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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一角,叶佳如约前来。
佐斯已经等很久了,瞧见来人直接开口问道,“叶佳,我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真得像徐丹文说的那样?
“应该是发生了一点事情!”叶佳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他。毕竟这是朝阳的隐私,可是佐斯又对朝阳一向爱护,而且自己更加赞成佐斯与朝阳,她开始头痛。
“告诉我!我必须知道!”佐斯一向斯文开朗,可是每每事情有关到朝阳,就变得暴躁。
叶佳吓了一跳,更是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不好说啦!如果说了,我会感觉自己好象背叛了朝阳一样,作为朝阳的朋友,还没经过她同意,我没办法告诉你太多事情。实在对不起!”
“好,你不用说,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就可以!”佐斯抓了抓头发,想出了这个办法。
叶佳想了下,觉得他这个办法还不错。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姬凌风参加了篮球队?”他开始发问了。
叶佳点头。
“他为什么参加篮球队?是为了朝阳吗?”
其实连叶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参加,于是她既摇头又点头。
“你不知道是吗?那么换个问题,姬凌风是不是喜欢朝阳?我不在的几天里,他们是不是有过接触?”佐斯沉了双眸,好看的俊容变得阴郁。而他此刻更是紧张,甚至是后悔!早知道就不配合学校,去做什么代表生了!
如果不是想要竞选学生会会长,他又何必要这样呢?
叶佳想到姬凌风说朝阳是他的女友,已然肯定他是喜欢朝阳的。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轰——
佐斯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子没了方向,“姬凌风喜欢朝阳?”
他是不是又晚了一步?真恨自己那天晚上没有表明心意!
叶佳瞧见他郁闷的神情,忍不住安慰道,“佐斯啊,你不要这样子!虽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可是你还有机会啊!再说了,朝阳也没有说她喜欢姬凌风啊!如果你喜欢朝阳,那你就去追去告诉她!”
“喜欢就要勇敢说出来嘛!”她睁着大眼睛,十分认真地鼓舞。
佐斯听见她这么说,原本失落的心情渐渐恢复。他凛眉,整个人又充满了活力以及生机,笑得十分阳光,“叶佳!谢谢你!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恩!这样才像你嘛!”叶佳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
佐斯甩甩手,朝前奔去,“那我现在就去找她,拜拜!”
“拜拜!”叶佳刚开口,却见他已经跑得没了踪影。夕阳落下,她愕然地站在原地,有些无语地补充,“可是朝阳在女生寝室,你进不去的哎!”
※※※
寝室里,朝阳慌张得不得了。
尽管今天一天,那个家伙都没有来找她,可是难免一会儿也许就来找她了啊!没错,就是这样!所以她该怎么办呢?想来想去,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她不安,她紧张,她焦虑……这些感觉从前不会那么默契地一起袭击自己。
朝阳无奈地跺脚,躺到了床|上。抱紧枕头,将头深埋其中。
“咚咚——”有人敲响了寝室的门。
朝阳一阵紧张,问道,“谁啊?”
“朝阳同学是吗?楼下有人找,他是……”
女学生的话说到一半,朝阳听着以为是某人杀过来了,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朝阳,我是叶佳,朝阳不在,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哦!这样的啊,那我知道了!”
朝阳叹息,脑海里却回味起周末的四人约会,她的心又开始怦怦跳动。他愤怒的神情,他冲她咆哮的样子,还有他别扭的滑稽,以及摩天轮他莫名其妙的牵手。包括那一句,让她恍惚了几天的话语——「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女朋友。」
“混蛋!”朝阳骂出了声,直接抓过枕头摔在了地上,负气地闭上了眼睛。
眨眼就要到晚自习的时间了,可是她不想去。
这个时候,叶佳和夏云帆吃完饭就回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带干巴巴的面包,而是带了串串烧回来。叶佳将餐盒放下,充满活力的女声响起,“朝阳!还在睡呢?快点起来,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快点快点!”
“……”朝阳无奈地睁开眼,下了床。
她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沉默地吃串串烧。但是可恶的是,为什么吃串串烧也会想到那个家伙呢?他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啊!她气愤地抓着串串烧,闷闷地说道,“佳佳!晚自习的时候你替我请假吧!”
