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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瑜做了一整晚没羞没臊的梦。
梦里温度高得离谱, 她一直在流汗,薄到透明的衣服黏在身上, 被滚烫的手撩开肆意游走。
蓝钦的重喘忽远忽近,夹着她细弱的叫声和软腻呼吸。
她梦到被他从衣柜抱到床上,又去蜜月房的浴室里一起淋着水厮磨,后来还回了小楼的卧室,直至跌撞着相拥倒进临江高层的贝壳形大浴缸里,她迎着他的吻,在他身上尽情乱摸,一不小心兴奋过头, 压到了缸里整齐排列的洗澡玩具, 小鸭子“嘎”一声巨响,把意乱情迷的她吓到魂飞魄散。
醒了。
桑瑜一下子睁开眼, 小鸭子的“嘎嘎”叫简直魔音灌耳,挥之不去。
她气得踹被子, 真是白白浪费一晚上热烈缠绵,还没摸够呢!
桑瑜心情极差地揉揉眼,稍一翻身, 感觉到腰间紧箍的手臂, 她放轻动作, 小心转好方向,扭蹭进蓝钦怀里,确定他在熟睡,不甘寂寞的狼爪一寸寸抬起, 顺着他的睡衣边沿探进去,如愿摸到了他的腰。
又紧又滑,好摸到流泪。
桑瑜落到谷底的心情轻松飞上天,她舔了舔唇角,闷头埋在他胸口,手上愈发无法无天,往上摸到他脊柱微凹的弧度,再轻抚形状优美的肩胛骨,一边心疼他尚未达到成年男人该有的体脂率,一边又荡漾到不行。
瘦不瘦都好,就是喜欢,喜欢到总在心潮澎湃。
她不知不觉挨得更近,腿下意识乱动,想贴着他,刚一抬起,就碰到了提神醒脑的关键部位,大清早耀武扬威跟她打着招呼。
桑瑜脸一热,立刻老实,小鹌鹑似的僵住。
同一时间,醒过来的蓝钦无可奈何按住她亲亲,上身抱紧,下|身稍稍移开距离。
桑瑜做贼心虚,嘴里念叨“正常正常,早晨嘛绝对不能怪我哦”,跟着悄咪咪转了转,后背对他,摸过手机耍赖地转移话题,“看看几点了……”
屏幕按亮,数字明晃晃显示将近九点。
桑瑜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拍蓝钦,“钦钦!九点了!”
本来计划早点醒,趁妈妈起床前先让钦钦回自己房间,结果她睡得迷糊糊按掉了闹钟,至于向来自律有条理的钦钦……昨晚大概精力消耗略多,身体稍有不适反应,才会睡到这个时间。
桑瑜掀被下床跑到门口,贴着门板细听,果然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她揪揪头发,皱着脸摸摸跟上来的蓝钦,紧急支招,“你先别动,我去引开妈妈,你趁机回房间假装刚醒,应该不会被发现。”
说完她挤出房门,清清嗓子,强装淡定地溜进厨房,笑嘻嘻抱住徐静娴的手臂,“妈,我睡过头了,你去歇着,我做早饭。”
“我已经做好了,”徐静娴在她脸上捏一下,余光朝她后面瞄瞄,眼角跳着,不太自然地小声问,“钦钦没跟你一起?”
桑瑜心一跳,纯洁表示,“我……还没去他房间看。”
徐静娴从昨晚就开始忍,到现在实在忍不下去了,犯愁地戳戳她额角,“说谎之前,记得把脖子上的印子挡一挡!”
桑瑜眨两下眼,反应过来妈妈的意思,在原地石化几秒,飞奔到镜子前一照。
好得很。
白净颈侧和锁骨上,深深浅浅的暧昧红痕,被黑头发半遮半掩,颜色反差衬得格外缠绵,比全露出来更要冲击眼球。
桑瑜捂住眼,记起蓝钦吮着她时的动情,脸红到爆炸,光看这印记,那必须战况激烈说都说不清。
“妈——”她担心徐静娴接受不了,拖长音试图解释,“我们还没——”
话没等说完,卧室门打开,蓝钦穿戴整齐,迎着两道目光坦然走出来,上前揽过桑瑜的腰,把一张写好的纸郑重交给徐静娴。
桑瑜有点紧张,暗中扯扯他的袖口,“钦钦你写什么?”
