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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一过五一, 气温就直线上升。空气里,逐渐有了微热的气息。
艳阳天下, 暖风和缓,风知意带着孩子在自家院子里,在用自己新调配的生长剂浇灌她新培育出来的几株植物幼苗。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树荫下的草坪上,铺了一块婴儿爬行垫,二狗子带着小孟灼正趴在上面拿着彩笔在胡乱涂鸦。
小孟灼可能是趴累了,一骨碌地翻身坐起, 拿起手中那柠檬色的画笔看了看,然后往嘴里一塞——
二狗子刚想阻止, 但不知想起什么,端坐在一旁没有吭声,歪头看着他。
小孟灼立马被酸得不行,整个人一个冷激灵,小脸被酸得皱在一块,把手中的画笔一扔!
二狗子在一旁闷笑。
然后,小孟灼又抓起身旁一支黑色的画笔, 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看, 还是不死心地往嘴里一塞——
然后被苦得浑身一抖,苦着脸, “呸呸呸”地连吐出来。
二狗子在一旁乐得不行,还捡了支红色的画笔递给他。
小孟灼疑惑地看了看二狗子,又看了看画笔,不信邪地再往嘴里一塞——
顿时,整个表情空白了一瞬, 然后“哇”地一声就哭了!
那声音突然大得, 把歇在树冠里的鸟儿都给惊飞了。
正在忙活的风知意手下一顿, 赶紧搁下东西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哇……呜呜呜……”小孟灼哭着扑向自己妈妈怀里,还指指二狗子、又指指自己的嘴地告状,“狗狗……呜呜……”
风知意看他嘴边又是黄又是黑又是红的,就知道他这是又把东西往嘴里塞了。顿时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二狗子的狗头,“不是让你看着他吗?还让他乱吃什么。”
二狗子笑得打滚,“不是,我一直看着他啊!可是他画两下,就忍不住把画笔往嘴里塞,我有一直拦着的。可是小孩子都有逆反心理的您知道不?越不让他吃,他就越好奇。我就觉得,得让他自己长记性才行。反正这画笔不是管家用食物材料做成的吗?吃了也没事,就是那滋味比较酸爽。”
比如黄的极酸,黑的极苦,红的极辣,所以孟灼小朋友是被辣哭的。
风知意也知道自己孩子逮着东西就老喜欢往嘴里塞,好像通过嘴来认识这世上的万物一样。所以,这是管家特意送给小孟灼的“礼物”,听说她小时候也有一份。
风知意把孩子抱起来,让他站在她面前,跟他面对面,随手拿起支画笔,趁机教育他,“不是跟你说过,这个不能吃。还乱不乱吃东西啦?”
小孟灼以为他亲娘还给他吃来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儿赶紧捂着嘴“呜呜呜”地哭着摇头。
孟西洲一回来,就看到一副似乎是自家媳妇儿在训自家儿子的画面,微微莞尔一笑地走近前来,“怎么了这是?”
看到大靠山来了,小孟灼赶紧撒丫子“呜呜呜”地跑去,“爸爸!”
孟西洲赶紧搁下东西,把跟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儿子抱住,抱起他,脱了鞋子走进地垫里盘腿坐下,把儿子坐在他怀里,给他擦擦眼泪,“怎么了这是?哭得小脸都花了。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
小孟灼“呜呜呜”地哭着指指二狗子告状,“狗狗……呜呜呜……”
然后又指指那支红色的画笔,表示焉儿坏的二狗子给他吃红色的画笔了。
孟西洲一愣,二狗子平时比他们夫妻俩还要照顾孩子,怎么会惹哭他?就问,“狗狗怎么你了?”
“二狗子能怎么着他,他是自己吃画笔被辣哭的。”风知意看儿子小嘴儿被辣得红红的,就起身道,“你看着他,我去给他煮杯羊奶来解解,他也到时辰该吃一顿了。”
“吃画笔给辣的?”孟西洲疑惑不解地随手捡起那支黄色的画笔试了试,顿时被酸得整个人一激灵,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忙朝快走进屋的风知意喊,“媳妇儿,给我也煮杯奶茶来!”
