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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炎走出乒乓球室直接去洗澡,并没有留意白如冰的表情和举动。更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用特意去留意她。
与楚炎不同,白如冰出了乒乓球室并没有先去洗澡,而是去了后厨。她将一小瓶药水递给了,她花重金请来的顶级大厨,让他将药水淋在菜上。
她知道,楚炎其实对她的疑心很大。但是,正常人的思维,这中药都会下在酒里。可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放在菜里。这样一来,即便他再怎么小心,看见她吃了菜,他也不可能逃开。
不过,仅仅是楚炎吃了下药的菜,并不能说她的计划成功。因为,她此时满身的痕迹,若是被楚炎看见的话,即便是今天他情难自已的要了她,也绝对没有第二次了。曾经她有想过用酒去灌醉他,在他酒醉之后,虽然也会看见她的身体状态,但是她若施加以误导,他就分不清那些痕迹来自于事前还是事后。不过,后来经过她严谨的思考,酒他未必会喝,即便喝了,也未必会醉到那个程度。所以,她另外想了一个更绝佳的办法。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才去洗澡。
……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楚炎,被服务生直接带到了白如冰安排好的休息区。而白如冰,还没有来。
他刚一走进这休息区,下意识的四处打量一番。这是一个不同于其他会所的休息区。场地有些小,整体样貌,更像是简单改装过。不过,说是改装,倒不如说是餐桌是从餐厅里弄来了,而休闲沙发到是这里本该有的。而那个像床不是床,像沙发不是沙发的装备,貌似和这里的风格融合,实则,光看成色就知道,这是一个定做后不久。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闭目假眠。大约10分钟后,白如冰珊珊来迟。她笑着走到楚炎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此时的她到是很会保持距离,生怕太过热情惊跑了他。
楚炎看着这昔日算不朋友的熟悉的“陌生”,淡淡的问了一句,“如冰,以陌真的是安以诺杀的吗?她那个时候还那么小。”
白如冰的笑脸顿时定格,片刻后表情十分严肃又受伤的反问,“你不信我?”
楚炎眉头紧蹙,沉默不语。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面对着昔日的故人,心里突然间升起了一丝不忍。他是借此重新看看她的恶心的嘴脸,来坚定他处理掉她的决定。同时也是给她最后的机会,希望她可以悬崖勒马。可是结果……
楚炎心中升起了寒意,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她不知道悔改,那他也没办法了。他依旧眉头紧蹙的摇了摇头,“不是不信你,是我觉得事情可能会有其他的隐情。”
白如冰心中松了一口气,立刻顺着楚炎的话锋补充道,“其实,我也觉得那时候的安以诺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我觉得她或许是和她爸爸商量好的了。”
楚炎得到想要试探的答案后,本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如今,他和她多一句都觉得恶心,疲累。所以,他靠在沙发椅子背上,随口无心的回了一句,“怎么可能?哪个爸爸会想要自己的女儿去做杀人的事?”
“那是你太不了安启文了,”白如冰立刻献宝似得的补充道,“你可知道,安启文根本就当安以诺是一个棋子而已。他或许是很宠爱他这个女儿,可是女儿再好却不敌他眼中的利益重要。”
白如冰说的这些,楚炎早就知道了,如今从她嘴里再说一遍,他早就没有心情再听。可是,今天他着实不能提前甩手走人,只能忍着心中的讨厌,随后又问了一句,“他不是她亲生父亲?”
“是亲生父亲,”白如冰一心想稳住楚炎,又想显示一下她其实也蛮聪明,知道的也很多,所以继续献宝,“可是,他却真当她是棋子。安以诺当初和方子铭的婚约关系,也的安启文和方家有些不为人知的协议。”
楚炎顿时精神了些许,虽然这个他也有听安以诺这样说过。但是,却没人知道他们谋划的是什么。于是,他试探的问道,“方家?方家和安家为什么那么做?安以诺和方子铭曾经不是两情相悦吗?”
