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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第一天,大家都往着城市最繁荣的地方涌去,人挤人,抬眼看去都是人头。
简初后悔自己一个人就为了吃个好吃点的早饭跑来这拥挤的地方,看着周围那些陌生的人们和自己的好朋友挽着手逛着一家又一家的店面,她泄了气,转身在路边招了招手。
到底是人太多,好几辆经过她的出租车都坐满了人。
简初不愿意与人合坐,铁了心的要等一辆空的出租车。差不多十分钟之后,一辆出租车很快靠过来,停在她面前。
简初没犹豫,开了车门,坐在后座。师傅侧头往后看了看她,热心的问:“小姑娘,去哪儿啊?”
简初抿着嘴,望着窗外的人潮,说:“师傅,你先离开这儿,我想想我去哪儿。”
“好咧。”师傅也没说什么,一脚油门下去,很快就离开了拥挤的繁荣广场。
简初看了眼窗外,瞥见几个还穿着校服的学生在路边说说笑笑。
这都放假了还穿校服。
简初努着嘴,回头就听见师傅说:“小姑娘,你还没说去哪儿啊?”
“师傅,去北中吧。”
“得咧。”师傅把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她,热心道:“姑娘你是北中的学生啊?”
简初微愣,随即点头,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师傅这么闲谈。
“北中好啊,咱们北城的重点高中,一年考上那么多的清华北大的,你这年纪是高一还是高二啊?”
“我是高一的。”简初抿抿嘴,礼貌回答他。
“我儿子是高二的,等到明年啊,就高三了,就要高考了。”师傅说起自己的儿子,嘴巴更是停不下来。
简初无奈的笑笑,又不好阻止他,只得听了一些。好在这一路上因为放假,学校附近没堵车,很快就到了校门口。
简初急忙付了钱下车,回头还瞥见师傅探出头仔细看了看校门口才离开。
也许在为他儿子骄傲吧。简初想着,回过头,看着校门口。
因为放假,学校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住校学生还在里面,保安大叔坐在门口,看着每一位从门口经过的人。
她倒不是真的想来学校,只是自己一个人找不到地儿去了,脑中就只有学校这么一个地方,叹了口气,简初转身,往学校附近的小巷子走去。
听班上女生说这是一条宝藏小巷,里面卖什么的都有,无论小吃还是女孩子喜欢的装饰品。
她走进去,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一家有些破旧的便利店,招牌有些破碎,但里面东西还挺多的。她没多想,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玻璃柜里面的香烟。
程琛不是要烟吗,她还记得这个事。
昨晚在楼下的超市去问了,不肯卖给她。
因为未成年。
也不知道这店可不可以。
店主是一个中年大妈,坐在柜台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手机上播放的电视剧,瞅见她进来也没出声招呼。
“阿姨。”简初敲了敲玻璃柜面,“这个怎么卖?”她指了指里面的一包烟。
大妈抬眼打量她,眉头轻皱,挥手:“去去去,没成年问什么问,赶紧走!”
简初咬着下唇,看着里面的烟,说:“阿姨,我是帮我爸爸买的。”
“赶紧走啊,要买让你爸自己来买。”大妈不耐烦的说着,同时站起来,手臂挥得更大。
简初怕她打到自己,往后退了些许,刚退两步,后背就撞到什么东西,她回头看去,一张油腻腻的脸出现在她身后,呲牙冲她笑着。
“哟,是个美女啊。”
简初急忙往侧站着,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赵昊,被她打过的。
赵昊身后还有好些人,站在外边,抱胸,一个个面露轻佻,还有朝她吹口哨的。
“来一包中华。”赵昊冲大妈说了一句,一边掏钱一边拿眼瞅着简初,“我说美女你怎么这么眼熟,咱们在哪儿见过吧。”
简初没吭声,瞥了眼其他人,匆忙从旁边跑出去。
赵昊拿出一根烟衔在嘴边,眯眼看着她跑走的方向,嗤了一声,招手,“走,瞧这个美女往哪儿跑的。”
身后几个兄弟笑得一个比一个荡然,其中一个望着那方向,突然开口说道:“昊哥,那女的好像就是那天和程琛一起的,就是打你的那个女的!”
赵昊闻言,眼神立马狠厉起来,一把取下嘴边的烟,吐了口唾沫,“特么的,老子还说找不到是谁,敢情又特么是程琛那龟儿子,走,抄上家伙儿,跟上去!”
程琛从张利家翻窗出来的,被徐秘书送来张利这儿补习逃掉的课程,他实在是做的厌烦,趁着张利去倒水的片刻,翻身跨过窗台出来。
张利住的是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就在北中后面挨着职高的那条街上。
程琛很少来这,毕竟这条街上大多都是些职高里不学无术的痞子,少碰面便少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也懒得理会那些个人,虽然他程琛是个狠人,但那前提是在别人招惹的基础上。
穿过一条巷子,抬眼就看见巷口赵昊他们几个人手里那些棍棒往前走去,压根没有注意到他。
程琛挑了挑眉,只要不关乎北中的人,他就没兴趣去管。他顶了顶腮帮子,走出巷口,发现赵昊那伙人就在不远处,似乎围着一个人。
赵昊手里夹着一根烟,咬在唇角处,眯眼瞧着被围起来的女生,哼笑了一声,“我说是谁呢,敢情打过老子就忘了?”他上下打量着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尖着声说:“今个穿这么漂亮啊。”
简初没说话,环视了一遍周围的人,都带着意味不明眼神看自己,她抿了抿嘴,目光落在赵昊身上。
赵昊摸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青白色烟雾中模糊着简初的身影,他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骂道:“你特么的还瞪老子!”说着,更加用力去揪扯她的衣服。
简初头发被他给抓着,抬手去抓,她的指甲还算长,抓在赵昊脸上,用了力,狠狠的刮下来。
“你特么的!”赵昊把她往墙上摔,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艹特么的,居然出血了,他嘴里骂咧道:“还敢抓老子,你特么别以为是程琛那犊子的人老子就不敢动你!”
