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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奉孝扬起笑意道:“这还是真有机会了,慕姑娘打算怎么做?”
慕凝夜道:“我决定在酒里下药,做出重病的假象,以洛郡现有的药师的实力,他们看不出来我下的药,当然就无从解毒,到时洛永威定会发出告示寻找药师,为龙宸泽医治,那时候我便有机会了。”
曹奉孝抿了一口酒,顿了顿道:“我觉得,你去不合适,让徐老先生去。你和洛将军化做徒弟,比慕姑娘一个人去更为方便。”
慕凝夜点点头道:“曹先生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做!”
转眼便是两日,又到了士兵来酒楼里买酒的日子。慕凝夜提前便到了酒楼外,化妆成了酒楼里的酒客,在士兵们出门时,踉跄着也快步走了出来,故意撞进了抱酒士兵旁边那人的怀里。
突然的状况让几人俱是一惊,士兵下意识护住手中的酒坛,皱起眉呵斥道:“小心点!撞翻了酒坛就要你的命!”
慕凝夜一脸歉意地连连鞠躬道:“对不起军爷,对不起。我喝多了,对不起。”
说着,慕凝夜借着鞠躬道歉的机会,悄悄抚过酒坛口,向里面投了一枚丹药。
士兵推开慕凝夜怒道:“走路带着眼睛!”
说罢士兵们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慕凝夜一直赔着小心,直到士兵们离开了,才抬眼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才转身匆匆离开了。
下午,从县衙中便传出消息,龙宸泽突然重病,召全城的药师前去救治。
慕凝夜得到消息时,正蹲在地上看着徐茂臣和曹奉孝下棋,听到洛千城带回来的消息,顿时笑起来道:“嗯,龙宸泽果然不禁折腾,才下午就发作了,嘶……后宫佳丽三千掏空了身子,男人啊,藏精养肾才是正途,要不然毒药都比人家发作得快。”
徐茂臣手一抖,手里的棋子险些掉了下去,曹奉孝愣了一下。大笑起来,忍不住道:“慕姑娘果然与众不同,堪称奇女子。”
洛千城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道:“曹先生习惯了就好了,夜儿一惯如此,嗯……率直。”
曹奉孝笑着连连点头道:“看出来了,的确率直,简直语出惊人啊。”
洛千城道:“夜儿,接下来你想如何?”
慕凝夜将徐茂臣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熏药。”
徐茂臣三人面面相觑,没明白慕凝夜是什么意思,慕凝夜也不多言语,神神秘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慕凝夜便拿着一瓶丹药回来了,倒出一粒扔进了熏香炉中。一股草药的香气便传了出来,盈了满室。
慕凝夜道:“外公,多年行医的药师身上都会有草药的味道,您身上没有,只能今夜熏一晚,明日便可以了。”
曹奉孝皱了皱眉,掩着鼻子退了出去道:“这个味道我受不了,走了走了。”
慕凝夜也给了洛千城一颗道:“你也是,今晚睡觉时记得熏上,免得穿帮,明日洛永威定会出公告求医,我们得先将一切准备好。”
徐茂臣对这浓重的草药味也有些头疼。但还是忍了下来道:“夜儿,我对你那药还不了解,你将一切都跟外公好好讲讲,外公也好有个准备。”
慕凝夜点点头,耐心地讲解起来,洛千城对丹药什么的没兴趣,徐茂臣听得津津有味,洛千城便看着慕凝夜侃侃而谈的样子出神。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扬起唇角,他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慕凝夜了。
慕凝夜侃侃而谈时双眼放光,满脸自信,唇角的笑容明媚得像是夏日里的阳光,让他移不开眼。
第二天一早。
一队士兵拿着一沓告示急匆匆地出了县衙,到了巷口便贴一张,几个人各自拿几张告示,不多时便贴满了全城,百姓们纷纷凑上来观看。
告示上话语不多,说是昨日下午皇上突然发病,城中药师皆束手无策,现在重金悬赏医术高超的药师。只要能治好皇上的病,便赏黄金千两,封为宫中御用药师。
百姓们对着告示议论纷纷,却无一人上前揭下告示。
良久。从人群中跑出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长得黑黑瘦瘦的,只一双眼灵动得惊人,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少年抬眼看了看。便伸手揭下了告示,冲着人群中喊道:“师父,您看,这个生意咱们接了吧?有黄金千两呢,都用来买酒的话,您到死都喝不完!”
少年的话说得率真,让众人忍不住笑起来,都觉得这少年破位可爱。
人群中又走出来一个青年,伸手敲了敲少年的额头,拿过告示看了看,也对着人群中道:“师父,这生意看着不错,咱们接了吧。”
人群中慢慢地走出一个老者,老者须发皆白,腰杆却挺得笔直,走过时袖袍轻摆。带出一股淡淡的药香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者从青年手中接过告示,仔细看了一遍,犹豫一下才点点头道:“也好,那就接了吧。”
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敢打扰的士兵听到老者这么说,才连忙上前恭敬地道:“敢问老先生可是要揭皇榜?”
老者点点头道:“没错,老朽是个药师,皇上这病。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士兵顿时一喜,连忙道:“真是太好了,老先生快随我来,我这就带您去见皇上!”
师徒三人在士兵的带领下进了县衙,刚到卧室门口便被洛永威拦了下来。
洛永威眉头紧锁,看着士兵道:“这三位是什么人?”
士兵连忙道:“回将军,这是掀了皇榜的药师,前来为皇上治病的。”
洛永威将三人仔细打量了一下,不需要刻意去闻,也嗅得到三人身上的草药味,俨然一副常年与草药打交道的模样,洛永威不敢多问太多,毕竟药师多傲气,若是他不小心惹怒了高人,人家不给龙宸泽看病了,他就算是死也无法赎罪。
“原来如此,皇上就在房中,三位请随我来。”
洛永威对着三人施了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三个人进了房间。
房内的陈设有些简单,只床比寻常人家的大一些,龙宸泽躺在床上闭着眼,似是十分痛苦似的,即使昏睡着也眉头紧皱,面色苍白,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
老者上前看了看龙宸泽的面色,再探指搭上龙宸泽的手腕,半晌才面色有些凝重地道:“敢问这位将军,皇上在昏迷前可是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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