白如冰脸上立即露出了不屑,“安以诺倒是想两情相悦,可是方子铭人家未必这么想了。我有一个好朋友和方子铭关系不错。她说听方子铭说,他和安以诺的关系,纯属是他迫于方家的安排。最后安以诺做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后,方子铭就和她决裂了。”
楚炎心中顿时鄙夷,她的一个朋友?恐怕就是她自己吧。说安以诺不知道羞耻,她又比她好吗?或许连安以诺也不如吧?不过,为了套取更多是信息,他继续的问道,“若是这么说,安启文的心思的确是阴险了些了,连自己的女儿也利用。”
“何止是阴险啦,”白如冰继续说道,“你知道安以诺为何和她外公决裂吗?”
楚炎摇头,这个他的确是不知道。即便祁妖颜如今和他相认,她却没有主动提过安以诺和顾老爷子之间的事过。而那也不是他想要关心的,可是此时却不同,他立刻反问道,“为什么?难不成安启文要她去谋害顾老爷子,然后得财产?”
“聪明,”白如冰毫不吝啬的赞美了一句,“就是那样,只是未遂。”
楚炎心中愕然,怪不得顾老爷子对安以诺是那样态度,怪不得在安以诺走投无路去找顾老爷子时候,在进书房门前是那样的紧张。
白如冰看着楚炎的脸色,心中暗喜,若是此时再提安启文利用安以诺杀死安以陌的事,估计他会信八九成以上吧?她心中得意,脸上却是收敛了笑意,严肃的说,“所以喽,安启文其实早就不想为别的男人养女儿,就让安以诺去……”
“别人的女儿?”楚炎反问道,“你上次也说以陌不是安启文亲生的,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一次安以诺酒醉之后,就咒骂过,”白如冰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这件事到是没有必要说谎,“说是那个野种死了还阴魂不散,梦里还折磨她。”
楚炎对于以陌的身世,也是有些了解的,更是有听她说过,她爸爸是乔家的大儿子,很可能是安启文害死的。于是,他开始诱导的问,“是以陌的妈妈出轨?不可能啊,顾阿姨她不是你种人。”
“是她结婚前的那个男友的,”白如冰神神秘秘的说道,“可是乔家人哦~乔家车祸死的那个大儿子,其实是以陌的亲父亲呢。”
“你怎么会知道?”楚炎蹙眉问道,“这也是安以诺和你说的?”
白如冰脸上顿时僵了一下,然后解释说,“当然不是,是我好奇,查看了一下顾阿姨从前的资料。才知道,顾阿姨在安启文前有一个很相爱的男友,而以陌又是顾阿姨和安启文结婚后,不足9个月生下来的。所以……我就猜……”
“哦,原来是这样,”楚炎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以陌的爸爸也够倒霉的了,自己老婆都怀女儿了,他却突然出了意外……结果,妻女都成别人的了。”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啦,”白如冰极尽所能的想要将杀安以陌的事情推到安启文身上,所以她更加努力的说着安启文的事情,“以陌的爸爸,八成是安启文害死的。”
楚炎不屑的笑了一下,“你当成看电影呢?为情谋杀?”
“我没有骗你啦,”白如冰急切的解释道,“但是,究竟是为了情,还是为了财产我就不知道了。我虽然没有证据,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是我有听方子铭说过,他家里人要他和安以诺交往的时候多留心。说安启文为人很阴险,然后就举例的说当年车祸杀人的事。”
楚炎心中一动,嘴角噙着玩味的反问,“方子铭和你说的?”
“那个……”白如冰方才意思到她太过急切的想要将脏水推到安启文和安以诺身上,却一时说走了嘴。她想改口说成她朋友转诉,但是以楚炎的性格,怎么会轻易相信。于是,她只能承认,“是她和我说的。但是,却不是和我一个人说的。”
楚炎心中冷笑的反问道,“方子铭会将这样机密的事情,说给你们那么多人听?”
