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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贺子行去了店里,跟蹲在门口择菜的萧陟打了招呼,就去厨房找贺彩玲。
还想跟他搭讪的萧陟落了个空,有些郁闷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贺彩玲也刚到,正要去做卤,看见贺子行过来,招呼他说:“子行吃早饭没?让你姐夫给你先弄碗面!”
贺子行刚要摆手,就听见萧陟在屋外喊:“等我洗下手!”发音有些怪,贺子行往店外一看,原来是嘴里叼着烟。烟不离手的大烟枪,难怪身上总有烟草味儿。
萧陟飞快地洗完手,热情地看向贺子行:“想吃什么卤?”
贺子行端正地站在厨房门口,很是乖巧的样子:“我吃什么都行,姐夫。”
萧陟咧嘴笑了下,经过贺子行的时候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动作极为亲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萧陟看上去一派自然,其实心里都快高兴炸了,趁着拿东西侧身的机会瞥了眼还立在原地的贺子行,对方果然愣住了,不由暗自发笑——不喜欢跟人亲近也有不喜欢跟人亲近的好,一辈子只跟他亲近。
萧陟手脚麻利地把葱姜蒜切碎,然后把昨晚泡得肥厚的香菇切薄片,热油下了葱姜蒜炒出香味,回头问贺子行:“吃辣吗?”
贺子行眼睛一直盯着他的锅,闻言抬头笑了一下:“吃的。”颊边果然有一枚小酒窝。
萧陟直接愣在那里。从前世算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过他笑了 。
锅里传来姜末炒老的味道,萧陟忙回身关小火,加了一大勺豆瓣酱,煸香以后,从贺彩玲提前腌好的肉末里挖了一大勺放进锅里。
贺彩玲当即喊起来:“用那么多!我这边要不够了!”
萧陟一边把肉末在热油里搅散,一边挑眉看她一眼:“那是你做少了。”
贺彩玲一噎,心想着肖久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
肉末很快炒变色,混上了葱姜蒜和豆瓣酱的香味,萧陟又下了香菇片,拨弄几下后加了酱油、白胡椒、料酒,然后加水没过,对贺彩玲说:“麻烦帮我看下锅,水开了再煮一两分钟就行,顺便再帮我煮点儿青菜。”
贺彩玲为他那句“麻烦”又瞪大了眼睛,这肖久,还真是转性了?
“子行,过来看我拉面。”
贺子行“嗳”了一声,跟着萧陟出了店。案板已经在外面支起来了,面也准备好了,萧陟从面盆里揪了一大坨面出来,放案板上揉。
他手劲儿大,面团在他手下就像棉花一样变着形状,手臂上的肌肉随着按揉的动作一鼓一鼓的。贺子行之前也见过他揉面,此时可能因为知道这面一会儿自己也有份,就感觉更加新奇。
萧陟三两下把面揉成粗面棍,抬头看他:“喜欢粗的还是细的?”
屋里传来贺彩玲的声音:“我关火了啊!”
他们门窗大敞,香菇肉臊的香味儿飘了出来,贺子行小小地吞了口口水,“细的吧,谢谢姐夫。”
萧陟把他的小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暗自发笑,口味儿也没变,以前就爱吃菌类,不过现在能吃辣了,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他“啪啪”几下把面条拉好,下到旁边的开水里。
斜对面的理发店开了门,许哥打着哈欠出来,蓬头垢面地披着件皱巴巴的衬衣,懒散地倚着门框,隔街看着他们这边:“哎肖久,今天这么早就开张?把我都给吵醒了!”
“自己吃的。”萧陟说完,注意到贺子行在看见许哥出来后,脸上似乎绷紧了些,站的姿势也跟刚才不一样了,心里便有了计较,主动招呼许哥:“一会儿一块儿过来吃啊?”
许哥立刻笑逐颜开,“哎好!我去刷个牙。”
旁边麻辣烫店的刘爱国闻声也出来了,“有没有我的份儿?”
贺子行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不明显的探究。萧陟用余光看了个一清二楚,转头对刘爱国说:“过来吧,管够。”
刘爱国也嘿嘿一笑,“我去洗脸。”说完钻进店里。
萧陟状似无意地对贺子行说:“刚这位是刘哥,他家开麻辣烫的,白天不用支摊,就在店里串串儿。晚上跟我们一样,也得干到十二点以后,他楼上也有个阁楼,跟我一样,晚上就在阁楼上睡。对面那个不知道大名,大家都喊他许哥,其实年纪不大,也就四十来岁,是个黑白颠倒的夜猫子,往常这个时候都在店里睡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贺子行的神色,知道他听进去了。
面煮好了,贺子行主动要去店里拿碗,被萧陟大步一跨抢在前面,“我去。”
贺子行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握住了自己的拇指,心里有些失落。
萧陟飞快地盛了五碗面,趁没人看见,飞快地在唯一的那个纯白瓷碗里加了滴他在系统商店买的调料,然后一起端进屋。
贺彩玲往各个碗里加好卤,看眼对面,那两人还没来,不由抱怨一句:“叫许哥干嘛?”
贺子行一直安安静静的,这会儿突然主动问话:“他人不好?”
贺彩玲嫌弃地一撇嘴,“他那个店啊,不是正经店,人也不是正经人。”
萧陟自然地接话:“许老板好色,跟自己店里的几个小姐都不清不楚的。”
他的声音很近,贺子行猛地转头看他,萧陟就站在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他刚刚竟然没有察觉,正要挪动脚下,被萧陟抢了先,直接越过他大步往厨房走去。
萧陟刚刚在他身上偷偷吸了一大口,心满意足地端了碗辣子出来。
贺彩玲破天荒地夸了萧陟一句:“子行,他这油泼辣子可是一绝!”
