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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正版, 不然珍大族长会暴揍哒 “恩。”贾瑜也不怕生,脆生生应了一句, 说完还小跑到当今身边,昂着脸看向当今,一脸虔诚问:“您是唐三藏吗?我蓉哥哥说了, 齐天大圣大闹天宫, 不遵守规矩被罚在五指山五百年, 就像珍大哥哥做错事了, 也会被罚。说是要等我长大招婿了, 没准才会有机会见到他。但若是像西游记中玉皇大帝佛祖他们开恩,也派他取西经护送唐三藏,戴罪立功的话,那就可以早早得见了。现在我还小呢, 还没有压寨相公, 可能够见到大哥哥呢, 肯定是您揭开了那佛偈,对不对?”
听着贾瑜毫不停顿, 一口气, 条理清楚逻辑分明, 又带着童言童趣说完这段话, 当今愣怔过后, 哈哈哈大笑, “对, 也可以这么说。小朋友, 你很聪明啊。”
说最后一句话时,当今视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似乎收到消息,正由远及近而来的贾敬。他就说嘛,到底是唯一的儿子入狱,贾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贾瑜哪怕是背“眼药”,话语中依旧透露出—知错认罚。这点贯穿在贾家案发后。贾家正经受灾的那几个,除了贾赦哭两嗓子,但也没怎么用曾经贾家战功情分求过任何宽恕的话语,也真真是难能可贵了,让人忍不住就高看一分。
“那是!”贾瑜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小心机”,她闻言,便开开心心收下赞誉,而后又美滋滋强调着:“不过,美人师父啊,您记忆力怎么那么差?都说了我叫甲鱼,海里游的都是我兄弟,以后要是取经路上有什么困难,找我。咱哥俩好,喝一口……”
“贾瑜,你给闭嘴!谁给你看的那些打打杀杀的武曲了?”贾敬赶到,只听得自己这老来闺女一口一个喝,言行豪爽恍若他让想起自己个的祖父,当下打了个寒颤,也没管其他已经快石化的众人,直接开口咆哮:“你是女孩子啊,大家闺秀,不是打架闺秀,知道吗?你要温柔似水。”
贾瑜摊手:“我甲鱼又不缺水。”
贾敬喘着气,一字一顿: “是、怀、瑾、握、瑜。”
围观众人:“…………”姓氏真得好重要好重要好重要。
当今敢发誓,他今日真真实实学到了一课—孩子教育真得真得很重要。
他虽然觉得贾瑜先前那番话没准是被人明里暗里诱导出来的,但是如今一见贾瑜这浑然天成的桀骜拽模样,忽然感觉自己认知完全错了。
没准还真是熊孩子自己想出来的。
等等,他似乎记得贾瑜先前怎么自我介绍来着——护法大熊精?
当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此刻的心情,以至于表情万分的凝重。
贾珍见状深呼吸一口气,手捏了捏拳头,就贾瑜这熊样,他也手心痒痒的,忙不迭上前跪地认错。他是提点过贾蓉若是有“可疑人”入道观,利用现如今风靡流传的神话小说《西游记》再刷一回“知错认罚。”但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理解执行能力超绝,把他姑姑都“洗、脑”成西游拥趸了。
贾珍双膝跪地,沉声:“罪臣教导不善,还望皇上恕罪。”
“劣女年幼无知,还望皇上恕罪。”贾敬回过神来,一见当今神色肃穆,也急急跟着跪地认错。
当今闻言,沉默片刻,看看被自己的心腹内监李田抱着跪地却依旧两眼茫然,还气呼呼挣扎的贾瑜,抬了抬手:“且先入观吧。”
“多谢皇上开恩。”
面对众人的齐呼,当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入观了,咱再慢慢算账啊。
因有甲鱼这么一出,当今也自觉找到了话题,倒是没摆着帝王身份,反而恍若一个老朋友,跟贾敬大谈特谈了教育一会,总结着:“孩子啊,不能宠,教育还是要从小抓起的。”
贾敬苦笑,自我忏愧着:“这也是贫道的业障啊。上梁不正下梁歪。”
瞧着一张俊美脸都皱成风干的菊花,当今深深叹口气。
在他幼年记忆中,贾敬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一言一行似乎都在诠释什么叫做“公子无双”;在他少年记忆中,贾敬一身道袍在身,那也是清冷嫡仙范,风姿绰约;在他五年前,因忠义叛乱之事入观,以帝王之尊见出家人贾敬,贾敬也是临危不惧,风度翩翩,淡然出尘。
可现在……
当今没有拿别人短处来当做谈资的爱好,处于从前那美好的印象,再一次强调过教育重要性后,倒也开门见山说起了本次前来的重点:“当然本次重点是另外一个人的教育问题。贾卿,令公子一夜之间忽变,似天生有神力,更改了性子,你信?”