风知意无语,不愧是父子,一样地犯二,一样地不信邪。
小孟灼则是看到爸爸那副酸爽的样子,呜呜地哭声一顿,看着他愣了愣,然后忍不住乐得笑了起来。
孟西洲气笑不是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你个小坏蛋!”
小孟灼却从他怀里站起来,跑到一旁捡起那支红色的画笔塞到他手里,拍着他的手往他嘴边拨,似乎要孟西洲也试试。
这个红色是什么味儿?难道是甜的?儿子这是要把好吃的给他?孟西洲笑盈盈地往嘴里一递,顿时被辣得一怔,然后连忙“呸呸呸”。
小孟灼顿时乐得“咯咯咯”地笑得不行。
孟西洲把画笔一丢,扑上前去,把小孟灼扑倒,“好哇你个小臭崽子,专门坑爹的是不是?!看我怎么哈你痒痒!”
小孟灼顿时哈哈大笑。
风知意煮好奶茶端出来,就看到父子俩笑闹成一团。莞尔一笑地上前,“喝奶奶了~”
小孟灼抬头一看,眼睛一亮,立马从爸爸虚虚压着的怀里钻出来,爬起来“蹬蹬蹬”地跑上前来,接过自己的奶瓶,就“囤囤囤”地喝起来。
风知意把剩下的一杯递给孟西洲,好笑道,“你多大了?还能被两岁的儿子骗到?”
孟西洲也笑,接过奶茶,拉她到旁边一起坐,小了小声道,“楚家那老太爷好像过了。”
风知意一怔,随即微微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过的?”
“好像就是刚刚不久。”孟西洲自己喝了一口奶茶,觉得味道还不错,就递到她嘴边,“我刚回来的时候,路过楚家那边,听到他们突然嚎嗓子。他们那老太爷不是前两天就要不行了吗?”
所以孟西洲猜,那明显是大人的嚎哭,可能就是那老太爷过去了。
风知意垂首慢悠悠地品了一口奶茶,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吧。”
小孟灼看着爹娘亲亲密密地凑在一起喝奶茶,也跑过去挤在两人之间,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自己的奶瓶,然后学他爸爸递到风知意嘴边。
风知意失笑,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小脸蛋,“娘不喝,你自己喝就行。”
孟西洲也失笑地拍了拍小孟灼的屁股,“小臭崽子,跟你爹抢献殷勤!”
说着,把杯子里剩下的奶茶一口气喝光,起身拿过他之前搁下的袋子打开,拿出一小竹篮子递给风知意,“宝贝儿看看这是什么?”
风知意接过沉甸甸的小篮子,打开一看,居然是满满一篮子熟透了的桑葚,目色一喜,“从哪弄来的?”
“我托人去找的。”孟西洲又打开麻袋,小心地拿出一棵一米左右的小树苗,“认得出来这是什么吗?”
风知意定睛看了看,“樱桃树?”
孟西洲笑着点头,“想把它种在哪?我来挖坑种下。用你那个生长剂,大概几天后就能吃到新鲜樱桃了。”
风知意环顾了一圈院子,这里基本上被她种满了东西,大多数都是实验品,就指指某一处还有空闲地处,“种那吧。”
“好。”孟西洲立马拎起树,捡起铲子过去了。
小孟灼见此,也抱着奶瓶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玩了。
风知意则是起身,把之前没完成的工作继续做完。
完成了之后,招呼一旁的警卫员过来,“小吴,你把这盆幼苗搬到太阳底下,保持一直阳光直射,半个小时记录一次生长状态,着重测它的体温。”
“体温?”警卫员愣了,给植物测体温?植物也有体温?
“是的。”风知意没有解释更多,警卫员也只好照做了,“好的。”
说完,就立马把植株搬去阳光底下直晒了。
风知意则拿起她新调配的生长剂,走向正好把樱桃树给种好的孟西洲那边,把生长剂均匀地浇灌到樱桃树底下,招了个警卫员过来,“小李,这是生长剂3.0版本,你记录下这樱桃树的生长情况,一个小时记录一次就行。”
“好的,博士!”接到任务的警卫也赶紧拿出纸笔开始做记录,“需要浇水什么的吗?”