徐静娴忙在围裙上擦擦手,接过展开,蓝钦清隽有力的字透过纸背,只写着一行,“阿姨,我虽然缺点很多,但会用全部爱她,你放心。”
蓝钦抚了抚桑瑜的背安慰,自己却低下眼眸,盖住低黯和不安。
小鱼妈妈误会了,那就误会下去,他不想澄清。
哪怕他诸多不好,也希望得到家长的首肯,名正言顺拥有她。
“你这孩子,哪有什么缺点,”徐静娴莫名眼眶一酸,珍重地叠起纸收好,叹笑,“只要你别介意我们家……”
她及时打住,摇摇头,“不说了,阿姨做了早饭,快坐下吃。”
蓝钦攥了攥手,抿紧唇,头垂更低。
怎么办……阿姨说的第一件事他就做不到。
他悄悄摇晃桑瑜的手求助。
桑瑜忍笑,斜眼瞧他,刚才一鼓作气坐实关系的势头哪去啦?又变成无辜可怜还吃不进食的大猫咪。
她顺顺大猫咪的毛,推他去沙发上坐,自己进厨房贴在徐静娴耳边,把他身体的情况简单讲述。
蓝钦坐立难安挺着背,迎上徐静娴惊诧的眼睛,手背筋络隐隐绷起,没过几秒,他就意外看到那些惊诧转为伤感,带着他从未感受过的,长辈的温热慈爱。
这种慈爱太陌生,他紧张得睫毛微颤,坐不住了,起身去卫生间找到拖把,挽起衣袖洗干净,认真擦地,不太敢关注厨房的动静。
桑瑜跟妈妈讲完,犹如回顾了一边蓝钦的经历,心口酸疼地一回头,英俊大猫咪竟然已经把客厅地面擦完,身姿笔挺拎着拖把要去卧室。
徐静娴努力消化巨大信息量,跟着女儿目光望过去,吓了一跳,她的本能反应比什么都快,急忙追到蓝钦旁边抢下拖把,“大清早没吃饭怎么能做这些,当心饿坏了!快坐下,等小鱼给你做好,咱们一起吃。”
蓝钦没活可干了,趁徐静娴不注意的空隙,快步冲进厨房,拉上门从背后抱住忙碌的桑瑜,连连吻她耳尖。
桑瑜一点也不诚恳地挣了挣,软声问:“干嘛?饿啦?”
蓝钦闭住眼。
妈妈不嫌弃他的身体,愿意让女儿跟他。
桑瑜懂他想什么,侧头回吻,蹭蹭他的脸,轻轻说:“钦钦,你有多好,你根本不知道。”
饭后,蓝钦动作迅速地收拾碗筷,端进水池里仔细洗刷,专心程度堪比画最精细的设计图,桑瑜看得心热,黏在他身旁边帮忙边捣乱,笑眯眯诱惑,“蓝小钦加油,洗完带你出去玩。”
县城东郊有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公园,娱乐设置众多,广场凉亭小桥流水一应俱全,但不是周末,时间又卡在上午,游人并不多。
桑瑜牵着蓝钦,一路叽叽喳喳小时候多喜欢来这里玩,撒欢儿的小动物一样跑到各种标志性地点求拍照。
其实她哪里需要求,蓝钦的手就没停过,相册里的照片数飞速上涨,全是他的珍宝。
“我十二三岁时候很矮!比班上女生都矮!”桑瑜比划着,“她们都笑话我,特别气!还好后面长起来。”
蓝钦听完,停住不走了,桑瑜怔愣时,他调整好力气,弯下身把她往起一抱,让她垫在自己手臂上。
桑瑜惊呼一声,忙扶住他的肩坐稳,放眼一望四周,居高临下,简直神清气爽。
蓝钦弯唇盯着她。
桑瑜哈哈笑着亲他一口,“对嘛,我家男人这么高,我长不长都无所谓啦。”
到中午时,公园逛了大半,桑瑜渐渐沉默,挽着蓝钦臂弯走到最靠边缘的一处矮山包,这里没有专门修缮过,并不算是风景,人迹稀少,有条老旧石阶蜿蜒到顶。
桑瑜抬头望望,浅笑一下,“钦钦,累吗?”
