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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施主,这里是师祖休息之地,师祖不日前早已算出公子会于今日前来落踏,故而叮嘱过小僧,一定要小施主来一趟”悟空打开房门,躬身说道“请……”
“你师祖可是那法顺,人称文殊菩萨的老和尚?”秦羽走进厢房,与之前自己如梦一般所见的场景完全一样,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一张木凳,墙上挂着一张图像,依稀是某位佛家高人……
“小施主所言极是”悟空借着烛火的亮光,从斑驳木桌之上取出一个类似信封的东西,交给秦羽“小施主,此乃师祖离去前放于此地的,曾名言让小僧转交给小施主,还请小施主看完后撕毁……”
秦羽一愣“禅师不在寺里?”
悟空闻言略顿,忧心忡忡的道“师祖已于几日前被请去了京都皇城面圣……”
“去宫里了?禅师去皇宫干嘛啊?莫不是……”秦羽见那悟空形色不正常,忐忑的问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无需多想了,师祖只是被我那俗世间的二叔请去做客而已……”悟空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小施主还请多多待上一会,小僧就侯在门外……”
悟空轻轻关上房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秦羽看了看那吱呀作响的门,深呼了一口气,又看着那墙上的图像,依稀觉得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何时何地见过。手中的纸封早就被自己捏的潮湿,那是自己之前手中的雨水和汗水交织一起,秦羽搬起凳子坐在烛火跟前,内心忐忑的打开那纸封!
“震旦虽广别无路,要借儿孙脚下行,金鸡解衔一粒粟,供养十方罗汉僧”纸张之上只有这简短的四句歇语,看似无任何意义,但那秦羽却是十分震惊,这不是那时自家叔叔遇袭自己昏迷之中梦境中的那段话吗?这不是菩提达摩改名之时,其师傅所说的话吗?这不是二百二十年后震旦有劫,有人得证佛.道种的批示真言吗?莫不成自己真的是那虚无缥缈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佛.道种?
秦羽震撼之中深感无奈和茫然,若一切是真,那自己是否真的要背负着那振兴佛法的伟大使命,但在这么一个道胜佛衰的大环境,自己又何德何能,况且,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未满四岁的孩童而已,还没成家,还没立业,还没享受够这世上的精彩繁华,还没生孩子,甚至还没跟那些婀娜多姿的女子春风一度……
苦思许久不得所获,秦羽只得苦笑的摇了摇头,驱散自己脑海中的斑驳杂念,将那纸张凑到烛火之上,将之燃烧尽。这才深深叹了口气,打开房门。
悟空双手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可是已经看完?”
秦羽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又说话老横老气的小和尚,心中一片尴尬同情,这位可是河东王建成太子的儿子啊。
“小师傅啊,那个法顺禅师临走前可有什么交代的?”秦羽咽了咽口水期盼的看着悟空和尚,要是有那具体要做的方法,自己一步步来那多轻松多省事啊!
悟空听完呵呵一笑“师祖早就猜到秦公子会这么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祖曾嘱托小僧转告秦小施主,不可干涉非人间之物,不可干涉政务,不去可烧香拜佛,还请忘记过去,忘记未来,做好当下,做你自己!”
秦羽一脸疑惑,“悟空啊,你能说明白点吗?”那悟空和尚双手合十“小施主这可是难为我了,我亦是不知道师祖何意啊……”
秦羽只得摆了摆手,心中早已经倒了五粮液的瓶子,非人间之物鬼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去干涉政务,自己才这么小,想干涉也干涉不了啊,不去烧香拜佛倒是可以做到,反正自己也不是很喜欢整天跪着拜菩萨的,至于那忘记过去,忘记未来,秦羽想到这里突然一惊,莫不是除了那玄奘和尚,这法顺也知道自己的来历,知道自己是未来的人,知道自己了解唐朝历史,知道自己知道以后历史的走向吗?
“悟空师傅,你师尊可还有什么要嘱托给我的?”秦羽赶忙问道!
“小施主,还有一事望施主紧记,就是若有什么大灾大难,还请施主服下你贴身口袋里的那枚黑色物品……”
秦羽慌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贴身口袋,那韦善俊托人所送的东西还在,“此物为何你们知道,这是韦先生托人送的,不对,这,这是法顺禅师让他送给我的吗?……”
悟空摇了摇头“非师祖送曾,小僧真的是不知道,反正还是希望小施主能铭记于心刚才小僧所说的话,阿弥陀佛……”悟空小和尚见那秦羽愣了愣出神,开口道“秦小施主,若是不困,可随小僧去下主殿?”
秦羽回过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主殿之中,那释迦摩尼佛像栩栩如生,犹如活物一般,注视着站在自己跟前那小小的身影,而那秦羽却也是静静的注视着佛像,悟空和尚未曾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闭目诵经!
秦羽耳畔边突然想起一阵久违了的木鱼之声,但此次却是未见头疼,秦羽甚是奇怪,正想要去寻那木鱼之声,却是发现自己眼前一花,变得雾蒙蒙的一片,紧接着雾气散开,眼前出现三个高大之人围炉而坐。
那稍年长之人眉须花白,天庭饱满,着青色道袍。淡淡开口道“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此乃吾之道……”
那中等年纪之人皮肤紫铜、毛发鬈曲,身披袈裟。呵呵一笑“万物皆有灵,不可妄欺生。纵不入空门,当有向佛心,此乃佛之法”
那最小一人河目隆颡,面如蒙亻其,一身灰色书生装扮,略思量片刻才说道“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三人行必有我师,二者皆为圣,吾当虚心汲取,此乃儒之境”
……
秦羽凝重而又茫然而又敬畏的看着面前的三位圣人,若是还不知道这三位是何人,那还不如真的死了算了,年长乃是老子,道家鼻祖,第三人则是那儒家先驱孔子,至于那第二人则是那释迦摩尼佛!至于为何自己眼前出现这个情况,十有八九则是因为自己贴身之处人家赠送的那黑色物品了,只见那黑色物品此时散着青光缓缓升起,漂浮在那三位圣者面前,孔子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缓缓道“圣舍利……”老子抚须哈哈一笑“就是那物了,悉达多,你佛教的圣物怎么会漂浮在此啊,不对,蕴含的天地元气似乎多了些?”
乔达摩悉达多微微一笑“阿弥陀佛,看来若干年后,有弟子修得了那无上佛法,东土之国拥有可承受佛法的大器了……”说完那悉达多盯着远处的虚无,那里正是秦羽所站的方向“孩子,你,很好!”
老子孔子相视一笑“那就提前恭喜悉达多了,后世传人难得显现一次,你不指点些什么吗?”
悉达多苦笑摇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二位可是抬举了,想我佛道儒三家……”
话未说完,秦羽只听到一声叫喊“羽儿,你怎么在此处啊……”顿时眼前完全消失不见,那黑色物品原封不动的回到自己贴身之处。
原来是张氏眼见自己儿子久久未归,心有不安外出寻找,这才于此主殿看到那丢了魂魄一般傻站着不动的秦羽!
秦羽只得压下自己内心的震撼和遗憾“母亲,我睡不着,来此与悟空小师傅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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