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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两人一个气得睚眦欲裂,一个闲闲好整以暇的争执,木头在旁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次三番想要插嘴却根本插不进去。
这回见姜简杀气腾腾的拔出了剑,木头是真的慌了神了。
尽管从前他经常看见他两个人争吵,然后一言不合拔出剑来打架。可是他能感觉得到,这一次跟从前明显的不同。这一次是动真格的!
木头很是忠心,看到自家爷手里没有兵器,而姜简手中的长剑冰冷锐利凉飕飕的,他顿时急了。
情急之下忙奔过去展开双臂挡在年穆远面前,向姜简道:“姜公子,您不能跟我们爷动手!我们爷是吴姑娘,不,是君宁姑娘的未婚夫啊!”
“什么?”姜简忽然觉得一阵恍惚,他疑心自己听错了,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年穆远不吱声,等着木头说。
木头轻叹一声,颇有些同情和无奈道:“姜公子,其实前阵子我们便知道了,这位君宁姑娘就是桐江吴家的大小姐吴君卉,是我们爷的未婚妻,是木头的未来主母啊!不管那个,咳,我们爷对吴姑娘做了什么,那都是――”
“你住口!”姜简顿觉天旋地转,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空了,他盯着木头,死死的盯着,仿佛要一眼看穿他的心底。
“你们主仆沆瀣一气蒙我呢,是不是?”姜简眸光徒然一利,精神顿时振了振。不错,一定就是这样!
“姜公子,您要是死活不肯相信那奴才也没有法子!这种事情奴才怎么敢乱说呢?若这是假话,奴才将来怎么面对真正的主母呢?”木头说道。
木头算不得伶牙俐齿的机灵人,可这话却一语中的恰恰戳中了要害,令人想要反驳也不能。
听了他这话,姜简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
他怔在那里,愣愣的一颗心半上半下,想要反驳,哪里能够!
年穆远冷笑,“姓姜的,要再让我发现你缠着她,别怪我不客气!”
姜简亦“哈哈”冷笑了两声,讥讽道:“你们主仆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是啊,那还有假嘛!”木头连忙点头,陪笑道:“姜公子,您――”
“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又不说?不说与她也就罢了,连我也没说!”他笑得无不嘲讽:“年穆远,看着我天天跟她有说有笑的,你可真沉得住气!或者说,那个时候你根本就盼着我和她之间出点什么事吧?这样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退亲了!你一直不满意这门亲事,别当我不知道!”
“那是从前,”年穆远毫不犹豫的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她跟你有说有笑你就以为她喜欢你?”
年穆远冷笑道:“你别自以为是了!她如果喜欢你,心里头有你,就不会连真实姓名都不告诉你!那天更不会拒绝你了!”
姜简的心仿佛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中,狠狠的痛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冷声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君宁的脾性我最清楚不过了,你欺骗了她,她绝对无法容忍!更不可能会原谅你!”
年穆远也是心中微滞,很快便道:“这不用你管!这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说着故意又刺激姜简:“她总不能一辈子不理我这个丈夫吧,你说是不是?”
“你!”姜简只觉这话无比的刺耳,恨恨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现在这么说还为时尚早!婚约可以定,也可以解除!哼,别把话说得太满了到时候下不来台!”
年穆远哼道:“小爷既然敢说,自然就有敢说的底气!倒是你,平白的插一脚进来,信不信小爷现在便斩了你!”
木头听得脑袋一阵一阵发晕,暗暗叫苦,心道好不容易才劝住了,怎么又说要打打杀杀的?那我不是白说了嘛……
姜简哪里会怕?毫不示弱正欲说话,木头慌忙抢在头先说道:“爷,奴才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让吴姑娘自己决定吧!您和姜公子就别争执了!这天眼看着就晚了,咱们得赶紧赶路啊!还有啊,吴姑娘她到底在哪儿啊!”
姜简猛然醒悟,不错,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君宁――应该说是吴君卉。只要见到了她,一切便迎刃而解。他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她……
姜简便瞪向年穆远。
年穆远痞痞一笑,道:“也是,天快晚了,这儿可真冷得紧,咱们还是先赶路吧!唉,我可不想再在这鬼地方待上一夜,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说着迈开步子径直就走,叫道:“木头,走罢!”
姜简定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盯着年穆远,瞧着他那样,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可是他心里很清楚,想要掐死他显然很困难,至少目前来说他办不到。
既然没法掐死他,想要从他嘴里逼问出吴君卉的下落也很难。他知道,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没准就是他故意将君卉藏了起来……
姜简心中暗恨,冷冷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走着走着,木头忍不住道:“爷,姜公子好像……没有跟上来呢!”
年穆远没好气瞪他,冷哼道:“他跟不跟上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不来,不是正好吗?你不知道爷我看见他就心烦?”
“是,是!”木头陪着笑,想着姜简武功不错,反正也死不了,便不再想这一茬,却又忍不住问道:“爷,吴姑娘呢?真的没有跟爷在一起吗?”
