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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骂我打我，我都接受。但当时我确实去救人了。还有我并不知道祝警官和原毅威暗中勾结陷害你的事，我是他带的徒弟，都是听命行事。当时我也是有所怀疑，也问过他，但是他叫我别管。直到昨天，我才明白你为什么要起诉我。”
“一楼的工具间为什么会有尸体？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原子诺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小奉说的这些而有所改变。他的心早在几天前就镀金镶钻了，硬得很。他现在只想知道真想。
小奉摇摇头，颇为无奈的笑了。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估计警局里没有一个人能给你答案。监控设备早在爆炸前就被破坏掉了，一点痕迹都没留。谋杀是一定的，但是完全没有线索、没有证据抓任何人。同事还去找了快递公司，快递员和包裹都是伪造的。就连市区监控都跟丢了，凶手好像从城市里凭空消失了一样。有组织，有预谋，而且计划周密，绝对不是一个人做的。而且，伊海围是特种兵出身，想把他掳走并不容易，你觉的呢？”
原子诺冷笑一声，直接反驳道：“我没有兴趣听你说这些，你要是能告诉我九年前发生了什么，我还有可能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小奉脸色一僵，他自认为说的这些一定能引起原子诺的兴趣，但却肉包子打狗，一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我只知道原毅威的助理许呈给了祝警官一笔钱，还有指纹。伊海围的证词里说他确实认识你哥哥。现在伊海围找不到了，许呈也找不到了，祝警官一口咬定他不知情。我觉得你能帮我，只要找到证据和证人，我就能洗脱罪名。”
“这些怎么不和你同事说？你这么有信心我一定会帮你？”
“因为祝警官在警局的势力很大，我说了就死定了，尸检报告迟迟不出也和他有关系。现在他和个没事人一样，我却带着银镯子，你觉得公平吗？但你不一样，我们的利益是相同的。你能查案，我能洗脱罪名。”
小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缓，原子诺的眼神让他很不自在。
原子诺吸了一口烟，青白的烟雾笼罩在他的脸上。两道剑眉微皱，凝思想了一会儿便站起身。
“你要走么？你还没给我答复呢！”小奉慌忙站起身，腕上的手铐叮当作响。
原子诺顿了下，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走到门口处甩下一句话：“清者自清。”
从警局出来，疯子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见他眼睛一亮，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进展？你二哥的案子里面怎么说？”
一连几个问题，问的原子诺头疼。他用力拍拍脑门，一不小心弄疼伤口，疼的一咧嘴。
“你怎么还自残呢？”
“只要你不说话，我就不会。对了，爆炸案发生当天，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在钱老家里啊。”疯子眨眨眼睛，疑道：“是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池远哲呢？当时在哪里？”
“也在别墅啊，我们能去哪啊，还得保护钱老的安全啊。”
原子诺叹了口气，心里刚刚觉得有思路了，又让疯子的大嗓门吵没了。
疯子和原子诺同时上了车，又低声问道：“陆游启说庄千翔找你去了？”
原子诺斜眼看了疯子一眼，感叹自己身边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不过知道了也好，至少疯子不会问他这一脸的伤是怎么弄的了。
“来了，打了一架，又走了。”
“你们又打架了！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比前几天好点了呢？”
“打完舒坦了。”
疯子一缩脖子，总觉得原子诺和伊海围学坏了，以前伊海围欺负完他，也是这么说的。
“要是庄千翔再来找你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他去找原毅威的几率会大一点。”
原子诺眯着眼睛，眸子里杀气肆虐。要是庄千翔能收拾掉原毅威就太好了，一切就都轻松了。
“子诺你放心，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我们是战友，还是好兄弟。”
原子诺没有说话，他心里想的和疯子不大一样。承诺太贵，还是等事情结束再说吧。
在钱满山的配合下，池远哲很快找到了躲到郊区的许呈。钱满山又拿出来他老一辈子爱才惜才，信守承诺的优美品质，对许呈各种洗脑，但许呈虽然一听见原毅威的名字就情绪激动，别的事却闭口不言。原子诺明白，许呈的想法和当时许易闻的一模一样，都怕战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原子诺在外面站了半晌，耳朵竖的高高的，听屋里的对话。明天就是遗嘱真假仲裁的日子了，要是能得到点别的不利于原毅威的信息，他的胜算就更大一些，可他左等右等，奈何许呈的嘴太严，钱满山什么都没套出来。
原子诺伸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钱满山出来了，看见他一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和他谈谈吧。”
“十分钟前，他刚骂完你。”
钱满山疲惫的晃晃胳臂，人老了，坐久了就难受。原子诺点点头，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让疯子他们去审，还不如我审的效果好。”
“但是……”
“大不了就弃了。”
原子诺阴沉的语气让钱满山后背发凉，不确定他的意思是哪种？可不管是哪种，原子诺都一副想杀人的表情，让人有些紧张。
“那你去吧，我歇歇。”
“嗯。”
原子诺应了一声，推门进去了。无视房间正中被绑起来的许呈，而是先在里面转了一圈。
许呈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看清来人，立马愤怒的站起身，张着嘴对着原子诺扑了过来。原子诺不紧不慢的闪身，手掌握住地上的粗麻绳，用力一拉，许呈又不受控制的跌回原位。
“原子诺！是你们杀了易闻！”
“是谁杀的你心里清楚，我顶多就图个财，原毅威才是要命。”原子诺提了下裤腿，坐在椅子上，这一把比刚刚钱满山坐的那把不同，离许呈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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