“不用,”这个他们不清楚,风知意决定自己亲自来,“这个我会来做。到时候,你做好记录就行。”
“好的。”
然后风知意一家人,就回屋做午饭了。
吃过午饭,刚歇过晌醒来,警卫员小张就过来禀告,说是楚家送了“白帖”来,还有孝子布。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就是让风知意去给楚家老太爷做孝子孝孙呢!
风知意听得脸黑了黑,当即让警卫员把东西原封不动地给送回楚家去。
孟西洲拧了条毛巾给她醒醒脸,“都说死者为大,你这样直接拒绝,楚家怕是又逮到把柄说你的不是了。”
“不然还能怎么整呢?”风知意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我总不能应下邀约,去楚家给楚家老太爷做孝子孝孙扶灵吧?那不就等于是去楚家“认祖归宗”吗?”
孟西洲也为难地皱起眉,这楚家也真烦!非咬着他媳妇儿不放做什么?“那希望这次,楚家能彻底明白和接受你的意思。”
风知意却觉得,没有那么容易的事。
楚家不明白她的意思吗?又不是听不懂人话,她说了那么多遍、说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们就是不接受。
果然,她拒接孝子布的当天晚上,楚老爷子就很震惊、很不可思议地跑来瞪她,“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太爷爷去世也就罢了,现在连他过了,你都不去送一下?!!”
相对于他的气急败坏,风知意倒是慢条斯理地轻笑了一声,“我不眼睁睁地看着我能怎么办呢?老太爷油尽灯枯,寿命走到了尽头,这是自然万物都会有的一天。我难道还能起死回生、返老还童不成?还有……”
风知意不耐烦地脸色一寒,“我欠你们的吗?凭什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寿终正寝也能怪我?你们楚家是不是太蛮横不讲理了?是不是你们楚家每死一个人都怪在我头上?!信不信我把你们一个个拍死,帮你们怪得其所、怪得理直气壮?!”
“你——!”楚老爷子气噎,随即缓了缓神色,“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我是说,你为什么都不去送他一下?他怎么说都是你亲生的太爷爷,就是跟我们楚家没有一点关系的隔壁邻居都会去悼念一下!”
风知意凉凉地轻嗤了一下,“我又不是你们家邻居,也别老拿那点血缘说事。前十九年我毫无价值的时候,你们当我不存在。现在却几次三番地胡搅蛮缠,非要我认祖归宗?”
说到这里,风知意无比嘲讽地轻笑了一下,“你们楚家枝繁叶茂的缺我这一个外孙女么?逮着我不放干嘛?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丢不丢人啊你们?!还好意思拿孝道来压我?你们不仁在先,怎么好意思怪我不义?我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好好地、客客气气地跟他们说不听,风知意干脆就直接跟他们撕破脸,“这是最后一次,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们楚家,我不会认、死都不会,这辈子都不会!够清楚够明白了没?!”
楚老爷子当场被她给气走了。
孟西洲倒了杯温开水来递给她,“别气,你都这么给他下脸了,他们楚家应该不会再找上门了。”
毕竟,楚老爷子可是楚家的当家,岂能不要脸?况且,都这么跟他把话说清楚了,他不信楚家还有理由上门。
“没气,”风知意接过水喝了一口,心累地道,“我只是太烦了。”
说完,不放心地把警卫员给叫过来交代,说是以后再有楚家人上门,不要放进来了。有胡搅蛮缠不听的,就一律打出去,打出问题她负责。
不把事情做绝,楚家老能找到理由和借口上门,烦不胜烦。都不知道楚家为什么非要逼得她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非得成仇才愉快?
不过,也确实如孟西洲所言,这样撕破脸了,楚家没有再找上门。
但是,楚家老太爷三天的丧礼过后,风知意是楚大美人和风父亲生闺女的消息,传得甚嚣尘上。
怕风知意不高兴,孟西洲晚上回来,吃过晚饭再把这事儿跟她说,“现在,外面好像越来越多人知道,你其实就是风家跟楚家的亲生闺女。”
风知意正在给孩子做灵果奶昔,听得脸上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哦。”
这个事情,她早听二狗子跟她禀告过了。
现在楚家老泰山一去,不仅不放过她,恐怕是连风家也一并盯上了。
“可是,”孟西洲洗好碗筷洗净手,接过她手里碾碎果肉的活,“外面的人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觉得你这样不认父母的女儿,连太爷爷的丧礼都不参加的子孙简直是大不孝!”