年穆远停下脚步,瞪着木头,片刻方冷声道:“死木头,你今天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赶路吧!再嗦小心爷收拾你!”
笑话!难道他能跟别人说吴君卉丢下他一个人跑了,无论是不是气跑的,总归她就是离开了。
这是很丢人的事好不好!他怎么可能说呢……
木头吓了一跳,忙轻轻扇了自己嘴巴两下赔笑道:“奴才多嘴,奴才多嘴!”不敢再言,与年穆远一同赶路。
两人并不识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又不好走,等他们仍旧回到先前那处村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村庄今天晚上似乎有什么活动,大晚上的了火把明亮,无数人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说得热闹无比。
“爷,咱们运气可不错呐!想必今儿这里定是过什么节呢!”
木头笑眯眯的,兴奋不已,想到马上就能好好的大吃一顿了,眼睛都闪着光。辘辘的饥肠中不觉一阵火热。
过节么,不都是有很多好吃的么?赶了这一路,早就又累又饿,疲惫不堪了!
年穆远瞧他那样便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德性!瞧你这点出息!”
木头嘿嘿的笑着,脚下情不自禁加快了脚步。
谁知,走近了,方才察觉不对劲。因为那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中,竟夹杂着妇人或尖利或沉闷的哭声,听起来好不凄惨。
“这是――”两人相视一眼不觉都是一怔,惊疑不定。
“难道,难道是――嫁女儿?”木头舔了舔嘴唇,说道。
他实在不肯接受一顿大餐眼看就要打水漂的残酷事实,仍然在向美好的方向去猜测。
“木头脑子!”年穆远没好气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哼道:“嫁女儿有哭成这样的吗?听着惨!”
“没准是风俗呢……”木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嘀咕着。
“风俗?”年穆远嗤笑一声,道:“是啊,可不是风俗!你见过哪个地方嫁女儿一次嫁这么多个的吗?你听听这哭声,起码有四个妇人的声音。”
他眸光一敛,沉声道:“我看一定是出事了!”
忽然想到吴君卉说不定就在这村庄里,他的心徒然一紧,道:“咱们快点过去!”
年穆远和木头匆匆上前,找到借宿的廖家,只见那廖婆子也哭得凄惨,两三个妇人搀扶着低声劝慰,却哪里能够劝得了?
“大娘!出什么事了!”年穆远连忙挤了过去。
廖婆子一见他,慌忙道:“这位公子你来的正好,那位吴姑娘也叫人抢了去了!”
“什么!”年穆远吃了一惊,厉声喝道:“什么叫‘叫人抢了去了?’是什么人干的!”
他这一声大喝凌厉无比,众人无不吓了一跳,那些哭着的妇人唬得齐齐住了声,正激烈讨论争辩着的男人们也吓得住了嘴,一齐朝他看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年穆远自知失态,缓了缓神色沉声问道。
饶是他缓和了神情,仍旧有种怒意蓄势待发的感觉,令众人没来由的感到紧张和害怕,一时间竟没有人敢回答他的话。
“穆公子啊,”还是廖老头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叹息苦笑道:“今儿傍晚,村子里来了一伙打劫粮食的马贼。那些挨千刀的混账东西,除了抢了我们的粮食和皮毛,牲畜,还抢走了好几个年轻的姑娘,那位吴姑娘,也被他们给抢走了!”
廖老头说着叹气道:“说起来吴姑娘是被咱们村子给连累了!可怜她刚刚从雪山中跟了几个猎户回来,捡回一条命,谁知转眼又――唉!我们大伙儿正商量着要不要去救人,怎么救,可巧穆公子您也回来了!要是万一……救不回来人,您好歹跟吴姑娘的家人说一声吧,好不,只怕人家家里连自家闺女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廖老头说完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无论怎样,村子里被抢去的姑娘是死是活还有人知道个底细,将来死了,家人尚可祭祀祭祀,可是吴姑娘是外地来的,并没有人知道她家在哪儿。
这要是出了事在这儿,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她不会有事的!”年穆远想也没想毫不犹豫便说道,又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把那些姑娘救回来!那些马贼是什么来路?”
年穆远一行出手大方,身上的穿戴虽然并不见多么名贵,但言谈举止,说话气度却明显跟普通人不一样,尤其不经意间透出的那种气质,情不自禁便令人敬而生畏。
村民们只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顿时大喜,忙道:“想必用银子赎人那些马贼是不会拒绝的。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倒叫公子破费了……”
又有人忙热心的告知马贼的底细:“就在离我们村三十多里外的大余山中,只是大余山地方很宽,至于具体在哪儿咱们就不知道了!毕竟――那种地方有了那样的人,这谁还敢去呀……只那些马贼盘亘已经好些年了,起码有二百多人。为首的有三人,个个武功高强,平日里打劫过往商旅,只有每到冬季的时候,便往附近各个村子里打劫。往年也就是抢些粮食,大家就当破财消灾也就罢了,谁知今年竟,竟连人都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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