白如冰语塞了一下,然后立刻将当时方子铭说这件事的场景略加修改的说,“方子铭和安以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想尽办法讨好她。你也知道,安以诺很刁蛮骄纵的一个人。而方子铭又不得不去讨好她,所以难免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一次,就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找我们大家一起去酒吧喝酒。酒醉后,他失口说的。”
这件事,白如冰到是说了一半真,一半假。事件是真,参与的人数有假;方子铭说的话是真,说话的场地有假。而真正的事实是,曾经方子铭在安以诺那里受气后,喝了些酒。然后去找白如冰抒放心情。激情中,又在白如冰种种挑拨诱导下,才得知的只言片语。而白如冰的分析,正是来自于那些自言片语。
“哦,”楚炎心中了解了大概,便不欲和她在说下去了,“那以陌的死,还真应该是他们父女的做的。”
“恩恩,”白如冰心中大喜,“我也这么觉得。”
“冰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楚炎第一次如此的叫她。
白如冰心中大喜,全然的以为楚炎在消除她杀死安以陌的疑惑后,心中开始慢慢的接受她了。她久经风场的脸上,今天难得出现了些许她少女时代的娇羞与清澈。
楚炎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叹然,她曾经就是用这样子,骗了以陌的。他心中突然的泛起了一阵恶心,这样的她,他不能再手软了。
于是,他为了让她将来摔得惨痛,又补充了一句与他心态截然相反的话,“冰儿,以前是我多心了。今天问出这些话,我以后便不会在问了。以陌已经去了那么久了,我也是时候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冰儿这么多年对我心意,我其实也明白……我们以后,好好的相处,好不好?”
白如冰顿时呆了,喜悦的呆愣。她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忍忍的压抑着她心脏的狂跳,小心木讷的询问,“阿炎,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楚炎走到她身边坐下,忍着心中的恶心将她搂在臂弯里,佯作深情的哄骗道,“我在说,我以后会好好的对冰儿。若是以陌在天之灵可以看见,也许也是希望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吧?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白如冰心中顿时翻滚着种种的情绪,有对楚炎终于答应她的喜悦,更是有对死不瞑目安以陌在天上看见他们如此的快感。
楚炎见目的达到了,迅速的推开白如冰,“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好,”白如冰心中更喜,若是吃那样的菜,然后……那么从此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万无一失了。不过,既然楚炎真心的待她,她应该想办法和方子铭断绝关系。但是,她有把柄在他那,想要斩断关系,却是要多费不少的心思。
“怎么了?”楚炎七十年代正准备去餐桌,却突然看见她蹙眉深思的样子,立刻询问道。
白如冰表情又是一僵,然后她灵机一动,立刻搪塞道,“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帮以陌查出她爸爸车祸真相事。”
楚炎声音淡淡然,却是意有所指的说,“不用查了,那么年都过去了,很难再有线索了。不过既然是他做的,虽然没有证据,法律制裁不了他,但是却可以人为的去制裁他。他躲得过法律,却躲不过报复的。”
白如冰心中猛然一惊,但是随后她又自我安慰的放松了下来。她自以为通情达理的说,“好吧,他那个阴险的人渣,就留给顾爷爷去处理吧。他一定也不会有好的下场的。”
楚炎心中冷笑,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没有善终吗?
说完,白如冰欢笑的去挽着楚炎的手臂,“走吧阿炎,我们去吃饭去。”
楚炎极想离家甩开她,但是却为了设计好的事情能够正常的进行,不得不任由她挽挎着。
……
祁家,祁妖颜卧室。
卧室内,祁妖颜坐在床边,目光稍稍复杂的看着搬来椅子,在她床边坐下的人。那人不是祁冥,而是她的生母doris。
她的生母原名是doris,是米国人。二分之一华夏血统,二分之一米国血统。她相貌偏于华夏,和祁妖颜有八层相似。虽然女儿已经十五岁了,可是她却也青春依旧。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如她女儿般的娇嫩,但却比小丫头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许多年前,也许正因为她有着这样的血统,和这样偏于华夏的相貌,所以她小时候就被选中,当做间谍培养,并在许多年前就以孤儿的身份,被送到了华夏的孤儿院。
她在孤儿院的时候,由于她相貌出众,经常有主动来领养她的。但是,最后她都是巧妙的寻找到各种理由,拒绝领养。拒绝领养到是不是组织上的意思,而是她自己在不触犯到组织要求下的个人主张。她那时候想的不过是,在未来的日子里,一旦她间谍的身份暴露,也尽量不要牵连其他人。孤儿院本就是个人杂的地方,受到的牵连能少一些。
所以,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直到18岁的时候,报考了军校。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正式进入部队……
“我虽然不喜欢你,却也没有恨你,”祁妖颜沉默许久后,突然似安慰的对她说道,“祁家人都极好,你也算是为我着想过的。这么多年你都躲躲藏藏的,许是也身不由己吧。”
doris心中升起了欣慰的暖意,她伸手握住这十多年来,她握的次数十分有限的,女儿的手,泪水模糊了双眼,“顔儿,谢谢你能够理解妈咪。”
祁妖颜漠然的摇头,“我不理解……我从未理解过你,为什么明明我就是一场阴谋的产物,你还生下我?”
