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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作品: 念念图之 |作者:西子一笑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8-22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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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梵提到‘前女友’裴守易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睁开眼, 深沉的目光锁着笛梵,一动不动。

他湛蓝的眼睛隐藏几分暗淡的情绪, 目光深邃的恨不得能把笛梵吸进去。

笛梵朱唇微动, 想来, 是不是自己太小肚鸡肠了,都说了不在乎过去, 问了得到答案又有什么意义?

可转念又想, 裴守易和她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作为女朋友问一个异性的事情,理所当然吧。

笛梵思及时, 裴守易忽地长臂一揽兜住笛梵的后脑,唇靠近笛梵。

笛梵眼疾手快, 食指竖在裴守易薄凉的嘴唇上, 把他的嘴唇隔开, 睐着他说, “别想用这招蒙混过去。”

吻被阻止,裴守易心里有点燥, 兜住笛梵后脑的手松开,端正回到自己位置, 背靠在椅子上,脸色沉沉, 淡淡开口, “现在不想说, 以后你会知道到。没那方面的关系,不是前女友。”

笛梵轻“哦”一声。

明明裴守易没怎么解释,笛梵心情愉悦的唇线微勾。

“笛梵——”裴守易喊她。

“?”笛梵疑惑的抬头,裴守易薄凉的唇贴在笛梵柔软温热的唇,舌,头使坏的在笛梵的唇线上描绘了一圈便放开回到自己原位。

终究他还是得逞了。

是他想要的香甜软绵。

裴守易笑得得意,手紧紧和笛梵相握。

笛梵狠瞪了裴守易几眼,也跟着笑了,笑了一下又一下。

狡猾的臭男人。

真的是够了!

下飞机笛梵接电话,裴守易取了行李箱在一旁等她,他打开手机有未读短信躺在短信箱中,电话号码没有名字,但并不陌生。

他眉心蹙起,毫不犹豫的点删除。

确认删除那刻,裴守易手指微曲,沉默片刻,最终点下取消键,点开信箱查看。

裴守易盯着短信一会,点了删除后按掉手机,放在兜里,笛梵电话也讲完了,裴守易上去搂住笛梵,问她想吃什么。

他嗓音闷闷,裴守易有心事笛梵知道,她刚刚回头看见裴守易在看短信,他的情绪也来自短信。

笛梵双手环抱裴守易的臂膀,脑袋依偎在裴守易的臂膀上,裴守易则拉着两个行李箱,两人迈着平稳默契的步子往机场外走,路上跟他讲so项目上让她困扰的事情,让他帮助分析,裴守易打趣笛梵玩,“这么机密的事情,笛总告诉我,就不怕我泄密?”

笛梵扬手在裴守易臂膀上敲了下,瞅他,“少来,讲还是不讲?”

对于裴守易起初有所顾虑,并非因为不信任,他们处于对立关系,且不熟,有些事情必须避嫌。后来裴守易三番五次的帮她,送她项目,为她筹谋资金,介绍市场。

当然这中间不排除裴守易对她的那些心思。

但也足以让笛梵明白,如果裴守易只是单纯想要得到她这个人,他大可不必对胜远花这么多心思,他是真心想要帮她,那些真心在私心之外。

渐渐地笛梵对他的信任没有底线,那种信任说不出更多为什么,就是凭着自己内心的感觉,觉得他是值得信赖。

那种感觉就像,这个世上所有的人所有人都会背叛她,裴守易不会。

裴守易握在笛梵肩头的手扬了下,手指在她耳垂上牵了牵满口答应,“讲,必须讲,媳妇儿的信任这是何等荣耀,我要是再装腔作势,那就不知趣了。”

裴守易口气极有笑意,实际是震撼和感动。

在他们这行中,很多夫妻都会彼此防着,试问,这个世界上连最贴近的枕边人都防备,还有什么人是可信的?

笛梵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很难跟人吐露心思,更不会轻易信一个人。当初,他也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她的心撬开一个小口子,只是因为他的疏忽,她便退缩,这一退缩就是七年。

如今能得到她这份信任,与他来说比世间珍宝还有珍贵。

他怎会辜负她这份信任。

笛梵感觉肩头一紧,是裴守易搭在她肩上的手握的更紧了。

裴守易这一握跟拽在了笛梵的心头,她眉眼弯弯,脑袋往他怀里更近的靠了靠,连他那句偷喊的‘媳妇儿’都没在意。

来接机的是裴守易的私人司机老高,笛梵跟老高很熟,当初她拿了驾照不敢上路,裴守易让他带过她一段时间。

老高也还记得笛梵,见到笛梵很意外也很激动,关切的驱寒温暖,问她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笛梵感触颇多,连她爸妈都没问过,她这几年一个人是好是坏,有没有生病?