“啊?你怎么啦?”叶佳正在和夏云帆甜蜜地发着信息,听到她这么说,立刻停了手中的动作望向她。
朝阳捧着餐盒喝了一口汤,含糊不清地说道,“不想去!不想碰到他!你替我请假!”
“可是总会碰到的哎!”叶佳明白了。
“晚碰到一天就好一天,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叶佳只好答应,也收回了视线,“那好吧,晚自习我替你请假!不过佐斯估计会来找你,他要是问起你,我该怎么说啊?”
“你就说我吃坏肚子了,所以身体不舒服!”朝阳随便找了个借口,还发现自己说得挺顺溜。
叶佳握着手机,思来想去都觉得应该要点醒这个慢半拍的小乌龟。
“朝阳啊!”
“恩?”她开始大口大口吃串串烧。
“没事!你继续吃!”她愣了三秒钟,还是觉得这种事情由当事人说比较好。
“哦!”
果然,当天晚自习的时候,佐斯如同之前那样来到了三年F班的教室。只不过,除了他之外,还多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篮球队队长夏云帆!夏云帆直接坐在了朝阳的位置上,和叶佳隔了一条道。
两人时不时说上几句话,教室里的学生立刻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那天夏队在篮球馆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呀!叶佳真得是他的女朋友呢!
“我教你!会了没有啊?”夏云帆耐心地辅导,俊朗的容貌因为那份温柔显得格外美好。
叶佳咬着笔头,摇摇头,“不会!”
“那再教你一遍!”
“好吧!”
“……”
他们相处融洽,而佐斯却孤家寡人。尽管他身边围绕了一群女学生,可是他的心却只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就是谎称身体不舒服,正在寝室里休息的朝阳!佐斯望着夏云帆与叶佳相视微笑的脸庞,竟然是万分羡慕。
从小到大,他不曾羡慕过什么,但是现在他无比羡慕。
“佐斯同学!这个几何题目,你能教教我吗?”
“我也不会哎!我也要听!”
“我也要哎!”
“没问题!”佐斯回神说道。
两个小时晚自习终于过去了,佐斯立刻跑去小商店买了温热的牛奶。随后又是在操场上找寻着叶佳的身影,顾不上自己是电灯泡,冲到了正要KISS的两人面前。他将牛奶塞到叶佳怀里,沉声说道,“朝阳身体不舒服,喝点热的吧!你们继续!”
“……”叶佳尴尬地看着佐斯转身离去,回神瞪了眼夏云帆,意思就是“都是你的错”!
夏云帆见她也要走,连忙抓住了,“你去哪儿啊?”
“回寝室睡觉!”叶佳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甩开了夏云帆的手,飞似地朝着女生宿舍大楼奔去。
秋天的晚上,还有虫鸣,月高又风清。
※※※
“没人!没人!你可以出来了啦!”叶佳顶着两只熊猫眼,催促着身后的人。
朝阳张头看了看,这才放心地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时刻警惕四周。突然,转角处闪出一道人影。朝阳吓得叫出了声,急忙躲到叶佳身后。
“不要怕不要怕,是佐斯啦!”叶佳拍了拍她的手腕,安抚道。
朝阳探头一望,果然瞧见了佐斯错愕的俊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站到了叶佳身边。低下头,轻声说道,“阿斯,你怎么来了?吓了我一跳!”
“昨天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特意来看看你。你好点了吗?”佐斯关切地询问。
“还好……”朝阳只好将谎言进行到底,“我没事了!”
“那就好,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吧?”佐斯又问,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
其实他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等今天中午的时候,他一定要向朝阳表白心迹。
中午吃饭?朝阳想到只要和佐斯去吃饭,那就不用和那个家伙碰面了,她连忙点头答应,“好啊好啊,中午一起吃饭!”
“恩!那就这样说定了!走吧!”佐斯松了口气,习惯性地搂过她的肩膀。
朝阳点点头,朝着教学大楼走去。
一路上,她还有些害怕。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出现!平安走入教室,又平安地开始早自修。拿出书本的时候,她听见身后的女生小声地说道,“哎!风少昨天没来上课,今天早上也没有来篮球馆报道哎!刚才我又去看过了,风少还是没来上课!”