“哦。”风知意还是没什么反应,去调从空间里拿出来吃着灵草的奶牛挤出来的牛奶。
孟西洲看她认认真真干活的样子,知道她不在意,但还是把外面流传的主流意思告诉她,以免以后她自己亲耳听到了生气。
“毕竟在普罗大众的眼里,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更何况他们觉得爷爷已经养大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大众观念里,生恩养恩大过天,他们会觉得父母给了你一条命,再不是也没什么不可原谅、不可包容的。”
“别人怎么认为随他们去呗,我又不靠别人的认可吃饭。”风知意一点都不在意,她若是能被舆论左右影响的人,她也活不到今天,“难不成他们认可我就会多块肉?他们不认可还能影响到我分毫不成?”
这话说得有点傲气,不过风评舆论什么的,确实动不了她分毫。她本来就不是靠这些作风什么的,来站住脚。
孟西洲放心地笑了笑,“而且他们都觉得,现在你长大了出息了,就翻脸不认祖宗不认根,简直就是那冷血无情的白眼狼什么的,反正说得很难听。你以后若是听到了,也别往心里去。”
风知意听得冷嗤一声,“这个说法,是楚家传出来的吧?”
“应该是的,”孟西洲接过她递过来的牛奶,和打碎的果肉搅拌在一起,“爷爷他知道你的情况,也最清楚不过你绝对不会被这些世俗道德所捆绑,不会做这种让你反感、只会把你推得更远的事。”
只有还不知所谓、不知死活,贪婪又无耻的楚家想用道德舆论绑架她。
风知意鄙夷地冷笑一声,“现在见杜家没了,二十多年的事就不遮掩了?为了咬上风家、赖上我,真的是脸皮都不要了。楚家这吃相,可真难看!”
孟西洲把搅拌好的奶昔装满奶瓶,再装了两杯刚好,放在托盘里一起端起,“还有一个事,我今天在大街上,看到以前的杜夫人和爷爷那儿子在茶楼喝茶。”
风知意听得眼睛倏地一下,有点小八卦地亮起,赶紧跟着孟西洲一起往客厅走,“他们俩就勾搭上了?许梨香居然不管吗?”
对那两人用“勾搭”二字,孟西洲就有点嘴角微抽,“……许梨香应该不知道,她现在忙着在百货大楼里当卖衣服的导购员。”
“导购员?”如果她的认知没错的话,现在这个时候的售货员、导购员什么的,应该是很体面、很了不起的工作的吧?风知意不由好奇,“她怎么找到工作了?爷爷给找的吗?”
不然她没人脉没关系的,上哪去找到这种“炙手可热”的工作?
“不是。”孟西洲说起这个,神色有说不出的复杂和微妙,“是赵学兵给介绍的。我是有次去买东西,看到许梨香觉得奇怪,就打探了一下,才发现是赵学兵给牵的线。”
“赵学兵?”风知意也神色复杂微妙了,男主和女主怎么搭上线了?“他们俩,怎么会……联系上的啊?”
这个孟西洲打探到了,“许家那一大家子,正好就住在赵学兵那一大家子的附近。”
风知意:……这是什么注定的命运?真是让人槽多无口。
在客厅玩耍的小孟灼看见爹娘拿了吃的过来,立马把手中他现在根本玩不懂的魔方一扔,欢呼地跑过来嚷嚷着要吃。
孟西洲把奶瓶递给他,“赵学兵会帮她,估计是看在她身后的风家份上,想提前卖个好吧。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风家孙子的亲生母亲。”
风知意深以为然地点头,就赵学兵那个无利不起早的钻营性子,肯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要不然,这工作又不是大白菜,说送就送。他会舍得出血,不求回报?