她爸爸倘若主动联系她,肯定又是赌钱输了,被债主追到了家。

回国那天笛梵想了很久还是给家里拨打了个电话,“爸,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还打什么电话!没看到我正在忙?糊了糊了。艹——”笛父骂骂咧咧的挂了笛梵的电话。

‘糊了糊了’是电话里其他人的声音,那句骂话是她爸爸的声音。

笛梵不喜欢哭,从来不哭,从小到大她就哭过两次第一次是她拿到上海财经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父亲用了二选一的筛选法,她成了父亲的弃子。最可笑的理由因为女娃,而女娃是要嫁出去的,读书再多也不管用,孝敬不了父母几年,是辛辛苦苦的为别人家创造福利。

第二次,就是这次和父亲的电话。

可还真不巧,笛梵正在想家里的事情,笛父的电话还真来了。

笛梵考也没考虑挂断电话。

笛梵身边的裴守易看清了她手机上的来电,裴守易不了解笛梵家庭关系,似乎不是很好,而笛梵的父亲爱赌。

有次中午休息时间,他经过市场部的茶水间,听到笛梵在电话中很愤怒说:她没有那种父亲。

没几天裴守易不巧又听到她接电话,电话的中年男人哭诉的说以后再也不赌了,让她务必要把这次的钱替他换上,再不还钱就要剁掉他的手。

下午笛梵就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裴守易猜想是给家里汇钱去了,她就是这样,一边撂话比谁都狠,实际比谁都要在乎家人,就算自己连续吃一个月的泡面都不在乎。

裴守易记得笛梵来公司的第三个月,协助市场总监谈下了大项目,市场总监主动来向他请缨给笛梵加薪,他签了。

那晚,裴守易加班很晚,见她坐在高台,啃着干渣渣的面包,双腿有意识无意识的来回晃,喝了一点矿泉水,就满足的眯了眯眼。

裴守易兴趣来潮在她身边坐下,问她,不知道留些钱在身边吗?为什么全部寄回家?

笛梵哽吞了下面包,心情极好的回他,她说,

裴守易握着笛梵的手,拿在腿上把玩,且言归正传的聊so项目的事情,丝毫不吝啬的把so项目投入市场会遇到的客观问题,为笛梵做了一遍市场测试,“so项目对于目前的胜远来说,既是一剂良药也是剧毒,毕竟从实业转换平台化失利的不占少数。即使转型成功胜远将要面对的劲敌无穷无尽,中南随便一个平台,对于胜远来说无疑是十级地震。以防万一,趁早做好市场风险应对。”

裴守易工作上的感染力度极为强,笛梵随刻从刚才的个人情绪走出,几分撒娇的笑道,“所以,我这不是抱住易盛这棵大树乘凉么?”裴守易给她的po项目确实是及时雨,纵然so项目失利,有易盛这棵大树撑着,对胜远的杀伤力会大大减少,所以这也是她把po项目安排在so项目之前的缘故,以不变应万变。

“笛总,远水解不了近渴,抱易盛还不如牢牢抱住你男人。”裴守易扯笛梵在怀,低头轻咬在白皙的脖子上,嗓音低哑。

“……”笛梵。

笛梵和裴守易在小区楼下正巧又碰上上次打扫的阿姨,打扫的阿姨跟上次一样,笑他们小两口出去玩啊。

这次笛梵没逃避,大大方方笑了。

笛梵和裴守易在小区楼下正巧又碰上上次打扫的阿姨,打扫的阿姨跟上次一样,笑他们小两口出去玩啊。

这次笛梵没逃避,大大方方笑了。

裴守易那是一个得意的牵着笛梵上楼,到他们的楼层裴守易直接拉着两个行李箱解锁进门,就跟这两个行李箱原本就从他家拿出来的熟练。

笛梵在后面哭笑不得的提醒,“裴守易,把我的行李箱给我。”

裴守易回头回笛梵,“我不觉得我们还需要两套房子,你人都是我的还准备和我分居?把我晾到一边?”