doris心中酸痛的回忆当年的情景,从众多原因中,选了一个她最快能接受的原因,“早年,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我被踢中了腹部,伤及了子宫……若是我打掉你,我就再也没机会做母亲了。”
祁妖颜一愣,随即点头,这个原因倒是她能够理解的。随后,她蹙眉不解的问道,“好好的,为什么要当间谍呢?当上了间谍,为何不当到底,完成任务回去?”
“妈咪很小的时候就被选中当间谍了,身不由己,”doris眉宇间又难以掩饰的痛苦,似乎回想起曾经痛苦的记忆,“我最后将盗来的资料毁了,是因为……因为我也有一半是华夏的血。”
“良心发现?”祁妖颜毫不客气的挑眉问道,“那许原因之一吧?你爱他对不对?你不想他受牵连对不对?爹地他这么多年阻止我和乔家人见面,其实是你怕当年的事情会因为我的身份的公布而被调查出来,他因此会被处罚?”
doris身子一颤,低下的头遮掩情绪的她,许久后才缓缓的和女儿解释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多么遥远,我都不记得了……其实那时候还年轻,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就是在一起待得久了,我又是以那个目的去接近他并诱惑他,所以太进入角色出不来……而后来不让顔儿和他见面,顔儿说的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祁妖颜心中叹然,对她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经历过的她很明白,人有时候确是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会把很多中不是爱的感情,误会成爱。前世她对方子铭,也不是如此?
她思考了片刻后,继续追问,“还有什么原因,让你阻止我见他?”
“妈咪是怕,我当年犯下的错误,大家会因为惩罚不到我,而转嫁到你的身上来,”doris看着她面前,犹如她年轻时候的脸,说着一个作为母亲对孩子未来的担忧,“乔家人,并不是各个好相与的。你过去了,要听话,别……”
“听话?”祁妖颜冷笑的打断,“那还不得成了他们手里的软柿子,随便他们捏?值得我尊敬的,我自然会尊敬,不值得我尊敬的,除非他不惹我,否则……”
祁妖颜的话没继续说下去,她觉得点到为止最好。而那个“否则”的程度,也是因情况而定的。比如霍思雨,程度就会重一些。比如乔老太太,即便她再怎么恨她,也会看着乔振宇的面子上,给他留下这个奶奶。
doris心中惊诧,以她从祁昱程口中了解的,她的女儿向来都是伶俐乖巧的。却从来不知,她竟然还有这样冷傲,狠辣的一面。不过,她心里到是没有抵触,而是弯起了嘴角,因为这样的她像极了曾经的她。只是后来,迫于形势,不得不磨平了棱角。
她看着小人儿,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的央求道,“顔儿,今天让妈咪陪你睡,好不好?这么多年,妈咪从来没抱你睡过呢。等你去了乔家,就更没有机会了……”
祁妖颜心中微堵塞,她没有回答她的请求,反而是反问她,“你明明可以偷偷的来见我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出现?恩?”