“该不会是病了吧?”
“……”
朝阳捏着书本一角,愣了下:不是吧?他病了?这真是真是……太、好、了!
※※※
上完早自修,学生们去操场集合。
广播喇叭响起体操音乐,学生们开始运动起来。站在人群里的朝阳忍不住朝着A班的队伍望去,试图想要在人群里找寻某人的身影。但是人太多,离得又太远,而且加上她又有些近视眼的原因,所以就没瞧清楚。
“朝阳!你在看什么?”叶佳在身后问道。
她连忙摇头,却有些心虚,“没有!”
体操音乐结束,学生们朝前走去。因为看见了主任拿着话筒走上了主席台,所以大家一致地向前聆听主任的孜孜教诲。估计又要念叨一段时间了,哎哎哎,可怜的耳朵啊!学生们无精打采地望着,等候下文。
主任刚开想要开口说话,主席台下却闪出一道颀长身影。
瞬间,引起了搔动,“风少啊——”
碎碎念的议论声开始响起,台下的朝阳却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他怎么跟鬼一样出现了?不是说生病了吗?这个家伙!等等,他要干吗?只是几天不见,他依旧那样惹眼潇洒。看着他走上了主席台,看着主任将话筒递给了他。
姬凌风握着话筒,冷冷的眼神扫过全场。
“……”四周安静了下来,奇迹一般。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姬凌风清澈的男声盘旋而起,“从今天开始,我正式竞选学生会会长。”
鸦雀无声。
他随手将话筒塞回主任手中,酷酷地走下了主席台。只是转身的时候,目光炯亮地闪烁于某一个小点,扬起唇角,一抹狡黠的弧度。他清闲地走出操场,消失于众人的视线里,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但是下一秒,响起女生们刺耳地尖叫声,“风少啊啊啊——”
“我们支持风少!我们支持风少!”
一年A班的队伍里,站在末端的佐斯却握紧成拳。姬凌风!他开始向他宣战了!
“我们给风少助威吧?他一定要选上呀!”
“是呀!如果风少选不上,那我就伤心死好了!这样吧,我们来给风少拉票吧?学校的BBS论坛里,派几个人去拉票!我们分成几个小分队,各自战斗!今年的学生会会长,最有希望的大概就是二年的大高个,还有一年的人气王佐斯了!”
“佐斯吗?其实我也很喜欢他哎!”
“那怎么办?你到底帮谁啊?”
“还是帮风少吧!风少明年就毕业了。佐斯明年还是二年,还能当学生会会长!”女生若有所思地说道,下了决心。
“好!既然这样,大家就开始行动吧!光是女生的力量还不够,所以我们……”
“把各自的男朋友也拉上!”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默契得吓人。
“GOGO!”
原本簇拥在一起的女生们纷纷作鸟兽散,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朝阳看着那几个女生消失的身影,只是干愣愣地站在原地。而一旁的叶佳却狐疑地扭头望向她,冷不丁呢喃自语,“他怎么突然要竞选学生会会长了呢?真是奇怪啊奇怪!”难道他知道会长有特权,可以邀请女伴?
“他是疯子,疯子都是这样的!”朝阳瘪了瘪嘴,朝着教学楼走去。
叶佳耸了耸肩,也不再搭话。
只不过,她敢肯定的是,看来佐斯这次只能败下阵了。
两人迅速回了教学楼,一转入走廊,却见F班的教室外聚集了一群学生。他们争先恐后地拥挤在门口,朝着里面观望。朝阳与叶佳好奇地蹙眉,好奇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互望了一眼,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让一让!不好意思,我们要回自己教室!哎!”