“……裴守易别闹,我还没有同居的打算,你要是不听我的,没得说了。”这是她的态度。

她要是没个明确态度,这个男人只会得寸进尺,在一起的这两天笛梵已经深刻体会到他在那上面的疯狂,要真的住一起了,她工作上的心思都要被这个欲不知饱的男人分散了,斗志要被消磨殆尽了。至少要等胜远的情况稳定些,胜远现在还一团糟,她没那份心思。

裴守易许有失落,还是把行李箱递给笛梵,笛梵手还没摸到行李箱把手,人被裴守易拉进怀里了,一个旋转天南地北的被裴守易抵在她的门上,他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两人亲吻许久许久,裴守易开口说,“我送你进屋。”

他的眼眸能喷出火星子,嗓音沙哑的发涩,气息一缕一缕的喷洒在笛梵的耳边,他身体的每处都在叫嚣,那是邀请和引诱。

有那么一瞬,笛梵差点着了裴守易的道,被他诱惑。

那么一瞬过,笛梵推开裴守易狠狠甩了他一个白眼,拉着行李箱开门进屋。

砰的关门的声音,在走道上震耳欲聋。

他被拒绝了——

裴守易舔了舔门牙,吐了口气,尴尬的摸了摸下巴,被拒绝是小,这两天尝尽甜头,现在要孤身一人要他怎么能过日子?怕是真的要度日如年。

不过正门不让进,没说不能让他翻窗吗?

裴守易打定主意,心情瞬间好转。

笛梵洗完澡,坐在书桌后审阅文件,桌子上的电话震动起来,笛父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笛梵把手机放得远远的不管,等震动响到快要结束才拿起手机接听,开头是笛父骂骂咧咧的怪她之前挂了他的电话,后面是要钱。

数目不小。

笛梵能拿出得钱都拿去给笛译做投资了,手上根本没钱。

“我没有。”笛梵不犹豫的拒绝。

笛父在电话炸了,骂声更凶,“笛梵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当初小译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考不上大学,会是现在的农民吗?我们至于过成这个样子?至于找你拿钱?都说女儿养不得,果然不假,你个白眼狼?当初老子怎么没把你丢在马路上喂狗呢?也好过你现在翻脸不认人好的强!”

“晚了,这个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笛梵冷地一笑。

若说这辈子还有笛梵对不起和愧疚的人,便是她弟弟笛译。

笛译为了她能上大学在网吧连续泡了三天三夜,考砸了高考,没差被父亲打死,母亲气得在床上躺了几天。

他还傻乐乐的说:姐,没事,我本来都不想念大学,对那没啥兴趣。现在我终于解脱,不用上什么破学了。

可是笛译的成绩很好,和她不相上下,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和未完成的心愿。笛梵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

这些年,她都在想尽办法弥补,希望他的将来能过得好,能完成自己所想所梦。

“你你你个畜生,遭天杀的畜生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你这么个爹妈不认的畜生!”笛父在电话里骂得不带喘息。

畜生?

她亲身父亲,竟然骂她是畜生?

笛梵笑了一声又一声,心灰意冷,“畜生?你骂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我给你的钱还少吗?给你还的赌账还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钱吗?我一分没有。”

“女儿,乖女儿,是爸爸不对,爸爸说错话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再给我拿一次。我刚刚找笛译被他媳妇儿撵出来了,小译这次也听他媳妇的话不理我了。这次无论如何你要救救爸爸,不然那些人会剁了我的手,我的脚,让我生不如死,你也不想爸爸就这么死了吧,那样村子里的人都会说你不孝顺。对了,你不想你妈妈守寡吧,对不对?只要你再给我拿一次,我保证戒赌!”

骂完求饶,这是他一贯的招数,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直没变过啊!

笛梵冷声笑了,“那你就去死吧,你要死了,我妈就解脱了,我们都解脱了,没一个人会记得你!”这么多年不管是奶奶还是妈妈没过一天好日子,两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折磨疯了,别人家下田种地干粗活、重活的都是男人。

他们家在笛梵记事以来,他们家干活的都是妈妈和奶奶。还要给他还赌债,最后奶奶去世了,妈妈也气病了。

笛梵什么也不管的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软的支撑在书桌上,嘴角咸咸的,她手指触了触,微光中闪闪发亮,她又哭了吗?怎么会哭呢?

笛梵冷笑着,突感一阵凉意,裴守易不知何时来翻进了她的阳台,推开阳台的门将她拥进怀里,手轻轻抚慰她的背。

笛梵泪水霎时像是开了闸的洪流,无法控制,揪着裴守易的睡袍领子,在裴守易怀里哭的两肩颤抖。

裴守易眉心蹙在一块儿,他亲吻着笛梵的发顶,手一直抚慰她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笛梵终于不哭了,情绪也稳定了。

只是眼睛红肿的无法睁开。

而在这期间笛父的电话没间断过。

“真不接吗?”裴守易撇了一眼电话,把手机拿给笛梵。

笛梵对家人的感情,裴守易一直知道很深。

家人之间也不是一两句话都能断,即便她嘴上说的再狠,心始终是柔软的,即便委屈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委屈家人。

裴守易准备挂电话关机,笛梵拿了电话,到一边去接听。

这次是笛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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