程琛刚走几步,便听得自己的名字。
简初侧面“砰”的撞在墙上,咬牙捂着手臂,勉强靠着墙面站着,她头发被赵昊抓得烦乱,披在肩上,抬眼瞪着他,啐了一口,勾起唇角,讽刺般的说:“说到底,你还不是怕程琛,你······”
“赵昊,胆儿够肥的啊。”
程琛站在他们身后,外套敞开,一手插着裤兜,露出一截精壮有力的小臂出来,他微微偏头,拿眼看着前面的人,眼低溢着冷漠。
众人闻声,皆往后看去,赵昊把烟扔下,碾了一脚,转身看着程琛,擦了一下鼻头,“哟,来得这么快呢,老子才动一下,你特么就屁颠屁颠滚来了。”
程琛不语,看他的眼神里掠过狠厉,他瞥见靠墙支撑着的简初,勾唇笑了声,“赵昊你特么这点出息,女人也动手。”
“一般的女人我可不动手。”赵昊说着,故意走到简初身边,不顾她一脚踹向他,直接伸手掐着她的脖子,“不过这是你的女人啊,老子可是想了好久了。”他侧头看向挣扎的简初,“来,这小脸,可比我女朋友漂亮多了。”他目光往下,落在简初胸部。
简初穿了一件白色吊带长纱裙,外罩了一件镂空的粗线罩衣,又因为被赵昊那么一摔,罩衣斜挂着,领口处露出她白皙圆润的肩头,胸部因为衣服皱缩着而更显丰满。
赵昊啧了声,“瞧瞧,这身材可是丰满的哟,程琛,这女人滋味怎么样啊。”
程琛眼底平静,盯着赵昊,又扫了眼周围的人,舌尖扫了圈后槽牙,微微眯眼。
赵昊见他没反应,转而看向简初,抬手就去摸她的肩。
简初挣扎着,脖子被赵昊掐着,她使劲儿在他手臂上抓着一条条抓痕,赵昊呲牙,手一甩,简初被扔到一旁,裸|露出来的手臂直接摩擦着粗糙的地面。
“他特么的。”赵昊垂眼瞟着自己手上的伤痕,还没说下句,程琛已经上前,几个兄弟连把他围起来。
就这点人。
程琛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抬脚踹向身后一个扑向自己的人,随即抓过一个上下几拳扔向后面的几人,连带着倒在地上。
赵昊呸了一口唾沫,拿起地上的棍棒打过去。
程琛手疾眼快,快速侧身躲过,顺手把旁边一人扳过手腕踹了一脚踢向赵昊,赵昊被手中的棍棒当头打了,恼羞成怒,撇开扑向自己的小弟,扬起棍棒狠打下去。
“程琛!”简初大喊。
程琛正在解决后面的几人,听到声音,立即侧身反应过来,赵昊本是对着他脑袋的一棍直接落在他背上。
简初被一棍吓懵了。
程琛咬牙,转头盯着赵昊,不等他反应,一把抓过棍棒,往自己这边一扯,抓着棍子捅向他肚子,又立马翻身一脚踢向他下面。
“啊!”赵昊立马松了手,跪在地上。
这是他下面的第二次创伤。
其他不是倒地捂着肚子和被打的地方就是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程琛冷了眸色,丢下棍棒,一脚踩在赵昊脸上,弯腰拧过他的手腕。
“啊!你特么的,啊!”赵昊咬牙,被痛得说不出话来。
程琛眼底翻滚着层层暴戾,语气带着一丝厌恶:“既然你听不得话,那就别怪老子动手狠,还有,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想死的老子可以成全你。”
话音落下,他眯起眼,用力踩着他的脸,赵昊的脸压在地上,尘土砂石摩挲着他的脸,不是一般的痛。
“还不快滚!”程琛扫向其他人,众人连滚带爬的向着另一方向逃跑。程琛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简初,她瘫坐在地上,浑身微微发抖,满脸都是汗水。
“滚。”程琛松开赵昊,末了又踹了他一脚,忙去拉简初,走近才看清楚,她遮挡在纱裙里的手里握着半块转头。
简初努力屏着呼吸,抬眼看着程琛,才松了手,瞥见赵昊踉跄着跑了,她才大口喘气,在程琛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
“对不起。”简初垂下眼,心里满是愧疚,开口,“是我打了他,他才会报复的。”她抬眼看着他,“你的背被打了,痛不痛?”语气里全全担忧。
程琛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脸上,她一脸细汗,混着尘土,花了脸,眼角几行水痕,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他喉咙动了动,伸手轻轻抱住她。
简初微怔,却听到他在耳边柔下声音的话语:“对不起,是我的错。”
程琛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一深呼吸便闻到了她发间的清香味儿,半响之后,听到她糯糯的声音:“我的手臂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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