孟西洲跟她一起走到茶几边的沙发旁,搁下托盘,想起之前他觉得奇怪的地方,“对了,你刚刚好像早就料到了爷爷那儿子,和楚家那人,他们俩会再次连上线?”
这不书上写的嘛,但风知意也不能实话实说,“你想啊,现在杜家没了,楚大美人单身了。外面又在传风家现在那儿媳妇实在上不得台面,连累得丈夫丢了职位,还被爷爷赶出了大院赶出了家。”
最最重要的是,“爷爷现在膝下没人,那么大的树荫,谁不想去纳凉啊?而且爷爷那儿子以前对楚大美人哪怕坑蒙拐骗、不择手段也要把人骗到手,那楚家能不动心思?能放任楚大美人那么优秀的资源不用?”
“那你什么看法?”孟西洲拉着风知意一块坐下,递了一杯奶昔给她,“想他们和好,还是不想他们和好?不想的话我去搞破坏。”
风知意接过奶昔轻轻喝着,“不用,你沾染上他们的事情干嘛,无端惹得一身腥,看戏就好了。”
“你不怕他们和好了,来骚扰你去大团圆?”孟西洲是担心这一点,他媳妇儿已经被楚家烦得够烦了。
风知意轻哼,“我是一件物什吗?他们想扔就扔、想捡就捡?我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没有尊严的吗?”
孟西洲搂了搂她,“就怕他们不自觉,回头拿孝道来压你。”
现在大部分的父母,都把孩子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要脸,只会觉得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美好大团圆不好吗?
所以他们下意识地,就会忽略曾经对子女的伤害。哪怕没有忽略,也会觉得,认回子女就是补偿、就是对子女好,子女就该感激涕零地接受。
生恩这一点,让天下大多数父母在孩子的事情上,都太理所当然、太自以为是。
“没事儿,”风知意根本不在意,“他们以后若真敢这么不要脸,我就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嗯。”孟西洲见她坚持,也就作罢,“还有,苏书记提审了。”
风知意一怔,“苏书记?咱们大院里的苏家?那个跟杜家结亲的苏家?”
孟西洲轻抿了一口奶昔,微微点头。
风知意有些意外,这么快吗?半个月前不是才开始秘密调查?这么快就被高官抓到实质性的东西了?“因为什么事?”
孟西洲微微摇头,这个他还没打探出来,“是秘密提审的,以公事的缘由很客气地请过去的,外人看不出来。但我估摸着,跟杜家有关。那个杜若兰,不是还被关押着?”
风知意沉吟着颔首,那肯定跟杜家、跟杜若兰有关。
这个苏家是不是清白姑且不论,就凭他们以往那个嚣张跋扈的作风,想必以前得罪的人不少。他们身后强大的后台陆家一倒,现在被杜若兰一口咬下,还不被人群起而攻之?
风知意暗自“啧啧”,真心觉得这个杜若兰其实挺“厉害”的,完完全全地是以一己之力,搞垮了两家。
杜家若不是她偷偷摸摸地把生母接到家里,跟她父亲搞暗度陈仓,杜父不会出轨,杜家不会沾染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被一辈子给钉在“卖国贼”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虽然官方通告是说,杜父是因为私德有损,养敌国细作为情妇,又纪律不严、玩忽职守什么的,导致被细作窃取情报,损害国家利益。
但现在又不是有网络的时代,人人都能轻易地看到官方公告。所以这说法一传出来,口口相传间的误差,杜家就成了妥妥的卖国贼。
毕竟,都跟“卖国贼”打得火热了,那还不是卖国贼是什么?
杜父为了情妇做“卖国贼”,葬送了整个杜家,不仅是全国人民鄙夷憎恨,他们杜家各方被牵连的亲戚,更是恨死他了吧?
杜父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他即便只是被下放劳动改造,以后恐怕也日日夜夜地活在悔恨中吧?
而至于苏家,杜若兰若不是威胁利用高官之子车祸杀人,高官不会因为要帮儿子报仇而盯上苏家,不会意图搞垮苏家。
也不知道,引狼入室的苏望舒,事到如今,后悔结识这么一位“闺蜜好姐妹”没?
毁了自己、毁了亲哥哥的婚姻。
眼看着,又将要毁掉他们整个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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