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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公司之前给你传了好几套方案，但你的秘书都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我想问一下，我公司的设计方案有什么地方让贵公司不满意的？”
岩小西只是盯着顾涛看，并没有说话。
顾涛见她如此，微微笑了下，从公文包里拿出另外一份文件，“前面那几套方案岩总要说真不满意，那就算了，这是我列的一套设计方案，岩总你看一下。”
一套标准谈生意的说辞又把岩小西整懵了，她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顾涛，见他一直举着那份文件，她就伸手将他的文件接过来，放到了一旁。
顾涛看到她的动作，笑了下，“岩总，你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你可连看都还没有看呢。”
岩小西有些受不了顾涛这么说话，虽然过了六年，来个人之间难免生疏，但她就是不喜欢。
她说，“既然是老同学，咱们之间说话不用这样，文件我一会儿会看的，我就是没反应过来，有好多事情，想问你。”
不等岩小西开口，顾涛就说，“你是想问六年前的事情吧，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六年了。”
岩小西木讷的说，“是啊，六年前你那个时候……”
顾涛再次打断他的话，“岩总，是不是我告诉你六年前的事情，你就会看这份文件？”
岩小西顿了顿，点点头，“是的。”
得到岩小西的承诺，顾涛开口了，“六年前那天，我记得是我们看完电影的那个晚上，我一回家就被我家老爷子绑起来，架上飞机送到了国外，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待着。”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岩小西等了等，意识到这就是全部了，她说，“就这样？”
顾涛笑着说，“就这样，就这么简单。”
岩小西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这就更简单了，我家老爷子年岁也高了，说想让我回去，子承父业，你知道的，不过这么大的产业交到我手里，他又担心我没本事，我在国外混的六年，什么都没学会，回来之后，他就给了我一个小小的总监做。然后我家老爷子就把你这笔单子交给了我。只要我谈成了你这笔单子。他就有借口在董事会面前替我升职了。”
岩小西哦了一声，觉得屋子里有些闷。
顾涛看着她，又说，“怎么样？老同学，看在咱们是老同学的份上，你这笔单子让我做成了，我也好给我老爷子有些交代。”
岩小西抬头看向他，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但她一向不是个会看人的人。
她对顾涛说，“我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还得跟别人商量一下。”
顾涛摊开手，看了她这间办公室一眼，“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这一家新成立公司的总裁。岩总，难你还要跟别人商量吗？跟谁商量啊？”
岩小西原先很想见顾涛，现在见到了，她又想一个人静静了，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还是那句话，“我得跟别人商量一下。”
顾涛脸上的神情一转即逝，“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什么，很好懂，好吧，看来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就先告辞了，过俩天，我再与岩总你电话联系。”
好懂个屁！
岩小西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在顾涛站起身时，她又问了一句，“你被送到了国外，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待着吗？”
顾涛问她，“什么意思？”
岩小西也站了起来，与他对视，“既然顾老爷子费尽心思把你带到国外，还封锁了一切消息，在你我认识的人里，谁都没有得到你准确的消息，他这么做，应该不是防我，我几斤几两重，我知道。可是你不一样。”
顾涛明白她的意思了，他幽幽一笑，边走边说，“被带走的前一年，我是反抗过，什么招都使过了，但是没有用，我就是一个学生，我能怎么办呢？双拳难敌四手，胳膊总归拧不过大腿啊。”
他说的云淡风轻，语气让岩小西的心凉了一截。
她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回道，“也是啊。”
顾涛往门口走去，在快出门时，他站住了脚，“我在国外的时候听朋友说你过的不错，今天看见了，你过的确实可以。”
“啊？”岩小西愣了下，“朋友？谁啊？是顾秦吗？”
顾涛转过头来，有那么一瞬间的寒意，岩小西没看清楚，再想一探究竟时，就看到顾涛笑了，他说，“下次见。”
他一走，岩小西的手机就响了，她一看电话，是顾秦打来的，她把手机摁掉，扔到一旁。
她等了五分钟，在房间里喊了一句，“周笑笑！”
周笑笑的工位就在岩小西的办公室旁，她听到后急忙进来，“岩总，你叫我？”
岩小西把桌上那份文件，就是顾涛给她的那一份交还周笑笑，“你跟老高，就是我学长他们把这份文件，还有前几次顾建集团给咱们的设计方案研究一下，给另外几个建筑公司发信息，让他们把设计方案还有最低报价发过来。”
周笑笑拿过那份文件，“好的岩总。”
岩小西说，“你给另外几家建筑公司发信息，记得把我最早交给你的那份文件发给他们。”
她说的最早的那份文件，是她学姐给她设计的工厂实际建筑面积，没有加一点水分的。
周笑笑点头，“好的岩总。”
这会儿岩小西的手机又响了，岩小西知道是谁打来的，她走过去把手机直接关机了。
她咬了咬嘴唇，对周笑笑说，“笑笑，这俩天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就不来我家找我，我想休息几天，建厂的事情，你让老高他们看着办就是了。”
周笑笑看岩小西跟平时没啥俩样，但又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她一时猜不透，不过岩小西这么说，她就应是了。
“还有，要是顾……反正要是有姓顾的来找我，你就说我出差去了，不要说我到哪里去，知道吗？”
周笑笑眨巴眨巴懵懂的大眼睛，“知道了，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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