doris心中一痛,她起身坐到床边将挣扎的女儿拥到怀里,“宝贝,不要挣扎好不好?妈咪这就和你解释。”
祁妖颜听她的解释果然停止了想要挣脱的想法,静静的被拥着。当停止抗拒之后,她突然发现,她内心竟然和她的理智不同,全然没有抵触的情绪。
“过去的事,都是妈咪的错,”doris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声音微颤的道歉,“妈咪是想,若是宝贝不知道妈咪的存在,或许会活得更加快乐了一些。妈咪是不想成为你人生的污点,让你从童年就染上了阴影。可是,即便妈咪如此躲,你还是觉你是阴谋的产物。都是妈咪的错。”
祁妖颜没有去回抱她,也没有去安慰她。任由她抱着,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晚上记得要帮我盖被子。”
……
白家私人会馆。
白如冰和楚炎的这顿饭,吃的极为顺利。她本以为她需要殷勤的向楚炎敬酒,让他的疑虑转移到酒上,他就可以放心的吃菜。可是却不曾想,楚炎竟然对酒和菜都没有拒绝,更是殷勤的向她敬酒。
不到半个小时,一瓶83年的法国顶级红酒,就已经喝了三分之二。当然,期间包括服务生上菜时候,很扫兴的碰掉了白如冰的杯子,洒出了为数不多的一些。
白如冰看着楚炎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更是第一次的主动为她倒酒,为她夹菜,她心已经飘荡了很高。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体开始逐渐的升起渴求的燥热。随着这燥热的来临,她非但没有疑惑,反而是心中欣喜。
她选择在菜里下药给楚炎,她自己也是吃的。只是,相比楚炎,她稍稍的少吃了些。她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因为一会激情的时候,她也可以借药物的作用短暂麻痹住,今天下午时候方子铭留给她的余痛,更是让可以让已经乏力的她继续自由才纵情。二来是因为,她可以感同身受的计算出楚炎药物发作的时间。
白如冰随着身体涌出的空虚和燥热的逐渐的加大,她看向楚炎的目光也越发的迷离,声音也更加的嗲气,“阿炎,你在干嘛?”
此时的楚炎正用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抚动着他t恤的领口,听见白如冰的问话后,他脸上立刻呈现出了尴尬,“冰儿,空调是不是坏了,我怎么觉得这么热?”
白如冰心中狂喜,她自以为魅惑又妖媚的站起身,只是两步的距离却走的十分的婀娜。她佯作好心的将手放到他的额头,身体却故意借此去贴蹭他,“阿炎,你该不会是发烧吧?”
楚炎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只垂下的手握紧拳头,剪平的指甲深陷手心。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抓下她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轻闻,“冰儿,你好香啊。”
白如冰身心的空虚,因为他的话瞬间转变成更深的渴求。她任由他抓着她的手,娇媚的扭到他椅子后,另一只手轻撩他的颈肩,最后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脸贴在他耳边自以为蛊惑的低语,“有多香?比你刚刚吃的菜还香吗?”
楚炎握紧的拳头更加的用力,强抑制着内心即将要翻滚而出的呕吐,却再也不能发出声音回答她的话。最后,只能是他的头机械的点了一下头。
白如冰瞬间得到了鼓励,突然没用多少力就抽出被楚炎抓着的手。她双手捧上他的头,将她方子铭经常夸赞她,并且是她十分引以为傲的柔软揉贴到他的后脑,同时嗲气十足的嗔了一句,“阿炎你好讨厌,你该不会是想吃了人家吧……”
楚炎心中瞬间升起恶心和暴怒,真想立刻甩开她,暴打她至死。但是,又一想让她死的更惨,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点了一下头。
楚炎的深呼吸,在白如冰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她欣喜的拿下抚着他头的左手,放进衣兜里拿出一个微型遥控器,对准设定好的位置按下。
突然间,整个房间内都被黑暗包裹。楚炎挣脱她迅速起身,向旁边撤退了两步。
“阿炎,你在哪里?我害怕,”白如冰没有想到,楚炎会突然甩开她。按她的计划,他不是应该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不要怕,然后情不自禁的吗?
