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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鸡哥原名黄建发,是惠阳人,年龄不算大,30多岁,早年在惠阳做水产市场,斗狠玩命很快就称霸一方,后来北上羊城,从花都做起,那两年花都地方土建兴旺,他勾搭上一些底层官员,拿下来很多土建项目,又和仁和堂的谭坐堂攀了个远亲,便很快就在羊城有了名号。
估计是赚了钱,气焰嚣张,便开始窥窃这些羊城老帮派把持的一些产业。近一年更是经常跟庆山帮多有摩擦。
说他跟强叔结怨,要杀谢家全家,也不是不可能。
谢家老宅是不能再住,丽姐便先安排人送回河源老家。
少爷在大学城的宿舍被炸,最后在琶洲找了套公寓安置。帮会里几位大哥商量了一下,总觉得这件事离结束还早,决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少爷。
少爷点名要我去跟他同住。
起先二叔是不同意的,说我上次送少爷回学校就差点害少爷出事。
“将功补过,给他个机会。”少爷说。“再有就是,大鸡哥的事情怎么算?”
二叔叹气:“鸡仔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现在做成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然而两个帮派真的火拼,定会惹差佬注意,恐怕影响不好。我同佛山卢商量的是先让仁和堂的老祖宗出面主持公道,如若鸡仔再猖狂,我们出手,也不会惹的别人说闲话。”
“大鸡哥杀我全家,也没顾虑什么影响。”
“少云,正是如此才闹的太大。如今各帮各社都看着我们,一旦我们火拼,也怕其他大帮乘人之危,到时候情况就不可控制了。”
“彪叔你怎么看?”少爷转去问佛山卢。
佛山卢点头:“我起先也不同意,然而你二叔说的不算没有道理。平日也多是二叔的主意好。我听他的。”
少爷点头:“既然这样,我便回去工作了。”
“你为什么还要回学校?”佛山卢很是不懂,“如今这个情况,大家都等着你主持大局,还是早点辞职的好。”
“打打杀杀不适合我。”少爷道。
佛山卢困惑了半天,妥协道:“我是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什么,你要去教书可以,如果仁和堂的老祖宗那边有了消息,你还是要去见一见大鸡哥的。”
少爷点头:“这个可以。”
“另外还有,强哥百日过了,庆山帮要开大会,确定后面的话事人,那**一定要回来。虽然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总不好连人都不来,叫下面弟兄议论你。”
“我不一定要继承——”少爷话还没说完,佛山卢已经生气了。
“叫你来,你就来!”
“好好,我知道了。”少爷笑了笑,“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和大志去琶洲了。”
我什么也没带。
少爷的东西也都炸了个精光。
我俩在琶洲找了个商场买衣服,少爷选了家西装店,试了几套问我意见,我觉得他个子又高,整个人清瘦,穿什么都挺有气质,也没什么意见好提。表示都好看。
等少爷出来挑领带的时候,他问我:“没见你穿过西装,不喜欢?”
“别扭。”我跟他说,“出去火拼,穿西装不方便。”我身上还穿着追悼会那天刚买的黑色印花短袖。
“未来也不止是打打杀杀,你也买几套。以后出去谈生意用得到。”
我听他这个意思仿佛未来还要插手庆山帮的事情,也不明白他为何刚要那么跟佛山卢及二叔说。
少爷大概是看出我有困惑,说:“若不表现的对家里的事情不感兴趣一点,又怎么能引得内鬼留出马脚?”
“那少爷你是打算辞职?”
少爷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快去把身上这套花花绿绿的短袖换了。”
我挑了两套衣服换了出来给他看。
少爷拖着下巴,表情莫测:“这个……阿志,以后不要穿沙滩短袖,更不要带这么粗的金链子。”
“不好看吗?”