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挤到了门口。
朝阳抬头一望,整个人僵住了。
教室里,F班的学生们寂静无声。
女生们的目光却聚集在同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则是她的座位。
而她的位置上,姬凌风懒洋洋地趴着,一动也不动。他好象是睡着了,又好象没有睡着。靠窗的位置,阳光洒下了光点,乌黑的头发萌上一层异样的光泽,让他看上去有些朦胧。他忽然睁开了眼,一双狭长的眼眸。
“他、他怎么在这里!”叶佳咽了咽口水。
朝阳直觉地转身,就想要逃跑。
“站住!”深沉的男声传来,直接让她停下了脚步。
朝阳被他这么一吼,吓得更加加快了步伐。只是脚下一下子无力,竟然跌倒在地。前方的学生们脚步凌乱,慌乱之中有人的脚踩上了她的手,眼眶刹那凝聚泪水,感觉手快要断了,疼得轻呼出声。
“啊!朝阳!”叶佳立刻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姬凌风猛地站起身来,飞似得奔到她身后,直接将她扯入自己怀里。他有些生气,剑眉紧蹙,厉声质问,“你跑什么跑!我叫你站住,你还敢跑?给我看看,手怎么了?”他说着,抓起她的手来看。
瞧见她原本白皙的小手被踩得破了皮,甚至还红肿,一张俊脸臭得更难看了。
“痛……”她只能吐出这个字,发现手都没有知觉了。
姬凌风即刻打横抱起她,学生则是让出道来。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冷声说道,“刚才谁踩到她的!”
“我、是我……我不小心的,请你原谅我。”一个瘦小的男孩子站了出来。
“你没长眼睛吗?”他森然地吐出这一句话,男孩子颤抖了身体。
朝阳受不了,嚷嚷道,“别人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吗那么凶!放我下来!我要生气了!”
姬凌风原本就要发飚的样子,可是她这么一句话竟然收敛了神色。众人屏气,却听见他冷冷的男声,“我送你去医务室。”
“我不要去!放开我!”朝阳蹬着两条小腿,却又莫可奈何。
姬凌风可不管,径自行事。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瘦小的男生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墙壁,“吓死我了!”
※※※
教学楼的楼梯上,本来要上下楼的学生全都让出了道。
姬凌风抱着朝阳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下了楼,只是在底楼大厅处,迎面撞上了佐斯。佐斯也在同时瞧见了他们,登时冲了上去,“你放开朝阳!”
“滚!”他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你什么态度啊!”朝阳气愤地吼道,“姬凌风!放我下来!”
佐斯并不甘愿朝阳被他这么抱着,而他竟然还意识到两人这样的姿势并没有显得突兀,反而还很契合。心里的憋闷以及懊恼迫使他必须要做出行动,于是他开始争抢朝阳,“你没有资格抱朝阳,放下她!”
“难道你有资格?”姬凌风反声质问,依旧不放手。
朝阳被他们扯来扯去,只感觉头晕眼花。不知道是谁的手用力地握住了她受伤的手,她又是痛得轻呼出声,“好痛啊!”眼泪一下子飙出眼眶,咬住了下唇。
“朝阳!”佐斯吓得收回了手,不敢再动手。
“给我滚开!没见到她受伤了吗?”姬凌风原先还冷酷的神情又转变为阴郁,他不再理会对方,加快了脚步奔出大厅。低头看了眼朝阳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小脸,低声呵斥,“以后看见我就逃,你给我小心点!”
朝阳又是手痛又是委屈,泪水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哭!烦死了!”姬凌风的口气更加冲了。
“……”被他一吼,她的泪水越掉越多。
佐斯追了上来,瞧见朝阳哭了,咆哮道,“喂!你干吗凶她啊!不准你凶她!”
姬凌风和佐斯是一路吵着来到医务室的,而朝阳则是一路痛着哭着来到医务室的。现在,朝阳在医务室内,医务老师正替她清理伤口。医务室外,姬凌风与佐斯两人各自面对面站着,互相看各自都是不顺眼。
持续了很长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佐斯还是率先沉不住气,放声说道,“警告你,离朝阳远一点!不要玩弄她的感情,也不要再对她做那些事情!她可不是玩玩就算的女孩子!如果你只是觉得捉弄她很好玩,那么就趁早滚开!不要让我动手!”
