皱眉,“不喜欢?”
“你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让我无从适应。”
沈慕麟叹口气,恢复常态道,“那就麻烦林教官替我缝合伤口了。”
林倾僵硬的站直身体,每一次下针都会看一看他的面容,不知是麻药起了效果,还是他恢复了正常,一张脸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沈慕麟注意到她的打量,问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很奇怪?”林倾反问。
沈慕麟不明她的言外之意,没有作答。
林倾用着纱布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迹,开口道:“你这自由切换低龄儿童和高冷长官两者之间的模式着实是让我惊讶,长官你是怎么做到不露声色的千变万化呢?”
沈慕麟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想知道?”
林倾知晓他的用意,却还是前倾身体凑过去。
沈慕麟靠在她耳侧,出其不意的一口咬住她的耳朵。
林倾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强硬的摔在了床上,眼前一阵恍惚过后,男人的五官近在眼前。
他笑,带着一点点邪魅,一点点胜利者的挑衅,他笑的特别张扬,“就是想着俘获你,所以变得不择手段了。”
言罢,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嘴上,空气里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好了,接下来该处理长官的伤势了。”帘子外传来一道道脚步声,下一瞬,被拉上的帘子从外掀开。
一双眼,两双眼,无数双眼齐刷刷的落在病床上,嗯,画面有些一言难尽的两人身上。
林倾发觉到有强烈的光芒刺进眼中,她忙不迭的掀开压着自己的大家伙。
沈慕麟斜睨一眼身后好似看的兴致盎然的一群人,沉下语气,“出去。”
“嘶。”帘子被紧紧关上。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一番,一个个劫后余生的往后撤离。
不远处的病床上,张权委屈巴巴的眨了眨自己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眼睛,他虽说距离有些远,但依旧看的清清楚楚。
长官们竟然丧心病狂到在这急诊室里打情骂俏,还是当着他这个重伤患者的面不要脸的搂搂抱抱。
真是太作孽了。
林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咳一声,“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沈慕麟点头,“有。”
林倾看他捂了捂心口位置,面不改色道,“别说你心里有伤。”
沈慕麟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林倾胡乱的把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掀开帘子,临走前再看了他一眼,“我去给你拿点消炎药,伤口不深,也得注意一点。”
沈慕麟没有阻止她离开,在看不到她身影之后,转身朝着垃圾桶张嘴一吐。
垃圾桶里白净的纱布被染上了一层血霜,有些刺眼。
他不以为意的擦了擦嘴角,果真是在用生命耍花腔啊。
林倾很快便是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堆药盒,她一打开帘子就见着穿好了军装的男人,眉头微蹙,“你这是准备出院?”
沈慕麟点头,“需要即刻去一趟军部。”
林倾站在他面前,“我代替你去。”
“这事关乎重大,所有领导必须到场。”
林倾没有说话,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他虽然语气很平常,可是言语中不知不觉透露的虚弱感依旧很强烈。
沈慕麟不知她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林倾将药盒打开,扳开了几片药递过去,“吃了药之后我送你过去。”
“好。”他接过水杯,仰头一喝,温热的水将苦涩的药物全部冲进了食管里。
夜晚的风有些静,车子平稳的驶上主路。
去往军部的路上渐渐的车流量变得拥挤,大概是出了大事故,各营各区的领导悉数到齐。
林倾将车子停靠在边角位置,从她这个位置打量过去,刚好能够完全的看清楚出入了什么人。
“叩叩叩。”车窗突然被人敲响。
林倾降下车窗玻璃。
林昊天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林倾看着他,面露喜色,“哥,你也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昊天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车子,这是沈慕麟的车,如此明显的答案,倒是他多此一举多问了。
林倾转移着话题道,“你有没有受伤?听说这一次伤亡挺严重的。”
“我没事。”林昊天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他的小倾还是很关心他。
林倾微微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最低级的错误?按理说演习场地之前并没有公开,甚至在前一天晚上还会对岛上所有地点进行安全排查,怎么会出现如此纰漏?”