“不是,就是太像黑社会大佬。”
“可我就是混黑社会的。”我给他看手腕上那条带着佛牌的金手链,确实有点粗还有点沉,打架的时候都感觉拖后腿,可是谁不喜欢这么金光闪闪的玩意儿。
“这是阿斌去泰国玩的时候给我求来的。很灵,保平安的,你要不要我送你。”
少爷被我逗笑:“算了,我放弃。你的码数我知道了,衣服我给你挑。以后就穿这些。”
接着他帮我挑了十几件衣服裤子,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或者蓝色,衬衣不是白的就是浅蓝。等我试了出来,少爷却看着我不说话。
他那样看我,让我实在有点尴尬。
“这个……我还是算了吧。”我说。这衣服在我身上别扭,总觉得捆的太紧,哪里都施展不开。
“穿着吧别换了。”少爷说,“我不是觉得不好看。是阿志你穿成这样,还真有点像个公司的上班族,很清爽,很好。”
待买好衣服,便开车去琶洲的去处,谢少云又收起了刚才稍微轻松一些的神情,恢复了沉默。
我开着车,偶尔看到他的侧脸,也不禁有些难过。
他是个刚毕业两年的研究生,进大学教书也不久,年纪轻轻刚参加完父亲的追悼会,又开始准备母亲的葬礼。
我不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为什么他一滴眼泪也不流。
“少爷,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打算嘛……”他沉吟一会儿问我,“我想见见大鸡哥。”
……这个谢少云总是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现在局势明显紧张,还去见对手。万一被人伤了,或者抬手杀了大鸡哥,仁和堂碍于面子恐怕也不会轻易罢休。
“很难办?”他问我。
“也不是。”我说。
黄建发不好赌不好毒,就好色,天天身边女人都不同,还号称要睡便天下美女,又自喻是个情圣,早年就在CICI姐那里烧了大把的钱,想要获得CICI倾城一笑,成了帝豪酒店的常客。所以才被人叫做“大鸡哥”。
如今这个局面,要想见他,又不引发大规模的械斗,估计也只能在CICI 那里了。虽然帝豪酒店的地皮是谢家所有,但是帝豪本身有大半股份在CICI手中,所以她从不怎么听话。更何况我在CICI那里一直不受待见,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大鸡哥且全身而退。
我在路上给CICI打了个电话,不出所料她根本不接,于是我只好给她发了个短信,让她有空了赏脸回我电话。
到琶洲住所的时候已经很晚,少爷问我吃什么。
“我看楼下那家烧烤不错,生蚝一打才十几,啤酒还买一送一。”我和他讲,“要不下去吃了才回来。”
“整天都吃烧烤多不健康。”他看了看冰箱,空无一物。“会做饭吗?”
“不会。”我说,“男人做什么饭。”
“那你平时都吃什么?”
“酒楼,排挡,外卖,有什么吃什么。忘了就不吃了。”我这个人对吃饭也没什么追求,鲍鱼燕窝是吃,烧烤杯面也是吃。
他看看我,仿佛有些无奈:“我下楼去士多买点菜。”说完这话他拿上钱包,换了双人字拖就匆匆下了楼。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开始打量四周。这个房子是个三居室,一间卧室做书房,我挑了小的那间放下行李打算自住。
房子所在的小区不小,也不算新,物业较为负责,出入都有安检登记。两条街外就是警察局。安全性勉强及格。
楼房不高,电梯有两台,防火通道三个,每层外墙都有屋檐,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考虑顺着排水管道往下爬,从下一层脱身。需要准备结实的绳索,以备不时之需。机动性还可以。
唯一不好的是,楼下有菜场,士多,还有好多餐饮店。门口的BUS可以直达大学城。人群复杂,万一有什么人潜伏其中,很难发觉。
正在出神的时候,少爷提着购物袋回来了。
“再看什么?”他问我。
“没什么。”我看看他的购物袋,问他:“少爷,楼下士多有没有绳子卖?”
谢少云的厨艺也没有高强到哪里去,他给我煮了一碗面。
一碗龙须面,水开下面,再开了扔切碎的番茄和鸡蛋进去,又过了一会儿,加了点盐就给我端出来。
“吃吧。”他用围裙擦着手对我说。
面有点烫,第一口下去的时候差点把舌头烫坏,寡淡到什么味也没有。可是很快的就能感觉到一种清淡的香气,番茄的酸甜混合着鸡蛋的清香,又有着龙须面特有的小麦香。那种温暖传达到胃里,又蔓延到四肢,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妥帖舒服。
我竟然一口气把那碗面吃完。
他见我仿佛不够,又把自己的那碗给我,我没有拒绝,大概是真的饿了,我吃的很快,等干光两碗面条,才过去了五分钟。
“好吃吗?”他问我。
“好吃。”我用手擦擦嘴,“谢谢少爷。”
这碗面的味道,大概这辈子再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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