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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红色房间,视野逐渐被沁润的海蓝色包围,尽管整个房间结构布局一模一样,但颜色的差异,使得这里给人一种荡涤心灵的沉静舒缓。
房门在九个玩家相继进入后,就自动关闭。
众人紧张的等待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便逐渐放松下来。
“那个,你是什么等级?”穿着小裙子的女孩儿问身后隔了两步远,抱臂站着的高挑女人。
闻言,对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但这一眼显然惊艳到了对方,那高挺的鼻梁和桃花眼实在是好看,好看到足以让人忽略她过高的身姿,和那身并不太符合她气质的碎花裙子。
于是女孩儿眨了眨眼,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她的无礼,扭过身,扯了扯前面身材高大的男生衣摆:“喂。”
高银河一转头,第一时间对上的不是声音的主人,而是一张清艳的脸,那双眼无波无澜,正不带任何情绪的跟他对视。
高银河被他看的小心脏扑腾乱跳,正要开口,那个声音又传来,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两人之间还隔着个身材娇小的花裙子女孩儿。
她老大不高兴的撅起嘴,个子矮就这点不好,问个话人家都找不着她的头,法克!
“小哥哥,你个人等级多少?”
女孩儿清了清嗓子,问道。
高银河心不在焉的回着话,眼神却还在那个女人波澜不兴的脸上,越看越觉得心跳失衡,况野连叫了他几声都没听见。
“你发什么呆?”况野皱眉。
高银河摸着滚烫的耳根,收回视线,神神秘秘道:“哥,我初恋来了。”
况野:“……”
没病吧,在这儿?
高银河跟他挤眉弄眼的示意:“真的,就在我后面,那个高个子的……”
况野怀疑的看过去,一袭花衬衫映入眼帘,对方察觉到他的眼神,还习惯性的挤出了个笑。
况野心里有点难受。
这人长得,说不上砢碜,他单纯就是个人罢了,可关键是……他是个男的啊?!
“你确定这是恋爱的感觉?”况野心里五味杂陈,拍着肩膀劝他,“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
“你在说什么屁话?”高银河不悦道,“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我确定了,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况野:“……”
你的眼光多少有点草率。
还有一见钟情,作为一个成语,它可能觉得自己受到了一定的侮辱。
“你这是什么表情?”
高银河察觉到了况野脸上的一言难尽,顿时有点不高兴。
“没什么,先找线索吧。”况野哄着他,推推搡搡往前走。
一行人脚步杂错。
原本蹲下去捡东西的女人,这时才站起身,顺手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衣服里。
她的视线游离间,与前方一人撞了个正着,那双眼平静冷漠,仿佛把她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她顿了顿,平静的移开视线。
凃零见对方从容镇定,眼眸不由一敛,春湉的声音突然响起:“注意到那个声音了吗?”
凃零看向她:“什么?”
春湉正站在一面墙壁前,微仰脸:“就刚才,关门之后的那个声音。”
那个时间凃零走神了。
他摇了摇头,上前与她并肩站着:“这好像是个安全房?”
话音刚落,一束幽蓝光线从头顶射下,很快变幻成蓝幕铺展开来,仿佛全息投影一般,在房间内投放出一副画面:
一个短发小男孩儿坐在书桌前,面前是摊开的跳棋棋盘,他手里捏了一枚红色的跳珠,模样似举棋不定。
凃零朝他伸了伸手,光影流水一般穿过他的肌肤,男孩儿的头部与他的手重叠,对方一无所觉。
真的只是投影。
他走上前,端详男孩儿桌上的棋局,却发现所有跳珠都已经归位,只剩他手里那一枚,一旦落下,游戏就可以结束。
察觉他的靠近,男孩儿抬起头向他看来,蓝线勾勒的面部轮廓不够逼真,但语气却非常拟人:
“你说,这颗棋子该放在哪里呢?”
NPC提问出现了!
玩家们紧张起来。
凃零却没什么表情,垂眼看着他:“你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落子。”
男孩儿恍然大悟:“是啊,只有这一步了!”
说着,把手里那颗红色的跳珠放在了三角形的最顶端处,原珠归位,他脸上露出个生硬的微笑,对凃零点头:
“你说的对,只要回到这儿,我就赢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但他没有多提示,头顶蓝光骤然熄灭,画面消失了。
房间依旧是熟悉的蓝调,更显得刚才那个片段有种没头没脑的突兀。
“这什么意思?是要咱们打道回府吗?”队尾一个矮个子男生小声道。
话音一落,众人的视线都向他投了过去,顿时把他看的结巴了起来,不断摆着手:“我、我随便说的!”