萧陟朝贺子行咧嘴一笑,往那个纯白瓷碗里加了勺辣子,推到他面前:“尝尝。”
“哎?怎么没拿葱末过来?”贺彩玲起身要去厨房,被萧陟喊住:“炒卤的时候都加了葱了。”
贺彩玲没理他,直接进厨房端了碗生葱末出来,放到桌子中间,“你什么毛病?生葱跟熟葱能一样吗?你哪回吃面不就生葱?”
大葱被切成碎末,汁液里新鲜的味道肆无忌惮地冲到空气里,萧陟抬手把葱碗移到离贺子行最远的桌角,“吃你的吧,就你话多。”
正偷偷闭气的贺子行微微松了口气。
贺彩玲尝了一口萧陟炒的香菇肉臊,惊讶地“咦”了一声,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他一眼,“你这肉卤炒得也不错啊。”
萧陟乐了,“不比你的配方差吧?”
贺彩玲不说话了,闷头吃面。
贺子行看着这二人互动,彩玲姐姐总是带着点儿蛮横,姐夫也不生气,一直笑呵呵的,不由也跟着微微一笑,心想着,姐姐和姐夫感情真好。
贺子行小心地捏着筷子,吃得极慢,因他精致的面孔和沉静的气质,如此动作竟堪称雅致。
萧陟看在眼里,一边觉得赏心悦目,一边又觉得心疼,心里盘算着,要不在店里准备个叉子,用起来是不是能顺手点儿?
许哥跟刘爱国一起进来的,刘爱国手里还拿了五个包子,一脸得意洋洋:“从张龙那里抢的,猪肉馅的,那抠儿的,还想拿素包子敷衍我。”
萧陟有心把话题往这些人身上拉,接了一句:“张龙人老实。”
刘爱国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老实?他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儿,要是干坏事不用坐牢,你看他干不干?”
从许哥他们进来,贺子行就停了筷子,偷偷地观察他们。
这两人也都看见了气质与长相都很与众不同的贺子行,许哥“诶呦”了一声,指着贺子行问贺彩玲:“是你弟弟吧?你们家人都长得好!”
他的语气里带了调戏,贺彩玲直接一个白眼没搭理他,萧陟也冷下脸来,沉着眉看他。许哥突然想起前天萧陟拧面团那架势,自动噤了声,让贺彩玲不由看了萧陟一眼。
“叮!恭喜萧先生获得五十积分。”
萧陟:“……”一星的的任务果然是容易,只要能凑齐一万分就算完成任务了。只是……萧陟突然心头一凛,该不会所有的积分都跟贺彩玲有关吧!
他刚要同系统说话,许哥跟刘爱国吃面条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维, “哧溜哧溜”唆面条的声音让萧陟十分倒胃口。
尤其那个许哥吸两口面条就要瞟贺子行一眼,一副好奇得抓心挠肝的模样,看得萧陟心头火起,把筷子一撂,“你老看我弟干嘛?”
许哥嘿笑一声,“你这弟弟吃饭可忒文静了,跟小姑娘似的。”
贺子行咽下嘴里的面条,竟然开口了:“我一米八,哪儿有这么高的小姑娘。”
许哥一噎,他个子矮,平时最恨别人谈及身高,脸上登时挂不住,打着哈哈说:“也是,也是。”说完继续吸溜吸溜地吃面。
贺子行把注意力转移到刘爱国身上,这麻辣烫老板像是个吃货,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面条上,他最后一个开始吃,却是第一个吃完。吃完拿手一抹嘴,对萧陟说:“我说,咱们再商量商量呗,把你这油泼辣子的秘方跟我说说,价钱嘛……我再给你加一半,总行了吧?”
萧陟还没说话,贺彩玲先开口了:“你那些底料都是化工原料,要是按我们做辣子的方法,不得赔死你。”
刘爱国讪讪一笑:“我要是能做出这种味道,不就能涨价了嘛!”又看向萧陟,“肖老弟,怎么样?你再考虑考虑。”
贺子行收回打量的目光,继续吃面。
萧陟余光一直瞟着他,看见他吃得虽然慢,但明显很喜欢吃,不自觉勾起了嘴角。刘爱国见他如此还以为有戏,刚要高兴地拍大腿,就听萧陟说:“不卖。”
刘爱国:“……”在心里骂了一串脏话。
吃完早饭,贺彩玲就要接着去做卤,刘爱国也得回店里串串儿去,许哥没事做,大摇大摆地去别的店串门。
刘爱国又羡又妒,指着对面还没开门的火锅店和理发店对萧陟说:“以后咱也弄这种,白天都不用干活,赚钱还多。”他指着火锅店一脸酸意,“钱老板昨晚赚大发了,拼桌都拼到屋外了,你说火锅跟麻辣烫不差不多嘛,怎么我过节的时候生意就没那么火呢。”
萧陟拍拍他肩膀,“你假期还能有生意就不错了,哪像我跟张龙,一放假就没什么人来,只好关门歇业。”又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咱们先攒钱再想当老板吧,人家一个店里有五个人替他打工呢。”
贺子行果然问他:“火锅店里的员工都是长期工吗?”
萧陟朝他一笑:“多数是临时工,来来走走流动性很大,不过也有两个跟店主沾亲的长期工。”
贺子行很想问问这两个长期工是谁,但是自觉问太多会显得奇怪,便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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