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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曜揽住长安的肩膀。
男人眯眼，冷冷看着被拖下去的路晴儿，目光寒凉无比。
他回头，便看到方才还立于人群中心的慕氏集团掌权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衬衫，带着银钻耳钉的“小尾巴”。
慕绮茗其实早就看到了长安，只是还未来得及和小姑娘打招呼，便听到傅邵瑜指控路晴儿抄袭的事情。
傅邵瑜是南洋第一大家族傅家最受宠的小儿子。
傅家和林家慕家向来交好，这孩子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
他虽然性格乖戾桀骜，却从小就极有钢琴天赋。因为这个，傅太太还特意把他送来京都这边，拜托她教养了好些日子。
想起这个，暮绮茗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她还记得，小瑜来她家住的那几年。
自家小女儿那时才刚刚一岁多，话都说不大利索，却总爱追在小少年身后，软糯糯地叫哥哥。
她当时还笑着和傅太太打趣，说等女儿长大了，两家就结亲。
可是现在……
她的乖女儿，流落到哪里去了呢？
慕绮茗的眼神黯了黯。
她走到长安面前，待彻底看清小姑娘的打扮后，明显怔了怔。
长安也愣了。
刚才隔着人群，她还以为慕女士只是和她穿了同一种颜色的旗袍，可近看才知道，两件衣服的样式竟是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她这件上面绣的是丁香，而慕绮茗身上绣的则是百合。
慕绮茗的视线落在许曜搭在长安肩膀的那只大掌上，不动声色地颦了下眉。
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安安，你身旁的这位是……？”
慕女士毕竟算是她的长辈，听她这样问，小姑娘的脸红了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慕阿姨，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
许曜朝慕绮茗颔首：“您好。”
“你好。”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慕绮茗便寻了个由头，将许曜和傅邵瑜支开。
女人拉着长安的手，进了二楼的包厢。
一进包厢，还没来得及坐下，慕绮茗一直浅笑着的唇角就落了下来。即使看不清她的脸色，小姑娘也能隐约猜测出，她这是不开心了。
她试探着问：“慕阿姨，你怎么了？”
其实，慕绮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平时明明不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可今天看到那个男人把手搭在长安的身上，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只能说服自己，这是做长辈的通病。
慕绮茗定了定心神，然后语重心长地开口：“安安，你才多大，就谈男朋友了？那个男生人怎么样，靠不靠谱？”
“啊？”
长安没想到，慕老师看起来这么高冷的人，竟然会关心自己的私生活。
可她却并没有丝毫不被人尊重的感觉，反而感到心中格外熨帖。
小姑娘咬了咬唇，道：“他、他挺好的，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闻言，慕绮茗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周身的矜贵气度，只是那天在雅舍剧院门口，他俯身亲吻小姑娘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会不自觉地将他代入“登徒子”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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