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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卢？
是我想的那个卢吗？
巧嘴张阵阵无语。
既然话本是根据现实中的真实故事写的，其中反派又姓卢，很有可能现实中真的有这么个人。
而伯爷写这个话本的意图，很有可能也是要对付这个人。
卢氏，那可是五姓七望之一，传承已经千年的世家门阀。
这会儿巧嘴张彻底想明白了，为何靖安伯问他敢不敢。
如果他公然在茶楼说这个话本儿，很有可能惹来卢氏的打击报复。
面对卢氏这种庞然大物，巧嘴张简直连蚂蚁、蚍蜉都算不上。
一时间巧嘴张的脸色青红不定。
见巧嘴张已经想明白其中的关节，陈南直接道：
“一旦你公开在茶楼说这本话本，就有可能惹来卢氏的仇视，就算卢氏的人不会亲自动手，也难保某些想对卢氏谄媚的人，会找你麻烦。
轻则有可能影响到你说书的活计，重则甚至有可能有人身安全。现在你还愿意接下这个活吗？”
陈南说完这句话没有急着催促，而是端起茶杯边喝茶，边静静的等待巧嘴张考的回复。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巧嘴张突然抬起头，先前变幻不定的脸色已经稳定下来，他的眼神非常坚定，一字一顿道：“伯爷，小人愿意！”
听到巧嘴张的回答，陈南脸上展露一丝笑容：“你考虑清楚了，不怕砸了自己的饭碗？”
“小人的饭碗本就是伯爷给的，若真是被砸了，那便砸了吧，大不了小人继续以代写书信为生，也饿不死。”巧嘴张咧嘴一笑。
“好，巧嘴张，我向你保证，你今后绝对不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陈南淡淡道。
“书，你放心说，我会让我的护卫方震暗中保护你，以防卢氏的人真对你下手。”
巧嘴张心中生出一股喜悦，他之所以选择愿意，不仅仅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靖安伯将自己的贴身护卫派出来保护自己，足以说明对自己的看重。这是个既能报恩，又能获得前途的机会。
午饭过后没多久，清风居便人满为患，顾客们都点了茶水和点心，坐等着巧嘴张开讲。
等了许久，巧嘴张还没出现，若是往日里，这会儿已经到了开讲的时间，顾客们有些躁动。
“掌柜的，都到了开讲时间，张先生怎么还没来呀？”
“是啊，大家伙可都等着呢。”
“别耽搁时间了，快叫张先生出来。”
清风居的掌柜也是着急不已，朝小伙计问道，“怎么回事？张先生怎么还没来？”
“小的也不知道啊，按照往日的习惯，张先生都会提前过来做好准备，今日却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人还没出现？”小伙计道。
迟疑了下，小伙计道：“掌柜的，张先生不会是被别的茶楼或者酒楼给挖走了吧？”
掌柜心里一咯噔。
清风居以前在长安城根本排不上名号，生意算是不愠不火，直到巧嘴张开始在清风居说书，才逐渐引来大量的客流。
可以说清风居的生意能如此红火，绝大部分的功劳都是巧嘴张的。
清风居的掌柜深知这一点，所以对巧嘴张也是极尽笼络。
不仅客人给的打赏不扣分文，全额还给巧嘴张，甚至还许诺，每月奉上十贯铜钱的出场费。
今日巧嘴张迟迟未到，难道真如活计所说，被别的茶楼挖走了？
掌柜的思绪不可抑制的发散，但很快他便收起了这个念头，摇头道：
“不会的，张先生不是这种人。我曾经跟张先生说过，若是哪日，张先生觉得在清风居所得待遇，不合心意，尽可与我详说，他不会不告而别的。
张先生今日之所以迟到，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这样吧，我先出去稳住顾客们的情绪，你现在立马赶马车到张先生的住处，去接他。”
“是掌柜。”
就这么片刻时间，前方大堂里顾客们已经快要闹开了，所有人都嚷嚷着，让掌柜赶紧把巧嘴张请出来。
掌柜推开门帘走到柜台前，满脸和煦笑容道：
“诸位顾客，实在抱歉，张先生今日的书需要做些特殊准备，要耽搁些时间，请大家稍安勿躁，再安心等待会儿。”
“特殊准备？张先生的说书我们都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哪用得着什么特殊准备？
掌柜的，你莫不是在哄骗我们？张先生是不是并没来茶楼，难道是被别的茶楼请走了？”有顾客嚷嚷道。
这话迅速得到众人的响应，大家纷纷觉得有道理，甚至有人说要是没有张先生，他就要换地方喝茶了。
“哎，要不派个人去打听一下，张先生去了哪家茶楼或者是酒楼，咱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听张先生说书。”
“这个办法行！”
清风居的掌柜心里一凉，果然，自家茶楼着红火的气象，都是因为有巧嘴张的存在。
没了张先生的说书，这些客人怕是留不住几个。
掌柜心中想着，大堂里有几个客人聒噪的越发厉害，甚至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就在掌柜焦头烂额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一声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一道略显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多谢大家对张某的关心，不过清风居的刘掌柜对张某颇为不薄，张某暂时未有去其他酒楼或茶楼的打算。”
来人正是巧嘴张，他身穿青色儒衫，行走间到有几分温文尔雅的书生气。
“张先生，你可算来了！”刘掌柜上前紧紧握住巧嘴张的手，激动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说真的，大堂里众顾客聒噪吵闹之时，就连他也有几分动摇，暗自想着张先生是不是真的被其他茶楼给挖走了？
现在巧嘴张出现，开口第一句话，便打消了顾客们的疑虑，也让刘掌柜的心彻底安稳下来，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刘掌柜抱歉，张某迟到了，今日有些私事耽搁了时间，还望海涵。”巧嘴张道。
刘掌柜急忙摇头挥手：“不碍事，不碍事，您来了便好！”
跟刘掌柜解释清楚，巧嘴张转身看向大堂里的，和二楼包间中的客人，拱手道道：“诸位今日是张某的不是，耽误了大家伙的时间，为表歉意，张某决定今日给大家说一本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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