楚炎故意装作连续绊倒几个椅子,掩盖住第三个人进来的脚步声。在那人终于快速站到他前面时候,他才抑制住恶心,佯成爱怜的说,“冰儿,不要动,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要走!”白如冰惊慌声音已经带上了难耐的娇喘,她急切的扑了过去,却因为没寻找对声音的来源而扑了个空。
楚炎和他的替身同时向倒地的椅子后退了两步,然后楚炎又说,“冰儿,我的手机落在了更衣室,你的还在吗?给外面的人打个电话……”
“我的也不在,阿炎你在哪了?”她体内的空虚和燥热已经严重的将她包裹腐蚀,她饿狼一样难耐的又循着声音扑了过去,却绊倒在椅子上,摔得当即闷哼一声,之后便传来撒娇的低泣。
楚炎的替身立刻爱怜的将她抱住,还未来的及起身,就已经被空虚得忍无可忍的白如冰扑到在地。什么沙发什么床啊,倒是全省了。
楚炎虽然因为黑暗看不清楚,但是却可以根据声音知道情况。他心中冷笑,然后抬头寻找一下事先安排好的,门口处微小又微弱的光点,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挪了过去。
谁说白家的职工就一定要听白如冰安排?早已经打入白家内部的他,如今势力可是比白如冰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刚一出门口后,楚炎看着在外面等着他指示的人说,“有没有和他说,不要手下留情?”
“有有,”会馆经理连连点头应道,“您说的,若是大小姐染不上那病,就让他全家跟着大小姐陪葬的事,我也说了。”
“恩,别让那贱人发现,否则你全家也去陪葬,”楚炎声音淡然的恐吓道。
那经理顿时吓得冷汗连连,“不会的,他穿的衣服都是您穿过没洗的,气味都是您的。菜里按照您的吩咐没有下药,而是将她的酒杯用高浓度药水浸泡。我怕药力不够,中途还让服务生故意打碎,换上了一个新的。而且,那药,我也让人加入麻痹神智的成分,即便是明天她醒来,神智也不会立即恢复……万无一失,您放心。”
楚炎点了一下头,然后几乎是跑去浴室的。他要立即重新洗一个澡,将那些污秽的气息都洗掉。
……
一个半小时过后,楚炎才终于从浴室中走出去的。穿好衣服后的他,坐在休闲椅上,拨通了祁妖颜的电话。
在楚炎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祁妖颜正依偎在,似乎她前世也没感受过几次的妈妈的怀抱里。但是她并没有睡,她不清楚是在等阿炎的电话,还是因为在这温暖又陌生的怀抱中,不想入睡。
祁妖颜从怀抱里挣脱,爬过去拿起床头柜的电话。当看见是楚炎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对doris解释说,“妈咪,是我朋友的电话。因为涉及到他的隐私,我需要去卫生间接一下。”
doris微笑的点头,对于女儿的隐私,她并不想涉入。她能够承认她是她的妈妈,她已经心满意足。
祁妖颜挂断电话,然后跳下了床,快速的跑进卫生间,将电话回拨过去,“喂,阿炎,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以陌,你要补偿我……恶心死我啦,”楚炎在电话的另一边撅着嘴抱怨。
祁妖颜一愣,随即了然,“她先骚扰的你,然后才灭的灯?”
“真是太恶心了,”楚炎不想再去回想那个过程,间接的回答了祁妖颜的话。
祁妖颜立即嬉笑,“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她的那什么啦……对了,阿炎,我觉得你那个dna的计划,就不要等联合走秀的那天了。提前做吧,虽然效果不及那天的轰动,但是也免得夜长梦多,让她有时间缓过味来。”
“好,我也这么想。若是不快点进行,她天天来粘我,我真想去死,”楚炎继续抱怨道。
祁妖颜再次嬉笑,“别让她粘你就好了,这几天,别让她找到你,电话也不用接。”
“真的?”楚炎有点不相信,“你不是想让她误会,我也喜欢她。然后在她身败名裂时候,再把她甩了,以报安以诺当时受过的吗?”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过?”祁妖颜无奈的反问,“阿炎,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今天宣布,你光荣的退伍了,冥上位。”
“啊!”楚炎当即孩子气的叫出声来,“你要不要这么残忍,我的位子怎么能让给他?!”