“定然是贫道烧得香虔诚,让三清听闻。”贾敬闻言,手挥了挥拂尘,一脸虔诚行了礼,眸光望向大堂挂着的三清祖师像,说道。
他为什么要怀疑啊?怀疑不就是对自己如今信仰的亵、渎。
当今又试探了几句,瞧着人口口声声不离信仰,还反过来朝他推荐道经仙丹,默默扭头,拒绝再跟神棍聊天。
他可不信这些鬼神之道。
派人寻了间没有任何“神棍”物件的房间,当今静了静心神,直接开口审讯贾珍。
贾珍哪怕是猜到了帝王此行的目的,而后有亲耳“听到”了帝王与贾敬的谈话,但当李田拿出他在金陵训练的种种数据资料,还是心跳快了一分。不管什么时候,还是不能跟国家相抗衡。
“回皇上的话,这些的确是罪臣训练手下护卫的办法。”贾珍跪地,痛痛快快认了。
“朕比较想知道你为何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当今面色一沉,毫无表情的看向贾珍:“抬起头来,看着朕,回话。”
贾珍从顺如流望向当今,也没皮没脸的承认:“罪臣枉顾人论之事,虽不敢道出污了帝王您的耳,但的的确确是发生过。有时候爱情来得的确便是那么玄儿又玄的缘。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古往今来,那些文人骚客如何赞美爱情,罪臣不懂,却深知戏文里七仙女与董永等等的爱情故事。罪臣的的确确是花间浪荡无数,现如今罪臣想安分过日子时,一切都毁了。”
当今发觉自己此刻已经无比淡定了。再经过大熊精,神棍之事后,发现贾珍这么不要脸,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宁府,的确上梁不正下梁歪。从贾敬开始,这画风就已经很奇葩了。
“所以,你就设计让那刘全状告自己?”当今翻了翻手中三司调查到的证据,笑意盈盈的看向贾珍,声音平平淡淡,让人猜测不出喜怒,道:“自古有苦肉计,但到贾珍你这份上,如此自断一臂,还真是前所未有。”
这案子之所以拖了快三个月了,除却一开始去金陵需要时间,但更为重要的是,还是调查到的事情,令他好奇。以及该如何利用压榨贾家的价值,也是值得他深思的。
“我只想留个清清白白的家产给贾蓉。”贾珍说起这话,手紧紧捏了捏拳头,红着眼:“是我对不起他,我生而不教,又令他丧失尊严,饱受屈辱。”
当今闻言,点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来:“这逻辑也能说得通,因此性情大变,导致你改过自新。从思想上来说完全可以实现,但是你还是没有提及为何一下子有所谓的天生神力,以及懂这些东西?在你前半生,从来没有接触的机会。排兵演练之法,你尚可用祖宗带兵经验来解释一二,可所谓的《蓉宝宝认字大全》中啊喔这些话符呢?据闻你在金陵时候也请过九个落魄的秀才教你们读律,三个被你嫌口音不纯赶走了,一个被你嫌迂腐赶走了,剩下五个,三个自己跑了,两个顽强留到最后,还学会徒手掰戒尺?据闻被你气的?”
此话一出,贾珍心里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面上却是带着分无奈:“皇上,容罪臣大胆,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今将证据放在茶几上,端起茶盏,拨弄茶盖,颇为优哉游哉的说道:“都听,反正朕有时间。”
贾珍嘴角抽抽,开口:“假话便是祖宗真显灵,赐予我神力;真话嘛,其实我天生真就有,只不过懒得表现。当初祖父,叔祖父在时,他们毕竟严,押着我也学过一招两式,打过些基础。但我自傲聪慧,您懂得,熊孩子吗,尤其还有隔壁一个叔叔对比着,凭什么他当叔叔的,啥都不学,我就要学?不公平啊。外加我娘也其实纵着我,觉得练武没用,该学文。可学文嘛,不就得到我外祖家中?在那里,一群白宰鸡,我一个拳头揍着,谁敢不借我作业抄?就算告状,我年纪小辈分小,外祖父他们都疼我点。”
“其实,我真得是挺聪明的,我爹能考中进士,他不笨吧?我娘也是昔年有名的才女。他们两个就算一人均我一半才智,我定然也比寻常人聪慧点。”贾珍睁着眼睛,毫不犹豫说实话。
毕竟,他所言的这些事,也是可以查证的。
贾珍小时候特熊。毕竟,千亩地里一根苗。但是从《红楼梦》来说,贾珍也是贾家能拿的出手,办事像模像样的男人了。
“那一套阿喔其实也就是我在那些西洋蛮夷鬼画符上自创的些拼音法,”说这话的时候,贾珍倒是非常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小时候淘气,没认真听,念半边,可等我想好好学习了,才发现好多字都不会念。字典翻起来,有时候越翻越烦躁,都想揍一顿解解气了。尤其是那熊孩子,竟然认识的字比我还少,气得我……”