人一紧张,脸更黑了。
“轰隆”一声,是熟悉的开门动静,瞬间拔走了所有投放在男生身上的视线。
张弛微微松了口气,循声看去:
只见穿着黑色旗袍的少女一手抵着门,轰隆推开一条缝,大概嫌里面黑沉沉看不真切,干脆一用力,把门完全打开了。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那扇门的背后。
“回不去了。”春湉懒懒道。
门还是那扇门,连接着红色房间和蓝色房间,甚至上面的卷痕都在。
推也是能推开,只不过对面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的痕迹,更看不到人。
可是在他们离开之后,红房子里分明还滞留着一部分玩家,即便他们选择了别的房间进入,这里也应该是初始的红色房间才对!
况野心头微沉:“他们人呢?”
高银河吸了口凉气:“不会全都挂了吧!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不可能,”女人拨开面前的花衬衫,走上前,秀眉微皱,“跟时间长短没关系,蓝卡副本难度有限,不会一次性无声无息就淘汰这么多人的……”
她一开口,高银河耳根子都红了。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小姐姐声音可真好听……沙沙凉凉的,带一点少见的磁性,有种慵懒的味道。
女人说完,视线径直跳过前方,落在那个窈窕的黑色身影上——
对方眉眼间的闲适跟周遭有种极强的违和感,忍不住让人好奇,她的淡定从容到底从何而来。
“挂没挂,试试不就知道了。”
春湉抬脚往里迈,手腕一紧,视线延伸过去,看到凃零握着她的那只手。
“我来。”他轻轻将她往后一扯,抬腿走进门内。
黑暗像一团雾。
瞬间吞噬了他的身影。
春湉没做停留,跟了上去。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视野反倒逐渐清晰起来: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个正方形空间,灰色的灯带只有连接处透着细碎的光,整个房间有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感,非常压抑。
最后一个人走进门。
春湉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机关运作声,脚下的地面却非常平稳。
但眼前空荡的黑色房间,无形中又给了她们暗示:
这里并不是最初的红房子。
自然也不可能见到没有跟来的玩家。
明明是同一面墙壁的同一扇门,可打开后却是截然不同的情景?!
“房子在动。”凃零轻声道。
春湉笑起来:“这就有意思了。”
蓝色房间给了模棱两可的提示,那这个房间又会有些什么东西?
张弛摸了摸背后的墙壁,一片光滑,根本感觉不到异样。
娘娘腔摸着胳膊,细声细气道:“好黑啊,这里都快看不见人了。”
“咱们赶紧出去吧,这儿可太憋屈了!”光头嘟囔道,“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不说,待的越久越不舒服,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这话倒也不是单纯的抱怨,而是从进房间开始,整个人就有种难以形容的憋闷,好像空气被抽的一干二净,站着都让人头晕。
显然,有同样感觉的不止他一个。
况野、高银河以及那个花裙子lo娘,闻声也纷纷附和。
凃零偏头看春湉:“你不难受吗?”
春湉并没有看他,而是沿着墙角走了一圈,手指触碰到灯带附近一排排凹凸不平的东西,皱起眉,这东西怎么像是……
排气孔?
“咕噜”“咕噜”,有什么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春湉瞳孔一缩,身体本能的往旁边一闪,几乎是下一秒,四条墙角线上隐藏的气孔“砰砰”刹那弹开,一道道浓白的烟雾喷了出来,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卧槽!这什么东西?”
“啊,好呛……咳咳、咳咳!”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响起,过后是急促的呼吸声,带着嗓音破裂的嘶哑。
春湉一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本能的盖在了凃零脸上,声音含糊不清的飘出来:“屏住呼吸,找门!”
一连串呛咳声充斥着房间。
人们在浓雾的包裹中分辨不清方向,脚步逐渐错乱。
这雾不对劲!
况野捂紧了口鼻依然觉得头晕目眩,伸手一捞,却发现高银河并不在身边,他只得强打起精神,贴着墙壁推了几下,使劲浑身解数,那扇刚关闭不久的门却纹丝不动。
他心一凉:“这门打不开了!”
隐约听到春湉的声音:“过来!”
她的声音像罩在一层玻璃里面,非常模糊,但况野听清了,摸索着,在一片碰撞中朝她靠拢。
春湉的手飞快沿着墙壁移动,她头上被人罩了件衣服,呼吸一张一弛,都在里面,鼻孔间嗅到的男人味若有似无掩盖了毒气。
“我这边没有门。”
凃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春湉闭上眼,在脑中迅速重建空间结构:
四面墙壁,原本经过的那扇门和右侧相邻的都不能打开,再次证明房间一直在移动,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原本能打开的门和墙壁融为一体,因为机关在运作,曾经活动的墙壁变成了“死”的,其后根本没有房间可以容纳玩家!
可游戏不会给玩家堵死所有出路,所以余下两扇门,至少可以推开一扇!