“呵!”姬凌风轻笑一声,只觉得可笑。
“怎么?你以为你和朝阳一起长大,就可以以她的守护者自居了?按时间,你可差远了!”姬凌风的语气十分不屑,态度也变得乖张。他可以对人冷漠,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相反,他的脾气可是十分不耐烦。
佐斯却听不懂他所说的话,狐疑地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和朝阳认识的时间比你早。朝阳搬去台南前,她不要再以她的守护者自居,这会让我很不爽!”姬凌风睨着他,沉声说道。
什么?他们竟然早就认识?佐斯心里诧异。
可是他瞬间又冷静了下来,抬头迎上,“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以为感情这个东西还有先来后到这种说法吗?不要可笑了!”
“哦?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姬凌风的目光一凛。
佐斯顿时失语,没错,一开始他一直这样认为。所以才会那样小心翼翼地守护在她身边,甚至是管东管西,不让别的男孩子接近她。
“听着!该离她远一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不要再缠着她了,我的耐心很有限。”姬凌风不打算与他多作纠缠,迈开脚步朝着医务室走去。就在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佐斯却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姬凌风!我不知道你来台中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朝阳,我绝对不会让给你!”
“让?你把朝阳当什么?一件东西吗?”姬凌风笑了,眸底燃烧起火焰。
佐斯恼怒于他的话语,气愤不已,“你不要话里挑刺,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姬凌风平静地望着前方,视线里多了一道身影。
“我喜欢朝阳!”他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心里埋藏已久的感情。
姬凌风却淡淡地笑,双眸盯着那张刹那震惊的小脸。
“阿、阿斯……”朝阳头脑混乱,现在不只是手痛了。
佐斯听到这熟悉的呼喊声,瞪大了双眸转过身去。一转身,瞧见了站在医务室前的朝阳,他一下子慌张无措,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会这样!他等了那么多年的表白,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呢?
“阿斯,开玩笑呢!”朝阳轻声呢喃。
佐斯面对这个守护了许多年的女孩,终于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开玩笑,我很认真。朝阳,我之前对你说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他真挚地说着,微微叹息。
是他表现得不够明白,还是,她真的……
朝阳是感动,更是惶恐。这样一个男孩子,在她的身边默默关心着自己。但是,不是亲人的喜欢,也不是朋友的喜欢,而是恋人的喜欢?她感觉不可思议,扯着嘴角说道,“阿斯,我……我……”
“傻瓜!”佐斯走到她面前,制止她开口。
其实,他还有些害怕会听到那可怕的回答,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你不需要现在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不要担心也不需要紧张。知道了吗?”话音落下,他又是伸手习惯性地去搂她。
但是朝阳却直觉地退缩了下,“……”
她的举动看在佐斯眼里,他有些伤心。这样的处境太尴尬,这样的表白确实太突然,一切都混乱得可以。他收回了手,随口说道,“我先回教室,中午一起吃饭,不要忘记了。”他扭头望了眼姬凌风,“我离开不代表我退让!”
姬凌风没有理会,依旧沉默。
“我走了!”佐斯深深注目朝阳,终于转身离去。
而朝阳站在原地,只感觉手上的疼痛已经消散不见。而脑袋的疼痛,却突得膨胀。望着佐斯远去的身影,想起两人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她忽然有所悸动。但是却清楚明白,那份悸动并没有参杂丝毫男女感情。
风吹过眼睛,她感觉眼眶一酸。
该怎么办呢?她又该怎么面对阿斯呢?
朝阳迈开脚步,木纳纳地朝前走去。她甚至都忘记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注视着她,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个表情。但是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走过他身边,朝着远处的教学楼而去。
姬凌风的目光尾随于她,却没有追上去。
耳边,赫然响起昨天那通视频电话。
「风!我是妈妈!有没有想妈妈啊?你在台北还好吗?」
「恩!」
「呜呜!老公你看啊,儿子对我好冷淡!」
「我没有哎!」
「风!妈妈听说你找到小朝阳了?哦?你想干什么呀?妈妈来台北看你好好呀?」
「不需要!」
「这么凶干吗啦!那这样吧,时间缩短为半年,妈妈就不来看你了,怎么样?」
「……」
他的时间只有一点点了,为什么非得去接手那些烦躁的组织?姬凌风的眼底那抹小点终于不见,他微抿薄唇,却是誓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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