瞧着贾珍那毫不掩饰的动怒之色,当今感觉自己都快被说信服了。他不信鬼神,但信智商是天生的。
像他大哥,昔年的慧太子,风华绝代,过目不忘,而他呢,抄十遍,没准都还背不下来。
“罪臣知晓在孔圣人等等的书籍上乱画,是犹辱斯文。所以也就吩咐了这套音调法也就贾家内部学习之用。当然,也就我和蓉儿学为主。毕竟,蓉儿现在都二十有一了,他从三字经等等重头学习也来不及了。用这套拼音法,认识现如今三四千个常用字,也是够用了。但那些秀才个个迂腐的,还骂我,不就被我揍跑了。”
当今听着这话,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先前贾瑜摊手,一脸无辜开口,却在外人眼中分外讨打的拽模样来。
的的确确一母同胞的兄妹啊。
真是由内而外的有种熊气。
当今此此之外也没多说什么,派人把贾珍送回大牢,自己却是留在了道观之中,翻了翻《蓉宝宝认字大全》,又看看贾珍父子用来学习的《大周律》,瞧着上面那密密麻麻的批注,以及句逗,叹口气。
现在朝政还未平,昔年夺嫡留下的弊端尚未更除,还是武力为重。
所以,就相信人是天生才智吧。
但多关几天,长长记性。
当今心里有了决断,回去路上就吩咐了随同而来的左泉,示意人可以结案。
与此同时,贾政送走王子腾,在书房静静坐了一个下午,然后做了一件有生以来最男人的事件—让王夫人守住后院,软禁贾母,他要带领贾家族人驱除贾家那些败类。
所以之前才会不管不顾大闹一场?
贾琏心思转了两转,他在接到贾蓉邀请一聚时,已经收到了京城的来信。信中写了贾珍种种恶行,不孝忤逆都还是轻的,责打老爷,打残了赖儿,一读那信活脱脱一个恶霸。
当然,信中也说了,让他想办法探探底,看看贾珍这邪门的天生神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因为由此要求,他才能有钱摆阔啊!
不然,穷啊!
想到最后,贾琏抑郁叹口气,看眼气场全开的贾珍,倒是一时没在意人的气势。反正在他眼里,贾珍若是要唬人,还是有点刷子的。哥两好的笑了笑,贾琏开口:“珍大哥,你还是那般爱开玩笑。弟弟知晓你的爱好,特意包了两花、魁给你乐乐。”
“既然付钱了,也别浪费,先谈个琴唱歌曲。”贾珍侧眸看眼贾蓉:“你自己个说去。”
“是,爹。您……”看看燕瘦环肥各有特色的花魁,贾蓉目不斜视,把贾琏身边的妓、女都赶到外间:“你们给我爹唱曲去。”
贾琏见状,想想自己目的,也不在意,挥挥手让人离开:“给我好生伺候好我大哥。”
说完,贾琏眼角一扫,正好瞅着贾蓉从包裹里掏出两本厚如金砖的书籍,其中一本还因有信笺,显得特别厚。
迎着贾琏的困惑目光,贾蓉清清嗓子,认真道:“琏二叔,我爹说荣府他们肯定提前跟你联系过了,你没准还是因他们才出手那么阔绰,请我们到此一聚。但这不是重点,我也不跟你谈什么多年感情。感情这玩意太不可靠了。我跟你说律法。”
“这一本是我来的时候从书局买的,崭新崭新的,你拿着翻;这一本是一路上我和我爹学习时候用的。我重点条文都在信笺上给你罗列出来的,户律有关于绝户财,有关于爵位的继承……”
“等等。”贾琏完全懵逼了。
可贾蓉可不管他家二叔是不是懵逼状态,想当晚,他更懵逼呢。可他爸爸啥反应时间都不给他留,非但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不给他反应时间,还武力威慑呢。
现在风水轮流转啦!
贾蓉倒豆子一样飞快说了些他所知晓的贾家现状,重点显露一下大房有可能成为甩锅对象的之事,然后还毫不犹豫开口:“反正信不信随你。我已经看在往日你带我玩的情分上,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是非好歹,你自己选吧。”
“还有最后一句,别以为我们宁府要扒着荣府的权贵亲戚还有宫里没准有大造化的女官。”贾蓉说到最后,不由得冷笑一声:“元春就算封妃了,她还有亲爹亲弟弟亲侄子,也轮不到你的。”
“不对,还有最后一句,我们要分宗哦,把你们荣府甩掉。你可以拿着这件事回去复命,报销今晚找花魁的费用。”
贾琏恍恍惚惚,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边,贾蓉贴心留下自己做好的功课信笺,便将自己的书册小心翼翼包回包裹中,步入外间,瞧着他爹听得一脸认真模样,自己也乖乖坐下听曲。
“爹,这个江南小调倒也是很有韵调,但还是京城兰穗阁茵茵姑娘唱的好听,等回京了,我请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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