祁妖颜听着他这样子,似又回到了两人一起玩耍的童年,心中一紧,“逗你呢……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吧。接下来的事情你听我安排就好了,我保证,我的这计划比你想的那个要好。可以一箭双雕的将方子铭也拿下。”
“真的?”楚炎立即来了兴趣,恨不得钻进电话,穿到她身边追问,“快说,快说给我听听。”
“不要,”祁妖颜果断拒绝,这件事就连祁冥她都没有说。只是和祁冥借来一些人,听从她的安排。因为她觉得,前世今生的仇,只有她亲手报了,她才会彻底的斩断过去。
楚炎撅嘴蹙眉,好奇心猛长的他又一次的追问,“以陌,自从我们认识那天起,你就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的……告诉我,好不好?”
“不行,”祁妖颜果断拒绝,“这件事我谁都不能说,这样到了他们得到报应的那天,才有复仇的快感……不过,你就快知道了,dna事件过后,你就能猜到了。”
“好吧,”楚炎无奈的妥协,然后急切的说道,“我明天就去启动那件事。”
“好,”祁妖颜应同,“我妈咪她今天晚上来了,在我房间睡。那我先挂喽。”
“等等,”楚炎立刻制止了她的挂断,“还有一件事。”
祁妖颜当即蹙眉,心中疑惑什么样事情能让他声音那样严肃,“什么事?”
楚炎言简意赅的说,“我刚刚从白如冰口里得知,你爸爸乔墨凡是安启文害死的。”
祁妖颜虽然早就猜到结果,但是心中却仍是一惊,随即疑惑的问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方子铭说的,”楚炎用自己的话,将白如冰的意思复述一遍,“是方家人让他和安以诺交往的时候,小心安启文。而他杀你爸爸,骗娶你妈妈的事,是当做例子讲给方子铭的听的。”
祁妖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知道了。”
“以陌,用不用到方家人那探听一下虚实?”楚炎提醒的问道,“也许她说的也未必是真。”
“不用了,”祁妖颜仿若看清了所有事态,“安启文,我本就不会留他。等我弄垮他那日,由不得他不说清楚。”
“他那边,这回你也要动手了吗?”
祁妖颜勾起嘴角,“不是这回,这次的计划本就是连锁的。除了方家我动不了之外,剩下的都会像多米诺骨牌……连续的倒下去。”
楚炎好奇心再一次的升起,正要再次开口去询问,却听见祁妖颜先知的说道,“不要再问我啦,否则我踢你出局,找别人来帮我!”
“我没问啊,”楚炎张开的嘴当即变换了发音,“以陌,你这回可冤枉我啦。”
祁妖颜轻笑的哄他挂电话,“好了,不和你说了,明天等你的好消息。”
“好。”
……
第二天,上午八点。
祁家。
早饭过后,祁家客厅内聚满了人。祁家的人都在,除此之外自然还有乔家人。乔家的阵容明显比昨日里庞大了许多,除了昨日的乔老爷子外,乔逸凡的一家三口都在。
而那许多年都未在人前现过身的,祁妖颜的生母doris,在早上亲手为女儿梳过头发后,又一次的消失了。
……
于此同时,白恒荣私宅。
书房。
白恒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他手下刚刚传了的资料,气的手上青筋爆出。他强忍着冲顶怒意,将那些不堪的资料看完。
他愤恨的一把抓住了显示器,狠狠的摔倒了地上。似乎这样还不够解气,他抓桌子上的他最喜欢的青花瓷杯,狠狠用力的摔倒了显示器上。但是,即便这样,也仍旧不能解气。他又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把所有她能够看见的东西,全摔倒了地上。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他终于气喘吁吁的瘫坐在沙发上。待气息稍稍的平稳后,他拨通了一个手下的电话,“喂?你现在去主宅……到如冰贴身佣人那里,要几个根如冰掉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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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偶尔会想,若不是当初头脑一热,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做,非要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如今便也不会落得遂安城断袖之首的名声,任人鄙视了…
她曾无数次的想,如果不是当初色迷心窍,调戏了当朝丞相,结果弄得被他三天一次大弹劾,两天一次小弹劾,也就不会被皇上那鸟人,俸禄扣到差点倒贴了…
面对着这样一个正直,凛然,从来不拿正眼瞧一下自己的丞相,她到底是该挠墙呢?还是挠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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