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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紫苏与三福(平北将军)成婚后,就跟着三福挥师北上了。
温凉养好伤后,祝安宁也领着雪宝同温凉一起离开了平阳城,回到了朱仙城。
到了朱仙,祝安宁与温凉分别先回了祝氏药铺,给白芷讲一讲在平阳的事,以免白芷担心叶紫苏。
温凉这边直接回了温府。
到了温府,温凉见颜斯人不在青云院,便问了守在门口的婢女环环,颜斯人去了哪里?环环说是回了颜府。
温凉知道后就嘱咐环环,颜斯人回来后让她在书房等自己,他有要事相商。
环环听了连忙答应了下来。
温凉在青云院沐浴更衣后,便去了朝云院。
温老爷正在朝云院的内书房习字,见温凉回来了,忙吩咐下人去上茶。
“儿子一别月余,父亲安好?”温凉拱手作揖道。
“安好安好,只是你这次去平阳怎么比之前多去了这么多时日?”温老爷抬手示意温凉坐下,担忧的问道。
温凉闻言走到温老爷面前跪了下来。
温老爷见了立马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问道:“初霁,你这是做什么?”
“儿子不孝,现有一事禀明父亲。”温凉磕了一个头。
温老爷闻言长声叹了口气,说道:“是你和你夫人的事,是吧?”
温凉微微颔首,肃色道:“儿子想与颜姑娘合离,娶祝安宁为妻。”
温老爷闻言并不惊讶,好似他早已经猜到温凉今日之言。只轻靠着椅背,缓声道:“你与颜家二小姐成婚也有一年了。这一年,你不是借口有事务外出,就是躲在外面经商数日不回来,每次出门短则半月,长则数月,你当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吗?”
“儿子这一年没有时常在父亲身边尽孝,是儿子过错。”温凉惭愧道。
“且你每次回来,在青云院里只睡在书房,与你夫人并不和睦。这些事,温府的下人都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让父亲担忧了。”
温老爷看着跪在地上的温凉,起身将自己儿子搀扶了起来。
“为父并不是在责怪你,对为父而言,你这一生能事事如意,平平安安,我就算对得起你娘了。只是为父不明白,你心里的人究竟是颜家小姐还是祝姑娘?”温老爷眉目透着几分慈祥,问道。
“孩儿心中之人是祝安宁。”温凉答道。
温老爷闻言点了点头:“也是,你们自幼相识。兜兜转转,如今你心里的人还是她。”
“我们自幼相识?”温凉身形一顿,惊讶道。
温老爷见温凉惊讶的神色,也是微讶:“你们年幼之事,祝姑娘没有与你说过?”
“不曾。还请父亲告诉孩儿。”温凉颔首说道。
他可能真的与祝安宁之间有很多过往。那些他曾经不相信的、怀疑过的过往。
虽然如今他们二人已然相互倾心,那些过去记不记得并不重要。可是温凉还是很想知道自己遗忘的与祝安宁曾经年少时相处的日子。
温老爷笑道:“我原以为你是知道了与祝姑娘年少相识之事,才执意要娶祝姑娘。没想到,祝姑娘并未将旧事重提。为父当年接你入府时,一同接入府的还有你身边的一位姑娘。你说是你在清水村的青梅竹马,为父便就没有多过问了。”
温凉低眸,原来他与祝安宁真的自幼相识。
“后来,你嫡母温夫人和你兄长温銮接连过世,家中乱成一团。不知怎么回事,祝姑娘突然不辞而别。你得知祝姑娘不见后匆忙去寻,几日后你回府不但没带回祝姑娘,反而还大病一场。待你醒来后,竟然忘记了所有与祝姑娘相关的事。为父见你如此,便吩咐下人日后不可在你面前提起祝姑娘。”
温老爷说道这里神色带着几分自责。
“不辞而别?”温凉喃喃自语道,祝安宁这丫头,原来从小就喜欢玩不辞而别啊!
“再后来,你便结识了颜府二小姐。你说她知书达礼,可以为妻。我便允了。谁知这时祝姑娘又来到府里为婢,你告诉我你想与颜家小姐退亲,迎娶祝姑娘,我思量了一番也答应了。可是没想到你成亲那日取回来的夫人却又是颜家小姐,颜小姐跟我说祝安宁又消失不见了所以她才来顶替,事已至此不如将错就错,我只好点头同意了。”温老爷说道。
“父亲,其实儿子成亲那日的事情也是全然不记得。只知道醒来后,我已与颜小姐拜了堂成了亲。”温凉微皱着眉头,说道。
提起此事,他心里仍有谜团。只是这个谜团,看来只有当事人颜小姐能解答他了。
“你不记得了?还有这等怪事!”温老爷眉头拧成川字,一脸的不可思议。
“说起来,每次你身上的怪事都仿佛与祝姑娘有关。”温老爷最后总结道。
“父亲这是何意?”温凉问道。
“你自己想想罢。这位祝姑娘不但两次不辞而别消失不见,而且容貌十年不变。岂不怪哉?”温老爷问道。
“父亲说的,儿子明白。”温凉理了理衣袍,正色说道:“但是我心意已决,不论安宁是不是异于常人,我都倾心于她。”
温老爷听了温凉的话,揪着胡子思量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
“既然你意已诀,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如今咱家的钱财你都捐出去给了军用,我明白你的用心。不过还好你爷爷离世前还留给我一笔私产,我守着它多年未动一分。如今,我将它一分为二,一部分给你娶妻安家,一部分补偿合离后的颜家小姐。不会亏待你们三人。”
温凉听了连忙拒绝温老爷的好意,但是温老爷不依,温凉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回来很是劳累,回去歇着吧。”温老爷揉了揉眉心,他也想好好休息休息了。
温凉听了,朝着温老爷俯身一拜,告辞离开。
刚打开房门,便听见瓷器哐当碎了一地的声音。温凉一看,原来是温老爷身边的大丫环紫鸢摔倒在地上,手里捧的茶杯碎了一地。
“小心些。”温凉轻言道。
紫鸢忙答应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方才捧茶进书房时忽然听见温老爷与少爷商量的事,心下大惊,不免听了会墙角。谁料听见少爷要出来时,她慌忙转身踩到了裙子,以至于摔倒在地上。
“奴婢手笨,请少爷责罚。”紫鸢站起来后福了福身子。
“无妨,再去给父亲泡杯新茶吧。如今天气冷暖交错,好好服侍父亲。莫让他染上了风寒。”
温凉嘱咐了一番后,便离开了朝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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