蓝钦眸光深暗,跟她十指交扣迈上台阶,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山顶的一处角落里,深埋着桑连成在火场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在桑瑜生日的夜晚,是他亲手跟洗脱污名的证据一起放进档案袋,摆在了她家门口。
秋日的风有些凉了,阳光被流云遮蔽,黯淡洒在山顶树木泛黄的叶片上,落下斑驳疏淡的影子。
桑瑜平静地抱膝蹲下,掏出兜里揣着的一小瓶白酒,拧开浇在一块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土面上,浇完扭过头,朝蓝钦一笑,“钦钦,这是我爸爸。”
她说得平稳,笑得也甜。
蓝钦却痛到锥心。
“我爸退役之前,能回家的时候不多,每次一回来就喜欢带我妈来这里看风景,”她声音轻软,絮絮回忆,“他还爱喝酒,酒量很好的,不像我那么容易醉。”
蓝钦摸着她的头。
桑瑜蹭了蹭他,眼角泛了红,“他出那么大的事,尸骨烧光了,只有件遗物,不知道被谁送到我家,还有那些……那些对我来说太重要的证据,真正的罪魁祸首在法庭上亲口承认了欺骗利用他……”
“就算别人只看热闹,都不信,都不听,那也没关系,我清楚我爸没有存心去害人,”她攥住蓝钦的手臂,“钦钦,我爸……我爸是个很好的人。”
蓝钦抹掉她沁出的泪,无声说:“我知道。”
桑连成是个很好的人。
否则怎会忠于职守,一丝不苟完成雇主交代“保护少爷”的任务,又怎会在意识到被骗,现场大火燃起后,又返身进来试图救他。
桑连成太无辜。
桑瑜低声说:“可是我觉得……我爸并不完全无辜。”
蓝钦心口蓦地震颤。
“雇主给了不正常的高价,他就算重病心急,也应该有警觉,不该太过自信,”她轻声说,“他带走那个男孩,得知被骗的时候必然愤怒伤心,一定也试着挽回过,可做了……就是做了,事实上确实通过他的手,毁了一个人。”
“如果我爸还活着,他会说,”桑瑜团着身体,声音绵软却坚定,“那个男孩,才是最无辜的人。”
蓝钦心脏仿佛停跳,被无形的手指狠狠掐住,那些深压多年的,以为早已沉淀化成石头的血痂,毫无准备地被掀起。
他傻傻凝视桑瑜,睫毛一点点沾湿,指甲压进手心里克制。
小鱼说什么……
他一直在自责,他这双眼睛生在蓝家,命运如此,早已经习惯被排斥被放弃,再多痛苦加身都能吞能忍,可他怨自己连累了不相干的人,害得桑瑜承受不该有的苦,跟他一样,成为一场家族倾轧的牺牲品。
出事以后,所有人都在忙着说你要恨谁,你要原谅谁,你要理解谁。
唯有桑瑜……在并不知道真相全貌的时候,就那么自然地摒弃掉所有繁杂,简简单单告诉他,你是最无辜的。
蓝钦拼命抱紧她。
桑瑜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我每次想起那个男孩,都会很难过。”
蓝钦闭住眼。
足够了。
不要再想起,任何一点难过,他都不希望她再有。
就当做那男孩也葬身火海吧。
他绝对不能接受,小鱼对他带有任何愧疚,更无法容忍以后小鱼每天面对他,总会想起痛苦过往。
她的苦够多了,他只想让她拥有最单纯的幸福。
“好啦——”桑瑜抹抹眼睛,攥住他的手,“不说伤心事,今天来是正式介绍你们认识的!爸你看,这是我男朋友,是不是特别帅特别好!你肯定超喜欢他的!”