“这事军部会调查清楚,你可以先回去,今晚上估计会彻夜通宵了。”林昊天看了看时间,也是耽搁不了了,他打开车门,临走前再道,“别留在这里了,回去吧。”
林倾没有回复他,依旧守候在车里。
月上中天,嘈杂的军部好像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的路灯光也熄灭了几盏,渐渐的,整个街区变得有些说不出来的萧瑟以及昏暗。
林倾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索性直接放倒了椅子,完全的躺在了车上进行简单的小憩休息中。
“你之前说长官是故意不进行完全基因变异的?”
“凡事留一线,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之前参与实验的所有实验对象,都只是进行了三分之一的变异,所以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主动权都在长官手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长官果真是放长线钓大鱼,深谋远虑啊。”
“也太缺德了。”
林倾蓦地睁大双眼,尽量的做到不露声响的坐起身,她看着距离十米外的一处台阶上,两名男子正在吞云吐雾的抽着烟。
一人道,“所以说无论最后实验对象听不听话,被逼着也要继续跟他合作了?”
另一人道,“没办法,这是活命的唯一条件,基因变异本身就存在潜在危机,再加上被长官刻意的留了一手,短期内如果不注射第二次,不出十天,非死即伤,就算侥幸没死,也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跟傀儡没什么区别。”
男子啧啧嘴,“怎么说来,那个林昊天还是得认命?”
“他不认命也得认,今天完成了第二次注射,过不了十天,又得继续第三次,随后会周而复始的注射,否则一旦中断,他会在折磨下变成人人厌恶的过街老鼠。”
林倾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她满目惊恐的看向没有动静的军部大门,最终失去理智的打开了车门。
附近两名正在交涉的男子听见突然响起的声音,各自警惕的选择不再吭声。
林倾头也不回的朝着军部走去。
安静的军部大厅内,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按照她对军部的了解,如此大的会议应该是在最大的会议室内举行。
林倾徘徊在大会厅前面,按照她的身份是不能随随便便进入这里,只得守株待兔的等待里面的会议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弹指即逝。
林倾等的差点靠着墙睡过去,她的头一搭一搭的摇晃着,眼瞧着就要撞在了墙上,一双手没有预兆的托住了她的头。
沈慕麟蹲在她面前,忍俊不禁道,“如果我再晚两分钟出来,你这颗脑袋就得磕一个又红又肿的大包了。”
林倾睡得有些迷糊,她虚虚晃晃间好像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影子,在被他抱起来时,她整个发懵的身体才彻底清醒过来,她一惊一乍道,“会议结束了?”
沈慕麟点头,“差不多了。”
林倾东张西望的巡视着从里面出来的所有人,焦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大哥?”
沈慕麟看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会议室大门口,开口说着,“你不是来找我的?”
林倾点头,“我是来找我大哥的。”
沈慕麟抓住她的手,用着半带怨念的语气说着,“你这样就不担心我会吃醋?”
林倾愣了愣,回过神道,“我有很重要的事问他。”
沈慕麟掩嘴一笑,“我当然知道大局为重,他应该还在里面,你可以进去找他了,我去一趟洗手间。”
林倾大步流星般走进了会议室,所有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唯独还剩下几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林昊天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于周围的人全然的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个人好像自动忽略了周围的人和物,是一个单独体。
林倾走到台阶,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林昊天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保持戒备的抬起头,当见到是她出现之后,身上散发的冷冽之气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微露皓齿,笑道,“小倾还没有离开?”
林倾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观望着前方渐渐离开的所有人,她道,“哥,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林昊天目光缱绻的看着她,笑的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小倾想问什么?”
林倾抬眸,两两四目相接,她语气凝重,好像压抑着什么,她道,“你是不是答应了冯廷议什么?”
林昊天眼里的期许一点一点的落空,心里的那一只本来燃烧的很旺很旺的蜡烛突然间熄灭了,他收回目光,牙关紧咬,一时半刻,没有说出一个字。
林倾喘了喘气,心里有一团火,正在蚕食着她的所有理智,她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很努力的摇着头,“我一直以来崇拜尊敬的大哥,有朝一日变成我最害怕、最厌恶的怪物,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还能这样?你难道不怕吗?”
林昊天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条又一条,他有些害怕对视她的眼睛,甚至无力为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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