她改道左侧,手触到冰冷的墙,用力一推。
伴随着熟悉的开门声,一缕金灿灿的光穿透黑暗,直射入眼帘。
“过来!”她伸手随便捞了一把,也不管抓到的是谁,直接拎起来往门里一扔。
缝隙变大,露出金碧辉煌的房间。
她撑着墙壁的手被人握住,一扯:“走了。”
说话间,男人拉着她进了新的房间。
况野跟着光狼狈的扑进来,一头栽倒在地,嗓子里稠重的呼吸仿佛带着血,一寸寸剌着疼。
他看向出口方向,高银河正踉跄着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条纤细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拿胳膊挡住了半张脸,但看衣服,正是他“一见钟情”的对象。
况野给他气笑了。
真他妈牡丹花下死……
春湉扯下那罩住自己头部的衣服,是件非常眼熟的黑色衬衣,而衬衣的主人此刻才松开手,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仰起脸大口喘息。
急促的动作带动他胸膛至脖颈处大片的血泡,像是被烙铁烧灼所致,一眼看过去极为恐怖。
“是毒气……”他薄唇翕动,气若游丝。
春湉蹲下身看他,眼神复杂。
她不知道那是毒气吗?这种游戏她经历的比他多多了,需要他这么“见义勇为”?还自作主张把衣服脱了盖住她的脸。
春湉气极反笑,掰过他的下巴,问他:
“你是怕我毁容吗?”
凃零喘着气,抬了下手指,不知是疲惫还是被毒气侵蚀了脏腑,整个人虚弱极了。
“女孩子……不是都爱惜自己的脸?”
声音里还有单纯的疑惑。
春湉无语了:“你忘了,我是你爹啊。”
她拿拇指蹭掉他嘴角溢出的血迹,淡定道,“爹不要脸。”
凃零大概是想笑,咧了咧嘴,喉咙又闷哼一声,两侧耳道也淌出一点血。
春湉拿手垫在他脑后,可惜手不够大,只得往下移了移,托住他的后颈,让他直起点身子,另一只手略有些粗鲁的给他擦耳道口的血。
他是第一个进房间的人,那些气孔大概在开门的同时,就无声无息的往外排着毒气,所以那种令人晕眩、恶心和些微窒息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至于后面的烟雾,应该只是催化剂。
二者混合之后,毒素在体内挥发流动开来,体现在身体上,就是大片的血泡。
这血泡每个人都有,只是别人的不像他这么可怕,因为他是第一个进房间的人,吸收的毒素自然也最多。
“我会不会死?”他轻声道。
你只会被我打死,春湉腹诽着,脸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你还有什么临终愿望?”
凃零闭了闭眼,嘴巴微动,似说了句什么,春湉没听清。
她皱眉,脸凑近,问他:“你说什么?声音大点——”
话音未落,有什么东西轻轻擦过她脸颊,微微的凉,带着一点血腥味,混合了男人身上的体香,柔软的覆下来。
春湉身子一僵。
感觉凃零仰起脖颈,嘴唇挨着她,轻轻道:“我想跟你睡觉。”
春湉:“……”
好极了。
她对着他活动手指,骨头喀嚓作响,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我现在就送你上路,你到天上去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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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儿:怎么我的临终愿望不够真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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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林法儿又富又美,人生最大遗憾就是瘸了腿。
为了重新享受哪怕一天活蹦乱跳的时光,她脑子一热接受了午夜十二点,看上去就非常不怀好意的邀约——【旧神の试炼】
万万没想到,这其实是一个二逼又惊悚的恋爱游戏。
玩家单纯解谜逃生或者屠戮丧尸已经不足以吸引观众眼球,他们必须突破各自尺度才能吸引热度,增加生存倒计时。
在林法儿冷着脸拒绝了几个人皮都穿不好的触手星人后,她终于发现,玛德不组CP是不行了!
面对一屋子性别不明且奇形怪状的其他星球“玩家”,林法儿只能把目光投向了房间里硕果仅存外形正常的雄性生物——
二郎腿,人字拖。
后仰的身体压着椅子吱嘎作响。
林法儿不甘的视线从对方结实紧凑的腹肌上滑过,看到皮肤上跳动的蓝色数字倒计,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嗯?
“组队吗,哥哥?”林法儿笑的像朵食人花,“炒CP我是专业的!恋爱找我我最甜,不骗感情不骗钱!”
眉眼冷漠不羁的男人掀了掀眼皮,看向她,似笑非笑:“那你骗什么?”
林法儿假笑:“骗身。”
……骗肾?因吹斯听。
原欲治一挑眉:“先骗个试试。”
林法儿:“……”
你知道通常看起来特别吊的人,最后都是要被打脸的吗。
***
初恋脸心机婊专业坑人十八年美貌少女X看起来很吊实际更吊内心痴汉只对女主骚浪贱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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