蓝钦把她扣进怀里,心跳轰鸣。
下山时,天际的浓云不觉间堆积严重,有零星雨点掉落,桑瑜在包里掏掏,“幸亏带伞了!”
她得意地晃着伞跟蓝钦炫耀时,一时忘记留神脚下,在台阶上没站稳,被雨水滑了一下。
蓝钦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搂住,桑瑜却愣了愣,低头一看,泪汪汪抬起腿,“钦钦你看我鞋!”
桑小鱼为了漂亮,特意穿双中跟鞋出来逛,结果这一滑不要紧,鞋跟卡在台阶上,直接卡得开了胶,一晃一晃摇摇欲坠。
质量太差!丢死人了!
蓝钦惊魂未定,确定她腿脚没伤,比她多走两级台阶,弯下背伸出手。
桑瑜反对,“不行!太滑了而且还下雨!我这样也能走的。”
眼看雨要变大,蓝钦哪能跟她商量,手勾着她膝弯一压,小姑娘乖乖趴到他背上,他稳稳直起身,一级级台阶走得分外小心。
桑瑜反抗无效,把伞撑在他头顶,紧搂着他的脖颈腻着。
天色昏暗,四下安静空旷,雨水滴答落在伞上,顺着边沿流淌。
蓝钦的脚步有节奏地踏着水,桑瑜心里格外静,吻了吻他的颈侧,缓缓说:“钦钦,我问你问题,你点头摇头好不好?”
蓝钦点头。
她垂了垂眼,“……我生日,在我家门放礼物的人,是你吗?是你为了帮我……去查真相,找到证据和遗物的吗?”
蓝钦后背一僵,顿了两秒,摇头。
这个……他不能承认,她会联想。
桑瑜长出口气,不知怎么心里一松,“那就是有另外的人帮忙……无论是谁,都太感谢了。”
“那还有,”她揉揉他的发梢,“你最开始为什么会在车里看我,买我的早点?路过碰巧吗?”她使坏捏他,“是不是十七岁的少年对我一见钟情?”
蓝钦弯了弯唇,点头。
“哈——”她假装小生气,“亏我把你当成纯洁好笔友,你竟然居心不良哼!”
蓝钦讨好地蹭蹭她的脸,稳步踏着湿滑的石阶。
“没完呢!”
“是不是吃了三年我做的东西,你才吃不下其他的?”
“为什么突然断了联系?不喜欢我了吗!”
“还有每次都打印字,你要是写字给我,我早认出你了!”
“干嘛拖了这么多年才找我啊!你都不想我的?”
问题一箩筐。
有些根本不是点头摇头能回答的,蓝钦只能装傻,加快脚步背着他家小祖宗下了山,走到最近的遮雨棚躲避。
公园里设施齐全,为了给游客提供方便,棚内长年有卖各种小吃饮料的摊位。
桑瑜鼻子敏感动了动,扭头一看,伸手指,“钦钦!烤红薯!”
好——懂了。
蓝钦驮着小祖宗,去买了烤到流糖的大红薯,雨天里冒着白白热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桑瑜坐在休息凳上,激动地撕开红薯皮,瞄到蓝钦喉咙动了动。
她很坏地继续慢慢撕,露出黄到泛红的芯,尝一口,享受地感慨,“好——香——呀!”
蓝钦别开脸,偷偷地馋。
小鱼欺负人。
桑瑜暗笑,吃两口,把红薯换到左手,右手伸直,揽着蓝钦的头转回来,笑盈盈跟他面对面。
“钦钦,馋不馋?”
蓝钦瞪着她,眸光水润地控诉。
“想不想尝尝?”
蓝钦重重点头。
“好——不用等回家去做,现在,就给我家钦钦尝。”
桑瑜说完,扣着他拉近,干脆利落吻上他的唇。
钦钦,这样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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